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些药方去问郎中,大夫说是长期右手使重力,损伤的严重,需要调理。
我很难过,这一年的时间,我几乎花在了萧家,花在了萧起元身上,我忽略了我父亲也是孤苦一人。
我第一次在爹面前哭的撕心裂肺。
爹慌了,一个劲儿的安慰我:“没事的,闺女。就是拉伤,养养就好了,店里也不需要我主厨了,过段时间就养好了。”
“你别哭,爹这不是没事吗,我看见你为了萧起元他爹跑上跑下,也很心疼,不想折腾你,想着很快就好了,哪想叫你发现了。”
我哭得泣不成声,爹又说:“我在酒楼都没时间去看郎中,你朱伯母家儿子给我找来了郎中,就是齐诩,你还记得他吗?小伙子人不错,年前才从边境打完仗回来,也是受了点伤,现在在祖宅那边修养,刚才我们去的那个酒庄就是他们家的。”
“人齐诩可厚道了,咱们去他酒庄拉酒,从来不抬酒价,打仗那段时间酒价疯长的时候,还是按原价给咱的酒。”
我在跟他讨论受伤,他跟我说酒价。
我哭着哭着气笑了。
他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到底怎么了,“闺女,那萧起元中榜后,不出意外年后就要去京城复职了,他家怎么说的,爹给你攒了好多嫁妆呢,别看咱家是开饭店的,不见得比不上他家家底。”
我知道,从前他家也就一般人家,萧起元他爹是个教书先生,萧伯母就在家操持。
现今等萧起元去了京城复职后,我们就比不过人家了。
我抽泣着对他说:“萧伯母他们对我很好,他们说年初三的时候,来家里提亲,商量婚事。”
爹很高兴,连说了几个“好”,又说去准备几坛好酒,到那天他亲自下厨。
他兴高采烈的忙活,到初三那天,一大早起来,准备了满满的一桌子菜。
他还提前给店里的伙计放了假,让他们休息去。
那天,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萧起元家没有来人。
我爹坐在门口,让我去萧家问问。
手在抖,一颗心已经坠入冰窖。
如果需要一个说法,我不希望我被敷衍。
我要萧起元和他爹娘当面说清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