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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桉孟清慈看飞絮吹乱烟雨小说

吹吹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孟清慈从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双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火辣辣的疼痛一阵阵传来。“太太,您醒了?”保姆王姨红着眼眶坐在床边,“您的手……我这就给先生打电话让他回来……”“不用。”孟清慈虚弱地摇头,“这就是他让人烫的。”王姨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先生以前可是天天偷偷跟着您上下学,生怕您出一点意外……”眼泪无声地从孟清慈眼角滑落。看看,所有人都说他爱她啊,可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呢?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养伤的这几天,孟清慈每天都能从林微澜的朋友圈看到他们的恩爱日常。程予桉带她去巴黎看秀,为她包下整个游乐场,甚至在她生日当天放了一场专属烟花。一周后,程予桉终于带着林微澜回来了。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孟清慈,微澜马...

主角:程予桉孟清慈   更新:2025-05-27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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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予桉孟清慈的女频言情小说《程予桉孟清慈看飞絮吹乱烟雨小说》,由网络作家“吹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清慈从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双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火辣辣的疼痛一阵阵传来。“太太,您醒了?”保姆王姨红着眼眶坐在床边,“您的手……我这就给先生打电话让他回来……”“不用。”孟清慈虚弱地摇头,“这就是他让人烫的。”王姨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先生以前可是天天偷偷跟着您上下学,生怕您出一点意外……”眼泪无声地从孟清慈眼角滑落。看看,所有人都说他爱她啊,可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呢?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养伤的这几天,孟清慈每天都能从林微澜的朋友圈看到他们的恩爱日常。程予桉带她去巴黎看秀,为她包下整个游乐场,甚至在她生日当天放了一场专属烟花。一周后,程予桉终于带着林微澜回来了。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孟清慈,微澜马...

《程予桉孟清慈看飞絮吹乱烟雨小说》精彩片段


孟清慈从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双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火辣辣的疼痛一阵阵传来。
“太太,您醒了?”保姆王姨红着眼眶坐在床边,“您的手……我这就给先生打电话让他回来……”
“不用。”孟清慈虚弱地摇头,“这就是他让人烫的。”
王姨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先生以前可是天天偷偷跟着您上下学,生怕您出一点意外……”
眼泪无声地从孟清慈眼角滑落。
看看,所有人都说他爱她啊,
可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呢?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养伤的这几天,孟清慈每天都能从林微澜的朋友圈看到他们的恩爱日常。
程予桉带她去巴黎看秀,为她包下整个游乐场,甚至在她生日当天放了一场专属烟花。
一周后,程予桉终于带着林微澜回来了。
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孟清慈,微澜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这场生日宴,你来筹办,作为你烫伤她的代价。”
孟清慈已经疲惫到无力反驳。
她不想在离开前节外生枝,只能点头答应:“好。”
筹备生日宴的那一周,孟清慈几乎没合过眼。
她拖着还未痊愈的双手,亲自挑选每一束鲜花,确认每一道菜品。
佣人们看她的眼神充满怜悯,却没人敢帮忙。
生日宴当天,整个程家庄园灯火通明。
宾客们窃窃私语:
“正妻给小三办生日宴,真是闻所未闻……”
“程总这次是动了真情啊,你看那些礼物,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
孟清慈站在角落,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她的目光落在舞台中央的程予桉身上。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不停地看表,显然在等林微澜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微澜始终没有露面。
程予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派助理去找人。
“程总!”助理慌张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林小姐走了,只留下这个……”
程予桉一把抢过信,快速浏览后,脸色骤变。
最后,他猛地将信甩在孟清慈脸上——
“孟清慈!”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信纸飘落在她脚边。
她颤抖着捡起来,上面是林微澜娟秀的字迹:
予桉,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我很爱你,也很想和你白头偕老。但孟清慈用我父母的性命威胁我,我不得不走。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见。
“不是我。”
孟清慈麻木的将信还给他,“我没做过这种事。”
“你每次都说没做过!”程予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该做的事却一件不少!”
孟清慈呼吸困难,却倔强地与他对视:“我……真的……不知道……”
可程予桉却不信。
他笃定是她将林微澜逼走,为了逼问出林微澜的下落,他竟让人将孟清慈的父母绑到了程氏集团顶楼。
两位老人被悬在百米高空,仅靠一根细细的绳子维系生命!
“说!微澜在哪?”程予桉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天台边缘,“只有说出她的下落,你的父母,才能活。”
“爸!妈!”
孟清慈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爱林微澜爱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为了她,竟要摔死自己的爸妈!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几欲崩溃。
“我真的不知道……我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清楚……程予桉,求你放了我爸妈,你放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是无辜的啊!”
程予桉却冷笑一声,抬手示意。
保镖立刻掏出匕首,慢条斯理地开始割那根救命绳索。
“不!!!”
绳子被刀一点点割开的 “吱嘎”声,像钝刀在锯着她的神经。
“我真的不知道……”她砰的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要磕出血来,“程予桉,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把她送走,我不得好死!我不得好死还不行吗!”
保镖拿着刀,一点点割着那根救命绳。
程予桉俯身,捏住她的后颈:“最后问一次,人在哪?”
孟清慈满眼绝望的仰头看他,突然觉得极其恍惚。
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真的是上辈子那个为她断指殉情的男人吗?
就在绳子即将断裂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保镖冲了进来:
“程总!找到林小姐了!她在机场!”
程予桉立刻松开孟清慈,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保镖们手忙脚乱地把父母拽上来时,绳索只剩最后一根细丝相连。
孟清慈连滚带爬扑过去,摸到父母冰凉的手才敢放声大哭。
“爸!妈!”
孟母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勒痕,孟父后背被粗糙墙面磨出的血痕,都化作利刃扎进她心里。
救护车上,孟母颤抖着擦掉她的眼泪:“清慈,他以前……明明连你手指破皮都要心疼半天啊……”
那一刻,孟清慈眼眶通红,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孟清慈被强行带到了医院 VIP 病房。
“终于想通来认错了?”程予桉坐在病床边,冷冷地看着她。
孟清慈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电击后的肌肉痉挛让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扶着墙才勉强站稳,眼前一阵阵发黑。
“对不起……”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不该放你的私密照……”
林微澜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清慈姐,若是平时便算了,可你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所以,这样的道歉,我不接受。”
程予桉立刻俯身搂住她,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那你想怎么样?”
“至少也要跪下,才能表达诚意吧。”
孟清慈猛地抬头,却在顷刻对上程予桉冰冷的眼睛:“还不跪,怎么,还想再体验一次电击?”
她浑身一抖,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对不起!”
林微澜这才委委屈屈的哼了一声:“好吧,原谅你了。”
走出病房时,孟清慈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她扶着墙缓了很久,才勉强拖着身体离开。
晚上,程予桉竟然带着林微澜回到了他们的婚房。
“微澜心理状态不好,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孟清慈已经没力气争辩了:“自便。”
反正,他们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很快,这里就不是她的家了。
程予桉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林微澜拉了拉他的袖子:“予桉,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让佣人去做。”
“这么晚了,别打扰他们了。”林微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孟清慈,“清慈姐不是在这里吗?让她去做吧。”
程予桉看向孟清慈:“没听见吗?”
多讽刺啊,她一个正妻,竟然沦落到给丈夫的金丝雀做饭。
孟清慈扯了扯嘴角,机械地走向厨房。
滚烫的红油在锅里翻腾,孟清慈麻木地盯着那些气泡。
“火锅好了没有?”林微澜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马上。”孟清慈头也不回。
林微澜凑过来瞥了一眼,突然皱眉:“清慈姐,怎么就这点东西?料也不够啊。”
话音未落,她猛地抓住孟清慈的手腕,狠狠按进了沸腾的火锅里!
“啊——!”
剧痛瞬间从手掌蔓延到全身,孟清慈本能地挣扎。
滚烫的红油溅得到处都是,她好不容易抽出手,手背已经红肿起泡。
林微澜却趁机往自己手臂上滴了几滴汤汁,然后夸张地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程予桉闻声赶来。
林微澜立刻哭了起来:“予桉,我就不该让清慈姐给我做火锅的,不然也不会惹得她生气,故意把汤汁泼在我手上……”
程予桉脸色骤变,冲上前一把攥住孟清慈的手腕:“你没完没了是不是?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
孟清慈疼得脸色惨白,颤抖着举起红肿起泡的手,声音哽咽:“程予桉,你看清楚,到底是谁伤得更重?!”
程予桉愣住了。
“这不是我弄的!”林微澜急忙辩解,“予桉,是她先泼我,而后怕你生气,才故意烫伤自己!”
孟清慈红着眼,一字一句道:“这里有监控,只要查监控就……”
林微澜脸色一变,刚要开口,程予桉便厉声打断:
“不必查!我相信微澜不会做这种事。”
闻言,林微澜瞬间松了一口气,得意地看了孟清慈一眼,眼中满是挑衅。
孟清慈的心像被生生撕成两半。
一半是手上的灼痛,一半是胸腔里更剧烈的疼。
“孟清慈,你真是冥顽不灵。”程予桉冷声道,“既然这么喜欢用汤烫人,那就让你烫个够。”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立刻进来,按住了孟清慈的另一只完好的手。
“不……”孟清慈惊恐地挣扎,“程予桉!你会后悔的……”
话音未落,保镖便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手狠狠按进了沸腾的火锅。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别墅。


丈夫的金丝雀出车祸急需肝脏移植,唯一匹配的竟然是她妈。
程予桉把她妈绑上手术台那天,孟清慈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额头磕出血来求他,他却让人把她关进了禁闭室。
三天后,手术成功了。
程予桉西装笔挺地站在她面前,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手术很成功,你母亲那边我派人照顾了。”
“这几天我要在医院照顾微澜,不回来了。”
孟清慈望着这个曾经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流干了所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在他转身前哑着嗓子问:“程予桉,你明明那么爱我,为什么突然不爱了?”
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只是联姻夫妻,我何时爱过你?”
门关上的瞬间,孟清慈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眼泪决堤。
没爱过?怎么可能没爱过?
上辈子,他分明,爱惨了她啊。
没错,孟清慈是重生而来的。
上一世,孟家和程家联姻,孟清慈嫁给了程予桉。
那时候的他,对她百依百顺,宠溺至极。
她想要星星,他绝不会摘月亮;她随口说喜欢某款千万珠宝,第二天它就会出现在她的梳妆台上;她生病时,他会彻夜不眠地守在她床边……
可她却厌恶他。
因为她喜欢的,是她的竹马,周临琛。
被父母逼着嫁给程予桉后,她抗拒这段婚姻到了极点——
她不和他同房,不陪他出席宴会,甚至经常去酒吧找男模,故意让他难堪。
最后,她听信周临琛的挑拨,和他私奔了。
可她却没想到……
周临琛根本不爱她。
之所以想尽办法赢得她的心,不过是因为周家有程家有家族世仇,他早就看出程予桉暗恋孟清慈,便想出了用她拿捏他的这个法子。
他绑架了她,用她的命威胁程予桉——
“程予桉,每天寄一根你的手指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程予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每天都斩下一根手指,寄给他。
第十天,当最后一根带着婚戒的血淋淋的手指送到时,孟清慈崩溃了。
她不愿程予桉再这样傻下去,直接咬了舌自尽。
死后,她的灵魂飘在半空,看见那个素来矜贵自持的程予桉在看到她的尸体后发了疯。
他赶来为她寻仇,亲手折断了周临琛的每一根骨头,听着对方的惨叫,眼底却只有死寂。
最后,他丢下千亿身家,丢下整个程氏,抱着她的尸体葬身火海。
漫天火光中,他虔诚而又深情地亲吻着她的唇,轻声说:“阿慈,若是有下辈子……你能不能爱我一次?”
火光吞噬他的那一刻,孟清慈飘在半空,哭得撕心裂肺。
这一刻,她终于窥见了他的所有深情。
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了和程予桉结婚的第一年。
她欣喜若狂,又热泪盈眶。
这一次,她发誓一定要好好去爱程予桉。
于是,她删掉了周临琛的所有联系方式,每天给程予桉做早餐,等他下班到深夜,满心满眼全是他。
可他却变了。
他不再对她温柔,不再每天回家,不仅对她淡漠疏离,甚至还在外面包养了一个金丝雀。
如今,他甚至为了救那个金丝雀的命,强行绑了她妈上手术台。
程予桉离开后,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已经流干了。
好!
既然这一世他不爱了,那她便放手,彻底成全他。
孟清慈踉跄着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医院。
推开门时,孟母还在沉睡,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氧气面罩下的呼吸微弱而均匀。她站在床边,看着她被病号服包裹的瘦弱身体,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清慈。”
她猛地回头,看见孟父正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西装外套皱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显然是从国外紧急赶回来的。
“爸……”孟清慈的声音哽住了,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孟父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将她拽起来:“胡闹!地上这么凉,跪什么跪!”
他的手掌粗糙温暖,却在微微发抖,“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
孟清慈低着头,眼泪砸在地板上。
孟父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当初分明是程予桉主动求娶,说暗恋你多年……”
他的声音里满是困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是啊,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
可这一世,他为何突然就变了。
“爸,”孟清慈深吸一口气,“我想好了,我要和程予桉离婚。”
“正好我们家的事业也在慢慢往国外转移,既然如此……我们一家就都离开这里吧。”
孟父沉默了。
他的目光在她和病床上的孟母之间游移,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你当真不爱他了?”
孟清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她却感觉不到疼。
“他这样对妈妈……”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在空气中颤抖着破碎,“我要怎么……继续爱他啊?”
孟父又沉默了片刻,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既然如此,我们就离开。”
他拍了拍孟清慈的肩膀,“去办手续吧,这里交给我。”
孟清慈红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病房。
移民局的手续办得很顺利,走出大门时,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她站在马路边,恍惚间有种不真实感——
终于要结束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小心——!”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出去。
孟清慈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睁开眼的瞬间,程予桉冷峻的脸近在咫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孟清慈,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微澜车祸受伤,你也跟着学?”他冷笑一声,声音像是淬了冰,“我告诉你,我们只是联姻,没有感情。你再怎么学她,也是徒劳,我没空照顾你。”
她张了张嘴,刚要解释,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程总,您要的粥。”助理恭敬地递过一个打包盒。
程予桉随手接过,掀开盖子看了一眼,眉头瞬间拧紧:“怎么是海鲜粥?”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她对海鲜过敏,重新去买一份。”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孟清慈的天灵盖上。
海鲜过敏……
上一世,他们结婚第二年,她误食海鲜差点休克,他才知道这件事。
可现在……
他们才结婚一年。
想起他这段时间的异常——
突然对她的疏远,莫名对林微澜的偏爱,还有那句 “何时爱过你”……
一个荒谬的念头猛地窜上来,孟清慈浑身都在发抖。
“程予桉……”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程予桉皱了皱眉:“什么重生?”
她盯着他的眼睛:“那你怎么知道我对海鲜过敏?”
“前阵子你父母来找我,”他神色如常,连睫毛都没颤一下,“让我对你好一点。还给了本笔记,上面写着你的喜好和忌口,我丢之前随手翻看了一眼。”
他的解释滴水不漏,令她心中刺痛。
是她想多了吗?
护士突然推门进来:“程总,林小姐醒了,在找您。”
闻言,程予桉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孟清慈。
住院三天,程予桉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护士每次来换药时欲言又止的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狼狈。
第四天清晨,孟清慈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移民手续已经办妥,现在要离开,只差最后一步——
离婚。
她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下离婚协议。
钢笔尖划破纸张,就像她的心被生生撕裂。
协议书上的条款很简单: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
手机震动,是林微澜的朋友圈更新。
照片里,程予桉坐在办公桌前,林微澜靠在他肩上比着剪刀手。
配文是:某人说从不允许非工作人员进办公室,今天为我破例啦~
孟清慈的手指悬在屏幕上,久久没有落下。
上辈子,程予桉也是这样为她打破无数原则——
从不吃辣的他陪她吃川菜严重到去洗胃;洁癖严重的他抱着醉醺醺的她回家;讨厌公开露面的他为她参加杂志采访……
孟清慈深吸一口气,赶走脑海中的那些画面,拿起离婚协议出门。
程氏集团大楼依旧气派非凡,电梯上行时,孟清慈还在思考该如何开口说离婚的事,经过总裁办时,程予桉的助理正好拿着文件走过来。
“夫人?”助理明显愣了一下,“您来找程总?”
“嗯。”孟清慈攥紧手中的文件袋,“找他签个东西。”
助理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我正好要进去,帮您一起拿进去吧。”
孟清慈犹豫了一下,将离婚协议递给他:“麻烦你了。”
助理接过文件,将它夹在一叠资料里,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的一瞬间,孟清慈的血液凝固了。
程予桉单膝跪在地上,正温柔地给沙发上的林微澜揉脚。
林微澜穿着短裙,白皙的小腿搭在他膝盖上,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程总,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助理的声音让程予桉抬起头。
他忙着给林微澜按摩,手头的文件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孟清慈站在门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上辈子她打网球扭伤脚踝,程予桉也是这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那天他心疼得眉头紧锁,连碰都不敢用力碰。
很快,助理走出来,将离婚协议还给孟清慈:“夫人,签好了。”
孟清慈看着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不由得微微红了眼眶。
她嗯了一声,道完谢后,转身便往外走。
等电梯的途中,她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我们都已经签字了,需要多久能拿到离婚证?”
“程太太,度过一个月冷静期后就可以。”
她点了点头,刚挂断电话,身后突然传来林微澜的声音:“清慈姐?你怎么来了?”
孟清慈猛地回头,正看见程予桉松开牵开林微澜的手,脸色阴沉的朝她走来:“谁让你来公司的?”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我说过多少次,我们只是联姻!我不干涉你,你也别来干涉我!”
孟清慈挣开他的手:“知道了,不会有下次。”
眼看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林微澜立刻上前挽住程予桉的手臂,柔声劝道:“予桉,别这样,她好歹是你妻子。”
说完,她又转向孟清慈,“清慈姐,你来了正好,我和予桉要去拍卖会,你跟我们一起吧,上次你妈妈救了我,我还没给她送礼物表示感谢呢。”
“不必了。”孟清慈打断她,“我妈不需要。”
林微澜眼圈瞬间红了:“可你不去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孟清慈,”程予桉冷声开口,“让你去就去,别不识好歹。”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和上辈子看她时满眼温柔的样子判若两人。
孟清慈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不是我……”孟清慈声音发抖,“是林微澜,我亲眼看见她……”
“够了!”程予桉厉声打断,“孟清慈,你必须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架住孟清慈。
“程予桉!”孟清慈挣扎着,“你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程予桉冷笑一声:“带她去游乐园。”
深秋的凌晨,游乐园空无一人。
孟清慈被拖到最高的跳楼机前,冷风吹得她浑身发抖。
“绑上去。”程予桉冷声命令。
孟清慈脸色煞白:“不……程予桉,你知道我恐高……”
“正是知道,才要让你记住这个教训。”程予桉亲手给她系上安全带,“什么时候想说实话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跳楼机缓缓上升,孟清慈死死闭着眼睛。
当机器升到最高点时,她整个人已经抖得像片落叶。
“啊——!”
机器突然下坠,失重感让孟清慈的心脏几乎停跳。
她尖叫着,眼泪被风吹散在夜空中。
一次,两次,三次……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程予桉终于叫停。
孟清慈被放下来时,已经神志不清,嘴唇咬得鲜血淋漓。
“想清楚了吗?”程予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孟清慈张了张嘴,突然 “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恍惚中,她似乎听见程予桉在喊她的名字,但很快,无边的黑暗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孟清慈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睁开眼,看见程予桉站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夹着三张机票。
“孟清慈,这阵子你总是生事,先是欺负微澜,又是伤害爷爷,我最快不想再看见你。”
他冷着脸将机票放在床头柜上,“你带着你爸妈去国外冷静冷静,什么时候悔改了,我再接你们回来。”
孟清慈盯着那张机票,突然觉得可笑。
上辈子他为她断指殉情,这辈子他巴不得把她流放到天涯海角。
她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接过机票。
见她如此听话,程予桉皱眉:“你就这么答应了?没什么要说的?”
孟清慈缓缓抬眸。
她想说很多,想说他错信了林微澜,想说他辜负了她的真心,想说爷爷是她害的……
但最终,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程总。”护士轻轻敲门,“林小姐说心口疼,一直在找您。”
“知道了,告诉她,我等会去找她。”
程予桉应了一声,转头对孟清慈冷声道,“为了防止你中途逃走,我亲自送你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孟清慈悄悄给父母发了短信。
爸妈,带上我的离婚证,我们机场汇合,马上就走。
发完信息后,她微微偏头,看见程予桉的侧脸在车窗映照下格外冷峻。
就在重生回来的那段时间,她欣喜若狂,想要疯狂弥补他,想要将所有的爱意全都补给他,所以她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缠着他。
那时,她总爱盯着他开车的模样,觉得连他握方向盘的指节都性感得要命。
可如今再看,只觉得心如死水。
“到了。”程予桉停下车,“我送你进去。”
候机大厅人来人往,程予桉本来要盯着她过安检,但林微澜的电话突然打来。
“微澜?”程予桉接起电话,语气瞬间温柔,“别怕,我马上回来陪你。”
他挂断电话,甚至没再看孟清慈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孟清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这才走向父母。
“阿慈,这是你的离婚证。”孟父递过一个红本。
“嗯。”
孟清慈接过来,脸上终于带了几分解脱的笑容。
她将程予桉给的三张去巴黎的机票撕得粉碎,径直扔进垃圾桶后,才又去前台买了三张去瑞士的机票。
“爸,妈,我们走吧。”
余晖下,他们一家走进登机口,背影决绝。
另一边,程予桉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刚走出医院电梯,正要去到林微澜的病房时,
一旁的电视突然开始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最新消息,由京北飞往巴黎的 MU587 航班于起飞后不久坠毁,机上 132 乘客,无一生还……”
闻言,程予桉脚步一顿,血液瞬间凝固。
MU587?
那不正是,他给孟清慈买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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