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咆哮完了,才慢悠悠地说:“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妙妙呢?
它不是畜生,它是我的家人,是我爱的寄托。”
“家人?
你把一只猫当家人?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当然有啊,”我语气无辜,“我对您的爱,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吗?
就像您对我一样。
至于妙妙,它比较单纯,它不懂什么是虚无缥缈的爱,它只认物质。
我给它花钱,它就开心,就爱我。
多简单。”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妈气得直喘粗气。
“妈,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您用爱打发我,我也用爱孝敬您。
很公平,不是吗?”
“苏晚!
你翅膀硬了!
你给我等着!”
她撂下狠话,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冷笑一声。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
3. 家变前夕接下来的几天,家里气氛降到冰点。
我妈用尽各种方法给我穿小鞋。
比如,故意在我起床前用完卫生间,让我上班差点迟到。
比如,把我的衣服和顾耀辉的臭袜子一起扔进洗衣机。
比如,做饭只做他们父子俩的份,或者故意做得咸死人淡死人。
我一概不予理会。
早上我自己买早饭,衣服我自己手洗,晚饭我在外面解决或者干脆不吃。
她见这些小打小闹对我没什么影响,开始变本加厉。
这天我下班回家,发现我的房间门大开着。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冲进去,看到我妈正拿着一把大剪刀,对着我挂在衣柜里的裙子咔嚓咔嚓。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花了我半个月工资买的,只穿过一次。
“妈!
你干什么!”
我目眦欲裂,扑过去抢剪刀。
“我干什么?
我替你除旧布新!”
我妈理直气壮,眼神带着快意,“你不是有钱吗?
有钱给猫买一万八的窝,没钱给自己买几件新衣服?
这些旧的,妈帮你处理了!”
她手里的剪刀寒光闪闪,已经在我好几件衣服上留下了狰狞的口子。
我的心在滴血。
“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赚钱买的!”
“赚钱?
你赚那点钱够干什么的?
还不够你弟弟一顿饭钱!”
她嗤笑一声,满脸不屑,“苏晚,我告诉你,你是我生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凭什么!”
我气得浑身发抖,“就凭你是我妈?
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