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太太。
“来了。”
陈教授攥紧铜钱剑。
车门玻璃上,一只苍白的小手“啪”地贴上,五指缓缓张开。
露露的脸从黑暗中浮现,嘴角撕裂到耳根:“找到你啦——”车厢灯光骤然熄灭。
黑暗如潮水般吞没了车厢。
耳边只剩下列车行驶的轰鸣,以及……越来越近的、湿漉漉的脚步声。
“别动。”
陈教授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清晰,“她只能感知恐惧。”
我死死攥住玉佩,冷汗浸透了后背。
突然,一只冰冷的小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大哥哥,你藏得真好。”
露露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根响起,腐臭的气息钻进鼻腔。
就在我几乎崩溃的瞬间,陈教授暴喝一声:“现在!”
一道金光从车厢尽头炸开!
整节车厢的窗户同时映出密密麻麻的符咒纹路,地板、座椅、天花板——原来陈教授早已布下阵法!
露露发出刺耳的尖啸,被金光灼烧的皮肤“滋滋”冒烟。
她疯狂挣扎,却像落入蛛网的飞蛾,被符咒牢牢禁锢。
“朱峰,铜钱剑!”
陈教授甩来一叠染血的黄符,“刺她眉心!”
我咬牙冲上前,铜钱剑狠狠贯穿露露的额头。
黑血喷溅的刹那,她的身体像破碎的瓷器般裂开,无数扭曲的人脸从裂缝中涌出——有生日派对上的成年人,有更多陌生的男女老幼……全是她吞噬的魂魄。
“救……救我……”露露的脸突然恢复成普通小女孩的模样,泪水混着血滑落,“我不想这样的……”陈教授长叹一声,将一张写满经文的红布盖在她头上:“尘归尘,土归土。”
车厢灯光重新亮起,其他乘客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我和陈教授知道,刚才经历了一场怎样的生死搏斗。
我瘫坐在座位上,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手中的铜钱剑变得滚烫,那些古钱币上的文字正在发光,然后逐渐暗淡。
“她……死了吗?”
我颤抖着问。
陈教授摇摇头:“这种存在不会真正死亡,我们只是暂时将她送回了该去的地方。”
他看了看窗外,“快到站了,准备下车吧。”
黎明时分,我们在山西的一座破旧道观前下车。
道观坐落在半山腰,被晨雾笼罩,显得阴森而神秘。
门口站着一位百岁老道,白发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