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
倒是挺好哄,一串糖葫芦,一块甜糕。
刚傻的那阵子,我不说话,不理人。
他就每天絮絮叨叨在我的跟前说话。
早膳吃的是东家的阳春面,中午又在夫子的课堂上睡觉,他梦见我们去钓鱼,香喷喷的大草鱼……一日三餐,事无巨细。
晚上,还要给我讲睡前故事。
等我睡着,他就睡在外间的榻上。
他说要守着我,坏人要杀先杀他。
我这木头人,活生生被他念叨得将他放在心里。
“阿珠,你尝尝还烫不烫。”
我浅尝一口,摇摇头说道:”不了。”
“一口闷,闷完我给你吃蜜饯。”
乐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真是个呆子。
08离开上京城之前,我带着蝉露,去了文源楼听小曲。
台上的清闲公子,远近闻名。
只道是听一曲,可识人间百味。
但这都不重要,吃到嘴里的才算有味。
文源楼的小食,真是堪称一绝。
我吃得正起劲,头上投下来一片阴影。
抬头望去,正是陛下身边的元公公。
“请牛姑娘移步二楼雅间。”
宫宴上遥遥一见,帝王威仪。
今日不过十步之遥,两鬓间可见三三两两白发。
皮肤倒是紧致,宫里的保养秘术甚是不错。
再看屋里头已然有一位说书先生,正讲到苏和王廷一战。
淮安将军虽有一身神仙本领,但奈何寡不敌众,身边的将士愈战愈少。
她拼尽全力,最终用顾家祖传的银月长枪,一枪贯穿苏和王的胸膛。
哪里是枪,明明我用的是剑。
可惜,淮安将军最后力竭而亡,可叹,顾家满门忠烈,埋骨黄沙。
圣上悲恸,痛失所爱。
一对相互扶持的神仙眷侣,至此阴阳相隔。
放屁,我和子期明明是同袍之谊,死生之交。
说书人离开许久,皇上迟迟未开口。
桌上是一盘未竟的棋局。
我与子期下的最后一盘棋。
我提起白子,落在我原本想要落下的地方。
“陛下早知禹王要反?”
“是。”
“六年前,密林护我的也是陛下的人。”
“是。”
“那具尸体?”
“安福村山上有铁矿,禹王杀全村人瞒天过海,就此蛰伏。
朕三年前,才查出事情真相。”
然,禹王在民间多有威望,在朝堂多有拥戴。
若,欲杀之,必将其狼子野心现于人前。
且,手足情深,少年共赴战场,总有一丝真情。
他来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