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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年下腰细有料,姐姐诱哄成瘾秦执许曳结局+番外

蓝桉可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胆点,有什么不懂尽管吻我!”——许曳。————京都,秦家。“什么?联姻?还让她选!爷爷,你吃错药了吧?”话一落,带风的拐杖直直砸在秦执臂膀上,伴随秦老爷子有力愤怒的声音。“臭小子,说得什么话,你以为你俩是个什么宝贝吗?曳儿能选你俩其中一个我就谢天谢地了。”看着一头蓝发的秦执,秦老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望向旁边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秦裕,更是怒火上面加汽油。他这俩孙子,长相全挑父母优点长,偏偏这性子是一个不随,哪怕俩人中和一下也不至于成两个极端。沉稳的闷葫芦,活泼的野性难驯,二十五的二十七,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秦执188,一头三七分短发,染成了鸢尾兰,身着黑色印花衬衫、休闲做旧牛仔裤,领口半开,露出锁骨,耳垂上两颗黑色钻石耳钉,闪烁冷芒...

主角:秦执许曳   更新:2025-06-02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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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执许曳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年下腰细有料,姐姐诱哄成瘾秦执许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蓝桉可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胆点,有什么不懂尽管吻我!”——许曳。————京都,秦家。“什么?联姻?还让她选!爷爷,你吃错药了吧?”话一落,带风的拐杖直直砸在秦执臂膀上,伴随秦老爷子有力愤怒的声音。“臭小子,说得什么话,你以为你俩是个什么宝贝吗?曳儿能选你俩其中一个我就谢天谢地了。”看着一头蓝发的秦执,秦老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望向旁边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秦裕,更是怒火上面加汽油。他这俩孙子,长相全挑父母优点长,偏偏这性子是一个不随,哪怕俩人中和一下也不至于成两个极端。沉稳的闷葫芦,活泼的野性难驯,二十五的二十七,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秦执188,一头三七分短发,染成了鸢尾兰,身着黑色印花衬衫、休闲做旧牛仔裤,领口半开,露出锁骨,耳垂上两颗黑色钻石耳钉,闪烁冷芒...

《傲娇年下腰细有料,姐姐诱哄成瘾秦执许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胆点,有什么不懂尽管吻我!”——许曳。

————

京都,秦家。

“什么?联姻?还让她选!爷爷,你吃错药了吧?”

话一落,带风的拐杖直直砸在秦执臂膀上,伴随秦老爷子有力愤怒的声音。

“臭小子,说得什么话,你以为你俩是个什么宝贝吗?曳儿能选你俩其中一个我就谢天谢地了。”

看着一头蓝发的秦执,秦老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望向旁边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秦裕,

更是怒火上面加汽油。

他这俩孙子,长相全挑父母优点长,偏偏这性子是一个不随,哪怕俩人中和一下也不至于成两个极端。

沉稳的闷葫芦,活泼的野性难驯,二十五的二十七,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

秦执188,一头三七分短发,染成了鸢尾兰,身着黑色印花衬衫、休闲做旧牛仔裤,领口半开,露出锁骨,

耳垂上两颗黑色钻石耳钉,闪烁冷芒,凤眼深邃幽深,整个人都染着一股子张扬痞坏的野劲。

此刻眸底充斥嫌弃,语气丝毫不客气:“她吃秦家,住秦家,

还让她来做主联姻对象,爷爷,到底我们是你孙子还是她是,我们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再多说一句,你信不信老子抽死你!”秦老爷子扬言举起棍子就要打。

秦执撇撇嘴往旁边站,眸底情绪依旧不满。

秦老爷子放下拐杖,正色道:“这婚约是我跟许老弟年轻时就定下来的,

如果不是那时我们两家生的都是儿子,这婚约还轮不到你俩身上。

我也给你们父母说了,他们非常乐意。”

当年秦老爷子还在军校时就与许家老爷子相识,两人曾一起执行过任务。

他因为失误,误入敌方圈套,差点直接炸死,是许老爷子舍命相救。

那次之后自己的腿伤了,而许老爷子也因此在医院住了大半年。

后面两人一起退伍,相互结婚的时间也差不多,就约定好,如果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若不是就孙子辈再续。

反正一定要结。

秦许两家的关系也从那时候一直好到了现在。

哪怕许老爷子的孩子开始从商,远去国外,两家都没有断。

秦执慵懒地靠在墙上,扬唇懒懒道:“你们乐意你们自己娶呗!”

秦老爷子瞪向他:“你不愿意也行,立刻马上给我找个孙媳妇回来。

找回来我就不管你了。”

此话一出,秦执顿时语塞。

秦老爷子拐杖指向两人:“你俩一个二十七,一个二十五,都特么的不让人省心。”

秦执欲开口反驳,秦老爷子直接打断:“少给老子说什么你才退伍,

你爸22岁退伍当年就结婚,第一年生了你哥,第三年有了你。

你今年二十五了,退伍也有三年了,你的对象呢?你特么的带回个公的,老子都不会说什么。

还有你!”秦老爷子又指向一直未曾说话的秦裕:“你特么的二十七了!开年二十八,算算快奔三了!

天天不是公司就是你那些破钻石,钻石除了给你带来钱,还有一些烂桃花,

还带来了什么?大学你说要学习,毕业你说要管理公司,

现在公司也进入正轨,还不谈,想怎么样?”

秦裕188,皮肤白皙,龙须背头,身着白色衬衫黑西裤,扣子扣到底,脸戴银边眼镜,狭长的丹凤眼微敛,

腰背笔直,低着头认真聆听训教,但依旧不失成熟,精贵的姿态。

两人都似女娲的偏宠,棱角分明的轮廓,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

秦老爷子说了一大堆,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声线发沉:“曳儿呢,刚刚过完27岁生日,是我战友唯一的孙女,

下午的飞机,我说就直接住你们那,曳儿也没意见,这样更好地培养感情,时间就到今年过年,

不管到时曳儿看上了你们谁,都不准拒绝,敢逃婚,绑都给绑到婚礼上。

当然曳儿要是都不愿意,秦家也不会强求。”

秦执唇角微扯,他这双标的还能再明显点吗?还住他们那,怎么不直接当主人算了。

“她比我大两岁啊,姐弟恋,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有人要你就不错了,而且曳儿说不定还看不上你这个痞子呢。

少自作多情了。”秦老爷子丝毫不客气怼他。

秦执真的无语了,搞得好像自己会喜欢上她一样。

小时候就经常听他把许家的小孙女挂嘴边,一口一个曳儿,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一次。

秦裕薄唇轻起,嗓音温润:“爷爷,她毕竟是女孩子,跟我们两个男人住,怕是会有诸多非议。”

秦执连忙搭腔,单手落在秦裕肩头:“是啊,多不方便,还是住老宅吧。”

秦老爷子眼神稍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在想什么?

曳儿一个女孩都没说什么,你俩还扭捏上了?就这么定了。

下午管家接曳儿来吃饭,你俩到时候带回去,

要是敢欺负人小姑娘,老子打死你们,尤其是你秦执。”

秦执撇嘴:“关我什么事啊。”

单手插兜,戴有素圈戒指的右手拍了拍秦裕肩膀:“大哥,你年纪不小了,爷爷既然这么喜欢,

你就从了吧,正好你俩年纪差不多,刚刚好,比我这姐弟恋靠谱多了。”

秦裕眸色幽冷,睨了他一眼:“我不急,爷爷都说了,让许小姐自己选,尊重她吧。”

秦执眉尾上扬,痞里痞气地笑了笑,双手插兜往外走。

对这场联姻他丝毫不在意。

秦老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行了,你们去休息吧,记住我说的话。”

下午时分,日落西沉,放眼望去,那绿油油的果林金光灿烂,好似被镀上了一层金粉。

黑色卡宴停在庄园门口,秦老爷子高高兴兴往外走,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佣人去喊秦执、秦裕两人。

许曳从卡宴上下来,一米七的个子,四肢纤细匀称,稍稍用力可以看到肌肉线条。

一身简单白色碎花连衣裙,小白鞋,长发狼尾半扎,乖乖巧巧,一双桃花眼,黑黝黝的,转动间带动右眼尾下方那颗黑痣。

风里夹杂夏日的燥热,拂过她耳边碎发,隐约间看到她耳骨上的洞。


“秦爷爷好,这是我爷爷给您的礼物,本来他想来的,但是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

许曳将一个盒子放在秦老爷子手中,笑容得体大方。

秦老爷子沧桑的眼眸露出满意且喜欢的神色:“好好好,坐飞机累了吧,走走走,进去休息。”

两人往里走。

许曳脚踏进屋内,一抬头便看到一头蓝发惹眼乖戾的秦执从旋转楼梯上往下走,

姿态懒散随意,半开的领口,秀色可餐,许曳眼眸微敛,乖乖站在秦老爷子身侧,

秦执走过来的那几步,目光一直落在许曳身上,将许曳从头到尾打量一遍,高高的个子,乖巧甜美的打扮,

一看在家就是个小公主,怕是一弄就要哭的那种。

秦老爷子一拐杖砸在秦执小腿上,怒斥道:“臭小子,能不能把衣服穿好,像什么样!”

秦执不躲不闪接下这一棍,眉尾上挑,双手插兜,语调随意:“爷爷,我热啊!不介绍一下吗?”

这时秦裕从远处走来,对比秦执他显得沉稳许多,衬衫似没有褶皱,领口紧扣,银丝眼镜下目光幽暗,

看了眼许曳便没打量,沉声轻唤:“爷爷。”

“嗯,曳儿,这就是我的两个孙子,秦裕跟秦执,你在京都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他们,不用客气。”

秦老爷子介绍完,三人才算正式打招呼。

秦裕表面功夫做得足,伸出手,语气淡淡:“许小姐你好,我叫秦裕。”

许曳莞尔一笑伸手与之回握:“你好。”

两人手掌触及则分,不带丝毫停顿。

秦执单手搭在秦裕肩头咬唇玩味地睨她一眼:“爷爷,我这是叫姐姐呢,还是叫嫂嫂啊?

许小姐别误会,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叫。”

秦老爷子气得又要打,许曳轻轻低笑,主动伸手:“没关系,叫姐姐,一样的。”

秦执笑容僵了一瞬,大脑飞速运转,盯着那纤细白皙的小手,舌尖抵了抵腮帮,瞥到秦老爷子又要动手。

秦执认命地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伸手准备回握:“姐姐,好。”

下一秒,小手从视线中消失,落在自己头顶,秦执身体彻底僵硬,眼睛从未像此刻大。

许曳黝黑的瞳孔似盛着星河,直勾勾地望着秦执:“小时候爷爷跟秦爷爷打视频,我还看到过你,

你哭着要人抱,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头发不错。”

她收回手,指尖无意间擦过秦执耳垂,略凉的体温激得秦执一抖。

秦裕捂嘴轻笑,秦执目露羞恼瞪向他。

秦老爷子大笑两声:“那都是多小的事情了,曳儿竟然还记得。”

许曳:“自然记得,爷爷经常念叨您,若不是身体不方便,肯定早就回来了,

他经常说想跟您一起钓鱼呢,您的钓鱼水平最高了,每次都能钓上来特别大的。

还说您做饭最好吃了,红烧鱼是一绝。”

“哈哈哈哈。”秦老爷子眉眼带笑,眼角堆砌出褶皱:“这老小子,是有很多年没一起钓鱼咯。”

吃完晚饭,许曳坐在沙发上陪秦老爷子聊天,举手投足都让秦老爷子很满意。

秦裕两人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大哥,这女人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得走了。”秦执说完拿起机车钥匙往外走。

秦裕一把抓住他肩膀,冷冷提醒:“你又要去比赛,都说了那东西别沾,

忘了上次摔伤的事情了?”

秦执:“大哥,不是比赛,就喝酒,你知道的,小桉子最近失恋了。”

“那也不行,说好一起。”

“大哥,我是在帮你,二十七了,不小了,加油!”秦执甩开他的手,欲跑走。

秦裕回身:“爷爷,公司有合作伙伴来了我得过去,让小执送许小姐去家里休息,我晚点回去。”

秦执回过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望向他大哥。

秦裕一本正经,对他投来的视线,视若无睹。

秦老爷子闻言站起身:“行,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适当放松一下,

曳儿啊,你就先跟小执回去休息,有事给秦爷爷打电话,他们要是欺负你,秦爷爷绝不轻饶。”

许曳:“好的秦爷爷。”

秦执幽怨的目光扫向几人,就没人问问他是吗?这秦裕故意的吧!

秦裕拿着外套走到他身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加油。”

说罢,越过他离开。

“小执,愣着干什么,还不带曳儿去别墅。”

秦执内心狠狠给秦裕记了一笔,认命点头:“行,我送。”

秦老爷子站在门口目送两人往外走。

管家:“秦老,这会不会太着急了点?万一适得其反怎么办?”

秦老爷子偏头,眼神坚定:“那就打正。”

——

秦执指尖转着机车钥匙,瞥了眼身侧许曳,随即站在黑色机车前面:“不巧,我没开车,

你也不方便,我让管家安排一辆车吧。”

许曳唇角微勾:“没关系,不用安排。”

听此,秦执嗤笑一声,跨坐在机车上,随手将头盔抛给许曳。

“摔死概不负责。”

许曳不答,戴好头盔坐上秦执后座。

刚坐稳,机车如脱缰的野马,轰的一声飞了出去。

许曳抓住秦执后衣的手一紧。

秦执有所察觉,弯唇一笑,继续加码。

蜿蜒的绿茵柏油路上,机车擦出一道残影,秦执压低身体,眸底是肆意张狂地笑。

完全不顾及身后人什么情况,死命往前冲。

许曳头盔下,眼睫微眯,低眸注意到秦执因为趴着露出的一截细腰,

稍一侧,就能看到他那常年锻炼得来的腹肌线条,心道:‘啧,小腰挺细。’

冰凉的双手划过对方肌肤,最终落在他腰腹处停止,许曳半个身体靠在秦执身上。

触电般的感觉差点让秦执失控,机车左右摇晃两下,被堪堪稳住,低骂一声:“艹!故意的!”

许曳听到了也装听不到,指尖有意无意戳了戳秦执腹部,盲数八块。

“弟弟身材挺好,经常锻炼吗?”

呼啸的风让秦执听不真切,但并不妨碍他怼人,腾出一只手拉开她的手按在油箱上,

凤眸幽暗,语气不悦:“关你屁事,再乱摸,老子把你丢下去。”

‘啧,真是跟传言一模一样。’许曳在心里吐槽,手上没再放肆,乖乖扶着油箱。

只不过贴在他后背的娇躯,依旧让秦执感觉浑身不舒服,想推又不能推。

这让秦执有些烦躁,速度被他提了又提,过弯都不减。

机车走到大马路上,看到之人纷纷避让。

粉色超跑的男人注意到秦执身后坐了个穿裙子的女人,吓得把油门当刹车踩,撞在路边垃圾桶上。

他走下车揉揉眼睛,机车已经消失在岔路口。

“见鬼了,看到秦哥载了个女人。”


清河别墅303号。

秦执以平常一半的速度稳稳停在别墅门口,单脚撑在地上,面色难看,

不等他开口,许曳先一步跳下车,摘掉头盔,甩了甩长发,随手将头盔丢给他,含笑道:“谢了弟弟,

开得很温柔嘛。”

说完她像回自己家一样,迈着轻盈的步伐往里走。

收到通知的管家已经在门口迎接。

秦执望着她的背影,脑中把她刚才的话过了两遍,忽地反应过来,她是在说他开的慢!

一掌打在机车上:“靠,这女人,故意的!”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秦执没接,将头盔丢给一侧佣人,转而拧动车把扬长而去。

黑色机车沿着夜幕,划出一道流光。

许曳回身望向那道残影,桃花眼微眯,嘴角溢开不易察觉的弧度。

“许小姐,您的房间在二楼,行李什么的已经让人送到您的房间。”

“谢谢。”许曳礼貌道谢后,跟随上了二楼。

简单了解一番,管家离开,关上门的刹那,许曳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

‘你爷爷给你来电话了,你爷爷给你来电话了!’

许曳闭着眼睛接通电话,对面传来男人温和慈爱的声音。

“乖孙儿,怎么样啊,今天还开心吗?没有出事吧?”

许曳冷嗤一声:“老头儿,乖我装了,俏我卖了,小心他们破防。”

“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曳儿在爷爷心里是最乖巧的,

你秦爷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会破防呢。”

许曳笑笑不语。

“对了,你见到你秦爷爷的孙子了吗?那秦裕我看过照片,一表人才,

你爸妈还有我都挺喜欢的,”

许曳百无聊赖地随口应付:“您喜欢您嫁呗。”

“这话说得,小裕人不错,你这都看不上吗?”

许曳:“行了,您老别管了,我是成年人,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曳儿,小裕真不错,跟你年龄相当,都...”

“啊,信号不好,行,我知道,不说了?好的,爷爷拜拜,晚安!”他后面的话未说出口,许曳一边把手机拿远一边装糊涂,

随即将电话掐断丢在一边。

许曳站起身,扭动酸胀的脖颈,眸底闪过一丝流光喃喃自语:“秦裕,挺好的。”

丢开的手机叮铃一声,许曳斜睨一眼,看到内容,瞬间来了兴趣。

抬脚去了衣帽间。

——

夜色诡秘,天边仅存的一丝光,被黑夜吞噬,轻吻酒吧门口,灯光有规律地闪烁摇晃,

衣着清凉的辣妹,痞帅幽默的帅哥,三三两两结伴往里走,也有独来者。

未走入内部,那震耳的打碟和舞动声,就已传出,空气中弥漫着名为暧昧的气息。

许曳身着红色露背吊带,黑色工装裤,狼尾半扎,可以看到她漂亮的蝴蝶骨正中间,那只栩栩如生的九尾红狐。

狐尾似一根线,沿路在她腰间盘旋,给她本就魅的身姿添了几分妖气。

她站在酒吧门口,看着那醒目的招牌嘴角上扬。

路过之人纷纷忍不住驻足,看她的人,女生占了大半,她们眼里多的是羡慕和欣赏。

许曳收敛笑意,看了眼时间,抬脚往里走。

震耳的音乐,空气中浓重的香水,还有那时不时紧贴的身体,无一例外被许曳尽收眼底。

吧台上,帅气的调酒师被众多美女调侃,不乏也有男子。

她一路往里,来到旋转楼梯旁,新来的保镖年轻高大,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考验颜值的大背头,见她想进去,就要阻拦。

许曳如水蛇般,一个侧身躲过他的手臂,来到他身后,指尖夹着一枚狐狸徽章在他面前晃了晃。

男人认出徽章,忙不迭弯腰,神情恭敬:“老板。”

许曳声线轻佻,眼神似在打量一件商品,将保安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新来的?”

保镖点头:“是。”

“你的姿色应该去那里,钱更多。”许曳指了一个方向。

保镖瞥了眼,耳根瞬间红透,一直蔓延到脸颊。

远处舞台上,几个男子头戴猫耳,薄如蝉翼的衬衫,领口半开,精致的眉眼,媚眼如丝,扭动着身体不断与台下互动,

胆大的女子会直接上手在他们身上留下印记,也会有人直接去后台出高价包他们。

“不,不用,保镖,挺好。”他似被调戏的良家妇男。

许曳眉尾轻挑,懒懒道:“好呢。”

保镖很快听到上楼的声音,他抬眼望向二楼方向,松了一口气。

都说轻吻酒吧的老板是个多情的女海王,到处留情,颜控到极致,她每次出现在酒吧都以不同装扮,直接去二楼。

喝酒千杯不醉,至今没人把她灌醉过,调酒更是一绝。

有些人愿花高价与她喝一杯,可是她每次都拒绝,理由也是如出一辙。

“太丑了。”

有人说,觉得自己好看就去找轻吻酒吧老板,她若是跟你喝酒,那就是真好看,还有可能会被星探发掘。

赞美的声音多了,贬低也不少,有人说她装逼。

说她脏,不爱护自己,说她靠男人上位。

但这些声音都不足以让轻吻老板出面。

二楼尾端包厢。

许曳手搭在包厢门上,轻轻推开,一道黑影闪现而出,冷冽的拳头直朝她来。

许曳面色稍沉,快速后退两步,一记横踢,重重落在那人侧腰。

只听包厢发出哐当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连带什么东西碎了。

“哎哟喂!谋杀啊!”

男生的抱怨声充斥在整个包厢。

许曳翻了白眼,抬手打开旁边的灯:“这就谋杀了?季云华,找个人嫁了吧。”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包厢内传来两声毫无掩饰的嘲笑声,地上的季云华捂着腰站起身,脸色难看委屈:“爷,

你要不要这么毒,我男的,你让我找个人嫁了!”

季云华留着利落的寸头,剑眉星目,皮肤有点黑,常年风吹日晒,让他原本精致的小奶狗,变成黑色藏獒。

黑色衬衫半开,隐约看到他结实的腹肌上有一个花藤纹身,脖子上银质月牙项链坠在中间。

许曳坐在沙发上,随手抽出桌上细长的香烟叼在嘴里。

咔哒!幽蓝色的火点燃一端。

她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男人怎么了?嫁人是对你的肯定。”

又是两道嘲讽的笑,季云华也不生气,径直坐在一侧单人沙发上,拿起苹果啃。

“笑毛啊!等你们被打的时候,我一定放鞭炮。”

“我们才没那么蠢呢,明知打不过还上。”一侧沙发角落中,黑色锁骨四六分短发的南星,懒懒靠在沙发上,

身着黑色骷髅无袖背心,黑色工装裤,四肢纤细,露出的腰腹左边,一朵绽放的罂粟,栩栩如生。

“谁跟你一样没脑子,打许爷。”鹿云长相偏可爱,留有空气刘海蛋蛋卷短发,身着粉色花边方领露背无袖短裙,

裸露的锁骨上,活灵活现的飞天彩色麋鹿,周围两朵祥云点缀。


季云华自知说不过两人,转头靠到许曳身侧:“许姐,怎么样,看到秦执没有?是不是很帅!”

许曳捏着烟蒂,修长的双腿一高一低随意交叠,睨他一眼:“还不错。”

三人闻言八卦地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凑到她面前。

“这次准备多久拿下?”南星。

鹿云:“一个月?”

“半个月!”季云华语气笃定,但凡许曳主动,还没几个能压住不心动的。

许曳略微粗糙的指尖支着头,大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狭长的桃花眼一一掠过异常兴奋的表情。

唇角上扬牵带眼尾黑痣,语气懒散:“我就来看看。”

三人兴奋的表情一垮。

“小曳,不带这样啊,你之前还说要拿下的!

我可等着你给我提供最新素材啊!!”南星搂着她胳膊,语气幽怨。

南星是一名漫画家,笔下大多数女主都是以许曳为原型,有酷飒有钓系,还有女扮男。

尤其是她现在在连载的一本漫画【钓系姐姐轻点宠】只有个开头,但是后面她卡了。

实在不知道怎么画,加上她没谈过恋爱,更不知道如何去撩一个弟弟。

就在她快要熬秃头的时候,几人一起喝酒,季云华忽然说起京都有个痞子,

性格傲娇,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且野性难驯,洒脱随性不守规矩,张扬不羁,就是一头不服管教的野狼,

在京都人称秦小爷,秦家幼子,25岁,退伍三年把整个京都的酒吧都快变成他家了。

说到激动处,季云华忽然问许曳,这种男人她能用几天拿下。

许曳当时听到名字,就想到记忆中那个爱哭要抱抱的小屁孩,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后续众人得知许家和秦家的事情,兴奋不已,南星直言让许曳攻略小野狼。

许曳是只说了来看看,可南星刚才听到许曳说不错,就意味着有兴趣,只差一把火,就能让许曳主动出击。

自己素材就来了,毕竟她撩人的功夫还是有点东西。

许曳指尖轻刮发丝:“啧,他...”

话未完,包厢门被人敲响,管理推门进来,看到正中间的许曳,微微弯腰:“许爷,盛家小少爷约您喝酒,开价八千万。”

许曳眉尾微挑。

“盛桉!秦执是不是也在!”季云华情绪激动,暗暗搓手。

管理闻言点头:“是的。”

南星推了推许曳肩膀,语调拉丝绵长:“爷,送上门的,别说你怂了!”

鹿云眨巴着鹿眼:“爷,试试嘛!”

“去安排吧。”

十分钟后,一楼舞台被清空,正中间一张十米长桌,帘子隔开一条楚河汉界。

数百杯烈酒分在帘子两边,地上还有威士忌。

周围不知情地看到这一幕,瞬间了然。

“卧槽,许老板又要比酒了!上次比酒还是几年前了,这次是哪位英雄好汉!”

“那些杯子里可都是近六十度的烈酒,最低也有四十多度,百杯下肚就不怕住院啊!”

“之前多少跟许老板喝酒喝进医院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只想知道,这次是谁,敢跟许老板拼!勇啊!”

“听说是盛家小少爷,花了八千万。”

“花钱买罪受。”

酒吧音乐换了又换,最后一首轻快的纯音乐循环播放,灯光忽地暗下,又亮起。

众人就见帘子里多了一个人,红色不规则长裙,狼尾长发松散披在肩上,

帘子的阻隔加上灯光昏暗,他们看不清脸。

许曳眉眼低垂,拿起调酒杯开始往里面倒酒,手上速度极快,本就看不清的视线,更加眼花缭乱。

随着她的动作,一千二百毫升的罐子被填满。

秦执站在暗中,凤眸微眯,盯着那纱织帘子,半天也看不清里面人长相。

“秦哥,只要喝赢了,就能撩开帘子,里面的人还归你!”

盛桉眸底兴奋激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鬼知道为了让秦执答应,他嘴皮子都磨破了多少次,今晚他终于答应,盛桉别提多高兴。

秦执斜睨他一眼:“你就不怕,掀开是个人妖,吓死你。”

盛桉笑容一僵,别说他真怕,因为还没人看过这轻吻酒吧老板真面目,那些保镖管理的嘴就像用502粘死了一样。

都说不知道,花钱都买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秦哥,别吓我。”

秦执大手一掌拍在他后脑上:“怂货。”

说罢,长腿一迈,跨上舞台。

众人看到秦执的那一刻,似是被人按下静音键,有些不敢置信。

许曳隔着帘子微微抬眸扫去,看到秦执,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手上动作不停继续调酒。

管理走上台,冲许曳微微颔首后,对秦执开始介绍:“秦小爷,这边给您介绍一下约酒的规矩。”

秦执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姿态吊儿郎当。

“桌上一人一百杯高浓度烈酒,桌下五瓶威士忌,每一杯不可间隔一分钟,超出一分钟算输,

您输交钱,买单全场,我们老板输跟您走,全场免单,提醒您一下,桌上的酒全是六十五度以上的,

若是出事,轻吻酒吧概不负责。”

秦执:“若是平手呢?”

管理眨了眨眼,含笑道:“平手的话,谁一口气能喝下一千二百毫升,我们老板特调酒,

就算谁赢。”

话落,管理让出视线,许曳已经调好了两罐一千二百毫升特调酒。

“秦小爷,至今还没人喝到这酒呢。”

管理的话让秦执来了点征服欲,没人喝过,也没人赢过。

那他做第一个好了。

周围的人已经从愣神中回转来,响起热烈激昂的欢呼呐喊声。

管理面带浅笑:“您现在可以反悔。”

秦执最讨厌别人劝他放弃什么,闻言冷嗤一声,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一口闷。

“我的字典里,没有反悔。”

管理不多言,默默站在一侧。

许曳看着他一杯一杯喝得快,心里觉得好笑:‘弟弟,就是弟弟。’

随手捞起酒杯开始喝。

喝了数十分钟,许曳面前一百杯还剩一半。

秦执那边剩了三分之一,他喝得很快,可有眼尖的人看到,他脖子以下全红了,

脸颊也有红晕绽开。

许曳语气慵懒,有烈酒灼过的沙哑,

声穿过纱帘传入众人耳里:“酒这么喝,可是会醉的哦。”

众人听到这娇媚的声音,血脉都跟着激动起来。

秦执嘴角一扯,冲她翻了白眼,继续喝,

好像是在证明自己,喝的速度更快了。

许曳见他不听劝,心里升起无奈:‘这么不乖,可不行哦。’

盛桉见状在底下加油打气:“秦哥,加油,加油!!”

周围也跟着响起打气声。


又过了十分钟。

此刻的秦执,小麦色的脸颊被红晕替代,额前碎发耷拉下来,遮住眼帘,撑在桌上的手通红,上面青筋血管明显。

他似压抑的野兽,还在挣扎,落在许曳眼里则是奶凶奶凶的。

许曳舔了下红唇,站起身,扫光桌上最后一杯,静静站在纱帘前,语调轻佻:“弟弟,还喝吗?”

秦执不语,仰头喝下最后一杯,周围那些喝彩声他只觉得聒噪。

纱帘后面的人出现重影,呼吸加重,天旋地转。

扑通一声,一米八八人直直倒在地上。

盛桉不及思考,连忙爬上舞台去看秦执:“秦哥,秦哥,别吓我。”

秦执双眸紧闭,眉宇微皱,肚里火烧火燎,身上衬衫因为惯性跑到肚脐以上,

露出性感的腹肌线条。

周围看戏的人,先是一惊,后是激动。

许曳指尖拨开纱帘一角,盯着秦执,轻舔薄唇。

没人知道,对比颜控,她更喜细腰。

秦执的腰是她见过的男人里,最完美的一个,不止细还有力量,

不带一丝赘肉,线条明显,块块分明。

许曳心里咋舌:‘啧,这腰,真他妈带劲。’

看着他被带走,许曳有种宝贝被人拿走的感觉。

她兴致缺缺地回到二楼。

南星眼尖地注意到她异样情绪,忙不迭凑过去:“咋,赢了还不开心!”

许曳:“有吗?行了,我困了,先回去了。”

说着拿过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

南星眼中迸发出亮光:“这素材啊,不就来了嘛!看样子我得多光临一下秦宅,

我要细节!细节!超多细节!!”

鹿云两人对视一眼,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单身二十七年从未恋爱过的女人,

为何那么爱画甜番,还都是女攻!

真好奇她到底能不能谈上恋爱。

——

翌日十点。

秦执揉着发疼的脑袋从床上坐起,窗外艳阳高照,万里无云,酸胀的头轻轻转头。

疲惫的凤眸扫向房间陈设,是自己的房间没错,脑中只记得那纱帘后女人模糊的轮廓和她轻蔑的声音。

最后怎么回来的他一概不知。

“大意了,那酒,真的烈。”

想到自己输给一个女人,秦执心里升起一抹烦躁。

他掀开被子下床,随手脱掉上衣,去了浴室。

半小时后,秦执慢悠悠走到楼下,直奔餐厅,忽地就看到一幕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许曳穿着一件链条露肩白衬衫,香肩粉嫩,衣摆堪堪遮住大腿二分之一,露出一截短裤,

双腿修长匀称,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点在地上,长发用夹子固定,随行慵懒。

日光的照耀下,给她添了几分朦胧感,秦执一阵恍惚差点以为看到了昨日酒吧的女人。

许曳察觉视线,微微偏头,指尖捏起牛奶杯莞尔一笑:“早啊弟弟,喝牛奶吗?”

秦执回过神,脸色一沉,语气不善:“谁是你弟弟,不准这么叫我。”

说完走入厨房拿了一瓶冰可乐出来,边喝边走。

硕大的别墅里,除了管家和几名佣人,就只有她跟秦执。

秦裕昨晚很晚才回来,今早防止跟许曳碰面,一早又走了,说出差。

秦执看到自家大哥发来的消息,脸更黑了,手指狂敲键盘:“她是你未婚妻,你就这么把她丢给我了?”

对方秒回:“纠正一下,在许小姐没有说愿意跟谁订婚前,她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未婚妻。”

秦执:“艹!”

愤怒的目光扫到吃早饭的许曳,想了想走过去。

许曳余光一直盯着秦执,好似要将他看穿,见他过来,收敛视线。

秦执双手撑着桌子,俯身逼近她,狭长的眸底蕴藏薄怒。

许曳往前靠了靠,两人似下一秒就要吻上,桃花眼内波光流转,声线撩人:“靠这么近,想来个早安吻吗?”

她的语气胆大且直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与她的性格一样。

秦执知道国外民风开放,但没想到许曳昨日还乖乖巧巧的样子,今日就变得如此大胆,好似换了个人。

许曳抬手似要去勾他下颚。

他猛地拉开距离,生怕被许曳碰到一样,言语警告:“许曳,我不管你在国外什么样,现在不是国外,你给我尊重点,

我是想跟你说,我哥出差了,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干什么找管家或者去老宅找爷爷。

别来烦我,OK?”

“说完了?”

秦执不语。

许曳站起身,光洁的脚踩在瓷砖上,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秦执大脑死机,脚步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秦执直至无路可退,后背抵在冰凉的厨房磨砂玻璃门上,都没听到她下面的话。

砰!

许曳单手撑在他左侧,秦执本能地抬起手挡在胸前,看着他这样,莫名觉得可爱。

眼神玩味,指尖轻挑他下颚,语调轻扬:“可是我就想烦你怎么办呢?而且秦爷爷今早去国外找我爷爷了。”

秦执躲开的动作一僵,瞳孔瞪大。

许曳眼睫微颤,视线下移,落在他半开的领口上,下颚的指尖下滑钩住他衣领,轻轻一拉,两人距离贴近几分。

许曳靠在他耳边低语:“是不是很惊喜?”

秦执低眸对上她狡黠的眼眸,脑中只有一句话:‘她故意的!’

咔嚓!咔嚓!

闪光灯打断两人之间弥漫开的暧昧气息,秦执看到陌生人,这才惊觉自己与许曳靠得有多近。

猛地一把推开她,许曳踉跄几步,扶着花盆堪堪站稳。

秦执耳根一热,低咒一声:“艹!”看都不看她径直离开别墅。

在他走后,许曳捂嘴低低轻笑,似山间清泉般干净纯粹,眸底闪烁微光。

南星看着手机里许曳壁咚秦执的画面,舔了舔干涩的薄唇:“爷,我是不是破坏了你的好事?”

许曳抬手撩起脸颊碎发到耳后,耸耸肩:“没有啊,你怎么来了?”

“嘿嘿,来看看你。”南星其实是来找素材的,这不一进门就看到这么劲爆的画面。

今晚可以更新了。

许曳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随口道:“来得正好,陪我去店铺看看,

这么久没来,也不知道店面情况如何,顺便提台车。”

之前就定了,只等去开。

南星搓了搓手心:“爷,你能跟我讲讲刚才的细节吗?”

许曳穿鞋的动作微顿,睨她一眼:“细节?要不要给你来个原景重现?”

“也,也不是不行!”南星眼中写着对此的贪婪。

许曳翻了白眼,不理她,抬脚上楼换了身简单的衣服才跟南星出门。


南星开着她的大G,停在一家花店门口,花店招牌上一只熟睡的红狐睡在花丛中,花店以幽梦命名,是京都中最大的花店,里面的鲜花很全,几乎只要不是已经绝迹的,它们都有。

当天没有,说个时间它也能弄到。

许曳跳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盆盆盛开的花卉,两名女生正在门口打理鲜花。

其中一名女生看到许曳,略微愣神,有些眼熟。

许曳见她注意到自己,抬起手臂冲她莞尔一笑:“好久不见,我的宝贝们。”

“啊!爷!您回来了!”最先注意许曳的女生激动不已,丢下手中包装纸,飞扑过去,对面慢半拍的女生闻言,猛然回头。

许曳单手揉着扑向自己的女生头顶:“三七,长高了不少,也胖了不少,挺好。”

“爷,我都想死您了!”三七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搂着许曳的肩膀撒娇。

许曳任她抱,歪头望向还呆愣的女孩:“木槿,不认识我了?”

木槿缓缓迈过腿边凳子,红着眼走过去:“爷,我还以为您不要我们了。”

许曳揉着她的发顶,眸色宠溺:“怎么会呢?你们可是我的宝贝儿。”

当年岭城爆发大混战,流民无数,十九岁的许曳被分配去执行任务,在路边遇到她们姐妹俩被人摁在地上殴打,许曳出手救下她们,送去了当地医院。

两人醒来时,许曳已经在执行任务的路上,她们俩矮矮小小,很瘦,得知救命恩人是谁,便一路打听去到部队,许曳完成任务回来。

两人直接跪在许曳面前,要给她当牛作马,许曳得知两人家人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年纪又小,便留在身边,一直供她们到十八岁。

后在京都开了家花店交给两人打理,让她们能自力更生,自己则每年从中拿百分之一的抽成,一方面是自己那时还未退伍,留在许家也不方便,第二个是两人不愿离开许曳,许曳自己也挺喜欢俩丫头。

但是后面因为事情太多了,许曳很少回京都,见她们的次数就少了许多,上次见面还是四年前,没退伍前。

寒暄过后,许曳在花店里四处转,余光瞥到展柜水桶中的十几朵黑骑士,与一旁的白玫瑰呈现两个极端。

她抬手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朵黑骑士放在鼻底闻了闻,脑中不禁闪过骑机车的秦执。

“老板,我的花好了吗?”

一道俏丽的身影从外面小跑进来,穿着蓝色JK套装,双马尾,背着小兔包,匆匆扫过惹眼的许曳后,一路跑到柜台前。

三七从她手中接过发票,仔细核对订单信息后,走到展柜前拿出一捧包扎好的十一朵碎冰蓝递给她:“小姐,您要的十一朵碎冰蓝。”

女孩看到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卡片写了吗?”

三七礼貌点头:“按照您说的,写好放里面的。”

“好哒好哒,如果我成功了,一定给你们发红包,再见!”女孩高高兴兴抱着花离开,余光瞥到展柜前手拿黑骑士的许曳,忍不住低喃:“好漂亮的姐姐。”

许曳听到这声夸奖,唇角上翘,耳畔传来三七抱怨的声音。

“这已经是这小姐姐买的第十次花了,每次都是同样的花,同样的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吗?”

许曳拿了几枝黑骑士走到她面前,从旁边拿过剪刀亲自修剪包装:“那女孩要写的什么?”

“表白啊,爷,你知道那小姐姐表白的谁吗?”三七一脸八卦的表情。

许曳看着好笑,随着她问:“谁啊?”

“秦家的幼子,秦执。”

咔嚓,许曳眼微垂,花枝尾端被她揽腰剪短。

三七双手撑着下颚,趴在桌上,柔声诉说:“那女孩好像是个千金大小姐,这一年来了第十次了,每次都是碎冰蓝,还写着同样的话,

有次我刷视频,看到那女孩表白,哇,可浪漫了,但是那秦小爷愣是连面都没露,我看后续,女孩等了足足几个小时。

后面实在熬不住了才离开,但她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又表白了几次,每次来买花都说同样的话,也没见那秦家的答应。”

木槿从外面进来,听到顺势接话:“谁不知道秦家的那个小子眼里只有赛车美酒,对待女人嘴毒心硬,从不搭理,

听说在初中上学的时候,经常把女孩弄哭,后面参了军,回来后也不跟女人打交道,每日除了喝酒就是飙车,有女人表白,他心情好可能就是直接走,要是心情不好,还会破口大骂。”

三七点点头:“没错,网络上不少关于秦小爷的骂人视频,男女都不例外。”

许曳手上动作不停,拿过一张暗红色磨砂纸张,又拿了两颗尤加利叶放在中间点缀,听完她们说的秦执,低笑一声,喃喃自语:“小哭包骂起人来,也会哭吗?”

“爷,您说什么?”三七、木槿齐齐望向她,目光流露出不解。

“啊,没什么,最近我都会在京都,有事可以直接打电话。”

此话一出两人隐隐激动起来。

“真的啊!爷,那可以去找你玩吗?”三七问。

许曳微微一笑:“如果店里不忙的话。”

说罢,她拿着花径直离开花店,三七和木槿眼中带着羡慕。

“爷,真的好好。”

“是啊,爷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了吧...”

——

许曳捧着花来到停车场,找到南星的车子,拉开门就见南星一手拿笔,一手操控平板,蹲在副驾驶上,埋头无比认真,好似在创造什么伟大作品一般。

许曳扫到那平板上的内容,正是之前自己壁咚秦执的画面,唯一不同的是,画面上的男生看上去可怜巴巴,眼尾泛起的红,衬得楚楚可怜。

倒与记忆中爱哭的秦执很像。

南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许曳回来了,下一秒,一捧黑骑士落在她眼前,花香刺激她的脑神经,成功拉回神,偏头望向许曳。

许曳眉尾上扬:“能走了吗?南大漫画家。”

不得不说,每次对上许曳,都是一场美艳暴击,都让南星这个颜控,无法自拔。

“能,能。”说着快速翻回驾驶位,系好安全带。

许曳坐上车,将花放在后座,单手拿起平板开始欣赏作品。

南星瞥见后视镜的黑骑士随口问:“你不是喜欢红玫瑰吗?怎么买黑的了?”

“好看啊。”许曳往前翻,看到酒吧的那一段,嘴角一扯,举起来,指尖敲了敲屏幕,语气颇为无奈:“你这多少有点变态了吧。”

南星瞥了眼屏幕,上面男主半跪在女主面前被蒙住双眼,薄如蝉翼的黑纱衬衫,红裙张扬的女主掐着男主下颚,一脸玩味的喂他喝酒,把男主欺负哭了,我见犹怜。

南星嘿嘿一笑:“爷,这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吗?这版我还画了衣服呢,刚开始准备不穿的。”

但怕审核大大不给她过,痛失!


许曳嘴角一扯,自己在她眼里是有多变态:“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

“不用,不用,多提供点细节就行。”

砰!许曳扬起平板,打在她胳膊上:“老色皮。”

她打的力道并不重,南星眼神戏谑:“女人不好色好什么?Howareyou吗?”

“艹。”许曳无以反驳,低头继续看漫画。

有个画漫画的闺蜜,好处之一就是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别人还没看过的内容,尤其是禁忌版。

半小时后。

黑色大G停在全京都最大的4S店,里面上至专业赛车,下至儿童自行车,它都有,大门口招牌上,一只浮雕红狐高傲地仰起头,藐视众生的眸子,看什么都像垃圾。

南星挽着许曳的胳膊往里走,两人长相都不差,刚进门,一位女士销售员走了过来,面带微笑。

“二位小姐,请问想看点什么?”

许曳指尖捏着一枚黑色镶金卡片,上面的狐狸头,栩栩如生。

销售员看到后,眼底闪过惊愕,慌忙低头:“许爷,不知您来,我这就去喊经理。”

“不用,我只是来拿车的。”

闻言,销售员指向右侧:“这边请,我去给您拿钥匙。”

许曳两人往她所指的方向走。

南星看着琳琅满目、价格不菲的豪车啧啧感叹:“爷,您可真有钱。”

花店、酒吧、4S店,还有一家纹身店,她之前在部队,几乎把许家给她的钱都拿去投资开店,不会把店开在A市,而是换一个城市,那就是京都。

可以说京都好多店面她都有股份。

许曳唇角勾起一抹勾人的弧度:“喜欢哪台,直接开走。”

“那倒不用,我家也不差,而且我的大G才开没多久。”

虽然南家比许家差了点,但也是豪门,车子自然不缺,而且许曳经常送她们礼物,好多还没发售过的车子,她们几个家里都有。

但是南星喜欢画画、鹿云喜欢草药,对车子就是一个代步的工具,季云华倒是喜欢车,但他喜欢模型,不喜欢开。

许曳笑笑不语。

“爷,你定的哪一款?又是没上线的吗?”南星好奇,正好漫画主角差个代步工具,看看能不能找找灵感。

许曳:“不记得了,我车有点多。”

如果换成别人用这种凡尔赛的语气对自己说,南星高低给她两巴掌,但是许曳的话,她只会觉得帅。

片刻,许曳站在一辆暗红色跑车前,指腹摸过光洁的车身,神色肉眼可见一滞,低语道:“啧,修好了。”

南星看到车子时,目露震惊:“我去,这辆不是已经宣布报废了吗?竟然还修好了!”

她绕着车子走了一圈,确定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更加惊奇:“卧槽,哪位大师的手笔,修得这么好,这得花多少钱啊?”

这辆车名叫‘暗夜狐妖’是曾经许曳的心头好,但是五年前,许曳休假在家,开车出去玩,路遇追捕逃犯。

逃犯开着警车,速度极快,听闻警车上有一枚炸弹,警察不敢贸然出手,只能在后面跟着。

许曳知道后,亮明身份与之配合,在一座高架桥上,许曳开车将车带人一起撞进海里,她的车子因为惯性跟着一起掉落。

随后炸弹爆炸,逃犯当场死亡,她的车子被爆炸波及,又加水泡了,从海里捞出来已经不成样,而许曳也因此受了伤,荣获特等功。

当时许曳将车送到维修店,维修师傅说修不好,关键零件严重受损无法修复,好巧不巧,其中两个零件的厂家都已经不干了,想买都买不到。

许曳也不为难他们,留下钱和电话住址,说试着修,修不好送到许家。

因为这是许曳妈妈在她八岁那年给她的生日礼物,哪怕成为废铁,许曳都不想丢掉。

南星似想到什么,不安地瞥了眼许曳:“爷,你没事吧?”

许曳抬眸瞥她一眼,语气平静:“我能有什么事?”

南星闻言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销售员不知去了哪,一直没有回来,许曳两人就一直等。

一名染着黄毛的男生,搂着女生朝这边走。

女生看到许曳身侧的车,激动地跑了过来,对黄毛男撒娇道:“哥哥,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黄毛男嘴里叼着烟,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态,听到女生的话,目光并没第一时间落在车上,则是落在比车还好看的许曳身上。

眸底迸发出戏谑神色:“哟,是不错。”

眼神肆无忌惮在许曳身上打量,赤裸裸的像是在看什么玩物,让人很不舒服。

女生顺势看了眼许曳,先是被她美貌惊了一瞬,转瞬眼底染上妒容,脚下用力一跺,五厘米的高跟鞋,砰砰作响,企图找回自己的主场:“哥哥,看什么呢。”

南星听到这一声比一声还尖的哥哥,简直要吐了,鸡皮疙瘩起一身,比她画里绿茶表妹都会喊。

黄毛男回过神,大方地抽出一张卡:“宝贝喜欢,咱就买!”

女生高兴地拿过银行卡去找销售。

黄毛男摩挲着下颚,若无其事地走到许曳面前,一脸淫欲地上下打量她:“美女,一个人来买车啊。”

男子目测一米七左右,许曳一米七的个子,与他站在同一水平线上,气场丝毫不输他分毫,冷冷睨他一眼,转身往旁边靠了靠。

黄毛见状就要往上凑,南星噌地一下窜了出来,站在两人中间,趾高气扬道:“你瞎啊,看不到我存在,还有这里禁止抽烟。”

指了指墙上贴的指示牌。

黄毛男瞥了眼,不予理会,视线将南星上上下下打量,还没打量完。

南星怒声质问:“看什么看?再乱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黄毛男翻了白眼。

这时刚跑走的女生,带着一名男销售走过来,指着暗夜狐妖:“就这辆,刷卡。”

男销售看着这辆车,神色一愣,转身向女生道歉:“不好意思,这辆车是非卖品,您可以看看其他款,都有现货。”

女生眉头微拧:“非卖品你摆在展览厅,我不管,我就要这辆。”说着朝黄毛男撒娇:“哥哥,人家就要这辆。”

黄毛男刚在南星那里受了气,听车子不卖,一下子就炸了:“不卖你们摆在这里,我女人要这辆车,就赶紧收钱,别他妈地说废话。”

男销售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表情略显无奈,企图用道理说服他们:“不好意思,这辆车真的不卖,我们在旁边放了非卖品的牌子。”

这辆车是前几天空降来的,说是老板的车,这两天就要来取,正巧仓库没地方放,只能暂且摆这里。

车子好看,来问的人不少,但听到是非卖品,态度强硬点就说加钱,或者就是一直问。


女生开始撒泼。

“你信不信,老子叫人来砸了你们店”黄毛男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一脚踹翻旁边牌子,牌子砸在旁边的最新款跑车上。

南星看了都觉肉疼,偏偏身为老板的许曳一动不动,还懒懒地靠在一侧车上,拿着手机好像在看视频。

不知看到了什么,性感的薄唇轻微上扬,没有丝毫破防的意思。

男销售也是态度强硬:“抱歉先生,车子不卖,如果你们不买车,请离开,否则我们将以你们为恐怖分子的身份,报警。”

黄毛男听到报警,嗤笑一声,一脚踹在旁边一辆千万级别的劳斯莱瑟身上,车身直接凹下去一块:“报警?你当老子吓大的,老子告诉你,

警察局,老子有人,你就算报了警,也没人理,不信你就试试看。”

说完已经打了电话开始摇人。

男销售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转身招呼保安上来要对两人进行驱赶。

黄毛男就是个地痞流氓,一旁女生也是个神经病,天不怕地不怕,开始在展厅跑。

不一会,十几辆豪车就遍体鳞伤,坑坑洼洼。

众多销售和保安被耍得团团转,周遭买车的客户也在一旁看戏,录视频。

忽地,一群手拿棍棒的年轻小伙子冲了进来,其中一名男生对黄毛男问:“老大,怎么个事?”

黄毛男看到自己的人来了,更加有恃无恐,对着销售吐了一口痰:“看这不顺眼,砸了,任何后果,老子承担。”

众人闻言,不带丝毫犹豫,开始疯狂乱砸,哐哐哐!砰砰砰!啪嗒啪嗒!

一下子又砸了十几辆,连带橱窗玻璃都碎成了渣。

众多销售看得冷汗直冒,保安上前制止也被打伤。

黄毛男得意的站在一侧,藐视地看了眼刚才的男销售。

陡然间,耳侧传来惨叫,黄毛男刚循声转头,眼前就一黑,哐当一声,骨头似散了架地躺在他们砸毁的一辆白色法拉利上。

打砸得众人一愣,扬起的棍子还带有血。

“哥哥!哥哥!”

“哥你妈!”许曳单手掐着女生脖子,反手一巴掌将其扇倒在地。

桃花眼不似之前温柔懒散,似冬日寒冰,睨着倒在地上的黄毛男,一言不发。

南星站在销售中间,兴奋不已,就差鼓掌了。

黄毛男被兄弟扶起来,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他摸了一把,暴怒道:“你他妈的谁啊?敢管老子的事情,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是啊,有本事打死我。”许曳穿了件红色无袖宽松背心,阔腿做旧牛仔裤,单手插兜站在原地,眼睫微抬,波澜不惊的眸子,似在看垃圾。

这一下就像在火上浇了一桶油,黄毛男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冲身后人命令:“打死这娘儿们,死了算我的!”

闻言众人挥起棍子,直朝许曳打去。

许曳伸手抓住其中一名男子手腕,用力一折,只听杀猪般的惨叫响起,转瞬一记侧踢,男人被直直踹飞几米远。

许曳踢起地上铁棍,握在掌心,反手打在周遭几人身上,

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有些理智的,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发到网上,南星在一旁鼓掌加油。

“爷,打死他们!”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销售们都呆了。

许曳不到半刻钟,三下五除二间,将一群人打倒在地,哭爹喊娘,惨叫连连。

提着铁棍朝黄毛男走去。

黄毛男俨然已被吓破胆,作势就要跑,许曳抛了抛手中铁棍,蓦地如扔石子般,稳准狠地砸在黄毛男双腿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可闻,看戏众人,冷不丁齐齐倒吸冷气。

许曳走到男人面前,单脚踩在他身上:“不是要打我吗?跑什么?”

黄毛男浑身疼得厉害,闻言,眼泪刷地一下从眼眶飙出:“姑奶奶,我错了,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

我给您钱,要多少都给,成吗?”

许曳缓缓俯下身,单手抓起男人头毛,让她目视前方:“你的确要给我钱,这么多东西,你想不赔,玩呢?”

黄毛男一愣,似乎没听明白。

这时,之前去拿车钥匙的销售员和经理匆匆从远处跑来,两人看到这一幕,皆是一阵慌张。

“许爷,您,您..”

不等经理说完一句完整的话,许曳用力将人往地上一摔,转手拿过车钥匙,声线低沉,隐有薄怒:“我就几年没来,你们就是这样的安保?

是不是哪天店没了,你们都觉得无所谓?遇到这样的人,不直接报警,等警察自己飞过来吗?”

经理低着头,双腿打颤,众多销售反应过来,也是一阵后怕。

“非卖品放在展厅内,你们是觉得所有人的素质都很好,还是觉得你们可以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把人赶走?

今日如果我不在,你们是想怎么解决?任由他们砸,等他们走了,再报警是吗?”许曳语气平淡,却隐约能听出一种与生俱来、藐视一切的威严。

经理战战兢兢想要解释:“爷,仓,仓库满了,所,所以...”

“所以就可以放在展厅,所以写了非卖品就觉得相安无事了,是吗?”

最后两个字,许曳语气冷得能冻死人,经理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死。

许曳冷眼扫向黄毛男:“这里的所有车子,哪怕是蹭掉一块皮,都给我原价赔偿,否则老子让你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黄毛男瞳孔扩张,满眼惊恐,张了张嘴欲说什么。

许曳猜到,薄唇微扬,语气自信嚣张,眸底透着鄙夷不屑:“别说你警局有人,就算你军队有人,老子照样能让你死,他们敢说半个不字,头上帽子也别要了,不信你试试。”

南星看在眼里,一颗心激动得差点跳出来,她怎么能这么狂,还这么让人喜欢?

许曳望向经理和众多销售,以一种绝对的高傲,命令道:“从今日起,店面整顿,集体培训,好好学学如何应对特殊人士。”

说罢迈步走向暗夜狐妖,南星见状快速走过去,抱住许曳肩膀,一副小迷妹的样子:“爷,你怎么能这么帅,这么狂啊!”

许曳斜睨她一眼,语气淡淡:“你问爷为什么这么狂?因为爷从不破防。”

南星:“……艹!”又被她装到了。

许曳侧头冲她挑眉,好像报复成功的狐狸,一下子把南星逗乐了,她这是在报之前在车上自己堵她的仇呢。

心中暗暗腹诽:‘狗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记仇!’

两人开着自己的车子离开4S店,不一会,警察就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差点惊掉下巴,不是说有人砸店吗?

他们怎么看都像是因为打架而波及的啊!


许曳拿到自己心爱的车,迫不及待想要试试。

两人一路你追我赶,来到京都最大的赛车俱乐部。

她们来到前台挑选赛道。

工作人员是个留寸头的小麦色肌肤的阳光帅哥,目测也才二十二三,笑起来还有虎牙,特别好骗的那种,

见两人都是女孩,贴心地给她们拿了最简单的赛道视频:“这几个赛道都很受你们这样的美女喜欢,

路边还有不少美景,可以拍照,如果想要抓拍,我们这边也可以提供无人机抓拍,办卡免费赠送,新人享受八折优惠,一年内,全国通用,还是很划算的。”

来这里这么久,几乎来玩赛车的女人,要么拍照,要么打卡,或者就是陪男朋友来玩。

两人暗地交换一个眼神,多年好友,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小哥哥,我们没来过,你给我选一个好不好?”许曳半靠在台子上,似无意般,被打磨圆润的指尖轻轻划过男人手背,又迅速收回,波光潋滟的桃花眸直勾勾盯着对方,语气懒懒散散,柔地滴水。

不知是灯光还是衣服,许曳肌肤白得发光,裸露的肩头泛起淡淡的粉,连带锁骨都是。

男人不出所料脸噌地一下通红,眼神都不知该往哪看,看许曳眼睛,感觉下一秒魂都没了,他无措地低下头,指着粉色天堂赛道,结结巴巴道:“这,这个不错,几乎,几乎第一次来的,

来的美女,都点这个,开始后,会时不时下桃花雨,很漂亮,拍照很出片。”

许曳视线下移,落在平板上,的确很粉,就连指示牌都是粉色加白色,瞥了眼男人害羞的样子,没了调戏的兴趣,伸手拿过平板自己翻。

南星拿出小本子,像是查户口一样对男人来了个全方面询问。

“小哥哥,有对象吗?多大了?你多高啊,平常喜欢做什么啊?你来这里上班多久啊?”

男人还沉浸在刚才许曳的撩拨中没回过神,被这一问更加害羞,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二十一,没对象,来这不到半年,平常喜欢健身。”说话时,余光有意无意瞥向许曳,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比他练了一百个仰卧起坐都快。

南星全部记下,今晚的画中的男配有了。

这时许曳不疾不徐开口:“有没有难度高点的?”

她眉眼低垂,男人看不清她表情,闻言眨了眨清澈的双眸迟疑道:“有,但那些赛道具有危险系数,不太推荐女孩子尝试。”

许曳抬起头,脸上挂着淡漠疏离的浅笑,与刚才判若两人,将平板递还给他:“没关系,就要最难的。”

说罢给了南星一个眼神,自顾自先走,随意的姿态像刚才撩拨的人不是她。

男人眸底闪过一抹失落,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不是她撩的自己吗?怎么说走就走?

南星收好本子,拿出一张卡在他眼前晃了晃:“别愣着了,开赛道,最难的,玩得开心办卡没问题哦!”

男人似在赌气,拿过卡,什么也没问,给她们开了俱乐部六星难度赛道。

“赛道风险变化莫测,出事了俱乐部概不负责。”

他说得冷漠,就像被抛弃的大狗。

南星心里好笑,表面不显分毫,伸手拿过卡片:“好的。”

“等等!”

南星脚下一顿,转过头目露疑惑。

男人似不甘心,表情别扭:“等下,可以请你们喝奶茶吗?”

南星差点没绷住,捂嘴轻咳掩饰尴尬:“抱歉啊,姐姐们不喜欢喝奶茶。”

说罢不再停留,快速离开,跑出门的刹那,南星看到男人委屈巴巴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一路笑着跑到许曳面前。

“不行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谈姐弟恋,要是男朋友这样,我还不得笑死。”

许曳看着捧腹大笑的南星嘴角一扯,语气幽怨:“下次这种事,你自己来行不行,我的名声就是被你害成这样的。”

南星擦了下眼角泪珠:“我这不是,想着给你积累点经验嘛,秦执也是弟弟。”

“我真谢谢你啊,你觉得我还需要积累经验?”

南星抬手蹭了下鼻尖,她这借口不说烂,是烂到家了,许曳混迹酒吧的时候,她还在家看漫画书呢,上学期间,只要好看的,不论男女,哪个没被她撩过。

就连自己都不例外。堪称人间扳手,刚开始南星都怀疑自己性取向是不是不正常。

“错了。”下次还敢。

许曳:“走了。”

“好嘞爷。”

半晌,许曳开着暗夜狐妖绕过俱乐部,来到后山顶端,一路穿过了无数道赛道大门,里面有不少人在玩,越往里,玩的人也越少。

当她们来到最后一个赛道,除了工作人员,看不到其他,赛道上黑蒙蒙的,如同深夜回家,望不到尽头的深巷。

南星在网上搜到关于这个赛道的内容:“爷,这赛道总共52公里,其中有十五处连续弯道,八处断崖,赛道非常窄,还都是悬崖边,手稍微一滑就会摔下去。

而且,因为赛道太黑,加上高度紧张和疲累,摔死过不少人,几乎听到这些,都没人敢玩了。”

许曳头一歪,视线瞥向那门上的字‘童话镇’:“看样子设计赛道的人,还挺有童心。”

南星额头突突跳,确定不是什么变态吗?

忽而,两人听到里面有赛车疾驰的声音。

“不是包场赛道吗?怎么里面还有人在玩啊?没听说有陪练啊。”南星目露狐疑。

许曳舔了下干涩的唇瓣,眸底溢出一丝邪气:“有人免费陪玩,何乐而不为呢。”

话落,她一脚油门直冲赛道。

门口打瞌睡的工作人员被这一声惊醒,眼前掠过一道暗红色身影,怔愣在原地。

此时,俱乐部内还在吐槽漂亮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的男人,似想到什么,猛地坐起:“坏了,秦小爷还在里面玩呢,他最不喜欢有人在他玩赛车的时候忽然出现,

尤其是女人。”他砸了下自己的头:“我怎么把这茬忘了,经理还交代过。”

说着他赶忙联系赛道的工作人员,看看能不能拦下许曳她们。

发呆的赛道工作人员,听到打来的电话,疑惑接通:“怎么了?”

“刚才有两个女人来开赛道,她们要了‘童话镇’赛道,我给忘了小爷在里面,她们如果到了,一定要把她们拦下来,否则我饭碗就保不住了!”

工作人员心里咯噔一声,转头望向赛道大屏幕上驰骋的暗红色车子:“你说的女人,开的不会是红色车子吧。”

“应该是,她们到了吗?你拦下来了吗?我看看哪个赛道还空着,你让她们去。”

工作人员唇瓣紧抿:“要不你收拾东西吧,她们在赛道上了。”

哐当!手机摔碎的声音,直接掐断了电话。


许曳速度极快,轮胎摩擦地面,带起一道道火花,南星似习以为常,开始用手机录视频,准备把这一段画进漫画里。

“盛哥,温姐,你们快看,快看大屏幕!”

观影台上,盛桉和温瑶正在打牌,闻言谁也没抬头。

小弟见状拍着盛桉后背:“哥,快看啊!”

盛桉嘴里叼着烟,额头被贴满纸条,不耐烦道:“没看到老子要输了吗?秦哥又做出什么惊天动作甩谢南州那家伙八丈远了,你直接说。”

“不是啊!不是秦小爷啊!”小弟心急如焚,真想去扭他的头。

盛桉一愣。

温瑶丢出两张牌,百无聊赖道:“那就是南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咱们四个中,除了谢南州就是秦执车技好,

用不着大惊小怪的,赶紧出牌!”

盛桉想想也是,继续手里出牌,温瑶见此,扔出手中牌,兴奋道:“王炸,小桉桉,又输了哦!贴条贴条!”

盛桉一脸颓废:“谁玩得过你啊,跟长了透视眼一样。”说着将头凑过去。

小弟望着屏幕上疾驰的车子,再次激动道:“也不是谢公子,你们看啊!”

两人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

“看看看,有什么...卧槽!”盛桉盯着那屏幕上的红色车影,惊得嘴巴能塞下一枚鸡蛋。

温瑶撇嘴,不悦抬眸:“什么动作,让你们这...艹!那人谁啊?速度这么快,不要命了?”

谢南州是银色车子,秦执开的是黑色,这忽然出现的红色车子,还这么快,着实把他们吓到了。

“我说的吧。”

盛桉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说个屁啊,赶紧去查,谁特么的胆大包天敢把秦哥包场的赛道给别人开!”

小弟委屈巴巴,不敢停留,麻利地朝外跑。

此时,黑漆漆的赛道上,秦执坐在他自己组装的黑色烫金赛车里,慢悠悠地开着,脑中不断构思新的赛道图纸和赛车。

他每次遇到瓶颈,画不出图纸时,就会跟人在赛道上跑,越危险的赛道,越能让他爆发出灵感来。

忽而,耳畔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不同于刚才温和,这道带着睥睨众生的姿态,势不可挡。

秦执脑中思绪被打断,不悦地皱起眉头,望向反光镜,不等他看清,那道声音的主人,轰的一声,从自己眼前消失,只留下一道尾气。

秦执望着那暗红色车影,大脑宕机一瞬,这特么哪来的?

谢南州车子这时出现在反光镜里,秦执神情一沉,挂挡,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很快便跟上了红色车子。

当他想看看是谁,对方又是一脚油门与他拉开距离,然后再放慢。

这动作来来回回一直重复,跟溜猴一样。

秦执恼了,眉宇间染上薄怒:“你完了!”

话落,丢开腿上平板,开始发力。

暗夜狐妖里,许曳看着反光镜里加速的车子,眼底闪过戏谑。

“爷,你这么玩,真的很拉仇恨欸!”南星目露幽怨,精准吐槽,双手紧抓安全带,手机早就不知丢在了哪里,她现在只想吐,早知道弯道这么急,就算为了灵感也不上。

“有吗?”许曳不以为意,继续重复着动作。

南星嘴角一扯,目光落在反光镜里,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爷,爷,爷!”

许曳正兴奋,闻言打趣道:“你可以试试连起来一起叫,比较省事。”

“爷...”南星差点真的连起来叫,嗔怪道:“许曳,你又套路我!”

许曳嗤笑一声,手上猛打方向盘,在急弯处,来了一个漂亮的甩尾,连带一束火花照亮了旁边深不见底的悬崖。

刹那间,刚才还慢悠悠的黑色车子,呼的一声,从许曳那边掠过,在连续的S弯道上,大秀技术,似在挑衅。

“啧,弟弟吧,这就破防了?”许曳吐槽着。

南星在一旁接话:“是弟弟啊,还是个不听劝的弟弟呢。”

许曳脸上笑容一僵,偏过头:“你不要告诉我,那车上的是秦执。”

不听劝,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执。

南星眉尾上扬:“是啊,就是他,我刚才就想说。”

许曳沉默。

南星:“那我们现在走吗?还是..”

“走什么,正好教训一下,哪有开车还玩平板的?简直不把命当命,”许曳眸底染上些许薄怒,说罢又将速度提了上去。

南星来不及说话,车猛地冲出去,她脊背撞在不算软的黑色座椅上,心里抱怨:‘你开车的时候,别说平板了,撞车都不是一次两次,还是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

你怎么不说自己啊,双标啊!’

不一会,大屏幕上就出现,一红一黑,相互交错,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的画面。

温瑶、盛桉两人瞪目结舌,多久没看到能跟秦执打平手的赛车手了?她们已经不记得了。

赛道上另一个无关者,谢南州接收到盛桉十八连环扣,已经放弃了比赛,调转了车头往回走,余光落在一侧车上大屏幕上。

赛道上两道车影,旗鼓相当,肉眼几乎看不出谁强谁更强。

突然,镜头拉近,一个狐狸图案从眼前掠过,谢南州骨节推了下镜框,低喃出口:“暗夜....狐妖?”

盛桉耳边贴着手机,听到了这声,疑惑道:“你认识这车?那你也知道车的主人是谁咯?快说快说!别逼我求你!”

他真的很想知道谁这么勇,把车开成这样!

谢南州:“我不认识,几年前在新闻上看到过,这车好像是一个警察的,追捕逃犯掉河里报废了,没想到还能修好。”

“哈?警察?警察玩起赛车也这么猛吗?”

盛桉脑子里的警察除了遇到紧急情况,否则开车速度不会超过安全码数。

温瑶扒拉着盛桉的手臂,冲谢南州说:“南州哥哥,快点回来,我们去终点等他们,我有预感,秦哥今晚得栽!”

谢南州低笑一声,晦暗不明的眸子里划过微光,轻声道:“好,我很快。”

盛桉闻言挂断电话,一把推开温瑶,搓了搓胳膊:“你恶不恶心啊!还哥哥!”

温瑶翻了个白眼:“切,怎么,你吃醋啊。”

“我吃你妹!又没饺子,吃个屁的醋!”盛桉收起手机,学着她尖嗓子喊:“哥哥,呕!谢南州都得被你恶心吐了。”

温瑶脸一黑:“盛桉,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告诉奶奶,说你欺负我!把你皮给扒下来一层。”

温瑶小时候,一场大火让她失去了温馨的家,原本要去孤儿院的她遇到了盛家奶奶,把她捡回了家养在身边,比亲孙子都亲。

盛桉父母常年在国外,从小就是奶奶养大的,外人眼里,两人是青梅竹马,在她们自己眼里,两人就是冤家,对方有什么都抢,抢不过就打,打不赢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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