着说不出话;还有人像被抽走了骨头,颓然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空洞。
在这片混乱的声浪中心,站着三个人。
她们像被无形的丝线捆在一起,僵硬地维持着某种诡异的同步。
苏曼,三人里海拔最高,此刻下巴抬得更高,几乎要戳破天花板。
她那双描画精致的凤眼死死盯着那张荒谬的通知,眼尾上挑的弧度绷得紧紧的,像拉满的弓弦。
烈焰红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腮帮子微微鼓起,显然正用后槽牙磨着某种无声的诅咒。
精心打理的栗色大波浪卷发似乎都气得蓬松了几分。
“呵。”
一声短促的冷笑,像冰块碎裂,从她齿缝里挤出来。
她猛地掏出最新款的手机,屏幕解锁的光映亮她眼底压抑的怒火,“这年头,连单身都他妈犯法了?
行!
找是吧?
谁怕谁!”
细长的、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几乎要擦出火星子。
交友软件的图标被戳得啪啪作响,她像是在用指尖戳着公司高层的脑门。
紧挨着她的林薇薇,则完全是另一个极端。
她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旁边苏曼投下的阴影里。
厚厚的黑框眼镜滑到了鼻尖,镜片后那双总是躲闪的大眼睛此刻盛满了纯粹的惊恐,像被强光突然照射的夜行动物。
她怀里死死抱着那个磨得边角发白的Switch游戏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对抗这个疯狂世界的唯一盾牌。
小巧的身体微微发着抖,细碎的刘海贴在汗湿的额角。
她嘴唇无声地嗫嚅着,反复念叨着什么,凑近了才能听清:“…代码…bug…我宁愿…一辈子…和我的bug…过…”声音细弱蚊蚋,带着哭腔。
夹在两人中间的,是陈思思。
她看起来是唯一一个还能维持基本形态的人类。
微胖的身材裹在舒适的棉麻长裙里,脸上没什么激烈的表情,只有眉头轻轻蹙起,形成一个困惑又无奈的弧度。
她手里还端着一个印着“禅”字的马克杯,杯口袅袅升起几缕白气。
她看看左边快要喷火的苏曼,又看看右边抖成筛糠的林薇薇,最终目光落回那张冰冷的通知上,轻轻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得悠长而复杂,包含了太多信息:对荒诞现实的认知,对同伴状态的担忧,还有一丝…奇异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