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概也就只有傻乎乎的应筠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趁机从沈峤南身后夺回了酒杯,开心地抿一口。
她甚至没忘记要回答刚刚听到的问题,“他厉害的呀,牌在他手上能像开花一样打开。”
姑奶奶,您别说了!
姜灵泽和沈峤南几乎是同步在心里祈祷。
叶嘉淮冷着脸,抖开披肩,要替她给她披上。
手还没碰到她呢,应筠就躲着要推开他,拒绝说:“不要,很热。”
叶嘉淮眸光一凛,不顾她的拒绝,把披肩给围了上去,“应筠,披上。”
人哪怕是喝醉了,对危险还是有一定基本的感知的。
应筠本来是想喊不要的,但眨巴着眼睛看了老半天他抿成线的薄唇。
很怂的,自己乖乖把披肩拉好了。
叶嘉淮处理好她,回头来审视两人,“谁给她喝的酒?”
沈峤南指了指应筠,“她自己……自己要喝的。”
前不久刚端上来的米酒,很清凉的颜色,看起来像柚子汁,闻着也是米粮香醇的味道。
应筠抽乌龟抽的没意思,好奇地问了嘴是什么。
沈峤南想着她二十二了,一小杯米酒的量还是有的,就倒了杯给她,“米酒,还挺好喝的。”
应筠第一口只抿了一点,舔舔唇,丝毫没有辛辣的口感,理所应当地觉得这酒没什么度数。
一杯下肚,脸微红,但人看着还算清醒,就又给自己倒了杯。
这下好了,人肉眼可见的醉了。
应筠拉拉叶嘉淮的衣袖,很认真地点点头,好学生状的举手说:“对,我自己要喝的,好喝的。”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沈峤南趁机插嘴解释:“我……我就给了她一杯,也没想过她一杯就醉呀。”
叶嘉淮脸色阴翳,厉声问:“就只喝了一杯?”
沈峤南被吓得一抖,屋子里都静下来,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声。
沈峤南摸摸鼻子,一脸心虚,含糊其辞地解释说:“她说甜滋滋的好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到一半,就……”
能不甜滋滋的好喝嘛,是这里自家酿的米酒,上好的白酒酿的,好入口。
喝着甜蜜蜜的,但后劲足得很。
说到最后,沈峤南的声音几乎低得听不见,
姜灵泽站在一旁,头虽然低着,但心里却在暗自期盼叶嘉淮能再多审沈峤南两句。
最好审到气都消了,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