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担忧着:“要不还是让你爸去一趟吧,这都天黑了。”
“让我爸去?我看等到明年也拿不到。”我撇嘴。
我爸那人爷爷奶奶二叔他们喊一声,他都屁颠屁颠地去,我跟我妈但凡叫他做事,从来没记在心上,还老埋怨。
“没事的妈,这不有车灯路灯嘛。”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弱小无助只会求助爸爸的小女孩了。
这么多年,不仅仅我妈从我爸那里得不到正向回馈,我也一样。
在我心里,有爸爸跟没爸爸一样。
不,也不一样。
准确地说,我恨不得没有爸爸。
电动车在乡间小路上行驶,一来一回,不过二十来分钟我就提着蛋糕回来了。
刚走到院门口,我就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屋里已经没再谈论让我家出力的事了,反而是我爸在那头嫌弃。
“阿娇你是不是眼瞎?这块猪肝切这么大块想噎死人啊?”
我妈忙从厨房出来:“啊,那估计是不小心没切开。”
“不小心不小心,让你做个菜都这么敷衍,你能干啥?”
我奶奶呵呵:“还能干啥?能吃里扒外呗!”
“就是,二十几万啊,都借给她哥,一声都不跟大哥你说,还当你是一家之主吗?”这是小姑姑在煽风点火。
然后是大姑姑提醒:“大哥,你以后真要看住大嫂了,不说别的,就每个月小茹寄回来的钱,你一定得自个儿收着,可别到头来便宜了外人!”
原来妈妈是找了这个借口堵住他们借钱的念头啊。
果然脑子转得快。
但很快,我就一阵冷笑。
不说我妈没真把钱借给我舅舅。
就算是真借了,舅舅怎么能算外人?
当初我考上985大学,里头的这些人一阵阴阳怪气怀疑我是作弊才考上的,倒是我两个舅舅亲自张罗着替我请了老师举办了谢师宴,后头又偷偷每人给我塞了两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