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鬼玺便凭空消失,再一想,又立即重现。
“原来如此……”雪倾看着手中的鬼玺,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竟是意念控制的。”
担心有人看见,雪倾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迅速将鬼玺收起,快步回到刘二虎家的柴房。
关上门,她重新取出那方黑色物件,借着窗缝透入的月光仔细端详。
鬼玺入手依旧温润,表面的纹路在昏暗中仿佛活了过来,隐隐流动。
雪倾看着手中的东西,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隔壁房间隐约传来刘二虎压抑的呜咽和呓语,就在这时,一丝极淡的灰色气流,如同游蛇般穿透土墙,缓缓钻入她掌心的鬼玺之中。
“这是……”
雪倾瞳孔微缩。
她能感觉到,随着那灰色气流的融入,掌心的鬼玺似乎更温热了一些,甚至传来一种极其微弱的、类似心跳般的脉动感。
仿佛她握着的不是一块死物,而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雪倾思索片刻,将鬼玺收好,走向隔壁房间。
她轻轻敲了敲门。
很快,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一条缝,露出刘二虎媳妇那张布满惊恐和憔悴的脸。
“仙、仙长?”她声音发颤,“外面……是不是出事了?”
“有邪物下山,不过你们待在屋里就安全。”雪倾温声安抚,顿了顿又道:“我想看看刘二虎,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刘二虎媳妇忙不迭地把门完全打开,“仙长快请进,只要您不嫌弃……”
她局促地搓着手,看着雪倾白皙的手指,又看看墙角被锁着的自家男人,连忙道。
“俺男人身上脏,仙长您稍等,俺去烧点热水给他擦擦,别污了您的手。”
“无碍。”雪倾阻止了她,妇人还是匆匆去了厨房。
屋内顿时只剩雪倾和被铁链拴住的刘二虎。
屋内光线昏暗,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刘二虎被三条粗铁链锁在墙角,长时间的疯癫和束缚让他枯瘦如柴,身上那诡异的黑色火纹在跳动的灯火下更显狰狞。
但他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死死盯着雪倾,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雪倾走到离刘二虎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再次将鬼玺唤出。
果然,在鬼玺出现的瞬间,从刘二虎身上逸散出一丝灰色气流,如同找到归宿般,朝着鬼玺汇聚而来。
她凑近观察,发现灰雾每被吸收一分,刘二虎眼中的癫狂就减弱一分。
莫非鬼玺真能吸收秽瘴?
雪倾暗暗心惊,目光紧紧锁定那条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