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趴在西厢房的床榻上。
身上的伤火辣辣地疼。
窗外天色已暗,我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那辆马车可还在巷口等着。
我强撑起身体下床,可还没走出一步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房门被猛地推开,纪子昂携着喻辞踏入屋内。
逆光中,我看见他眉头紧锁。
“伤成这样还敢乱动?”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没有理会他,咬着牙试图撑起自己,可一双手先一步将我从地上轻轻抱起。
是纪子昂。
他的动作轻柔得让我陌生。
可当他开口时,却是一如既往的刻薄。
“蠢货,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做不成。”
纪子昂的话语中满是我熟悉的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