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愁。
他找到了她房间垃圾桶里的那本日记。
九月二十日,这天,一个边唱歌边哭的姑娘,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见她伤心,送了她一束玫瑰,可她没有收。
......我终于追到她了!
伤口疼得要命,感觉我都要死了,可她居然为我掉眼泪!
真的太值了!
......他一页页翻过去,日记本泛黄的书页、因时常翻看留下的痕迹......无一不在灼伤他的心。
一股又惊喜又苦涩的心情,蔓延在心尖。
他的最后一次记录,是求婚成功那天。
求婚成功了!
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待她,将她视作我生命的全部,若有一日,我辜负了她,必定肝肠寸断,不得好死!
泪水滴在纸面上,晕染墨色。
力透纸背的字迹,表露的他当时的激动与坚定。
怎么没过多久,他们就散了呢。
明明之前那么相爱,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他想起来了。
因为他原本抗拒婚姻,他想要逃避一阵子。
他就差一点,就能娶到心爱的初初。
他怨恨唐薇薇,其实,他更该恨自己。
一切的一切,是他先开的头。
他先有了念想。
都是他的错。
他亲手毁了他们的感情,毁了他们的幸福。
他如行尸走肉般,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墨哥,你得振作起来,没了宁初,难不成你不活了?”
兄弟给他打电话,对他不放心。
沈祈墨转了转眼珠,挂掉电话。
他想,没有宁初,他确实不想活了。
当初,他夸下海口,说宁初离不开他。
到头来,却是他离不开她。
他自嘲般地大笑,又灌下一口烈酒。
只有喝醉了,他才能忘记现实。
他才能短暂地喘口气。
亲手毁掉自己的幸福,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若她看到了,也会嘲笑他吧。
他自顾自想着,幻想她还在身边。
他沉沉睡去。
梦里,宁初穿着他亲手挑选的婚纱,美艳大方,笑容灿烂,“阿墨,快来。”
她喊他去试西装。
他正想迈开步子,身子却被定住,无法动弹。
宁初提着裙摆,逐渐走远。
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不能移动分毫。
“初初!
别走!
我错了!
你快回来吧!”
他哭吼着,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视野里。
他身子一怔,意识回笼,鼻尖嗅到消毒水的味道。
许久未见的父亲母亲守在一旁。
父亲见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