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旋入舞池时,整个宴会厅响起压抑的惊呼。
谢婉枝的红裙与沈玥的白裙在某个旋转的瞬间交错,像两道泾渭分明的血与泪。
周砚辞的目光如影随形。
在音乐最激昂的段落,沈墨突然将她甩出去又拉回,这个高难度动作让谢婉枝的后背重重撞上他胸膛。
"看。"他在她耳边低语,"他在发抖。"
谢婉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周砚辞的舞步已经乱了,握着沈玥腰的手青筋暴起,眼神死死钉在她和沈墨交握的手指上。
当沈墨带着她完成最后一个下腰动作时,宴会厅突然断电。
黑暗中,有人拽住她的手腕,熟悉的苦艾香扑面而来——
"跟我走。"
周砚辞的声音近在咫尺。
灯光重新亮起的瞬间,宴会厅里一片哗然。
谢婉枝的指尖还停留在沈墨的西装纽扣上,而周砚辞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
三人在黑暗中的短暂僵持被刺眼的水晶吊灯照得无所遁形。
"松手。"沈墨的声音像淬了冰。
周砚辞的目光却死死钉在谢婉枝脸上:"你知道刚才断电时,沈氏的人潜入了周氏档案室吗?"
谢婉枝睫毛轻颤——这不在计划中。
沈墨突然掰开周砚辞的手指,将谢婉枝护在身后:"周总想象力很丰富。"
谢婉枝的手腕被周砚辞死死扣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吃痛地皱眉,却倔强地不肯出声。
"装什么清高?"周砚辞冷笑一声,目光在她和沈墨之间来回扫视,"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沈墨知道你在床上是什么样子吗?"
宴会厅的灯光刺眼地打在三人的脸上。
谢婉枝猛地甩开他的手,眼底燃起冰冷的怒火:"周砚辞,你除了用这种下作的方式,还会什么?"
"下作?"他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比起你妈当年勾引有妇之夫的手段,我这算什么?"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谢婉枝的心口。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沈墨上前一步,却被谢婉枝拦住。
她直视着周砚辞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你说得对,我确实遗传了我妈的眼光——当年她怎么就瞎了眼,会看上你爸那种货色?"
对不起了,周叔叔,要怪就怪你不孝的儿子。
她在心里默念。
周砚辞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