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清楚,逼急了我,我们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周雅茹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话,她优雅地理了理一丝不苟的鬓角,眼神里充满了对儿子“幼稚”威胁的不屑,“沈聿,为了这么个女人,放弃你唾手可得的一切?
放弃沈氏继承人的身份?
你觉得值吗?
等你一无所有,你觉得她还会跟着你吗?
别做梦了!
爱情?
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不再看沈聿,最后的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向我:“林小姐,是个聪明人的话,就该知道怎么选。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终只会摔得粉身碎骨。
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甚至没再多看我们一眼,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脏了她的鞋底,转身,踩着高跟鞋,姿态高傲地离开了。
门被重重地甩上,留下满室死寂和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公寓里只剩下我和沈聿沉重的呼吸声。
刚才那场激烈的对峙,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高烧带来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我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晚晚!”
沈聿惊呼一声,眼疾手快地扶住我。
我靠在他怀里,浑身冰冷,止不住地发抖。
周雅茹那些刻薄的话语和冰冷的威胁,像魔咒一样在脑海里反复回响。
放弃沈氏?
鱼死网破?
为了我?
值得吗?
我能承受得起这份沉重的“值得”吗?
还有那句“一无所有,她还会跟着你吗?”
像一根毒刺,扎进了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别怕……晚晚,别怕……”沈聿紧紧地抱着我,他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有我在,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不会……”他的怀抱依然温暖,他的承诺依然动听。
可是,周雅茹的阴影,如同实质的乌云,沉沉地压在我们头顶。
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更是将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名为阶级和现实的鸿沟,血淋淋地撕开,暴露无遗。
“阿聿……”我虚弱地开口,声音破碎不堪,“你……你真的能……放弃一切吗?”
沈聿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抱着我的手臂收紧,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我不知道。”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挣扎的痛苦,“晚晚,沈氏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
它是我爸半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