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人妇,萧清禾盘起乌发,梳了妇人发髻,不显老成,反倒添了两分妩媚,像是绽放到极致的牡丹,艳丽极了。
萧清禾鲜少出门,偶尔出来也会戴着面纱,众人猛然看到如此绝美的女子,全都不自觉放缓呼吸,生怕惊扰了她。
然而卫凌泽却毫不怜惜,抓住她的胳膊狠狠甩开。
萧清禾被甩到地上,手掌顿时擦破了皮。
“少夫人,你没事吧!”
丫鬟雀枝冲上来扶起萧清禾。
萧清禾顾不上疼,推开雀枝,冲到卫凌泽身边,握住了他手里的刀。
刀刃锋利,萧清禾葱白娇嫩的手掌顿时被划破流出血来。
众人不由得露出疼惜之色,盛怒之中的卫凌泽也跟着恢复理智扔了刀。
李明德连忙上前劝阻:“卫大人,别跟不值当的人生气,先陪夫人回门要紧。”
萧清禾可是萧家的掌上明珠,带着伤回家这不是要伤两家的和气吗?
卫凌泽面沉如水,取了汗巾帮萧清禾把手包起来。
萧清禾疼得小脸煞白,却还是强撑着对春喜说:“小婶婶,对不起,我代夫君向你道歉。”
春喜:“……”
害这样绝美的姑娘受伤,卫凌泽,你可真该死啊!
“我不是让你在马车上等我吗,你为什么要下车?”
一上马车,卫凌泽就低吼出声。
他的语气很不好,脸色也沉郁无比,似要凝出冰碴。
雀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担忧地看着萧清禾。
萧清禾神情未变,盯着卫凌泽看了半晌说:“卫郎,你怎么不问我疼不疼?”
萧清禾的脸还是苍白的,眼眶也有点红。
她生来尊贵,一直被娇养着,是个极怕疼的姑娘。
她初次来癸水时正好在卫家作客,羞得哭个不停,躲在萧家不肯再见卫凌泽,卫凌泽找了无数借口到卫家才把她哄好。
后来他将她来癸水的日子铭记在心,每次都会提前给她准备暖炉暖身子。
那时她喊一句疼,他都要心疼好几天,如今她伤得鲜血淋漓,他却连关心都忘了。
卫凌泽也想起了以前,表情有些僵,片刻后他说:“过去三年,我承受的比这疼百倍千倍。”
新婚之夜,卫凌泽说腿疼,萧清禾本以为是他的酒后之言,如今看来,却是他故意提起的。
过去三年他承受了常人不能想象的痛苦,而萧家推迟了婚礼,她也不曾陪在他身边。
他是怨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