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差点吓破的胆子,好像瞬间就找回了一点点支撑。
“中海哥!中海哥!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刘海中连滚带爬地凑到易中海跟前,指着林石头,声音都带着哭腔,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小子!就是那个新搬来的!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就欺负我们这些老邻居!”
“你看看!你看看!他还掰断了院门的门框!这是要动手打人啊!无法无天了都!”
他这话,那叫一个颠倒黑白,把自己说得那叫一个无辜,那叫一个可怜。
阎埠贵也赶紧抓住机会,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是啊,中海哥,这孩子太野了,一点规矩都不懂!我们好心好意地提醒他几句院里的规矩,他二话不说就动手威胁我们!”
许富贵也跟着哭爹喊娘:“中海哥,您可得管管!不然以后这院里还有安生日子过吗?这小子就是个祸害!”
林石头冷眼看着这三个老家伙在易中海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状”,心里冷笑连连。
演,接着演。
他倒要看看,这位四合院里的“绝代宗师”易中海,会怎么处理这“棘手”的邻里纠纷。
易中海听了刘海中等人的“控诉”,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林石头,和他手里那块颇具视觉冲击力的断木。
他沉吟了片刻,心里大致有了判断。
这新来的孩子,确实是有点手劲,而且看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他刘海中也不是什么好鸟,平日里就爱摆谱充大。
不过,刘海中他们毕竟是院里的老人,这新来的,总得压一压气焰,不然以后不好管。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然后转向林石头,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和蔼”的微笑,用一种他自认为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小兄弟,你就是新搬到这九十四号院的吧?”
“我是这九十五号院的易中海。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邻里之间嘛,最重要的就是要以和为贵。”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石头手里的断木,语气加重了几分:“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可能做得冲动了些,容易让人误会。”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话说不开呢?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呢?”
“我看啊,这件事,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你还是先给刘师傅他们道个歉。这事儿呢,就算过去了。以后大家还是好邻居,和和睦睦的,多好。”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劝大家和气。
但实际上,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偏袒着刘海中他们,要林石头先低头认错。
毕竟,刘海中他们是“老人”,是院里的一份子。
林石头是“新人”,是外来的。
而且,他易中海一向以“德高望重”、“处事公允”自居,自然是要先维护院里的“和谐”与他自己的“面子”。
林石头心里冷笑一声。
这易中海,果然还是那个易中海,虚伪得让人想吐。
不问青红皂白,不问是非曲直,就先让他道歉。
凭什么?就凭你易中海?
真是可笑至极。
“易大爷是吧?”林石头终于开口了,语气依旧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听不出喜怒。
“我想请问一下,我为什么要道歉?”
他目光直视着易中海,毫不退缩。
“他们几个无缘无故跑到我们家门口挑衅,说我们家吃肉影响了他们,说我们家是凶宅,还话里话外咒我们这院子塌了,最好把我们兄妹砸死在里面。我们只是为了自保,为了不被他们欺负,稍稍展示了一下实力,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