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穗儿立马认真起来。
魏清宜慵懒勾唇,微微上挑的眉梢随着她的浅笑妩媚生姿。
一晃十日,魏府难得风平浪静。
今日,“病”了许久的姜平珺终于好了。
一大清早,魏清宜便接到了正院丫鬟传来的话,说是夫人恢复了每日的晨昏定省,让她早早过去请安。
“这主母刚消停了没几日,怎么又要来找姑娘麻烦了!”小穗儿正乐呵呵地端了早膳回来,一进门听到那正院丫鬟的话,小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魏清宜正坐在铜镜前让温妈妈帮她绾发,她漫不经心地挑着几支花簪,黛眉轻挑,“她今日怎么突然好了?今日府上可是发生了什么?”
穗儿摇了摇头,“没听说啊,哥哥一大清早就出府去给姑娘办事了,还没回来呢,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魏清宜轻轻抚着那支桃花簪,清冷一笑,“罢了,去了便知道了。正好我给她的大戏今日也搭好了,且看她再猖狂片刻。”
她对着铜镜,浅笑着将那支琉璃桃花簪插入发间,不紧不慢起身往外走去。
温妈妈已来伺候了五六日,她这几日瞧下来,只觉得心惊又钦佩。
其实魏家这虎狼窝一点没比当初她那郎中家好到哪去,魏清宜一个孤女小小年纪在这深宅子里,非但没被吃了,竟还活的如鱼得水,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虽然她都看不懂这小姑娘要做什么,但瞧着穗儿这小丫头干劲满满的模样,她便知道跟着这位自有主意的主儿,只需要听话闷头做事便可。
“温妈妈,你陪我去正房吧。穗儿,你留下看门,待会芍芍回来你也叫住她,今儿就待在院子里,别出去乱跑了。阿福今日要做的事多,可带不了她。”
魏清宜回身吩咐了一句,水眸轻轻眯了眯。
今夜城中花灯庆,那人也该回了吧?这十日她可紧着忙活呢,这会儿谁都别想碍着她的事!
“是!”穗儿笑着应了下来,提到芍芍和哥哥,小丫头笑得更灿烂了。
温妈妈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自家姑娘抱歉一笑。
魏清宜带着温妈妈出了门,轻笑着打断她想说的话,“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从来人之常情。”
温妈妈看着温软从容的小姑娘,不禁悄悄红了眼圈,“哎”了一声轻轻说道,“姑娘可真好……”
魏清宜勾了勾唇角,这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只不过有没来得及还的情,如今这些本是温妈妈应得的。她可不做什么好人。
几转思绪间,便已到了正院门口。
魏清宜本以为姜氏定会寻个由头,先让她在门口站半个时辰再让她进去,却不想今日她刚来,门口的婢子便引她进了正堂。
正堂门开,姜氏也正好带着容妈妈从内室走出来,这会儿屋里旁人还都没来。
姜平珺坐上主位,冷冷看着莲步盈入的小姑娘,被她浅笑温软的娇靥刺了眼,只见她娇嫩动人的桃花灼灼鬓边,只配了几支素银铃铛钗,远黛清眸如画,真真是美人儿姝色。
从前魏清宜在魏家还低调些,如今既已与姜平珺撕破了脸,且等着被魏文山卖,她还低调什么?
饶是姜平珺都被她今日的惊艳晃了一下,脸色顿时阴沉,不过很快她便又浮起了冷笑,“五丫头,从前我可真是小瞧了你,竟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你从前装得倒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