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给了絮絮一个目光。
絮絮慌忙想上前拎过那小丫头。
萧白却依旧长剑凌厉未放人去,他神色冷峻看了一眼娄馨宁,随后又看向了身后。
娄馨宁见状心知这是管事的来了,她紧了紧手中软帕,往萧白身后看去,竟然看到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缓缓而来?!
她蓦地瞪大了眼眸,死死盯着来人。
魏清宜本来懒得管娄家的事,只让他们别吵了那人休息,可待她看清了芍芍的模样后,眸中闪过微讶,往他们身后看去,果然瞧见了温妈妈踉跄而来的身影,也是被打得满身血痕,惨不忍睹……
她顿时黛眉轻捻,带着萧玄走了过去,迎上娄馨宁审视不善的目光,清眸无澜,“都吵什么吵,脑袋都不想要了?”
轻轻软软的声音,字字冰冷。
娄馨宁听闻此言目光闪了闪,总算意识到魏清宜可能是那位身边的人,她稍稍收敛了脾气,却仍语气不善道,“你是何人?这是我娄家的事,我说了会把这丫头带回去处置的。”
魏清宜淡淡扫了一眼芍芍那一身惨不忍睹的血痕,并不理会她的质问,只冷冷问道,“方才这小婢口中喊的话可是真的?”
娄馨宁眼皮一跳,忙道,“自然是她胡言乱语的!”
“那这小婢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是因她洗坏了我的衣裳才罚的她,”娄馨宁看着魏清宜的玉面娇容,脾气再也收敛不住,恼火地质问道,“你到底是何人!轮得到你在这质问我?这是我家的贱婢,关你什么事?”
“馨宁!”岭州布政使夫人敏氏姗姗来迟,瞧见这架势,再听到女儿竟用这般语气与别院的人说话,连忙沉脸呵斥。
而后她又带抱歉地看向魏清宜,“小女不懂事,还望姑娘见谅。”
魏清宜见敏氏来了,也不再与娄馨宁多说,只对敏氏道,“我家殿下正在午歇,还望夫人约束好家人莫再吵嚷。另外,贵府要如何处置家中婢子是贵府的事,可别拿我家殿下作筏子。”
“不敢!”饶是敏氏听了这话,脸色也不禁变了变,忙赔笑道,“多谢姑娘提点,妾身定约束好家人,绝不会再发生今日这种事,惊扰到贵人。”
魏清宜微微颔首,示意萧白放开芍芍,转身拂然而去。
等她稍稍走远,就听身后传来了少女满腹委屈的恼嗔,还有她母亲的沉声呵斥。
“行了,赶紧让絮絮把这母女俩发卖了!”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真要因为一件衣裳打死她们?那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魏清宜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正打算继续往后门走去。
路过别院的侧门时,男人低沉哑声从墙那边幽幽传来,
“魏小兔,给朕滚回来。”
魏清宜脚下轻快的步子立时顿住,咬唇悄悄怂,暗道一声倒霉!
这娄家的姑娘真是讨厌!怎么偏要赶在大中午的闹腾啊!看看,到底把这祖宗给吵起来了吧!还把她给抓包了!
小姑娘身后,萧白和萧玄立即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立马站回那棵枣树下,还又朝某小姑奶奶比了个“请”的手势,只不过这次是请向别院侧门的方向。
魏清宜犯怵地绞绞小手,壮士赴死般提起裙摆翩然飞去侧门,娇滴滴的小软音儿也紧跟着响起,
“皇上~臣妾已经给您把那些吵闹的都赶走了!您怎么不多睡会儿~瞧您眼下的乌青,臣妾可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