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在发抖。
林砚青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忽然笑了:“沈清禾,你果然还是来了。”
棺材打开的瞬间,蓝光冲天而起。
我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看见棺中躺着的,竟是早已“病逝”的契丹前太子妃——耶律隆绪的 aunt(姑姑)。
她脸上敷着蓝色面膜,指尖戴着和太皇太后同款的戒指,掌心攥着半朵蔷薇。
“她才是蓝蔷薇教的教主,”林砚青踢开祭坛上的烛台,“当年怕耶律皇后阻碍她夺权,便设计毒杀,还把罪名推给年幼的隆绪。”
耶律隆绪忽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扑上去掐住前太子妃的脖子。
我想拉住他,却被林砚青按住:“让他发泄吧,这是他等了十年的真相。”
我转头看向林砚青,发现他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些:“为什么帮我们?”
他忽然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轻得像场梦:“因为我终于明白,你要的不是安稳,而是这乱世里,能和你并肩的人。”
远处传来耶律隆绪的哭声,像孤狼在月夜哀嚎。
我忽然想起冷宫里的血书,想起太皇太后袖口的刺青,原来所有的阴谋,都始于权力的贪婪。
“清禾,”耶律隆绪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脸上还挂着泪痕,“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我握住他的手,触到他掌心的新月疤痕:“我们一起,让这乱世,再也没有蓝蔷薇的阴影。”
林砚青忽然转身走向党项骑兵,声音里带着释然:“我会带他们去镇守西北边疆,就当是赎罪。
清禾,保重。”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他陪我在幽州城头看烟花的夜晚。
那时的我们,从未想过未来会如此曲折。
“要追吗?”
耶律隆绪的呼吸喷在我耳际。
我摇摇头,看着林砚青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有些人,注定要走自己的路。”
契丹的极光终于在夜幕中绽放,幽蓝的光带笼罩着白羊谷,像谁在天上泼了桶荧光颜料。
耶律隆绪揽住我肩膀,指尖指向星空:“看,那是‘双星座’,现在轮到我们,照亮这乱世了。”
我靠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渐渐平稳。
远处,王庭的方向燃起篝火,那是兀颜在庆祝蓝蔷薇教的覆灭。
这一晚,我们终于卸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