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卑微的祈求:“我知道我混蛋!
我自私!
我让你伤心了!
对不起,晚晚,对不起……我本想等处理好一切,等找到机会彻底摆脱我妈的控制,再堂堂正正地站在你面前……可是……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看到你因为那枚戒指崩溃的样子,听到你哭着说‘恭喜你’……我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炽热的吻,带着咸涩的泪水,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不是落在额头,也不是脸颊,而是颤抖地、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和浓烈到化不开的爱意,印在了我的唇上。
那是一个迟到了二十多年的吻。
青涩,笨拙,带着绝望的掠夺和小心翼翼的珍惜,瞬间点燃了我所有的感官,也彻底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
所有的委屈、痛苦、挣扎,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思考,忘记了那个冰冷的戒指和可怕的沈夫人,只是本能地回应着,沉溺在这份失而复得、带着毁灭气息的炽热里。
空气仿佛凝固了。
时间也失去了意义。
狭窄的出租屋里,只剩下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和失控的喘息声。
高烧让我的感官更加敏感,他的每一次触碰都像带着电流,点燃我皮肤下的火焰。
二十多年的渴望如同压抑的火山,在这一刻找到了喷薄的缝隙。
就在这意乱情迷、理智即将彻底焚毁的临界点——“砰!”
公寓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我和沈聿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分开。
门口,站着一个妆容精致、穿着昂贵套装、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的中年女人。
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刃,冷冷地扫过凌乱的床铺,扫过我烧得通红、衣衫不整的样子,最后定格在沈聿同样狼狈、嘴唇上甚至还带着可疑水光的脸上。
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沈聿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下意识地挡在了我身前,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妈……”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无比。
沈夫人——周雅茹女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充满讽刺的弧度。
她的目光越过沈聿的肩膀,像打量一件廉价商品一样落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