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头尖端的泥,还带着外面暴雨的气息。
“走?
往哪儿走?”
赵德柱咧开嘴,露出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笑声如同夜枭啼鸣,在空旷的古墓里回荡,“二十年了,陈青山!
你这把老骨头,埋在地底下当看门狗还没当够?
还想坏老子的好事?!”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越过石室中的空间,狠狠扎在那具由枯骨拼凑的、穿着深蓝旧外套的“人形”上,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一种……仿佛看着失败者的、残忍的快意!
“赵……德……柱!”
骸骨头颅猛地转向石门方向,空洞眼窝里的浓黑仿佛沸腾起来,发出尖锐到几乎要撕裂灵魂的嘶鸣!
那声音里蕴含的滔天恨意,几乎凝成实质的冰锥,刺向门口那个矮胖的身影。
整个巨大墓室的气氛,瞬间从极度的诡异恐怖,转变为一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死寂!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
“是我!
没想到吧?
老子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