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梅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脸都涨红了:
“王二,你。你这个混账!明明是你趁萧烈上山打猎的时候,闯进来想。想欺负我,是萧烈回来及时救了我!”
“呸!谁信啊!”
王二癞子一脸不屑,阴阳怪气地说,“谁不知道萧疯子是什么德行?成天吃喝嫖赌,游手好闲的主,他能上山打猎?还能回来得这么巧?放屁!就你们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我撞见了,恼羞成怒想弄死我!”
村民们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又是一阵议论。
毕竟萧烈的名声在村里确实烂得不能再烂了,打猎?怕是连弓都拉不开吧?
王德财见火候差不多了,趁热打铁:“萧烈,你要是清白,咱们就去县衙说理去!”
萧烈看这场面,不怒反笑:“里正,还是先把话说清楚。王二说我跟嫂子通奸,除了他自己嘴上说的,还有谁看见了?”
王二癞子一愣,没料到萧烈这么镇定:“我。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不够吗?”
“那就巧了,”萧烈慢条斯理地说,“你说我通奸的那会儿,我压根就不在家,我在山上打猎呢。这事儿我有人证,也有物证。”
说着,他转身进屋,片刻后拖出了那只半人高的狍子:
“各位乡亲伙计们,睁大眼睛看好了,这就是我昨天打的狍子。我背着这玩意下山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吧?”
他冲着人群里几个熟面孔喊道:“李大叔,张婶子,还有刘三哥,你们昨天不都见我背着这东西回来了吗?”
被点名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点了点头:
“确实。确实见萧烈背着个大家伙回来了。”
王二癞子这下傻眼了,脸色煞白:“这。这不可能!你。你会打猎?你啥时候会打猎了?”
王德财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紧皱眉头。
萧烈步步紧逼:“王二,你说你看见我跟嫂子那啥,可我这会儿明明在山上打猎。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除非。”
他眼睛一眯,声音陡然冷厉,“除非你真是趁我不在家,闯进来骚扰我嫂子!”
王二癞子面如土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我不是。我就是。”
萧烈冷笑一声:“根据大衍律,私闯民宅,调戏寡妇,该当何罪?”
他扭头看向王德财,“里正,你来说说,是不是该杖责四十,再枷号示众半月?”
王德财额头冒汗,这一出他没想到。
若真照律法办,王二这罪名可不小。
王二癞子吓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萧。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昨天喝多了。认错人了。求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见势头不对,也顾不上面子了,“扑通”一声就给萧烈跪下了。
萧烈冷眼看着他,慢悠悠地问道:
“王二,你自己说,是想去县衙报官说清楚,还是在这儿给我嫂子磕头认错?”
王二癞子浑身一哆嗦,哪敢去县衙啊,那不就坐实了他私闯民宅调戏寡妇的罪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