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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携秋水揽星河裴骋野季舒虞全文

草莓春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和老公裴骋野结婚前一天,他提出了三不准原则:“一不准抛头露面,二不准告诉别人你的老公是谁,三认准你的身份别爱上我,你知道我不可能爱你!”我乖乖点头,本来就是契约婚姻,各取所需,更何况全市都知道他只爱初恋孟南夕。直到合约到期,孟南夕回国他把我扔在停车场,我拿出三年前就签好的离婚协议给裴母:“阿姨,请把这个还给他,如今三年之期已到,我成全他得偿所愿主动滚出这个家,这个裴太太我当不起!”然后我穿上三年前来到这个家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白衬衫。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裴骋野,希望永生别见。......季舒虞和裴骋野结婚的前一天,他提出了三不准原则。“不准抛头露面,不准告诉别人你老公是谁,更不准爱上我。”季舒虞乖乖点头应下。...

主角:裴骋野季舒虞   更新:2025-06-11 1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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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骋野季舒虞的其他类型小说《愿携秋水揽星河裴骋野季舒虞全文》,由网络作家“草莓春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和老公裴骋野结婚前一天,他提出了三不准原则:“一不准抛头露面,二不准告诉别人你的老公是谁,三认准你的身份别爱上我,你知道我不可能爱你!”我乖乖点头,本来就是契约婚姻,各取所需,更何况全市都知道他只爱初恋孟南夕。直到合约到期,孟南夕回国他把我扔在停车场,我拿出三年前就签好的离婚协议给裴母:“阿姨,请把这个还给他,如今三年之期已到,我成全他得偿所愿主动滚出这个家,这个裴太太我当不起!”然后我穿上三年前来到这个家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白衬衫。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裴骋野,希望永生别见。......季舒虞和裴骋野结婚的前一天,他提出了三不准原则。“不准抛头露面,不准告诉别人你老公是谁,更不准爱上我。”季舒虞乖乖点头应下。...

《愿携秋水揽星河裴骋野季舒虞全文》精彩片段

1
和老公裴骋野结婚前一天,他提出了三不准原则:
“一不准抛头露面,
二不准告诉别人你的老公是谁,
三认准你的身份别爱上我,你知道我不可能爱你!”
我乖乖点头,本来就是契约婚姻,各取所需,更何况全市都知道他只爱初恋孟南夕。
直到合约到期,孟南夕回国他把我扔在停车场,我拿出三年前就签好的离婚协议给裴母:
“阿姨,请把这个还给他,如今三年之期已到,我成全他得偿所愿主动滚出这个家,这个裴太太我当不起!”
然后我穿上三年前来到这个家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白衬衫。
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裴骋野,希望永生别见。
......
季舒虞和裴骋野结婚的前一天,他提出了三不准原则。
“不准抛头露面,不准告诉别人你老公是谁,更不准爱上我。”
季舒虞乖乖点头应下。
将这三条铁律记在心间五年。
她和裴骋野是协议婚姻,各有所需。
所以她不在乎领证的那天,裴骋野晚到了三个小时。
甚至来时他还一脸睡意,穿着睡衣。
也不在乎婚后,裴骋野的情人床伴不断。
隔三岔五,还需要她亲自为他收拾烂摊子。
她完美地完成了裴骋野交代的所有任务。
包括和他履行妻子的职责。
裴骋野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凉意就上了床。
浑身的酒气熏得季舒虞下意识蹙紧了眉。
可还没等她开口劝他去洗澡。
裴骋野一把拉开她的双腿,扛在肩上。
“哗”一声。
季舒虞的真丝睡裙成了两片破布,被人冷冷丢在一边。
“你轻...轻点,嗯——”
“聒噪。”
他语气不屑,动作却意外温柔下来。
一夜无眠。
再醒来的时候,季舒虞身旁已经没了人。
她困倦又疲累,打开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日期。
顿时明白了裴骋野发疯折磨她一夜的原因。
昨天,是裴骋野初恋和他提分手的日子。
季舒虞收拾好出去的时候,发现裴骋野还没有走。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滑着下巴,唇角微微勾起。
季舒虞不用看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再和哪个女人聊天。
见她出来,他轻扣手机放在一旁。
“换身衣服,今天程老爷子过寿。”
季舒虞皱了眉,“现在?”
“现在。”
季舒虞抿了抿唇,手紧捏了一下手机,试探开口。
“一定要我去吗?你不是不准我抛头露面吗?”
裴骋野瞥了她一眼,“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收拾好赶紧出来。”
裴骋野没回答她的问题。
季舒虞站在原地犹豫再三,最后转身回屋去打视频电话。
“阿姨,我今天突然有点急事,生日蛋糕你和悦悦一起吃就行,不用等我,我晚上再过去。”
“行,季小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悦悦的。”
季舒虞看着视频里,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妹妹。
手指轻轻抚了抚屏幕。
等季舒虞再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已经没了裴骋野的身影。
她怔愣地站在原地,又急忙翻出手机想要打电话。
“太太,先生在车里等你。”
季舒虞急匆匆地上了车,一旁靠在椅子上的裴骋野,斜着眼上下打量起了她,突然笑了一声。
“季舒虞,你怎么连打扮起来,也不好看啊?”
听着他有些恶劣的话,季舒虞撇了撇嘴。
“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了。”
她只是个普通人,自然和裴骋野的那些嫩模明星没得比。
裴骋野没再理会她,只是自顾自地玩着手机。
汽车行驶在半路,裴骋野忽然像是看见了什么,顿时坐直了身子。
“停车!”
司机快速踩了刹车。
季舒虞一脸蒙地看向裴骋野,可还没等她开口去问。
裴骋野忽然急促地开了口。
“你下车。”
季舒虞满脸错愕。
“现在?裴骋野,这是在高架桥——”
“下车!”
看着他冷凝的脸,季舒虞攥了攥拳,还是选择了“听话”。
汽车毫不犹豫地掉头离开,徒留盛装打扮的季舒虞站在原地。
她怅然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来往车辆。
下一秒将脚下的高跟鞋脱掉,拿在手上。
这不是裴骋野第一次将她丢在半路上。
她已经习惯了。
但还是觉得,他有点畜生了。

2
季舒虞赶到程家老宅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理由帮裴骋野圆未到场的谎。
可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见到了正和某位小明星打情骂俏的裴骋野。
见她这么晚才来,裴骋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怎么这么慢?”
季舒虞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只能端起一杯水,狠狠压进肚子里。
冷水下肚,她顿时刺痛难忍,狼狈地弯下了腰。
“季舒虞?你装什么呢?”
“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从前你可是搬着两袋大米都不喘气的人,不就让你多走了几步吗?这就演上了?”
季舒虞疼得直冒汗,也顾不上裴骋野嘲讽她的话。
见她这样都不回话,裴骋野这才皱着眉走了过来。
他擦得锃亮的皮鞋踢了踢脚边的她。
见她脸色惨白,疼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这才敛眸,意识到季舒虞不是装的。
他一把将她抱起。
“裴先生,程老爷子出来了。”
裴骋野顿住脚步,冷冷地回头,“跟你家老爷子说一声,我太太身体有恙,改日我亲自赔礼道歉。”
季舒虞疼得满头大汗,却依旧在听见他的那句太太时,心口猛地一滞。
裴骋野从未在别人面前喊过她“太太”。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和裴骋野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裴骋野。
“别动!”
“养你三年,土妞身子都变娇贵起来了。”
季舒虞垂了眸,也不再挣扎。
季舒虞一直都有很严重的胃病。
这是从前她和自闭症的妹妹一起过苦日子时留下来的。
为了养活妹妹,她早早辍学打工。
摆过地摊,卖过菜,甚至给人搬过家具。
只要能赚钱,再苦再累她都肯干。
遇见裴骋野的那天,她刚帮人搬完大米。
身上的汗将纯白色的T恤打湿,两条裤腿上满是灰尘。
就是这样邋遢狼狈的样子,吸引了裴骋野的注意力。
他只是一脸平静地以高昂姿态瞧着她。
却是将她看得无地自容。
“缺钱吗?”
缺,很缺。
季舒虞跟着裴骋野上了一辆豪华轿车。
汽车开了很久很久,才从破落的小闹市,开到了豪华森林大别墅。
裴骋野带着一身臭汗的她,出现在了他母亲面前。
直到里屋传来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裴骋野才捂着流血的脑门走了出来。
裴母满脸盛怒,凌厉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
她无措地垂下了头。
裴骋野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玩世不恭地开了口。
“才华横溢的您瞧不上,那像她这样的,我娶定了!”
裴骋野不是在开玩笑。
他拽着她离开了那栋大别墅,转身将她带回了他自己在外面的房子。
还没等她恍惚过来,裴骋野就已经将一份简易协议递送到了她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用毛巾沾了沾额头上的血。
“签了吧,从此以后你有花不完的钱,但是有三不准!”
“不准抛头露面,不准告诉别人你老公是谁,更不准爱上我。”
这个诱人的条件,季舒虞没考虑多久,就签下了。
见她爽快,裴骋野又拿出另一份协议。
“我们初定三年,三年后若是我还需要你,我们就续签,放心,不论你怎么选,我都不会亏待你。”
“只是,你千万不要爱上我!”
说完他眼神瞥了瞥季舒虞。
“你这样的,不合我胃口。”
季舒虞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裴骋野不可能会喜欢她,他有喜欢的人。
因为裴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而那个女生也不肯为了裴骋野放弃自己的梦想。
所以,她放弃了裴骋野。

3
季舒虞再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她没有遵医嘱多观察两天,而是独自办理出院,回了自己和妹妹的家。
大病后的她,脸色苍白。
拉着不爱出门的妹妹来买衣服,却意外见到了裴骋野。
站在裴骋野一旁的小明星,正是那日程老爷子生日宴上的那位。
季舒虞看着二人紧紧相牵的手,有些失神。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这次,又是哪里像她?
“季小姐,这是您要的衣服。”
导购贴心地将她选好的衣服拿了出来。
不远处的林若盈瞧见了,立刻走上前,从导购手中夺了过来。
她洋溢着一副笑脸,看向身后的裴骋野。
“阿野,你说这件衣服我穿好不好看?”
裴骋野也有些意外在这里看到季舒虞,明明他走前,为她交上了七天的住院费。
导购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林若盈。
“抱歉这位小姐,这件衣服,只剩下这一件了。”
林若盈闻言,转身在季舒虞身上看了看。
“那好,给我包下。”
导购有些为难,“可这件衣服,季小姐已经要了。”
“那怎么了?你扪心自问,这件衣服,她穿上好看还是我穿上好看?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是谁?我穿上你家的衣服那可是免费为你家做代言了!”
季舒虞敛眸,看了看无动于衷的裴骋野。
下一秒,她“懂事”地开了口。
“没关系,我再看看别的,这件衣服这位小姐喜欢就让给她吧。”
导购一脸解脱感谢地看了看她。
季舒虞没有说任何话。
这种事,这三年里,她可做了太多次了。
裴骋野不断从这些女人身上找寻初恋的样子。
却又在清醒后,拍拍屁股离开。
只丢下一个又一个的麻烦,交给她去处理。
“姐夫!”
一旁的妹妹忽然开口。
季舒虞的眉心猛地跳了跳。
裴骋野像是忽然来了兴趣,“她叫我什么?”
季舒虞尴尬地拉了拉自己妹妹。
“悦悦你认错了,他不是。”
季舒悦曾经在季舒虞的手机里瞧见过她和裴骋野的结婚照。
但季舒虞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在公共场合认出他。
裴骋野忽笑一声,转身将林若盈手里的衣服夺过,丢给了导购。
“这件衣服,你穿没她穿好看。”
林若盈的面子像是被人踩在脚下,却气得不敢吱一声。
季舒虞愕然地看着一旁的裴骋野。
他,这是在护她吗?
结婚三年,季舒虞仿佛第一次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施舍的温暖。
季舒虞牵着妹妹的手正要走。
副驾驶的门忽然被打开。
裴骋野一言不发地上了车,还给自己调整了舒适的座椅位置。
季舒虞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他满不在意地开口,“饿了,回家吃饭。”
季舒虞皱了皱眉,“可我还不准备回家。”
裴骋野瞥看了一眼后座的季舒悦。
“她吃什么,我吃什么!”
季舒虞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一同回了自己的小家。
季舒虞在厨房忙着,裴骋野不知什么时候跟着进了厨房。
他的手没一会儿就不老实地爬了上来。
季舒虞顿时通红着脸,抓住他游走的大掌。
“我在忙!”
裴骋野不管不顾地拉下她的衣服,横冲直撞了进去。
他弯腰贴靠在她身上,轻咬着她的耳朵。
“我不管,我饿了!”
裴骋野像是不知疲倦,季舒虞无力的像是泡了水的海绵。
直到外面传来季舒悦喊饿的声音。
她这才强撑着身子,用力推开了裴骋野。
见她浑身无力,裴骋野笑着将她一把抱出了厨房。
“我来做饭。”
结婚三年,季舒虞第一次知道,裴骋野竟然会做饭。
季舒虞吃完饭,裴骋野下意识为她擦拭嘴角的米粒,却被她小心躲了过去。
“裴骋野,我不是你外面的那些女人......所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怕......
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爱上你。
季舒虞的心,像是有一双大手被紧紧攥着。
她习惯了没人爱。
所以这点施舍给她的阳光。
她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

4
这句话说完后,裴骋野就消失了整整一周。
再出现的时候,是被狗仔拍到。
他和影视剧小花林若盈私会横店酒店。
小花为了他,翘了三天班。
二人三天三夜都没出过那间房间。
季舒虞以为,自己会依旧毫无波动。
可那天她炒的菜,却是忘记了放盐。
裴母一个电话下达命令。
不到半个小时,季舒虞就出现在了裴家老宅。
她头顶着杯盏,站得笔直靠在墙边。
路过的佣人,都有些不忍心地多看了两眼。
“一个多小时了,夫人还是不让少夫人放下。”
“什么少夫人?少爷花钱买来故意气夫人的土包子罢了。”
季舒虞垂着眼皮,默不作声。
裴母看不上她,连带着裴家的佣人也没有一个拿她当少夫人。
季舒虞不生气,因为她们说的都是实话。
她的的确确是裴骋野买来对抗和故意恶心裴母的。
裴骋野的初恋是国内有名的舞蹈家。
可裴母看不上她的家世,更看不上她。
裴骋野索性故意找了连大学都没有读过的季舒虞来充数。
他是特意恶心他母亲,让她脸上难堪的。
季舒虞的手酸痛得发抖,杯盏里的水顺势流淌了下来。
裴母听见声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再加一个小时。”
季舒虞苦笑,却也不敢发泄。
只能任由一旁的佣人在她头顶上加满滚烫的热水。
季舒虞有些眼晕,晃了晃身子。
还没等裴母开口训斥,一旁像是一阵狂风刮过。
忽然出现的人影一把将她头顶的杯盏夺过,狠狠砸在地面上。
“季舒虞,你蠢吗?她让你顶着你就顶着!”
裴骋野一脸怒其不争地看着季舒虞。
季舒虞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却也未发一言。
虽是协议,但没有裴骋野,她和妹妹不会有现如今的生活。
所以,不管是裴骋野还是裴家,她都不能得罪。
“裴骋野,你放肆!”
裴骋野嗤笑一声。
他一把抓住季舒虞的手腕,不顾裴母的呵斥,将她带出了裴家。
季舒虞猝不及防,只能跟着他一起走。
车上,裴骋野紧绷着脸不说话。
季舒虞却在看到一旁的机票时,怔了怔神。
“你赶飞机回来的?”
裴骋野未答。
季舒虞的手,攥紧了衣角。
犹豫许久,试探开口。
“是因为我?”
他忽然嗤笑起来。
“季舒虞,和你签协议的人是我,不是我妈!她让你站规矩你就站?她脑子有病,你脑子也有病?”
“你是没读过大学,但九年义务教育总是进行过吧?脑子迟钝就多用用,不是让你挂着当摆设的!人丑就算了,怎么还这么蠢?你妹妹都比你聪明!”
裴骋野的嘴像是长枪大炮,一顿狂轰滥炸。
可莫名,季舒虞一点也不生气。
反而心里滑过一丝甜意。
深夜,季舒虞难得极尽配合。
一次又一次,香汗淋漓沾湿了她的枕巾。
直到一声闷吼,季舒虞看着疲惫覆在自己胸口的男人。
她忽然就想起了方才在裴家老宅,那坚定拉着她走的样子。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坚定选择。
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她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
缓缓转身,看向他紧闭的双眼,紧张小声开口。
“裴骋野,我可以爱你吗?”
时间滴滴答答,那端,久久没有人回应。
季舒虞有些失落。
她探出手臂,为他盖好被子,用力挤出一个笑脸。
正当她准备躺下时。
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季舒虞,我不爱你。”
“所以,你也别爱我。”

5
裴骋野漆黑的瞳孔,有些晦暗。
“赶来救你,只是因为我想起了南夕。”
季舒虞喉间一梗,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
心口的酸意像是涌到了嗓子眼。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自己怎么这么傻?
明明一开始,裴骋野就已经和她挑明了。
为什么会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刚要开口道歉。
下一秒,裴骋野掀开被子,捡走了地上的衣服。
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刹。
她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坠落下来。
裴骋野又开始不回家了。
不仅仅是工作上的忙碌,就连晚上,也开始频繁夜宿在外。
季舒虞静坐在沙发上,手里紧捏着她翻找出来的协议。
三年之约已到,他们谁也没有提出再续约的事。
但如今,也是时候结束了。
手机铃声响起,她动了动麻木的身子。
“程老特意要你和阿野去参加宴会,你给我谨慎着点,别忘了,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裴家!”
季舒虞疲惫应下。
又给裴骋野拨去电话,见他没接,只能留了言。
想到裴母的话,又想了想裴骋野对她化妆技术的不认可。
她只好花钱找了人帮自己化妆打扮。
赶到宴会的时候,裴骋野还没有到。
她熟练地应付那些知晓她身份的贵客。
又礼貌妥帖地送上了程老最喜爱的字画,当作赔礼。
这边程老刚要开口夸赞季舒虞,那边裴骋野就领着林若盈来了宴会。
程老下意识地看向了季舒虞。
季舒虞的手指微微蜷缩。
“这个浑小子,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要,真是胡闹!”
季舒虞礼貌地退到一边。
整场宴会的人,仿佛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可她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静静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丈夫手臂被其他女人挽着。
只有季舒虞自己知道。
在裴骋野眼里,她和这群女人都没什么区别。
只要那个人不是孟南夕,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裴骋野自然也发现了角落里的季舒虞。
他眼神里有一瞬的错愕。
可不一会儿,他又故意当作没看见,继续和林若盈打情骂俏。
到了跳舞时间,舞池中央满是俊男靓女。
季舒虞坐得有些犯困,掏出手机看时间的工夫,就有人朝她伸出了手。
她局促地向上看去,却发现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
“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
男人勾唇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再拒绝,就不好看了。
季舒虞站起身,尴尬地伸出了手。
可还没等她的手落下,忽然间,她被人一把抓住。
“路衍,那么多美女不选,就专挑个丑的?”
熟悉的气味,将她按压得死死地。
听见裴骋野的话,季舒虞忽然就有些来气。
是不是在他眼里,她就是怎么做都不好?她永远就只能获得他的贬低和不认可?
他不是要和她划清界限吗?
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季舒虞猛地挣脱开他的束缚。
她拿起自己的小包,转身就要离开。
“啧,阿野,你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季舒虞崴了脚,裴骋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她奋力挣扎,却被他双手按得死死的。
“别动,再动我就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一句话,季舒虞顿时停止了所有动作。
可过后,却是满心的疲惫。
看着眼前这张刀刻般的五官,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悄悄印在了心上。
她的唇有些颤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忽然人头攒动,一束光打在了舞台中央。
“快看,是孟南夕!”
裴骋野的脚步猛地停下。
紧抱着季舒虞的双手忽然松开。
“啊!”
她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砸回属于她的泥地。

6
季舒虞既狼狈又扭曲地被摔在地上。
裴骋野蹙紧眉头,弯下腰去搀扶她起来。
“怎么这么笨,不知道抱紧我。”
季舒虞手臂处传来剧痛,可痛感密密麻麻直传心脏。
看着裴骋野毫不温柔的动作。
她忍痛推开了他,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耳边忽然传来高跟鞋的细响声。
“阿野,好久不见。”
厅内霎时间仿若静止。
咫尺的距离,季舒虞明显感觉到了身边人的紧张和僵硬。
她无意触碰到他的手指,却感受到那里散发着的层层寒意。
裴骋野缓缓转过身,冷着脸讥诮又不屑看向来人。
“你哪位?”
孟南夕眼里的神情像是快要碎掉。
他看也不看地再次拖拽起季舒虞的手臂。
季舒虞当即倒抽一口气,额头顿时激起一层细汗。
他拉着她就要走。
“阿野!”
孟南夕忽然叫喊出声。
季舒虞看着忽然顿住步伐的裴骋野。
她眼底的苦涩,像是要将自己淹没。
她想,她是要松开裴骋野的手了。
可下一秒,裴骋野却紧紧抓住了她,不仅如此,还朝着季舒虞狠狠瞪上一眼。
“走,回家!我想吃你做的炒土豆丝。”
季舒虞错愕地看着裴骋野再次弯腰将她抱起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门。
徒留一脸黯然神伤的孟南夕站在原地。
到了地下车库,季舒虞拍了拍他的肩。
“放我下来吧,她不在这儿,你可以不用演了。”
裴骋野嗤笑一声,垂眸看着怀里的季舒虞。
“谁告诉你,我是在演戏?”
季舒虞没回答。
没人告诉她,可她也不会因为裴骋野这次选择她而忘记。
这些年,他找的那些女伴,几乎每一个五官上都会与孟南夕有些相似之处。
见她不答,裴骋野烦躁地摸了摸口袋。
“我忘带车钥匙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别乱跑!”
季舒虞乖顺地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裴骋野一走就是几个小时。
宴会厅内不断有人开车驶离。
停车场的车,也只剩下了零星几辆。
夜晚的冷风吹得她不禁打起了寒颤。
她刚要拿出手机打电话。
“别等了,他已经走了。”
程路衍的声音忽然从她身旁响起。
季舒虞不可置信地看向来人。
“他走了?”
程路衍勾了勾唇,“你以为,孟南夕出现,他还能坐得住吗?”
“季小姐,我想你不太清楚,裴骋野当年有多爱孟南夕。即便如此,你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你真的以为,没有孟南夕,他裴骋野就会爱上你吗?”
“裴家已经掌控不了裴骋野了,很快,他想娶谁就能娶谁。我劝你,还是不要自作多情。”
没了方才的风度翩翩,程路衍嘴里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划在季舒虞的心上。
可这些事,不用他这个外人说,季舒虞也明白。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你倒是大方。”
她没去看程路衍僵在脸上的表情,缓步离开了这里。
有句话程路衍说得对。
要不是孟南夕离开他,裴骋野根本就不会遇见丑小鸭一样的她。
季舒虞一瘸一拐地走在大街上,方才被摔痛的地方,此刻已经变得麻木。
人要有多痛才能清醒?
或许就是现在。
半夜一点,季舒虞接到了裴骋野打来的电话。
他声音带着些疲惫。
“抱歉季舒虞,刚才忽然有点事,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你到家了吧?”
季舒虞没有回话。
裴骋野也不知为何,没有挂断电话,等着她回复。
季舒虞呆坐在落地窗前,手指一遍遍抚摸结婚证上的他,眼眶潮湿。
“裴骋野,你不用和我道歉。”
你不欠我。
因为你从未向我承诺。

7
第二天一早,季舒虞就去了裴家老宅。
每次裴母对裴骋野不满意,就会拿她开刀,要她站规矩。
只是这次,再没了为她出头的人。
季舒虞从中午站到日落。
直到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裴母这才从书房走了出来。
她一脸不屑的样子,和裴骋野倒是一模一样。
“真是没用,那个女人不过是装肚子疼就能把阿野的魂儿给勾走,三年了,就算养条狗也能带点感情了,怎么你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话音刚落,门口的管家就迈着小步走进了屋。
“太太,孟小姐来看您了。”
季舒虞蜷缩了一下手指。
裴母呵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她能安什么好心?”
季舒虞并没有下去。
但也隐隐约约听到了裴母让人丢掉了孟南夕送来的礼品。
不多会儿,楼下就传来了孟南夕的哭声。
裴骋野到得要比她想的还要快。
见孟南夕哭,他抬手砸了裴母往日最爱的花瓶。
碎瓷片溅到了刚下楼的季舒虞脚下。
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
“阿姨,我不知道阿野的太太也在这儿,我不是故意给你们添堵的。”
孟南夕抽泣着收回目光。
下一秒,季舒虞就感受到了裴骋野冷冽地逼视。
他弯腰捡起孟南夕脚下的礼品盒,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不收你的东西,往后你也不必再送,我们走。”
“等下!”
裴母呵斥一声,叫住了裴骋野。
她修长的手指向面色苍白的季舒虞。
“把你的人带走!”
季舒虞下意识地看向裴骋野。
却见他连瞧她一眼都没有。
他站在原地,冷笑开口。
“她这么喜欢告状,的确欠学规矩,随你怎么罚吧。”
说罢,裴骋野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
季舒虞愣在原地。
瞧着早就走远的身影,脚底顿时一阵寒气升了上来。
他以为,她是来告孟南夕状的?
孟南夕的出现,让裴母没了折腾她的心思。
她拖着酸软疲惫的身子打算回家,却在出门后,发现自己的汽车不见了。
随后一条短信,映入眼帘。
“季舒虞,认清你的身份,没人能动南夕,包括你。”
季舒虞盯着手机屏幕许久......
久到她好像不认识那些字了,眼泪滴落在手机屏上。
她忽然笑出了声。
季舒虞走了整整一夜,为了帮孟南夕出气,裴骋野是真没想让她好受。
她双脚磨得满是血泡,浅色鞋跟被血水染得通红。
到了家,她筋疲力尽地将自己摔进沙发上。
可还没睡上一个小时,就被人大力捞起。
“季舒虞,真是长能耐了,你也配到我妈面前去告南夕的状?”
季舒虞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看着一脸盛怒的裴骋野,她嗓子里像是冒了火,干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索性她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拿起沙发上的两份合约。
裴骋野紧绷着脸,见她将合约伸到自己面前。
他只轻瞥了一眼,便嗤笑一声,看向了她。
“季舒虞,你是怕我毁约吗?可你别忘了,当初我们约定三年,现在三年之期已满,我随时都能让你滚出这个家!”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除了南夕,我谁也不会爱,更不可能爱上你!”
季舒虞空茫地站在那,身体如枯木般僵硬。
裴骋野将合约甩在地面上,甚至根本没去看合约下面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当初,裴骋野怕她贪得无厌,怕她纠缠他。
一并让她签下的,还有这份协议书。
季舒虞弯腰捡起,小心摆放在桌面。
孟南夕回来了,她也不会再霸占着裴太太这个位置。
她会让裴骋野如愿以偿。

8
季舒虞发了一夜的高烧。
如果不是保姆发现及时,将她送到医院,她可能撑不到和裴骋野办理离婚手续。
她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给看护季舒悦的阿姨打了通电话,让她收拾好东西。
她打算等病好些,就和裴骋野说清楚。
她并没有想过要霸占着他。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今后更不会有。
季舒虞承认,自己在裴骋野赠予的零星温暖中迷失过。
可她也很快清醒。
裴骋野不爱她。
他对她的那些好,换一个女人照样可以。
她想带着妹妹换个城市生活。
手机忽然“嘀”了一声。
是裴骋野发来的消息,却只有一个位置信息。
季舒虞蹙眉,发了个“?”。
那端久久不回。
她坐立不安地给裴骋野打了个电话,却显示电话关机。
季舒虞一颗心,也不知是病了的缘故,还是太过紧张。
她用地图搜了搜那个位置,是一个废弃的旧仓库。
裴骋野怎么可能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五分钟后,她拔下针头,强忍眩晕穿上外套就出了门。
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仓库的门开着,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地面上,头上却套着黑色头罩。
季舒虞的心猛地一跳。
“裴骋野?!”
还没等她跑过去,突然一个身影从她背后窜出,重重一棒击在了她的头上。
再醒来,季舒虞的嘴上被贴着胶带,手脚捆绑。
而另一边,是同样被绑着的孟南夕。
季舒虞用脚踢了踢她。
她这才缓缓睁开双眼,见到季舒虞,她顿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还没等她开口,铁皮大门再次缓缓打开。
竟然是林若盈!
而跟在她身后的男人,脸上有着长长的伤疤。
见到醒来的孟南夕,她猛地揪起孟南夕的头发,痛得她哇哇乱叫。
“呵,真没想到裴骋野喜欢的女人会是你这样的货色。”
她一巴掌甩在了孟南夕的脸上。
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季舒虞身上。
“你倒是看着顺眼点,可惜了,谁让你眼瞎,嫁给了裴骋野?”
林若盈一声不吭地坐在铁皮箱上。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她的眼底才闪了一抹亮光。
“来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两个,他会选择谁?”
裴骋野一脸慌张地进来,当即就将目光放在了满脸是泪的孟南夕身上。
林若盈见状,朝着刀疤男使了个眼色。
孟南夕就又被人揪着头发猛扇巴掌。
裴骋野的眼底,满是怒火,“放了她!”
“裴总,这里有两个她,你说的是哪个啊?”
林若盈撇了撇嘴,刀疤男松开了孟南夕,径直朝着季舒虞走来。
很快,凌厉的掌风击打在季舒虞的脸颊上,发着高烧的季舒虞顿时耳鸣。
“林若盈!你找死!”
裴骋野猩红了眼,攥紧颤抖的双拳。
林若盈揪起孟南夕的后领,逼着裴骋野朝她跪下。
裴骋野咬了咬牙,还是朝她跪了下去。
“放了她们两个,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呵,可我想要的,是你的命!要怪就怪她们倒霉,谁让她们都是你的女人?”
一旁的孟南夕大哭着看向对面的男人。
季舒虞的双手隐在暗处,这种绳结根本难不倒她。
看着裴骋野被刀疤脸一拳接着一拳地按在地上揍,她心口也忍不住传来钝痛。
裴骋野被揍得只剩下一口气,像是垃圾一样被他们丢在一旁,随后便拎着油箱走出了仓房。
没多久,季舒虞就闻到了刺鼻的汽油味。
孟南夕爬到了裴骋野的身旁,用头拱着毫无反应的裴骋野。
烟雾越来越大,熏得季舒虞睁不开眼。
她双腿发颤,脸色煞白,手指死死掐着大腿上的肉。
“别哭了,快走!”
她帮着孟南夕解开束缚。
孟南夕慌乱地去叫地上的裴骋野。
“他晕过去了,我们两个一起抬着他出去。”
“你别动他!”
孟南夕猛地拍开了她的手,恶狠狠地剜看她一眼。
季舒虞默了默,抄起一旁的棍子,去撬门。
好在这是个旧仓库,大门没多久就被撞开。
孟南夕却还在艰难拖拽着裴骋野。
她沉着脸将裴骋野的另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不等孟南夕翻脸,她冷冷地开口,“你是想他死吗?”
孟南夕咬了咬下唇,还是选择和季舒虞一人架着裴骋野的一只胳膊,艰难将他拖出。
可就在他们将要逃离时,门口上方滚烫的大铁箱,径直朝着裴骋野狠狠砸来。
季舒虞没有一丝犹豫,紧护在了裴骋野身后。
铁箱尖锐的一角重重划破了她后背的血肉。
她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再醒来时,季舒虞趴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还要不要命了!发着烧还跑出去!你现在重伤感染,差点就没命了!”
她耳边嗡嗡作响,只能看见护士一开一合地嘴。
很快,她又陷入了昏迷。
季舒虞做了很长一个梦。
梦里,裴骋野在为她庆生。
他送了她好多好多礼物,忽然又恶狠狠地摔在地上:
“季舒虞,这是最后一次为你庆生,南夕回来了,他会吃醋的。”
夜漆黑,季舒虞忽然惊醒,却感觉口干舌燥口渴得很。
一杯水忽然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裴骋野满脸是伤,静静站在她的床边,就好像在等她醒来。
他的眼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明亮:
“季舒虞,我们离婚吧。”
“南夕救了我,我要娶她,我还要给她一个最盛大的婚礼,我们的合约到此为止!”

季舒虞崴了脚,裴骋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她奋力挣扎,却被他双手按得死死的。
“别动,再动我就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一句话,季舒虞顿时停止了所有动作。
可过后,却是满心的疲惫。
看着眼前这张刀刻般的五官,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悄悄印在了心上。
她的唇有些颤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忽然人头攒动,一束光打在了舞台中央。
“快看,是孟南夕!”
裴骋野的脚步猛地停下。
紧抱着季舒虞的双手忽然松开。
“啊!”
她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砸回属于她的泥地。
6
季舒虞既狼狈又扭曲地被摔在地上。
裴骋野蹙紧眉头,弯下腰去搀扶她起来。
“怎么这么笨,不知道抱紧我。”
季舒虞手臂处传来剧痛,可痛感密密麻麻直传心脏。
看着裴骋野毫不温柔的动作。
她忍痛推开了他,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耳边忽然传来高跟鞋的细响声。
“阿野,好久不见。”
厅内霎时间仿若静止。
咫尺的距离,季舒虞明显感觉到了身边人的紧张和僵硬。
她无意触碰到他的手指,却感受到那里散发着的层层寒意。
裴骋野缓缓转过身,冷着脸讥诮又不屑看向来人。
“你哪位?”
孟南夕眼里的神情像是快要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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