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姜姝宁将从五皇子那里要回的食盒拿出来,“这盒杏仁饼就是证据!父亲若是不信,就让大夫一验,看里面是否有春 药!还有,今夜是秋月将我引至偏殿,也是她将门从外面锁起来的!后来故意引三皇子他们去偏殿寻我,也是瑶真所为,父亲,她这是要彻底毁了我的清誉啊!”
“你这个不肖女,亏你姐姐还特地提议抬你当次嫡女,你竟这般歹毒陷害她!”姜丞相怒火中烧,高高扬起手,用力扇在姜瑶真脸上。
姜瑶真被扇得当场嘴角渗血,脸颊高高肿起。
姜夫人见状,连忙拦住姜丞相:“老爷息怒,是妾身没教导好真儿,您有什么气就冲妾身来,别伤了身子!”
姜丞相余怒未消,指着姜瑶真斥道:“你以为毁了你姐姐,就能顺理成章嫁给三皇子,攀上高枝吗?你这蠢货!这么做只会让姜府蒙羞,为皇家所弃,到头来,别说皇子,连稍有家底的人家都不敢要你!”
姜瑶真捂着脸,泪水涟涟,低声呜咽:“女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回府!”姜丞相冷声下令,“将她关进房中,禁足一月!今后皇家宴会一律不许她露面,免得再丢了姜家的脸!”
姜夫人垂首应道:“是,老爷。”
回到姜府,姜丞相连夜命人将秋月发卖,又遣府中老嬷嬷严加管教姜瑶真。
姜瑶真表面可怜兮兮,低眉顺眼,可无人注意时,她望向姜姝宁的目光却满是阴毒与怨恨。
经历过前世,姜姝宁对她的表里不一早就习以为常,对她的怨恨并不放在心上。
前世她从未得罪这个妹妹,却依然被其算计,今生不如早早撕破脸皮,让她有所忌惮。
次日,她遵从姜丞相的嘱咐,入宫探望萧凌川,却被殿里的内侍拦下,告知四皇子昏迷不醒,不便见客。
姜姝宁心头一震,追问:“四皇子殿下伤势果真如此严重?”
内侍满脸愁容,低声道:“那匕首足足刺入殿下胸口半截,虽已拔出,但伤口深重,难以愈合,就连刘太医都皆束手无策。”
刘太医是专为皇帝诊治的御医,在太医院声名卓著。
若连他都无计可施,可见萧凌川伤势之重非同小可。
姜姝宁不由攥紧手心,声音微颤:“如此重的伤,可是细作近身所为?”
内侍叹息着点头:“正是。听说殿下刚从荷花池爬上岸,毫无防备,便遭暗算。”
这话让姜姝宁心底泛起一丝愧疚——若非她推他落水,歹人哪来这可乘之机?
萧凌川此次遇袭,她难辞其咎。
姜姝宁无奈转身离去,刚迈出一步,便与匆匆赶来的七皇子迎面相遇。
“嫂嫂,你也来探望四哥?”七皇子目光一转,落在她手中提着的食盒上,“这是给四哥带的吧?我替你送进去。”
“多谢七皇子。”姜姝宁将食盒递了过去,指尖微微一颤。
她沉默片刻,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忧虑,低声问道,“我听闻四皇子伤势甚重,可是真的?”
七皇子神色一黯,叹息道:“何止是重!那南月细作下手毒辣,四哥昨夜血流如注,染红了半边寝殿,瞧着都让人心惊胆寒。太医忙了一宿,才勉强止住血。”
姜姝宁心头一紧,忙追问道:“那血……是红的,还是黑的?”
七皇子一愣,脱口而出:“血……自然是红色的啊!”
听到这话,姜姝宁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