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珺哪里知道什么珍馐斋的点心,她这些日子哪有心思管这些?!
突然被摔了一脸点心,她错愕委屈又愤恨!捂着脸狼狈低泣,她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魏文山却仍不解气,破口大骂,“蠢货!要不是你从中阻拦,这事早成了!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终于等他再次骂累了,一把捏起姜平珺的下颌,暴怒嫌恶地瞪着她冷冷道,“从今儿起,你也给我禁足,老子给你几分面子你自己称病,再不老实搞些小动作,别怪我休了你!”
姜平珺的脸色瞬间惨白,惊恐地看着魏文山狠心绝情的双目,被他甩开的瞬间已瘫软在地。
魏文山理都不理她抬脚走人。
“老爷!老爷……”姜平珺哭着扑出来,也根本哀求不来他脚下半分犹豫。
姜平珺一转头看到院中被打得血肉模糊已晕厥过去的容妈妈,又忙扑了过去,近乎疯癫地推开了行刑的小厮,“滚开!都滚!”
小厮看了一眼魏文山,见后者只是瞥了一眼没说什么,便知他是默许留这婆子一命了。
小厮们默默退去,姜平珺伏在容妈妈血肉模糊的身体旁,哭得崩溃。
“贱人!小贱人!我非弄死她不可!!!”
姜平珺歇斯底里地低吼发狂,指甲深深抠在了掌心的肉里都毫无知觉,只有眼底淬满了对魏清宜的恨,猩红狰狞。
桃花阁里,魏清宜看着手里那三百两银票,眼底又何尝不是恨怒滔天。
原来,一切都是姜氏下的手!
她和她阿娘所有的悲剧,全都拜姜氏所赐!
始作俑者!
“魏主子猜的不错,末将说完‘魏’字后,‘柏’字只发了个音便被姜氏疾声打断,当即改口问我们要什么了。”萧玄站在小姑娘面前,肃声回禀。
魏清宜闻言嗤了一声,魏妙婷来踩她嫁衣的那日她就觉得,魏柏对正院这母女俩的态度有点别扭,抗拒但又偏袒。
那日若不是她拿出了岭州织造司的文书,暗示这件事牵扯很大,会直接关系到魏文山的仕途,魏柏不会默许她收起嫁衣后再离开。
听说魏文山后来看到嫁衣被魏妙婷踩成那样,哪里是魏妙婷口中“不小心踩了一脚”,气得他还命人去打了魏妙婷好几下手板。
“还有一事,”萧玄皱了皱眉道,“我们从魏府侧门出来后,发现魏通判的人悄悄跟了上来,看样子是欲将我们灭口,不过被我等三两下就甩了。”
“魏文山?”魏清宜也捻了眉心诧异,“你确定是我父亲的人,不是那个魏柏擅自做主的?”
“应当错不了,末将甩掉他们后,又命人去跟踪了他们。这些人回到魏府后直接将魏柏从魏通判的书房里叫出去了,显然是魏通判命他们来灭口的。”
魏清宜心里沉了沉,她想到了一种可能,“该不会当年我和阿娘的‘走失’,魏文山也……”
萧玄听着小姑娘话未说完声已哽住了,忙肃声道,“魏主子稍安,从姜氏的反应来看,魏通判肯定不知道此事,她很害怕让魏通判知道,末将当时作势要去跟魏通判说说此事,姜氏立即给了钱将我等打发了出去。”
魏清宜闻言松了一口气,可心里依旧疑惑不解,“那他怎么会……?”
“姑娘,”芍芍端着午膳推门进来,却发现自家姑娘屋里怎么竟有个陌生男人,当场愣住了。
萧玄已将事情说完,躬身抱拳道,“若魏主子没有旁的吩咐,末将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