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离开药房时,一道手电光突然扫过走廊。
我迅速闪进旁边的诊室,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门外。
“谁在那里?”
一个男声问道。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就在门把手转动的一瞬间,远处传来护士的呼喊:“张医生!
3床病人抽搐了!”
脚步声匆匆离去。
我长舒一口气,滑坐在地上,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芯芯?”
祁醉的声音充满焦急。
“我没事。”
我勉强站起来,“差点被发现。”
“回来吧。”
他的声音柔和下来,“你需要休息。”
回到祁醉的别墅时,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
月光下,他眼角的皱纹比平时更加明显,像是这十八年来每一条都刻着对妈妈的思念。
“喝了它。”
他递给我杯子,“能帮你入睡。”
我接过杯子,温热传递到指尖:“谢谢……为了这一切。”
祁醉摇摇头,伸手轻轻拂去我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我答应过许棠会照顾你。”
他的手指在我额角的那道疤痕上停留了一瞬……“明天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祁醉突然问。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睛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灰色,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不知道。
也许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我有个朋友在瑞士开诊所。”
他轻声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去那里学医……像许棠一样。”
像妈妈一样。
这个念头让我喉咙发紧。
我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牛奶,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成为妈妈那样救死扶伤的医生——毕竟明天,我就要亲手杀一个人。
似乎读懂了我的想法,祁醉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这不是谋杀,芯芯。
这是正义。”
他的手掌粗糙而温暖,让我想起小时候发烧,顾承熙也是这样摸着我的额头。
但祁醉的触碰不同,那里没有算计,只有一种近乎父亲般的疼惜。
“去睡吧。”
他最终松开手,“明天需要你保持最佳状态。”
11手术准备室的灯光刺得我眼睛发痛。
护士给我换上手术服,动作麻利得像在包装一件货物。
“别紧张,小手术而已。”
她拍拍我的手背,然后插入静脉留置针。
当冰冷的液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