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撤销赠与手续时，工作人员盯着房产证上 "单独所有" 的字样，欲言又止。
"材料齐全的话，" 顾明轩的声音很稳，"尽快办吧。
"走出法院时开始下雨，林小羽没带伞。
顾明轩的风衣下摆扫过她手背，她突然想起婚礼前一天，他蹲在地上给她熨婚纱，蒸汽朦胧中抬头说："小羽，以后我们每年结婚纪念日都去拍套写真好不好？
就拍这种中式的，你穿旗袍肯定好看。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陈宇飞发来的定位。
市中心医院急诊室，附加一条："我割腕了，你能来吗？
" 雨滴砸在屏幕上，她看不清那些字是血还是水印。
顾明轩的身影在雨幕中渐渐模糊，她转身跑向出租车时，听见身后传来东西坠地的声响 —— 是他的婚戒，铂金指环滚进了下水道。
4急诊室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陈宇飞的右手缠着纱布，正在跟护士撒娇："姐姐能不能换粉色的绷带？
白色太丑了。
" 林小羽站在门口，突然想起他每次受伤都是这样，明明疼得冒汗却还要开玩笑。
"小羽你来了！
" 他眼睛亮起来，像只看见主人的金毛犬，"医生说缝了三针，差点就伤到动脉了。
"她递过去保温杯："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