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眼前是医院刺眼的白光。
我试图起身,下腹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别动!”母亲按住我,她的眼睛肿得像桃子,“肠子……肠子都……医生说再晚一点……”
她想抱我又不敢碰,只能抓着床栏痛哭。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监护仪的滴滴声让我意识到情况多严重。
深夜,麻药过后的疼痛让我无法入睡。
走廊上,我听见护士小声议论:“307床太可怜了,妈妈卖肾救女,爸爸到现在没露面……”
“隔壁VIP病房那家人才夸张,小姑娘不过是小感冒而已,她爸爸就紧张得要上全套vip医院检查套餐,并且有好几个佣人服侍着。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投胎一定要技术好。”
月光冷冷地照在病床上,我把头埋进被子里,眼泪不断流出来……
2
三个月后,我勉强出院。
医生说我至少还需要半年才能完全恢复,但住院费已经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推开出租屋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母亲跟在我身后,手里拎着医院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我的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