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发出的当天,我的邮箱被塞爆了。
数百封来自全国各地的邮件,讲述着与我类似的故事。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三个月后,在市中心一栋写字楼的小办公室里,"红账本"女性互助组织正式成立。
我们的口号很简单:"记录一切,保护自己"。
开业那天,苏晴带来了香槟,刘记者做了专题报道,甚至苏晴的丈夫老张也带着几个同事来捧场。
剪彩仪式上,我看着这个小小的空间,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平静。
"第一单客户什么时候来?
"苏晴递给我一杯气泡酒。
"已经来了。
"我指着门外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大学生,男朋友用她的身份证办了十几张信用卡。
"女孩进来后,我领她到会议桌前,递给她一个崭新的笔记本:"从今天开始,记录下每一件事、每一句话、每一分钱。
这不是报复,这是自我保护。
"女孩接过笔记本,突然哭了:"谢谢...我以为只有我这么倒霉...""不,你不倒霉。
"我轻轻拥抱她,"倒霉的是那些以为我们好欺负的人。
"晚上收拾办公室时,我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匿名信封。
里面是一张陈昊的近照——他坐在一家快餐店里,胡子拉碴,面前摊着求职简历。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他上周被父亲赶出家门,现在住在张强家的沙发上。
"我把照片扔进碎纸机,听着机器运转的嗡嗡声,想起一年前那个在餐桌上忍气吞声的自己。
那时的我怎么会想到,一场充满算计的关系,最终会让我找到比爱情更有力量的东西——自我。
锁门离开时,我注意到办公大楼对面站着一个人影,身形很像陈昊。
但我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只是大步走向新的生活。
毕竟,账本已经合上,而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