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保镖上厕所的间隙,我悄悄来到了别墅的侧门。
见四周没人,我清楚地意识到这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或许只要跨出这扇大门,我就能重获自由了!
想到这,我咬咬牙头也不回地跑了。
但即便逃离了保镖的视线范围,我也不敢有片刻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小腹骤然袭来的剧痛让我不得不放慢脚步。
我深知去正规医院打胎可能会暴露行踪。
为了不被江时宴抓到,我咬紧牙关。
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挪到了一家不起眼的私人小诊所。
当我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一千元现金时,医生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这点钱哪够打胎啊?
连麻药都不够嘞!”
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脸。
我清楚打胎的过程会很疼,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倘若能熬过这一次,我的人生就还能重新开始。
于是我撇下尊严,跪在地上求他。
“医生,我可以不打麻药,但我真的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至于剩下的钱...我一定会双倍补给你的。”
医生的眸底瞬间闪过一丝精明。
而后,他痛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
孤零零躺在手术床上时,我感觉一切都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原以为自己能强行忍受过去的,但鸭嘴钳撑开身体时的痛楚,却远比想象中的痛来得更加彻底。
我瞬间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只能用力咬住下唇,尽量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在手术室的一分一秒都过得十分漫长。
“医生...”我虚弱地抬起头,声音微不可闻,只希望一切能早点结束。
可回应我的却是一声几近颤抖的惊呼。
“血...好多血!
不好,要闹出人命了!”
与此同时,弥漫在我鼻息间的血腥味也浓郁了好几分,腥得让人窒息。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医生脸上的表情,他便将手头的工具扔在地上仓皇逃走。
绝望之际,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快关机的手机上。
在我点开紧急联系人,以为自己能获救时。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林娇娇娇弱的声音。
“姐姐,时宴哥哥在给我放烟花庆祝呢!”
“你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
外面太吵了,我有点听不清楚。”
我还来不及喊出那一句“救我”,电话就被林娇娇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很快,最后一次抽搐来得毫无征兆。
心跳停滞的前一刻,我反倒觉得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或许江时宴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陪林娇娇看漫天烟花时,我已经死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