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宝珠悄摸摸从狗洞溜到大街上。
秦守见她长相可人,又孤身一人,竟然起了歹心。
大街上装作夫君,要将她强行掳走。
宝珠生生在他的手背上咬出血洞。
她也被秦守推倒,伤到脑袋。
“杀杀杀,杀了,难道闺女头就不疼了,不知道去请大夫。”
“对对对,老钟头,钟大夫,我闺女脑袋疼。”
嘿又是一位老熟人。
军中最擅长治刀伤剑伤跌打损伤的钟军医呀。
黑发已生华发,半掌长的胡须,如今已到胸口。
岁月催人老,从未感触如此之深。
不知道我老去是什么样?
反正肯定得是英姿飒爽,姑娘们一见嗷嗷叫。
我瞟了一眼床边的黑牛,越老越糙,决计不能是他这样。
“无妨,宝珠脑袋上的伤未伤及头骨。
倒是因祸得福,恢复神志。”
“好好好,甚好,我要大摆宴席,宴客三天。”
我急忙制止。
宴客作甚?
告诉大家你闺女不傻了?
尴尬不尴尬。
02深秋时节,新洲府瑟瑟的秋风卷起满地的秋叶。
我靠在贵妃椅上,吃着香云楼最时兴的皎月酥。
外形若皎皎明月,内里的桂花馅于我而言略甜了些。
还是边关的胡饼更合胃口。
倒是蝉露吃得津津有味,讲的往事也是娓娓动人。
“六年前,小姐你重伤被聿公子抱回来后,便丢了三魂七魄,像个会动的木偶。”
一个陌生的名字。
“聿公子?”
“齐王世子周聿。
此前小姐溜到大街上,便是为了去寻他。”
“聿公子待小姐极好,每每随齐王出公差都要给小姐捎上礼物,送来的信件也是堆了一匣又一匣。”
蝉露打开墙角放着的大木箱,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信件。
“我都不知言语,他送信来作甚。”
“聿公子说他想说与小姐听,无论小姐知或不知。”
倒是一个妙人儿,送的小东西也是猎奇多于贵重。
“妹妹,妹妹,宝珠。”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大侄子的音量和黑牛相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面容白皙,高鼻薄唇。
看来嫂嫂的美貌没白给,一双儿女生得如她一般貌美。
整个家里最自惭形秽的怕就是牛兄。
他马大金刀地坐下,接过蝉露手中的茶杯,便急急喝起来。
身上的轻甲还未换下,想来刚到府邸,就直奔微澜居。
“我本在巡营,听到妹妹你恢复如初的消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