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
一阵风吹来,我不自觉拢了拢披风。
唐珩默默走到了窗口边,替我挡住了风。
继续道:“就如王莽改制,初衷虽好,却不切实际,最终落得个天下大乱的下场。治国之策,当贴合国情、民情。”
“可这与我小女子有何干系呢?”我笑着不解的问。
他顿了顿:“殿下,应该明白陛下的意思。”
我看着他,托腮思索片刻,道:“那若要推行新政,该如何减少阻力,确保施行?”
唐珩抬眸看向我,眼中多了几分赞赏。
我因思考微微皱眉,见他抬手僵在半空,疑惑的看着他。
他却转而指着书中内容,沉声道:
“可先于小范围试行,再根据成效逐步推广,同时安抚各方利益,如此或可降低阻力。”
我听得入神,不断点头,偶尔提出疑问。
唐珩皆能应答如流,果然如父皇所说乃绝世之才。
唐珩教的用心,而我也学的用心。
父皇时而将我叫去考较功课。
因着唐珩的辅导,父皇对我非常满意,逐渐将一些政务交予我处理。
今日的学堂案头上堆积的奏折如山,皆是父皇筛选过后让我批复的。
我捏着关于江南水患的折子揉了揉眉心。
余光瞥见唐珩正在垂眸研墨。
他素白的手腕微抬,轻轻转动,神色清冷,眉眼如画。
“太傅,依你之见,是开仓放粮解燃眉之急,还是以工代赈更为长远?”
我起身,走到他跟前,将奏折往前推去。
指尖似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
他研墨的手微微一顿。
“以工代赈虽耗时,但能从根本上解决流民的生计问题。”
说着,他不着痕迹地将身体挪了半寸,离我远了一些。
我却倾身凑近,发间的流苏垂落,几乎要拂上他的侧脸。
“可若工期太长,灾民等不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