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琉璃化的疫鬼王正在啃食月亮,每口咬下的月华都化作运河劳工的怨气。
当瓶中药液流入冰河时,我忽然尝到了一口鸩酒的味道,鸩酒原来是苦到极致。
冰水灌入胸腔时,水波托起我散开的长发,恍若母亲沉河时铺展的云锦,那些被太虚鉴篡改的记忆突然归位:及笄那年躲在铸铁坊描摹的河道图,刑部值房里伪造的巫蛊证据,还有亲手送进皇陵地宫的替死鬼,每个冤魂腕间都系着我打的平安结。
我平静的吐出了口中的最后一口气,冰层下浮起七岁的自己。
她穿着未沾血的绣鞋,鬓角明月珰在清澈的水波中荡漾,岸上的父亲举着糖人唤我闺名“玉儿”,春风掀起他洗得发白的青衫下摆,露出腰间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