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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地风水师全文+番茄

贝贝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马桂英和王摘星一左一右坐在她两侧,三人形成一个三角。不放心的马桂荣对林诺再次叮嘱:“记住,待会无论发生什么,千万别离开蜡烛圈,他吹灭一根,我们就点一根,拖到鸡叫三遍就安全了。”话音刚落,屋外突然刮起一阵怪风,吹得门窗砰砰作响。供桌上的烛火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温度骤降,林诺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来了。”王摘星轻声道。“啪!”最外围的一根蜡烛毫无预兆地熄灭了,像是被无形的手指掐灭了火苗。马桂英立刻掏出打灰机重新点燃。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熄灭的速度越来越快。马桂英和王摘星手忙脚乱地补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气。而林诺双手死死攥着铜镜,指节都发白了。霎时,铜镜里闪过一道蓝影,林诺倒吸一口冷气,嘴里结结巴...

主角:李根李光棍   更新:2025-05-16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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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根李光棍的女频言情小说《最后地风水师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贝贝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桂英和王摘星一左一右坐在她两侧,三人形成一个三角。不放心的马桂荣对林诺再次叮嘱:“记住,待会无论发生什么,千万别离开蜡烛圈,他吹灭一根,我们就点一根,拖到鸡叫三遍就安全了。”话音刚落,屋外突然刮起一阵怪风,吹得门窗砰砰作响。供桌上的烛火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温度骤降,林诺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来了。”王摘星轻声道。“啪!”最外围的一根蜡烛毫无预兆地熄灭了,像是被无形的手指掐灭了火苗。马桂英立刻掏出打灰机重新点燃。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熄灭的速度越来越快。马桂英和王摘星手忙脚乱地补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气。而林诺双手死死攥着铜镜,指节都发白了。霎时,铜镜里闪过一道蓝影,林诺倒吸一口冷气,嘴里结结巴...

《最后地风水师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马桂英和王摘星一左一右坐在她两侧,三人形成一个三角。
不放心的马桂荣对林诺再次叮嘱:
“记住,待会无论发生什么,千万别离开蜡烛圈,他吹灭一根,我们就点一根,拖到鸡叫三遍就安全了。”
话音刚落,屋外突然刮起一阵怪风,吹得门窗砰砰作响。供桌上的烛火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温度骤降,林诺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
“来了。”王摘星轻声道。
“啪!”最外围的一根蜡烛毫无预兆地熄灭了,像是被无形的手指掐灭了火苗。马桂英立刻掏出打灰机重新点燃。
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熄灭的速度越来越快。
马桂英和王摘星手忙脚乱地补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气。
而林诺双手死死攥着铜镜,指节都发白了。
霎时,铜镜里闪过一道蓝影,林诺倒吸一口冷气,嘴里结结巴巴的说:
“在...在...这...”
镜中映出一个穿蓝色工装服的蓝衣男鬼,就站在她身后!他额头有个血窟窿,脸色青灰,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腿软的林诺时尚吃奶得劲才蹦出一句:
“他...他在镜子里!”
马桂英瞥了一眼铜镜,脸色大变:
“别跟他对视!闭眼!”
但已经晚了。林诺感到一双冰冷的手从后面掐住了她的脖子,耳边响起沙哑的声音:
“找...到...你...了...”
屋内所有蜡烛同时剧烈摇晃,一瞬间熄灭了二十多根。
马桂荣咒骂一声,抓起一把香灰撒向空中,香灰借助烛光雾蒙蒙的照亮整个屋子,暂时逼退了那股阴冷。
“太快了!”
马桂英气喘吁吁地重新点燃蜡烛。
“这样未必能撑到天亮!”
这时王摘星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饮料瓶,咬牙道:
“只能用这个了。”
马桂英惊讶道:
“你还知道用童子尿?”
王摘星耳朵发红,拧开瓶盖:
“我出门之前攒的,不多,凑合用吧。”
就在这时,一阵刺骨的阴风席卷而来,半数蜡烛同时熄灭。
林诺感到一阵剧痛从头顶传来,仿佛有人正在抽取她的灵魂。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看到蓝衣蓝衣男鬼就站在蜡烛圈外,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容。
王摘星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饮料瓶里的液体泼向蓝衣蓝衣男鬼:
“童子尿喝不喝?张嘴!”
尿液在空中划出一道赤黄色的弧线,落在蓝衣男鬼身上时竟发出“滋啦“声,像是冷水溅到热油上。
蓝衣男鬼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身体冒出缕缕青烟。
马桂英大喊。
“就是现在!”
师徒二人飞快地重新点燃所有蜡烛。林诺头顶的疼痛减轻了些,但依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的意识。
铜镜“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蓝衣蓝衣男鬼的影像变得扭曲破碎。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如同噩梦。每当童子尿的效果减弱,蓝衣蓝衣男鬼就会再次逼近,吹灭更多蜡烛。
王摘星和马桂英轮流抵挡那个鬼东西,期间马桂荣还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光泉水递给王摘星:
“全靠你了,喝吧,多尿点。”
王摘星条件反射的接过矿泉水怔愣了一下:
“我的妈呀,你可真是我亲妈,还尿?让我怎么尿?”
随着师徒二人的对抗,但明显越来越吃力。
林诺的意识时断时续,有几次差点昏过去,都被马桂英掐人中唤醒。
当时钟指向四点时,蜡烛只剩下不到三十根,林诺的呼吸越来越弱,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白色。
马桂荣眼疾手快,迅速塞进林诺嘴里一颗药丸子:
“撑住!太阳快出来了!”
蓝衣蓝衣男鬼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攻击变得更加疯狂。
他不再一根根吹蜡烛,而是直接扑向蜡烛阵,试图突破红线。
铜钱剧烈震动,发出如同刮锅底的刺耳的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王摘星捞出老自家二对着蓝衣蓝衣男鬼:
“你爷爷我,今天呲不死你,我死!”
被呲一身如同强酸一样的童子尿,蓝衣男鬼本就无法直视的脸上,身上,就跟个沼泽怪一样,愤怒的刚要和王摘星拼命时,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鸡鸣。
蓝衣男鬼动作一滞。
第二声鸡鸣响起时,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眼神却是执拗与愤恨。
马桂英趁机抓起一把香灰撒过去,蓝衣男鬼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嚎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第三声鸡鸣响起时,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屋内剩余的蜡烛同时恢复了正常的火光,不再阴森飘忽。
林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下来。
王摘星探了探她的鼻息,长舒一口气对马桂荣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没事,还活着,钱还能要。”
马桂英抹了把脸上的汗,看着满地狼藉走到王摘星身侧夸奖道:
“你小子,行啊,这次真险,多亏你的童子尿。”
王摘星尴尬挠头,试图用咳嗽咳嗽掩盖尴尬:
“呃....师父,咱能不提这事吗?”
林诺虚弱地睁开眼睛,发现双肩那种沉重的感觉消失了。
阳光照在身上,久违的暖意让她几乎落泪:
“他...走了吗?”
马桂英扶她坐起来:
“嗯,走了,但你得记住,见死不救的债,迟早要还。这次我们救了你,下次就不一定了,成年人,要对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
林诺低下头,眼泪滴在碎裂的铜镜。
王摘星提醒道:
“咳咳!林诺,你开服装店不需要用发票吧?。”
还沉浸在伤心中的林诺,眼含热泪,一头雾水:
“不用,我是个体,没特殊情况一般不会用。”
王摘星的含蓄林诺是一点没听出来,但马桂荣是谁?当即就说要去方便一下,跑到厕所里躲着,也算是默许了王摘星的做法。
王摘星强忍着想说实话的冲动,继续道:
“昂!其实接你这个活,挺危险的,搞不好就丢条命,哎...人活着为了生存,也挺不容易的哈?”
此时王摘星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傻子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林诺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很危险!”
钱的事,林诺是只字不提,气的王摘星简直快要抓狂了,灵机一动,于是便对林诺道:
“呃..那个..看你小姑娘一个人住,挺危险的,我这里有个护身符,是我师父常年在仙堂供奉的,能驱邪避凶,保平安,相识一场是缘分,也不能让你担人情,给你打个八折,驱鬼这事就不收你费用了,护身符,三千八百八十八,扫码还是现金?。”
“噗嗤”一道笑声,此时的林诺眼角还挂着泪痕,但阳光撒在她那捂嘴偷笑脸庞时,有那么一点“林妹妹”在世,让未经人事的王摘星有那么一瞬间恍惚。
林诺微笑的说:
“加你好友吧,转给你。”
王摘星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机,并且和林诺加了好友,一切结束,送走师徒两人的林诺,看着镜中映出她憔悴的脸,和肩上两道淡淡的青色手印,正在阳光下缓缓消散。

“后来我几乎每天坚持度化,半年后小鬼就度化成功了,领着小鬼送去山神庙的时候,小鬼说,知道我没孩子,如果来世有缘,希望李建和它一起当我的宝宝。”
说到这时,马桂荣潸然泪下。
看到马桂荣掉眼泪,爷爷和爸爸慌了神,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手足无措的两人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爷爷懊恼对着我爸嘟囔着
“早知道这样,咱就不应该问,这女人一哭,我是从心底发慌。”
“爸,我也是,现在就是不能跑,但凡能跑,一里地内能看到我脚印算你厉害。”
抓耳挠腮的爷爷眉头紧皱,双手插兜刚想走几步缓解一下情绪,手里碰到一颗,原打算哄孙子的糖块,一脸惊喜的递到马桂荣眼前。
“马半仙,要不?吃块糖?”
我爸一脸诧异盯着爷爷神操作,脑子里忽然想起,曾经奶奶问过爷爷,这种性格到底随谁,而老两口因为这事,吵了一辈子嘴仗,都没分出个胜负,但是今天可以肯定了,随爷爷。
马桂荣盯着爷爷手里的糖半响轻笑一声。她抹了抹眼泪,接过糖块。
“老爷子,您这糖是不是从去年过年留到现在的啊?”
爷爷挠了挠头,一脸无辜。
“哪能啊,这可是我特意藏的,留着哄孙子的,这叫‘战略储备’可管用了。”
爸爸在一旁插嘴。
“我滴个亲爹呀,您就这样哄孙子的?”
马桂荣笑得更大声了,眼泪都忘了流。
爷爷瞪了爸爸一眼。
“臭小子,别拆台,我这可是‘祖传秘方’当年对付你妈用的。”
马桂荣擦了擦眼角剩余的眼泪。
“谢谢你们,今天我有些累了,按照我说的回去准备吧。”
虽然马桂荣是在下逐客令,但是在爸爸和爷爷耳朵里,这简直就是赐福,然后脚底抹油般的退出马桂荣的家,直奔农贸大市场。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人的生与死,其实只是一瞬间,在缜密的规划,也抵不过眨眼间的转瞬即逝,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人这一生总是在漫长的时间里安慰的告诉自己,等,等长大,等老了,等不忙,可是等到后来,最终是遗憾,忙碌中来不及享受,我们在很多时候漠视了太多爱与被爱,却始终未曾真正善待过自己,等到‘不惑之年’才明白,其实世界就你一个人,你在世界就在,你没了,世界就消失”。
刚到市场,爸爸和爷爷先是去肉类区预订了“猪头、大公鸡、鲫鱼”,又去了纸扎店和烟酒店购买仪式要用的“香烛、纸钱、元宝、红布、红绳、白酒和香烟”至于其它贡品是需要仪式的前一天购买就可以了,剩下的“馒头、五谷杂粮”就在家里准备了。
在东北‘长命锁、虎头鞋’绝大多数是孩子的姥姥在一周岁当天,亲自给孩子佩戴并送上长辈的祝福,长命锁作为象征,健康、长寿的吉祥物,虎头鞋寓意“添福添寿”。
但是让爷爷和爸爸头疼的是,姥姥和姥爷离婚多年,妈妈在婚前和姥姥已经很久不联系了,而姥爷也组建了新的家庭。
据我妈说,姥姥自从和我姥爷离婚后,就又结婚了并且生了个儿子,再也没管过我妈,那时候的我妈才八岁,那个年代离婚家庭的孩子都会被别人嘲笑,甚至是看不起,我妈小时候受尽欺负,在学校被老师、同学欺负,回家后,家里亲戚又把对我姥姥的怨气,全部都撒在我妈的身上。
直到我妈十八岁成年后,自己一个人来到‘临港区’闯荡,某天,接到一通电话,是姥姥从我妈家亲戚口中得知的号码,原本渴望得到母爱的妈妈幻想着姥姥给予的关怀,可直到不久后,妈妈认识了爸爸并且相爱了,要准备婚礼前夕,姥姥嫌弃爸爸是个穷小子,非要逼着妈妈跟爸爸分手,可妈妈觉得,爸爸有担当,也勤快,只要两个人一起努力,日子不怕过不好,于是在电话里争吵起来。
“你就跟你那个倒霉爹一样,猪脑子,这辈子跟一滩狗屎一个德性。”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女儿?当年你把我扔下后,不管不顾,你结婚有了儿子,只顾着儿子,从来未曾给过我一点爱,我不强求,可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我爸就算在你眼里再怎么不好,起码,他把我抚养长大。”
我妈对着电话,哭着述说自己这些年的不易。
“别特么跟我来这套,我给儿子多少爱怎么了,我儿子将来能养我。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我离婚不管你,怎么?你委屈什么?我离婚你找你爹问去,当初离婚的时候你奶奶不是说,这么多孩子都养了,不差你这一个吗?现在,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等你跟你那个穷鬼对象结婚想让我给你出嫁妆吗?告诉你不可能,一分钱都不给你,就你这德性,跟我儿子比差多了,你老刘家缺大德了,到你家,没一个是好人。”
听到此时,我妈已经明白姥姥为什么找到她了,原来是怕,自己老了给儿子添负担,才想起来我妈,现在知道我爸穷,看不到希望,又怕爸妈拖后腿,干脆跟妈妈来个‘先礼后兵’就是没想到妈妈是个能拿定主意的人,直接给妈妈整的恼怒。
“石燕飞,没人逼你们结婚,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你埋怨谁都没用,你们离婚协议书我看过,怎么离婚的你心里清楚,给你留脸,别不要,当初是你们相爱并生下我,我能做决定吗?后来又离婚了,我连个选择权都没有,对于你生而不养,我不恨你,今天我不骂你是感谢你给了我一条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从此以后别在联系了,咱俩之间没有母女情分,你儿子好,你就跟你儿子好好过去吧。”
“啪~嘟嘟嘟~”我妈绝情的挂断电话泪流满面,我爸全程听着她们的对话,心疼的拍着妈妈的后背,暗暗发誓,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也要让姥姥后悔,她弄丢了最好的女儿。
一年后爸妈结婚了并生下了我,我爸和奶奶曾次问我妈,要不要通知姥姥,都被我妈拒绝了,在后来,我们一家人都默契的不再提姥姥。
回家的路上爸爸和爷爷一句话不说,提着从农贸市场买的东西下车后,就各自回到屋里。
爷爷进屋就跟奶奶说起今天发生的一切,“顺便!对奶奶撒了个谎。”
爷爷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
“老婆子,买贡品和订酒席的钱不够,明天再给我点,哎...现在的物价真高。”
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奶奶虽然平时管钱,加上年龄大了,不爱走动,又很少出门买东西,对物价基本上是未知的,但是有关孙子的东西,奶奶从来不吝啬。
“行,明天你去镇里把该买的都一次性买回来,省的来回跑。”
爷爷看到奶奶没发现自己的异常,如释重负的缓口粗气答应了一声就去找爸爸。
而爸爸这边,想用私房钱,又怕被妈妈发现。他偷偷摸摸地在家里翻找,像侦探一样小心。他先看了看碗架子背面的缝隙,又翻了翻书柜里的旧书本,工具箱的夹层里,连鞋盒子都没放过,每次听到有声响,他就赶紧停下,假装在整理东西,虽然藏钱的地方很隐蔽,但他还是担心被发现。算了算钱,似乎不太够用,然后一脸心疼,打开妈妈放化妆品的抽屉,伸进去的手掌向上翻转,“撕拉”一声,一小沓薄薄且平整钱在手里,看着手里所有的私房钱
“本来是为了偷偷给小敏买项链的,哼臭小子,便宜你了。”
刚一开门的爸爸,迎面就碰到爷爷,父子两互相对望一眼,踮着脚尖偷感十足的往柴房走去。
“你多少?”爷爷似乎很了解爸爸在干嘛。

说罢,白事先生转身就走,路过王摘星时,眉头紧锁,眼神中夹杂着疑惑,便消失在人群中。
见再无热闹可看的邻居,渐渐散去。
在去幼儿园路上王摘星对刘小敏说起昨晚做的梦。
“妈妈,昨晚我做梦,梦见薛奶奶家好热闹啊,好多小朋友在院子里玩,有个小弟弟跑过来说要跟我交换身体,就可以和他一样飞了,想去哪就飞过去,我开心极了刚想答应,但是有个叔叔好凶,很大声的呵斥了那个小弟弟,然后我就听见咱家大公鸡叫,我就醒了”
听完儿子说的梦,想到当初认马桂荣亲妈时,附身马桂荣身上那位老仙说的话,越想越胆寒的刘小敏抱着王摘星匆匆回到家里,给马桂荣打电话。
正在给人查事的马桂荣脸色有些难看,似有感应一样,匆匆打发来查事的人后,便跪在香堂前:
“弟子不愿参与薛老太家因果,可因果已经牵扯到儿子王摘星身上,弟子望各路仙家指明路......”
香已燃烧殆尽,仙家已经给出了马桂荣想要的答案,十分钟后,马桂荣接到刘小敏的电话,并说明一切又叮嘱刘小敏照顾好王摘星,自己也必须去薛兰家解决此时,否则,鬼婴会利用王摘星的身体报仇,挂断电话的马桂荣眼神坚定,起身走向柜子,拿出一个陈旧泛白的布包,布包拿出时里面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马桂荣抚摸着布包:
“老伙计,该你帮我了。”
走向大门口,刚开门就跟萧伯言撞个正着,不耐烦的说道:
“走吧,带我去你家看看!”
萧伯言一脸震惊的问道:
“马半仙,你知道我要来?”
“你当我愿意管你家那些缺德事吗?要不是因果牵扯到我儿子,就算你家死绝了,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赶紧,别废话,走。”
此时的萧伯言被马桂荣训斥的是一点没脾气,毕竟开门的一瞬间,就明白她是个有本事的人。
到了薛家院子,周围邻居见没热闹看,早就散去,马桂荣看到院子里的一切,断掉的引魂幡和铜钱,满地的未烧完的买路钱,熄灭的三盏长明灯,被打翻的供品。还有碎裂的薛老太遗像。
金黄的香灰,里里外外撒在院子,只见马桂荣,嘀嘀咕咕半响,突然摇着头,手舞足蹈起来,最后大喊一声“显”血红色凌乱的小脚印布满整个院子最后都聚集在薛兰的棺材前。
马桂荣似乎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走向棺材对着萧伯言:
“开棺”
萧伯言战战巍巍的说:
“马半仙,里面是我妈,不用打招呼了。”
马桂荣瞪着眼睛怒道:
“别逼老娘骂人,速度点,开棺。”
看到萧伯言没怎么费力就把棺材打开了讽刺道:
“身大力不亏哈。”
萧伯言满脸无语。
马桂荣走到棺材前,低头查看,薛兰眼珠子外凸,嘴是张开的,像是生前看到了可怕的东西,手臂上青紫色的尸斑已经浮现,马桂荣伸手掀开薛兰的寿衣,表情一脸凝重道:
“被开膛破肚了。”
萧伯言不可置信的道:
“不可能,我妈是心脏骤停去世的。”
随即跑到棺材前看着自己的母亲,藏蓝色的寿衣下,血肉模糊的大洞,已经消失的女性器官,让萧伯言惊的说不出话。
马桂荣凝重的神情,摇头道:
“你母亲生前干了太多损阴德的事,怨鬼索命来了,她虽然已经死了,但魂魄被阴气锁住,魂不离体,怨气又能不消散,想来也是怨死鬼在有意折腾你母亲,在过一日恐怕就会变成半人半尸,到时候你小命可就难保了。”
事已至此萧伯言呆在原地。
“今晚我要把你母亲的时辰报给土地爷,你负责扛着领魂幡跟着我,如果路上遇到什么事,或者有人喊你,千万不要回头也不要答应,不然你的魂就会被小鬼抓到,你母亲魂魄入不了地府,明天的出殡就没必要了,就地等死吧。”
夜幕降临,准备好一切的马桂荣和萧伯言站在山神庙前上香,嘴里还念叨着:
“荡荡游魂,何处留....三魂早降,七魄来...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干粮打狗归,黄牛吃脏水,让母入地府,时等重轮回。”
火光幽暗,重重哭泣声在周围回荡着,吓的萧伯言浑身哆嗦。
马桂荣见时间紧迫,声音再次喊起:
“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功德金色光,照破黑暗关,魂归渺渺,魄入冥冥,生者平安,逝者离苦....”
“呼~”马桂荣点燃了火堆,这薛兰魂魄去地府要用的各种盘缠和用品。
月光斜切过火堆,一团黑影从地缝里爬出来,看轮廓便知道是谁,她像是在等末班车般静立在那,突然,无数散发怨气的小手从地面伸出,四面抓住黑影,撕扯的肩胛突起着,像妇科专用的鸭嘴钳。脖颈以非人的角度向后折去,仿佛有看不见的麻绳正勒进皮肉,影子痉挛般剧烈抽搐,像被沸水浇灌的蚁群四散扭曲,每一处关节都发出无声的脆响,黑影突然双手耙地,如同钉耙犁过,发出让人牙酸的刺啦声并留下深褐色的碎屑。周围怨气越来越浓火光即将熄灭时,山神庙内,一道银光闪现,瞬间驱散了阴气。
马桂荣见状,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白酒,洒向四周,白酒被火焰的温度灼烧出浓烈的酒气,驱散了周围的残存的阴气,随即跪在山神庙前道谢。
回去的路上,路边的杨柳树沙沙声作响,让整个夜晚被蒙上一层幽暗的面纱。
第三日清晨
路边杨树叶子簌簌作响,薛兰家院门口,马桂荣道:“薛氏,名兰,功德已到,长子萧伯言,送母上路~”
“啪”萧伯言把烧买路钱的泥盆,举过头顶,狠狠的往地上摔。
盖在棺材上的“八仙画经”突然滑落。棺材的重量,让抬棺的几名男子齐齐变了脸色。
领头的王瘸子啐了口唾沫,黄牙咬得咯吱响道:
“阴桥的搭稳,阳人且让路!孝子速磕头,送薛老太享福,起棺。”
几名男子刚发力,棺材缝里渗出暗红黏液,顺着木纹路蜿蜒成符咒模样。
棺材板突然炸开蛛网裂痕,指甲抓挠声混着婴儿啼哭刺破天空。
马桂荣攥着纸钱的手一抖,冥币被阴风卷上半空,正撞见棺盖上密密麻麻的爬着些东西,青紫皮肤裹着血胎衣,獠牙啃噬木屑簌簌如雪。
见状,马桂荣的包里的铜铃当啷作响,她迅速掏出铜铃狠狠撞在棺材钉上。
瞬间,将近百名鬼婴显现在薛兰棺材之上,齐刷刷转头,黑洞洞的眼窝里淌出两行血泪。
马桂荣的凝重问道:
“百鬼压棺,定有冤屈,若寻帮助,那就速速说来。”
待马桂荣说完,所有的鬼婴显现出死状,逐个诉说被害过程。
一只浑身青紫,没有眼睛但能发出幽暗光的鬼婴道:
“你们当她这些年盖小楼的钞票,真是倒卖海货赚的?那是她把我们从妈妈肚子里取出来后,卖给别人当药引子赚来的,还有被她催生后卖掉的活人,甚至还有刚出生就被她用双手活活捂死然后卖去做实验的。”
浑身青紫的鬼婴话落。
鬼婴们齐齐发出尖利呜咽。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鬼扑到棺材里死死咬着薛兰的脸颊,脐带还连着半截紫黑的胎盘。
马桂荣来不积反应,就见薛兰棺材盖被无形的力量彻底掀翻,而薛兰的尸体泡在血水里,那肿胀的眼珠子忽然爆开,钻出团纠缠的脐带,把领头的瘸子勒得直翻白眼。
“大胆,够冤了,我定会助你,若敢伤人,打的你魂飞破灭。”
事已至此,马桂荣知道已经没办法和平解决了便念叨:
“胡家教主下山峰,带着人马好几层。
胡天霸,胡天龙,胡天刚,胡天清,
胡家兵马快来临,速速落马救众生”
随即咬破中指,血珠子滴在棺盖上。
顿时鬼婴们突然安静下来,蜷成团瑟瑟发抖,就在马桂荣掏出收魂用的袋子时,一道阴气扑面而来,马桂荣急忙躲闪,只一瞬,未曾看到过的鬼婴趁机逃走,消失在众人眼前。
抬棺中一名男子,用他沾满泥泞的袖口擦拭眼角未干的泪痕,颤抖的手触摸着最小的鬼婴说:
“作死的薛兰!这些孩子有些都没穿过衣服,甚至连口奶都没吃过,她什么下得去手?.....”
萧伯言此时已经羞愧的无法抬头。
看着消失不见的鬼婴和男子的话语,马桂荣无奈的叹气,撑开收魂袋子冲着鬼婴们念叨:
“常蟒巳蛇下山来,云雾缭绕带风雷,布袋云摇烟魂躯,助我扶度鬼婴灵”
顿时,所以鬼婴,化作青烟钻进马桂荣的布袋子里。
马桂荣对抬棺的几名男子说:
“几位老哥,受累了,可以下葬了。”
薛兰的葬礼,几乎没有人参加,草草了事。

半月后,一辆“蓝白车”停在薛兰家院外,几名民警在院子东边的屋子挥着铁锹,领头的民警指着地面道:
“地窖在这里,下面数第三块,砖往下挖,那些没卖出去的娃娃儿......该入土了。”
马桂荣家里,将近百名的婴啼声消散在风里。马桂荣手里的铜铃叮咚作响,这是往生铃,度的是阳间未了的债。
王家大门的树荫下的棋局散了又聚,青石板上脚印磨得发亮。曾经路口张老头的冰棍摊位早已被替代,红砖墙上的“拆”字褪成淡灰。邻居周奶奶的收音机还在咿呀唱着,只是电池换了一回又一回。
孩子们踩着滑板掠过电线杆,那些粉笔画下的身高线,早被雨水泡成了斑驳的印子。王摘星的爸爸酒后总是夸张的吹嘘着,却早是十几年前的旧事。晾衣绳上校服换成西装,风一吹,扬起细小的绒毛,在夕阳里浮沉如金屑。
公交站牌贴满层层广告,撕开一角,露出当年崭新的站名。
十八岁的王摘星站在窗前,十月的风卷着纸灰从窗缝钻进来。寒衣节的月亮像被啃了一口的葱油饼,孤零零挂在天上。楼下传来奶奶的鼾声,他轻手轻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小兔崽子,别出去!”
奶奶的声音突然在背后炸响。王摘星吓得一哆嗦,手里玻璃瓶装汽水差点摔在地上。
“我、我就去茅房...”
“寒衣节晚上阴气重,那些东西都出来收衣裳,别出去凑它们的热闹。”
奶奶枯瘦的手抓住孙子的胳膊。
王摘星侧头看着右臂上的护身符,是当初马桂荣给的奶奶用红布缝制在衣服袖口的内衬里,已经褪色发白。
他等鼾声重新响起,摸黑溜出了门。
听村里人说,今晚搭建戏台子,给今日收衣裳的亡魂看,好奇心驱使王摘星急切的想去凑热闹。
村口的歪脖子槐树下,果然搭起了戏台。没有观众,只有七盏暗红色的油灯,和几个纸扎的童男童女立在台角,腮帮子涂得血红。王摘星蹲在田埂后,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喉咙。他从小就能看见,飘在房梁上的白影,井沿边湿漉漉的手印,七日回魂的故人。
此刻戏台上晃动的身影,嘴里咿咿呀呀的戏腔,让王摘星看的入神。
乌云遮住了月亮,戏台前幽光闪过,来了许多“观众”门口有几个长相奇特的人像是在看守场内的“观众”,其中有个赤红色的头发,双目圆瞪如铜铃一样,头顶还带着一对弯曲尖锐的角,手持钢叉,身穿衙役铠甲,走起路来貌似还有铁链拖地的声音,给人一种,静如泰山的沉稳和威严感。
还有位更夸张,张着一副狭长的脸,脸白的像是把唱戏人的粉底抢走用到自己脸上,身材到是比上一位瘦上许多,身穿暗色官差服的他,压迫感极强,神情阴鸷打量着周围,腰间令牌闪烁,一个不安分的观众想偷偷溜走,他行动起来非常迅捷,一鞭子抽向刚刚的观众,藐视一切看向泼墨般的青烟散去,世间在无此人。
月光透过云层,十月的天气让乡村地里形成雾霾,越来越模糊的戏台让王摘星想要凑近些,就在王摘星要起身时,身后传来一个童音。
“哥哥,你的灯能借我们照照路吗?”
王摘星猛地回头,两个六七岁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男孩穿着对襟蓝布衫,女孩扎着羊角辫,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这么晚了你们...?”
话没说完,两个孩子已经手拉手朝戏台跑去。王摘星突然看见他们脚后跟不着地,后脖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可下一秒,戏台两侧的纸人齐刷刷转过头,黑洞洞的眼睛正对着两个真真切切踩出脚印的小身影。
“吓我一跳,原来是我看错了!”善良的王摘星顾不得多想,拔腿就追。
踏入戏场范围的瞬间,四周温度骤降,前排的老头后脑勺凹进去一块,穿寿衣的老太太正往嘴里塞纸元宝。台上的武生一个跟头翻过来,王摘星看清他脖子上有道紫黑的勒痕。
“生人勿近!速速退去!”戏台上的花脸突然尖啸。
两个小孩已经跑到第一排,正伸手去接台上撒下的纸钱。
王摘星冲过去一手一个抱住他们,转身要跑时,发现来路被密密麻麻的“观众”包围,而地面下,几百双青白的手破土而出,抓挠着他的裤腿。
此时,戏台上的锣鼓声越来越急,台下的“观众”被鼓声刺激的异常兴奋,煤油灯噗地灭了,月光被乌云吞没,戏台两侧的纸人眼睛泛着绿莹莹的光。
“留下来看戏吧。”武生甩着水袖飘过来,戏服下露出森森白骨。
远处的牛头马面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王摘星,暂时没有出手的意思。
牛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马面:“牛兄,此话有点意思,他是你的犊子?”
牛头:“.....比喻而已。”
无聊的地府工作让这二位差役偶尔逗逗嘴,也许是觉得,死的太久,这样会有一点活着的滋味吧!
王摘星被逼到绝路,四面八方都是鬼影,戏台上的花脸武生甩着血袖,阴森森地笑着逼近。他护着两个孩子,心跳如擂鼓,右臂上的护身符突然烫得惊人。
“啪~”护身符炸裂,像是警告又像是拆穿一切的提醒。
小女孩仰头看他,眼睛黑得吓人
“哥哥,我们、应该出不去了。”
王摘星咬牙,攥紧拳头,心里涌起一股不安,这两个小孩,到底是人是鬼?
就在鬼手即将抓住他的瞬间,他双目泛红,胸口猛然一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苏醒,一股阴冷至极的力量从魂魄深处迸发,刹那间,他的瞳孔完全化作赤红色,周身竟浮现出幽蓝色的火焰!
“滚。“
王摘星的声音变了,低沉、冰冷,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刹那间,整个戏场死寂一片。
牛头:“哟呵,还真是他。”
马面:“告诉你了?”
牛头:“怎么办?”
马面:“凉拌吧,要不要回去告诉王爷?”
牛头:“静观其变,看戏吧。”
那些鬼影僵在原地,戏台上的花脸武生猛地后退两步,脸上的油彩都扭曲了:
“您......您是......”
王摘星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股陌生的力量支配了他的身体。他抬起手,指尖萦绕着幽蓝的火焰,刚要甩出去。
牛头:“且慢,阁下难得偷闲在此。何必这么大动静?”
马面:“不劳您动手,”鞭子扬起,划过台前,动作干净利落。
“轰!”
鬼群如潮水般退散,戏台轰然倒塌,纸人燃烧成灰烬。
未散的青烟中,回荡着两位重叠声:
“我等今日未曾来过,阁下好生休养生息,就此别过。”
王摘星站在原地,浑身发冷,那股力量如潮水般退去,他的瞳孔也恢复了正常。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一缕幽蓝的火光,缓缓熄灭。
那两个孩子呆呆地看着他,忽然跪下磕了个头,转身就跑,眨眼间消失在夜色里。
“我....刚才.....”
夜风卷着纸灰拂过他的脸,远处传来鸡鸣声,天快亮了。
他踉跄着往回走,脑海里回荡着那些鬼魂惊恐的声音:“您是......“
他到底是谁?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奶奶和爷爷手握木棍,坐在大门口,见到一夜未归的孙子,暗自松了口气。
但不妨碍棍子的独舞。
趁其不备,一声闷响,一根形似琥珀般锃亮的烧火棍抡在王摘星的“后鞧”犟嘴依旧不肯认错,此时的爷爷气的吹胡子瞪眼,奶奶看戏般,偶尔还不温不火的说上一句煽风点火的话,吵闹声让西屋的爸爸王有为听见,前去查看“吱呀~”门被王有为推开。
王摘星祈求的看着王有为。
“爸,救我。”
原以为能来说几句好话的爸爸,熟练的伸出手,对王德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您继续。”便关门转身,甩了一下地中海般的头发,自认为潇洒的走了。
此时“爷追,孙逃,他插翅难逃”原本宁静的清晨,在一声声闷响和求饶中渡过。

没多久,张剑消失得无影无踪,车是租的,洋房是他当售楼员时,偷偷配的钥匙,连名字都是假的。
姜勇华报警时,警察说这已经是今年第二起同类案件。
当晚,被人吃干抹净的姜勇华,胸口突然针扎似的疼,还有些意识的时拨打了急救电话。
第二日大夫查房时,诊断书上写着“急性心肌梗塞”。
孙欣欣闻询来送饭时,姜勇华正对着新来的小护士发脾气:
“就你这德性,当什么护士!点滴打这么慢,想疼死我啊?”
见儿媳妇来了,她立刻转移炮火:
“你怎么才来?没用的废物,想饿死我是不是?”
孙欣欣打开饭盒,排骨汤的香气飘出来
“妈,我刚下班...”
姜勇华用勺子搅了搅,找茬道:
“这什么?油花都没撇干净!你是存心想让我死啊?”
她一扬手,将整碗汤打翻在孙欣欣身上,汤顺着儿媳的裤腿往下滴。
半晌,孙欣欣轻声说:
“妈,你是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今天我去算命说你口业太重,要遭报应,所以被骗的倾家荡产。”
嚣张跋扈习惯的姜勇华听到此话,刚要伸手抽儿媳脸:
“放屁!少在这跟我装神弄鬼,我...”
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她突然不说话,右半边脸像被无形的手扯着往下坠,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口水。
她想抬手擦,却发现右臂软绵绵地耷拉着,惊慌失措的姜勇华“呜呜哇哇...”
孙欣欣看到此时的姜勇华,慢悠悠的按响呼叫铃,又凑到她耳边:
“听说,高档宾馆标准房604房间的床垫,是红色的而您的臀下有颗红色的痣。”
姜勇华震惊看着往日懦弱的儿媳,满腔怒火说不出来“呜哇”了半天,一口唾沫,呛的她差一点没喘上来气,从窗户上的玻璃倒影看见了自己,右眼歪斜,嘴角抽搐。
疗养院的病房里,姜勇华咿咿啊啊的乱叫。
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护士私下议论:
“唉唉,看到没,这个就是,到处说自己妹妹被丈夫抛弃,对儿媳妇非打即骂,最后自己找个小白脸被骗倾家荡产的老太太?”
“哎哟哟,真是活该!”
秋风扫落叶时,姜勇华被转进了养老院,自那以后孙欣欣和儿子再没来过。口歪眼斜的她躺在床上,听着护工在走廊上说:
“306那个,听说以前可厉害了,现在连屎尿都控制不住...”
她看向窗外,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窗台上,像极了被唾弃的人生。
讲述完姜勇华,口干舌燥的王摘星拿起马桂荣的大茶缸猛灌一大口,缓口气继续道:
“后来,听我妈说,姜勇华的儿子王刚因为自己母亲做出这样的事,觉得丢人,抑郁了,儿媳受不了这样家庭,趁着王刚抑郁,把房子卖了跟人跑了,而王刚想不开在家里喝农药自杀,后来被串门来的父亲发现并送到医院抢救,现在还躺在ICU里,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
听话此时的马桂荣道: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辰没到,这姜勇华也是活该,按你说的来看,他儿子娶的媳妇起初对她挺好的,自己的丈夫也对她很好,人贵在知足,但她不知足,自己造的孽就罢了还祸及家人,担不起福气,真是无福之人!”
临近傍晚,马桂荣和王摘星吃完晚饭便早早各回各屋休息了。
次日清晨,家里来了一位年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孩,穿着很洋气,是最近流行的款式,只是面色很难看,眼睛红红的。
王摘星将女孩领进屋,搬了把椅子示意女孩坐下说:
“你稍等一下,她正在给老仙家上香。”
女孩礼貌的点头示意:
“好的,谢谢!”
王摘星见女孩脸色不好,按马桂荣教他的也已经猜出个七七八,有模有样装作一副自己很有经验的样子,询问女孩:
“美女,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看样子,不简单啊!”
没多久,马桂荣从香堂屋里走出来,见王摘星装模作样的询问女孩,饶有兴趣双手环胸的看着他们。
此时女孩疲惫的脸上勉强露出个微笑:
“我是经房东阿姨介绍来的,她说我最近眉心处总是黑黑的,还说我可能是被鬼缠了,起初我是不信的,但是后来连续几天,半夜总能听到有人在叫我名字,房东阿姨说这里有位出马仙姓马,很厉害的,所以我打算来看看。”
王摘星主动问道:
“方便跟我说说吗?反正现在也没事,或许我也有可能帮到你。”
女孩将信将疑,但又不失礼貌:
“可以的,我叫林诺,今年25岁,自己在临港市里做服装生意,近期生意还算不错,想多赚点钱,所以下班很晚,就在上周夜里十点多,我收拾完准备关门回家的时候.....”
林诺简单的说了一遍,王摘星也非常确定,林诺的的确确的被孤魂野鬼纠缠了,但是他想到师父曾经教他的“知可为而为,不可为则止”自己能力还是有限的,只学了马桂荣的皮毛,不怕帮不了林诺,就怕帮了后自己解决不了此事反而害了自己和林诺,于是便对林诺道:
“林诺,这件事我还真帮不了你,不过我师父肯定能解决。”
马桂荣听到此处,很欣慰,自己当初教的,这孩子都记下了,便走到屋内,对林诺道:
“不好意思,久等了,说吧,什么事!”
林诺看到马桂荣,很是惊奇道:
“您是马师傅吗?我没见到您之前,原以为您是位....”
马桂荣微笑着抢先说道:
“瘦弱的老太太对吗?”
林诺脸微微红道:
“嗯嗯,而且还是病恹恹的那种,因为我一直觉得出马仙都是被折腾过以后才出马的,所以印象里出马仙样貌都是这样,但是您看起来很温柔,气质很脱俗,年龄也就三十六七岁,看您第一眼就觉得舒服。”
几句话夸的马桂荣咯咯直乐,王摘星则觉得,这个林诺阅历很丰富,见人第一眼,能猜出个大概,让他很是羡慕。
此时马桂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诺的脸,半响:
“多久了?”
林诺有些懵:
“刚来不到半个小时。”
马桂荣反应过来带着歉意的笑: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是问你现在这个状态已经多少天了?”
恍然大悟的林诺道:
“不到一周,您是看出来怎么回事了吗?”
马桂荣:
“嗯,但是你要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的再跟我说一遍。”
这天夜里,刚关了店铺卷帘门的林诺紧了紧外套领口,加快脚步。夜风已经吹过,吹得路边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晚上十点多,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出租屋走,这是她在城里做服装生意的第三年,二十五岁的年纪,眼角已经有些许细纹。
转过路口时,一阵风吹过卷带着梧桐叶,身后异样的感觉,像有人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右肩,若有若无的触碰。林诺猛地回头...
空荡荡的巷子里,几个脏乱的垃圾桶和几辆破旧的自行车,远处传来模糊的咳嗽声,很快又被寂静吞没。她松了口气,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第二天夜里,回家的路上,同样的巷子,同样的路,同样的触碰变得更加明显,但这次不再是轻点,而是整个手掌覆上肩膀的触感,冰冷的仿佛一块浸了水的抹布搭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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