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种近乎实质的寒意。
年轻男人的灰色眼瞳依旧毫无波澜,仿佛接收到的只是一个最普通的指令。
他微微颔首,动作精准得像设定好的程序,转身,朝着包厢深处、那扇通往酒店内部专用电梯的磨砂玻璃门走去。
步伐无声,如同滑行在阴影中的幽灵。
我没有立刻跟上。
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再次扫过那张空荡荡的主沙发,扫过那截仍在袅袅升腾着青烟的雪茄烟蒂——那是霍克留下的、充满权力象征的残迹。
空气里残留的雪茄冷冽余味和古龙水的独特气息,此刻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气味。
弟弟温柔的笑容和冰冷的“清理”二字,在脑海中疯狂撕扯。
三年前磐石核心技术的失窃,那场导致信任彻底崩塌、将我推入深渊的风暴……原来弟弟的身影,一直潜藏在最深的漩涡里?
被霍克的人“带走”……是囚禁?
是保护?
还是……利用?
巨大的眩晕感再次袭来,带着冰冷的铁锈味。
我用力闭了闭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强行拉回一丝清明。
再睁眼时,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已被强行冻结,凝结成一片深不见底、足以吞噬一切的寒潭。
那寒潭深处,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薇姐?”
陈默的声音极低,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的话,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巨大风暴。
他上前一步,身体紧绷,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那扇紧闭的电梯门和年轻男人的背影,像一头随时准备扑出的猛兽。
我抬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
没有看他,目光死死锁定前方那个引路的背影。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危险,但脚下却像生了根,半步不退。
“守在这里。”
我的声音压得极低,只容陈默听见,“任何人,靠近那扇门,格杀勿论。”
最后四个字,轻得如同耳语,却淬着地狱的寒冰。
陈默瞳孔微缩,瞬间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远超想象。
他没有任何质疑,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身体微微下沉,站成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警戒姿态,目光如同鹰隼般锁定了电梯入口和整个包厢的动静。
他的手,无声地按在了腰间某个隐蔽的凸起上。
年轻男人仿佛没有听到我们短暂的交流,他已经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