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至于贪图这点钱。
而且他还听瑛姨说,楚家老夫人让李惜音一步步走上山给楚奕祈福。
“啧,你这孩子,到底有没有在听为父说话。你瞧瞧为父这眼袋,为了这个案子好几夜都没睡着了,你倒是吱一声啊……”裴赤晖无奈道。
正好这个时候,裴清辞的侍卫从外面走进来。
他都来不及给裴赤晖行礼,就赶紧跑到裴清辞耳边汇报情况。
裴清辞沉思了一下。
他的人告诉他,定远侯府方才派一群人鬼鬼祟祟出城,很值得怀疑。
虽然妄川让他不要再查定远侯府的事了,但他还是有点不死心。
不管是为了看楚奕倒霉,还是帮父亲破案,侯府还是得盯着的,所以他有派人在暗中盯着侯府,没想到今夜还有发现。
“父亲,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他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哎,你这臭小子,你都没给为父线索呢。”
裴赤晖在后面喊着。
半炷香之后。
裴清辞与戴着面具沈妄川同坐在马车里,他尴尬一笑。
“妄川,我不是故意要惊动你的,我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去查的。但老头子他说我没给他线索,不准我用裴府的马车,我……”
“好了,我知道了,走吧。”
闭眼的沈妄川淡声说道,将裴清辞要继续解释的话给断了。
外面负责赶马车的昼临和夜沉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耸了耸肩。
他们已经习惯了。
裴少爷其实不是在京中长大的,他早些年被送出京,与太子殿下一起长大。
但他小小年纪就开始爱破案。
每次十里八乡有什么案子,他就非要凑热闹。
太子殿下白天练武,夜里还要和他一起去查案。
没想到,回京之后还能这样。
“妄川,你说这定远侯府大半夜的派人出京作甚,该不会是夜黑风高,毁尸灭迹吧。”
“咳……别,别用那嫌弃的眼神看着我嘛,我只是猜测。”
“定远侯府一大堆破事,他们不应该集中心思处理吗,还出京作甚,怪让人怀疑的。”
“没准我们跟上去,还能钓出一条大鱼。”
“我的人说,他们在盯着侯府的时候,也有人在监视侯府。简直是太有意思了。”
无视裴清辞的叨叨嘘嘘,沈妄川掀开帘子吩咐外面的人:“快点跟上去,探清楚了便都回去歇息。”
“是,主子。”
裴清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原来只有他好奇心才这般重啊。
他们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定远侯府的人大半夜的想干什么吗?
终于,马车停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夜沉禀报:“主子,裴少爷,他们好像去到一个坟前。”
“坟前?”裴清辞皱眉嘀咕,“难不成他们半夜来拜祭什么人吗?”
他掀开马车帘子,开始跳下去。
沈妄川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跟下去了,他最好真能钓出大鱼。
定远侯府的马车到了坟前,几个黑衣人低声说:“大小姐,到了。”
楚菁也换上了黑衣,她被人搀扶下来。
一下来就看到了那坟距离她很近,她马上往后退了几步,还嫌弃道:“你们这些蠢货,让本小姐离坟那么近作甚,本小姐沾上晦气怎么办?”
她其实不必跟着来的,只不过心里挂念着那笔钱,她夜不能寐,所以也要亲自来看看,李惜到底把多少好东西都献给了一个私人。
她走到距离很远的地方,然后下令:“挖吧,一旦发现之前的东西,都给本小姐抬走。”
什么?
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但裴清辞等人都是练武之人,耳力自然不错,故而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