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钺今日穿着一件红色衣裳,拿剑的手换成了拿扇子,他今日打扮的不像个武将,倒像个风流邪魅的翩翩公子。
但翩翩公子偏不做人事,一把折扇挑起云姝下巴,身体前倾,眼神玩味又戏谑。
“想到什么了?”
车厢虽宽敞,但隐锋和惊鸿都在外头赶车,只有云姝与沈执钺二人,云姝本就提心吊胆,此刻更是大气不敢喘。
见沈执钺执意逼问,云姝诺诺道。
“想着外头花灯真美,奴婢第一次见这么热闹的街市。”
沈执钺不置可否,收起折扇,随意丢了包银子在云姝怀中。
“拿去买些好吃好玩的。”
马车缓缓停歇,惊鸿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世子爷,望月楼到了。”
云姝抱着银子不知所措。
见沈执钺下了马车,云姝赶忙跟着下去。
“奴婢多谢世子爷。”
虽然沈执钺时常调戏她,但云姝不得不承认,沈执钺出手真的格外大方。
原先低迷的小情绪被一包银子砸的尽数消散,就连脚步都带上了轻快。
三层高的酒楼矗立在湖水中央,到处挂满了花灯,便连湖面上也飘满了一盏盏荷花灯。
酒楼外的窗户前还有舞女伴着丝竹管笛翩翩起舞,华丽壮观。
云姝小嘴微张,虽在侯府见过许多奢华场面,但与民同乐的繁华热闹还是头一次见。
云姝瞧着湖面上漂泊的各色花灯,心想等会也要去放一盏。
跟在沈执钺身后往望月楼三楼走去,小厮推开屋门,满屋子的男女皆起身恭迎。
“怀玦,你可让我们好等,来迟了应自罚三杯。”
能叫沈执钺表字的定是亲近之人。
这些人云姝大多没见过,只有几个眼熟的曾经来过侯府。
云姝原以为沈执钺是要来见苏小姐,没想到他竟是来寻朋友饮酒作乐的。
“来迟了自该赔罪。”
沈执钺同样客套进门。
沈执钺一进门,首位便空出来邀他入坐,原本停歇的舞妓也再次舞动起来。
沈执钺摆手挥退欲要上前斟酒的轻纱女子,云姝便自觉跪坐在他边上伺候。
也是此时众人才发觉沈执钺身后的云姝,虽穿着小丫鬟服饰,但容貌身材皆不输屋中舞妓。
“世子爷身边的小丫鬟倒是不同寻常,花容月貌,世子爷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