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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疯子两年后,假千金带娃炸全家小说

白羊吃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就那么听话,没有给她准备吃的?”“我......”楚阳北在家里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他发话了,有谁敢不听。楚阳北眉眼更加阴沉了,他的朝朝是与旁人不同的,旁人怕他,朝朝可不怕。如果她要吃东西,芬姨哪敢违抗。“是我自己不想吃,不怪芬姨。”楚朝歌不想芬姨被责骂,将错揽到自己身上。果然!楚阳北怒道:“你这样糟践自己,是给谁看?”三年多的时间,他已成长为赫赫有名的楚总,谁人不上赶着巴结。而他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朝朝。可朝朝这个白眼狼,却视他为仇人,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给谁看?楚朝歌心中苦笑,能给谁看?这个世界除了爷爷和奶奶,哪里还有在乎她的人。她强聚精神,让自己不倒,却觉自己身体忽然悬空了,被人拦腰抱起。楚朝歌惊呼,下意识...

主角:楚朝歌楚阳北   更新:2025-05-15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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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朝歌楚阳北的其他类型小说《当疯子两年后,假千金带娃炸全家小说》,由网络作家“白羊吃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就那么听话,没有给她准备吃的?”“我......”楚阳北在家里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他发话了,有谁敢不听。楚阳北眉眼更加阴沉了,他的朝朝是与旁人不同的,旁人怕他,朝朝可不怕。如果她要吃东西,芬姨哪敢违抗。“是我自己不想吃,不怪芬姨。”楚朝歌不想芬姨被责骂,将错揽到自己身上。果然!楚阳北怒道:“你这样糟践自己,是给谁看?”三年多的时间,他已成长为赫赫有名的楚总,谁人不上赶着巴结。而他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朝朝。可朝朝这个白眼狼,却视他为仇人,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给谁看?楚朝歌心中苦笑,能给谁看?这个世界除了爷爷和奶奶,哪里还有在乎她的人。她强聚精神,让自己不倒,却觉自己身体忽然悬空了,被人拦腰抱起。楚朝歌惊呼,下意识...

《当疯子两年后,假千金带娃炸全家小说》精彩片段

“你就那么听话,没有给她准备吃的?”
“我......”楚阳北在家里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他发话了,有谁敢不听。
楚阳北眉眼更加阴沉了,他的朝朝是与旁人不同的,旁人怕他,朝朝可不怕。
如果她要吃东西,芬姨哪敢违抗。
“是我自己不想吃,不怪芬姨。”楚朝歌不想芬姨被责骂,将错揽到自己身上。
果然!
楚阳北怒道:“你这样糟践自己,是给谁看?”
三年多的时间,他已成长为赫赫有名的楚总,谁人不上赶着巴结。
而他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朝朝。
可朝朝这个白眼狼,却视他为仇人,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给谁看?
楚朝歌心中苦笑,能给谁看?这个世界除了爷爷和奶奶,哪里还有在乎她的人。
她强聚精神,让自己不倒,却觉自己身体忽然悬空了,被人拦腰抱起。
楚朝歌惊呼,下意识地揽住了对方的脖子。
楚阳北熟悉的气息钻入鼻子,还是她选的那款香水,楚阳北一用便是十三年。
为了这款香水不停产,楚阳北甚至将那家工厂买了下来。
这款香水改名晚晚,只是晚晚这个名字不再是她的了。
楚朝歌自嘲,这香水名是人家亲妹妹的名字,你感慨什么?
从前,楚阳北身上的气息让楚朝歌觉得温暖和安全。
如今,却让她汗毛立起。
“我自己能走。”楚朝歌抗议。
楚阳北没有回话,而是拧紧了眉头,每走一步都感到吃力。
心头只有一个念头:楚朝歌,该减肥了!
“我可以坐轮椅。”
楚朝歌看见楚晚晚推来的轮椅,再次提议。
楚阳北本就是抱着她去寻轮椅的,听得楚朝歌这么说,反而直接绕开轮椅,径直往外走。
“自己现在的样子还不够惨,想着,借机再摔一跤,然后到爷爷面前,将我们的状通通告一遍?”
楚朝歌不想分辩。
楚晚晚的轮椅接了个空,静静地看着楚阳北抱着楚朝歌离开的背影,眸子深处满是失落......
两年后,再回来,别墅的院子变化不大,只是兄妹三人种的桂花树已被山茶花代替。
小时候,奶奶问他们三兄妹,这个空位要种什么树时,楚阳南说,种桂花树。
原因是妹妹喜欢桂花香。
楚阳北一向只对做生意感兴趣,对这些小事没什么兴趣,听说妹妹喜欢,便也欣然加入了种树行列。
奶奶说:“桂花树也是常青树,你们兄妹感情就如这常青树,长长久久。”
因此,楚朝歌可稀罕这棵树了,由小树苗,细心照顾到它成为苍天大树。
一次台风,她冒雨守护,两个哥哥被她这份执着感动,也加入了照顾桂花树的重任。
这棵树下,记载了他们太多的甜蜜过往。
一起采花、一起学着书上做桂花糕、一起做香囊......
他们都知道,这棵树对楚朝歌有多重要。
却砍了!
见楚朝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棵山茶树上。
养母解释,“晚晚对桂花香过敏。”
楚朝歌明明已有精神准备,眼眶还是微微发红。
她强压情绪,努力不让眼泪溢出。
父母都不是她的了,家里的东西又怎会是她的呢?
“过几日,隔壁空地我买下,种上一排。”楚阳北语气淡淡。
“大哥,晚晚过敏。”楚阳南抗议。
“离得远。”
“味道是会扩散的。”
楚阳北和楚阳南兄弟俩争论起来。
“不必了。”楚朝歌疏离地微笑拒绝。
瞧着楚朝歌的模样,楚阳北心中躁意又压不住了,“不过是一棵树罢了!”
楚朝歌勾唇。
兄妹间情意没了,确实,这不过就是一棵树而已。
“是的,只是一棵树。山茶花确实更美,更容易打理。”
楚朝歌抬头看向山茶花,眉眼间看不出喜怒。
“怎么?就因为一棵桂花树,又借机给我们甩脸色?那边空地,你想种多少不行?”楚阳北脸色阴沉。
养母赶忙岔开了话题,“你妹妹身体不好,就别在外面吹风了,赶紧进去。”
楚阳北瞧着楚朝歌苍白的脸庞,强忍心中不悦,没再说什么,率先进屋。
养母笑着挽着楚朝歌跟了进去。
“芬姨,你陪大小姐去洗漱,去去身上的晦气。”养母吩咐道。
“诶!”芬姨眼里都是光,大小姐终于回家了!
楚朝歌打开自己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的摆设全变了,梳妆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床上还堆着几套衣服。
“表小姐!她还没将房间让出来!”
芬姨眸中带了一丝怒气,却发现楚朝歌脸色有异,赶忙解释,“表小姐只是暂住的,夫人已经让表小姐搬到客房去了,只是......”
家人都知道,楚朝歌从小就不喜欢别人乱动她房间的东西。
所以,家里每每换新的佣人,家里人都会细细地向新佣人交代一遍。
芬姨戏说,她刚来时,被整整交代过四遍。
太太说了,老太爷说,两个少爷不知道,也和她说了一遍。
楚晚晚回归,装可怜,要了她的房间。
家人排着队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动她的房间。
如今,房间却被表姐住了!
有了桂花树事件打头,房间被占用之事,楚朝歌倒没有那么难接受。
“芬姨,没事的,我不介意。让你找的孩子找到了吗?”
刚刚,楚家人围着,楚朝歌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询问结果。
“找到了!护士说孩子被一个外院的精神病专家带走了。”
“他......也是......疯子”两个字,楚朝歌喃呢了很久,却无法说出口。
“恩?”
“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吗?”
“护士对他不熟,说这孩子刚来,一直是院长亲自接待的,还传这孩子爱玩火,还......”
“还什么?”
“爱炸东西。”
“炸东西?”
“也只是传说的,我觉得不一定能准,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想玩炸药,也得拿得到原材料啊!”
楚朝歌还以为芬姨说的炸是指油炸食物,没想到真是炸药。
“......孩子叫什么,知道吗?”
“我没问出来,孩子不会说话,护士们问不出名字。”芬姨摇头。
楚朝歌眸里的光逐渐熄灭。
有用的信息还是没问出来。
“芬姨,一有空,你就帮我去打听,孩子的父母是谁?”
“大小姐,那个孩子......”
“芬姨,不是我不想说,你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楚朝歌清楚,自己只是这个家的过客,迟早要离开的。
而芬姨会一直在这里干到退休。
为了她,对楚家人有想法,从而对立,不是明智之举。
“好!”芬姨没有继续追问。
楚朝歌捏着手中的纽扣,思绪逐渐漂远。
扣子是楚朝歌那夜从那男人衬衣扒下来的,一直留在身边。
扣子材质特殊,上面还有复杂的微雕,极具辨识度。
能将艺术品当扣子的主人,非富则贵。
被关前三个月,她靠着总有一天将楚晚晚、楚阳南,还有那男人一同放到被告席上的念头撑着,才过了最难熬的日子。
后来,孩子丢了,一同丢的还有这颗扣子。
现在,扣子和与她相似的孩子一起出现,她怎会不多想?
要么这个孩子带的扣子是那个男人的,要么就是她丢失的那一颗。

“楚朝歌,有人接你出院了。”
楚朝歌手脚被绑在床上,表情痛苦到狰狞。
刚完成颅磁刺激,耳朵嗡嗡作响,反应了好久,她才明白“出院”二字意味着什么。
她是个正常人,一年多前却被大哥送进了这间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原来她是我市最大药商的千金啊!可惜了。”
“你羡慕啊?”
“你不羡慕?”
“不羡慕!她进来两年多了,从来没有家人来看过她。不然你怎会两年多了,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也是!豪门无亲情。”
为楚朝歌办出院手续的护士,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讨论着。
他们清楚,楚朝歌大概率听不到她们间的交谈,即使听到了,也没有精力搭理她们。
颅磁刺激带来的副作用是头痛、头晕、听觉受损、眼部不适。
可,她们不知道,听到“出院”二字后,楚朝歌的耳朵瞬间灵敏了。
这两个字,她盼了七百多个日夜。
她们只说对了一半。
楚朝歌是千金,不过只是一个假千金。
豪门不是无情,只是对她无情。
楚朝歌与富家千金楚晚晚在医院被换错。
十八岁那年,楚朝歌的亲生父亲得知真相,找上门,威胁楚朝歌帮他还赌债,否则就将她身世公布于众。
楚朝歌没有犹豫,选择将真相告诉了养母。
楚朝歌记得很清楚,那一日,养父母与真千金楚晚晚相认时有多感人,三人哭得都岔了气。
围观的人无一不为他们真挚的亲情动容。
而她在一旁,即使失落,也懂事地不表现出来。
楚朝歌原以为会被亲生父母带走。
可养父母却花了一大笔钱,与她亲生父母签订了合同,将她买下。
亲生父母高兴地拿走了钱,保证与楚朝歌老死不再往来。
那时的她,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待亲生父母走后,养父母对楚朝歌承诺,一定一视同仁,继续疼爱她。
她又升起了希望,以为一切都没变,只是多了个妹妹。
可,面对楚晚晚的处处针对,养父母却只会让楚朝歌一味忍让。
甚至,让楚晚晚顶替她的保送名额,用她的竞赛作品,上了大学。
他们说,楚朝歌学习好,参加高考也一定能成功的。
她那时才知道,养父母早就悄悄将她名字改为了楚朝歌,将“楚晚晚”这个名字,给了自家亲生女儿。
只为让真千金成功冒领楚朝歌的保送名额。
自此,楚朝歌连名字也让了出去。
楚朝歌说服了自己,只当是为了还养父母的养育之恩。
收拾心情,专心高考。
可接下来的两年,楚朝歌并未能高考顺利。
第一年,是因为楚晚晚使坏,临考前,偷了楚朝歌的准考证。
楚朝歌被拒之考场外。
养父母罚了楚晚晚禁足一周。
可只是禁足一周,二哥却怕楚晚晚禁足无聊,连夜到商场买了游戏机和一台大尺寸液晶电脑。
养母嘴里骂着二哥不懂事,却偷偷将健身器材直接送到了楚晚晚房间,叮嘱楚晚晚要按时运动。
却还一味地劝楚朝歌不要太小气,要原谅妹妹。
妹妹只是一时糊涂,流落在外,缺乏安全感,怕姐姐太优秀,抢了父母的爱。
那一刻,她明白了。
无论楚晚晚对她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在楚家人那里,只要楚朝歌选择不原谅,那便是小气。
理由:楚晚晚替楚朝歌受了十八年的苦。
楚朝歌理解楚晚晚年少不易,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调包时,又有谁问过她的意见呢?
而今,一切的亏欠却让她来还。
第二年,为防止楚晚晚使坏,楚朝歌考前发烧,却还是早早收拾东西,离了家,在考场周边酒店住。
最后一科开考前,养母却找到她,说晚晚割腕了,请求她放弃与孟言川的婚约,将未婚夫让给楚晚晚。
楚朝歌本就病着,心绪受了影响,下午高烧晕厥。
最后一科卷子只做了一半,最终没能上到自己心仪的大学。
那时,她便明白,养女终究是养女,再深的感情也不可能变成亲生女儿。
“手续都好了,回去,记得给她继续吃药。”
护士的说话声将楚朝歌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顺着护士手递出去的方向,努力抬头,看到面前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那张熟悉的脸让楚朝歌那颗已死寂一般的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是她的大哥,楚阳北。
那个她最信任,也是最宠爱她的大哥。
从前,无论楚晚晚如何使坏,大哥都坚决站在她身后,支持她、保护她。
十八岁以后,楚家,除了爷爷和奶奶,大哥是她最依赖的人。
可一年前,她被亲生父亲幽禁,传出去的纸条成功送到大哥手里。
大哥赶到。
她跪在地上,求大哥帮她找到她丢失的孩子。
她告诉大哥,一年前,她被楚晚晚下药,送给别人凌辱。
她满身是伤,想要去告状,却被楚晚晚联合楚阳南绑架,送给楚朝歌生父赵浩熊。
从此被幽禁。
却没想到,那一次被凌辱后,她怀了孕。
发现后,赵浩熊带她强行打胎时,却被医生告知,发现得迟,月份大了,会一尸两命。
最后只能作罢。
楚朝歌十月怀胎,产下孩子,赵浩熊却说那是死胎。
楚朝歌不信。
她明明就听到婴孩的哭声了!
那可是在绝境中,一次次胎动,最后给了她活下去勇气的孩子啊。
她哭着跪倒在大哥面前,求他帮自己找回孩子。
也不知道是因为产后虚弱还是太激动了,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就在精神病院里了。
她挣扎着,告诉医生和护士,她没有病。
可他们不但不信,还把她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每天不断地扎针、吃药。
最后甚至用上了电休克治疗、重复的颅磁刺激......
看到楚阳北,楚朝歌呼吸乱了,就如她如今复杂的心绪一般。
即使在精神病院被逼着打针时,她依旧期待过,哥哥过来接她。
她说服自己,只要哥哥过来接他,她就原谅他。
可日复一日的等待,已磨灭了她所有的耐心。
这时候他却来了。
“原谅”二字,却再也无法心甘情愿地说出口了。
“好,谢谢!”楚阳北接过护士递过来的药。
楚朝歌紧紧地盯着楚北阳手中的药,那股强压的委屈感怎么都压不住。
两年来,她虽然躲过护士的眼睛,偷偷处理了喂给她的几千枚药片,却依旧被迫吃进去了上百枚。
药物让她嗜睡、脱发、体重暴增,美貌一去不复返。
身体和精神的折磨如影随形。
楚阳北伸出手来,想要接过护士手中的楚朝歌。

“我住外边,直到瘦下去。”楚朝歌伸出两根手指,举到耳边,“我保证,定听从营养师的吩咐,科学减肥,绝对不偷懒。”
“你是可以慢慢瘦,可爷爷等得了吗?”
提到爷爷,楚朝歌心头一悸。
见楚朝歌要动摇了,孟言川焦急地插话,“楚爷爷那么爱朝朝,怎么可能愿意朝朝为了减肥,伤害自己的身体呢?”
“朝朝作为对付私生子的底牌,并非一定要光鲜靓丽的,这样病态的可怜模样,博得楚爷爷怜爱,赢面更大!”
孟言川提议。
又提到了私生子?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养父的私生子回来争宠,所以大哥寻她回来与私生子争宠吗?
难道他们楚家三兄妹争不过,指望着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我瞧楚小姐面色,身体很虚,能否顺利手术,还得检查后才能确定。”医生打断了楚家人的争吵。
楚阳北看向医生,“最晚两天后手术,我只要结果,旁的,你看着办。”
楚朝歌抿唇,楚阳北打算只要结果,生死不论吗?
楚阳北没有多看楚朝歌一眼,带着医生回到了他的书房。
“告诉我,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如果楚大小姐身体健康,倒是没有什么危险性。可看大小姐脸色,恐怕......”
“恐怕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得先做过检测。”
“你听好了,我不要有旁的说法,只要万无一失。否则,你儿子那事,我不保证会不会传扬开来。”
医生脸都被气白了,“我尽量。如果想要手术成功率增加,蓝海臣,你可以试着联系他。”
楚阳北知道蓝海臣,二人交情不错,他不是没想过请他做手术,只是他人已在国外,恐怕赶不回来。
送走了医生,楚阳北点燃了一支烟,努力压制住摇摆的心绪,夹烟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孟言川进到楚阳北的书房,扫了一眼他桌上烟灰缸,那里已被烟头堆积成小山。
“既然你也担心朝朝的手术,又为何非要兵行险招呢?”
“出去。”
“又想逃避吗?”
“出去。”
“虽然你总是拿我家生意威胁我,挑唆我父母断我经济,可是,你不得不承认,你身边为数不多的朋友中,我最了解你。”
“如果朝朝真的在手术台上出了什么事,你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楚阳北从位置站起,将孟言川推了出去。
重重的关门声隔绝了孟言川的所有声音。
为了安楚朝歌的心,芬姨重新被安排过来照顾楚朝歌。
“我去求求夫人,她定然会考虑你身体的。”
“芬姨......”楚朝歌扯住芬姨,“她不会的。”
“旁的事情,夫人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是关系到你的生命啊!”
“芬姨,放心,我有自己的计划!”
楚家严守,她根本寻不到离开楚家的机会。
孟言川设法将她带出楚家,恐怕也做不到万无一失。
而周家欢三天后在蓝协医院正好有一场讲座,孩子也许也在那里。
门被推开了,母亲捧着托盘走了进来,“什么计划啊?”
芬姨赶紧起身去接。
“不用,这是我亲手炖的燕窝,朝朝,妈妈喂你,医生说你的身体要养好,手术才能顺利。”
养母坐到楚朝歌身边,不由分说地将装了燕窝的勺子递到楚朝歌面前。
楚朝歌下意识地往后偏了偏头,“让芬姨来。”
“你还是不肯原谅妈妈吗?从前,你总撒娇让我喂。现在.....”
“医生说,想要尽快养好身体便需保持好心情。”
养母被楚朝歌挤兑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姐姐,你这样说话,会伤妈妈心的。”
一直站在门外不露面的楚晚晚走了进来。
养母不让她进去惹楚朝歌心烦,她乖巧地装作离开,却又悄悄地折返,躲在门外。
“伤心?那就请两位暂且忍耐这两天。”
“什么意思?”
楚朝歌不语。
楚晚晚急了,“姐姐,到现在,你还觉得我虚情假意,妈妈虚情假意,妈妈也......”
“是否虚情假意,等我有幸走下手术台,你再来与我论。”
楚朝歌的话令母女俩均是一怔,她们想过会有意外,却从未想过楚朝歌会死在手术台上。
“呸呸呸......别乱说话!你哥哥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定然会万无一失的。”
“最好的医疗团队吗?今日见的便是主治医生吧!”楚朝歌勾唇。
连最好的医生都说有危险,她们又哪来的底气说是万无一失呢?
“非要做手术不可吗?针灸可以消肿,老太爷过两天回来,看不出大小姐憔悴的。”
“你懂什么,不是要消肿,而是要瘦。”楚晚晚瞪了芬姨一眼。
楚朝歌更确信了,楚家还有旁的算计。
“针灸减肥不是不行,虽晚些,也更安全,不然我下不来手术台,你们所图的便化为虚无。”
“这......”养母犹豫了。
倒是楚晚晚机灵,听出了楚朝歌话里旁的意思,“姐姐,我们能有什么所图呢?即使真有所图,也是希望你变回从前那般漂亮罢了。”
“夫人......”芬姨还要再劝。
“行了,你懂什么。医生一般都是夸大手术后果的。”
“对!朝朝啊,你放宽心,手术定然万无一失。”养母被楚晚晚说服了。
“夫人......”
“芬姨......”楚朝歌阻止芬姨继续游说。
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手术,楚家医药世家出身,虽然到爷爷这一代商业味过浓,医术已大多没流传下来。
可连普通人都明白的,没有万无一失的手术,养母又怎会不懂呢?
“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见楚朝歌躺下便背过身去,养母无力地叹了口气。
“朝朝,先把燕窝吃了,再睡不迟。”
楚朝歌没有接话。
“夫人放心,我会看着大小姐全吃光的。”
打发走了那母女俩,楚朝歌从床上坐起,乖乖地将燕窝喝完。
如今的她,任何滋补的东西,来者不拒。
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所图。
两日的时光眨眼即过。
兴许吃得太补了,第二日手术,楚朝歌夜里却跑了好几趟厕所。
夜里三点,不得不麻烦芬姨取来银针,扎了穴位。
白天终是止住了,但脸色异常苍白。
“大小姐,你这样还怎么上手术台,我去和大少爷说!”
芬姨还没能出了房间门,就被楚阳南堵在了门口。
“说什么?说楚朝歌为了不上手术台,故意吃坏肚子?”

她终于明白了养母这两日的反常。
又是煮粥,又是送花,还在门外守夜!
原来是怕她去找爷爷告状。
众人目光均落到楚朝歌身上。
楚阳南挣脱了养母的束缚,冲到楚朝歌面前。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伸出食指,重重点在楚朝歌的额头上,态度嚣张之极,仿佛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他妹妹,而是下一秒就要挨揍的跟班。
“楚朝歌,你终于舍得滚出来了!”
“我告诉你,一切都是我做的,大不了,被爷爷赶出家门,我也不接受你的威胁。”
一下一下.....
楚朝歌被楚阳南的食指戳得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紧紧地贴在墙上。
“他们,都是我罩着的,我即使被赶出家门,只要听到他们受半点委屈,我也会奋不顾身地回来找你算账。”
楚阳南歇斯底里,如同一个护崽的狼狗,随时要将楚朝歌这个入侵者撕碎。
这场景多么熟悉啊!
只是,那时的楚晚晚和楚朝歌所在位置换了个个。
楚朝歌是被保护的那个,而楚晚晚是被踩在脚下,威胁的那个。
“楚阳南,你要发酒疯,别处发去!”楚阳北看向早已严阵以待的保安,“将人拖下去,好好醒酒。”
“是。”
“我没醉,你们别拉着我!”
楚阳南被架着往后拖。
挣扎着,脚后跟在地上胡蹬,鞋都被蹬掉了一只,异常狼狈。
“朝朝,没吓着你吧?你二哥一喝酒就成了一个浑蛋!你别和他计较。”
楚朝歌微微侧身,躲过了养母伸过来的手。
她眉心通红,有明显的指甲印。
养母试图挽手的动作扑了个空,只能失望地收回。
楚阳北控制着轮椅,面向楚朝歌,“酒醒后,我让他来和你道歉,他有口无心......”
“我答应你们......”
众人均是一愣,等着听楚朝歌的下文。
“我不与爷爷告状。”
楚阳北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朝歌,注意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似乎在确认楚朝歌是不是在说谎。
楚朝歌回望过去,目光澄澈。
“对,不告状。以后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和和睦睦地陪你爷爷走过余生。”养母擦干眼泪。
“我和你大哥还愁,怎么与你说告状的事,难得朝朝那么懂事。”
“是什么让你改变主义的?”
面对楚阳北的质疑,楚朝歌语气压抑,“我就没有想过要告状,哪有改变一说。爷爷不是我和你们争斗的筹码。他日子不多了!”
楚晚晚允许楚朝歌在楚家人逼迫下不说出当年的事,却不允许楚朝歌主动退让。
他们一家和和睦睦的,她根本融不入他们的圈子。
她永远忘不掉,刚回楚家时,家庭聚会,他们的话题,她一点都插不进,只能坐一边陪笑。
嘴都笑僵了,楚家人的目光还是轻易地被对答如流的楚朝歌抢了去。
“姐姐,你这么说就是冤枉我们了。那可是我们的亲爷爷啊。我们比你更希望他好。又怎会去说惹他生气的话呢?”
楚晚晚将那个“亲”字咬得特别重。
楚朝歌不想与楚晚晚争辩,“芬姨,我累了,扶我回去吧!”
“要休息,回家再休息!”
楚朝歌听到楚阳北提“回家”,浑身一僵。
芬姨似乎感受到了楚朝歌的害怕,忙求情,“大小姐还没完全好,怎么能出院呢?”
“只是麻药过敏,可以出院。”楚阳北没给楚朝歌反对的余地。
“......好一句只是麻药过敏。”楚朝歌冷笑,“但就是这个麻药过敏差点让我下不了手术台。”
她不能离开医院,周家欢和孩子,她还没见着。
楚阳北刚平复的心情,楚朝歌一句话又再次起伏,“这个事在你心里就过不去了是吗?”
“那大哥要不要试试从鬼门关处走一遭再与我论这个。”
楚阳北目光如箭,与楚朝歌的对视中,败下阵来,“你究竟想要如何?”
“我要在这里,直到完全康复。”
“朝朝啊,家里有私人医生,环境更适合养病。”
“我不走,在这里,并不介意待在普通病房,甚至只是过道。”
“楚朝歌,你别得寸进尺!”楚朝歌情愿睡过道也不愿回家,一股无名火冲击楚阳北的脑袋。
“姐姐,妈妈陪了两天两夜,身体快撑不住了。还有大哥,又要陪你,又要忙着公司的事。毕竟,这里办公起来不如家里方便。”
“朝朝,走,我们回家。”养母见楚朝歌沉默,以为她已妥协,伸手过去,想要扶她坐轮椅。
楚朝歌侧身,养母扑了个空,“朝朝......”
“她既然想留便留吧。过道是吧,多的是!”楚阳北怒道。
他也想明白了,现在让楚朝歌回去,她看他们都似仇人一般,爷爷定起疑心,那时才是真的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得让她心甘情愿求着回家。
“阳北,朝朝怎么可以住走廊呢?”
“她自己要求的,我不过是圆她的愿望罢了。”
楚阳北等着楚朝歌求饶,却见她脸上居然爬上了舒心的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养母求情,“可......”
“我不再想听到为她求情的话,否则走廊也没得睡,直接睡医院大堂。”
大堂人来人往,更不适合养病。
“走!”
楚阳北下了命令,楚家母女不敢耽搁。
“芬姨,有什么马上给我打电话,照顾好朝朝。”
“芬姨也走!”
“那朝朝怎么办?”
“她不是说不用人陪也行吗?”
没一会,整个楼道就只剩楚朝歌一人了。
除了VIP楼层,普通病房的楼层装修都是按普通医院来装修的,墙面白得透亮。
刺鼻的消毒水味不断强化楚朝歌最深处的恐惧。
“我住这里就行。”楚朝歌朝推她的护士道。
“这里人多,吵闹,那边空旷些。”小护士心善。
上面吩咐让楚朝歌住过道,也没说住哪个位置。
“我喜欢这里!”
楚朝歌脸上的笑意不似装的,小护士只好遵从。
多了人来人往,谈笑风生,便有了生气。
她可以偶尔忽视周围让她心焦的白色。
有了生气的地方便不似精神病院的治疗室。
忽然,一只小手出现在楚朝歌面前,手中还有个红苹果。
“是你!”楚朝歌惊呼。
她让芬姨寻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的小奶团,居然出现在她面前。
“给我吗?”楚朝歌努力压住心中的情绪,怕将小奶团吓跑了。
小奶团穿着病号服,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住点头,直到楚朝歌将苹果接了去,他才停了点头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爸爸妈妈呢?”

“朝朝啊,今日,你表姐出门得急,没来得及搬,你别介意啊!你先到客房暂住两天。”
养母带着楚晚晚匆匆忙忙而来,脸上满是歉意。
她刚从管家口里得知,晶晶没有搬房间。
“这里每一个房间都比我三年多来住的地方好,我住哪一间都没关系。”楚朝歌语气平静。
“朝朝啊,你是在拿刀子扎妈妈的心啊!”
楚朝歌不明白养母为什么那么激动。
“姐姐,这三年来,妈妈因为没有照顾好你,已经很自责了,你现在又提起三年来的遭遇,她受不了的。”楚晚晚挽着养母,贴心地为养母抚摸后背,顺气。
楚朝歌恍然大悟,原来楚家人都一个样,不听、不看就可以当从前的一切都没发生了,就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扮演慈母和好哥哥的角色。
“恩!知道了。”如今,楚家人会不会为曾经对她的作为伤心或者后悔,她已不在意。
这样的疏离多少让养母难过,她倒是希望,她的朝朝和从前那般,有不满,会大声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骂她也成!
“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忘记和表姐提前说了,你要怪就怪我吧。”
说着,楚晚晚便红了眼,那模样,搞得像楚朝歌给了她多少委屈受似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爷爷病了,你这日日跟着忙上忙下地打点,忘记了也正常。”养母安慰。
“不就是间房间吗?你怎么又揪着不放了?”
楚阳南的房间就在楚朝歌房间隔壁,上来时就只听到楚晚晚道歉了。
瞧着气势汹汹过来的楚阳南,养母赶紧喝住,“你这混熊,又想干什么,滚回你房间去。”
“妈!我只是为你鸣不平。你以为楚朝歌回养父母身边了,不再回来,怕睹物伤情,所以才将房间给表姐的。”
“回去!”
“你哪里对不起她了?她这样怪你!”
“回去。”养母提高了音调。
“行!楚朝歌,你给我等着!”
楚阳南留下狠话,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不久,便传来了不远处的摔门声。
养母和楚晚晚都被吓了一大跳。
楚朝歌似乎早有准备,面色如常,“我可以住客房。”
“行!等晶晶回来了,我就让她搬!”
“不用了,客人本来就该住客房。”
这一句话又戳中了养母的痛点,她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刚走到楼梯一半的楚阳北闻言,停下步伐,搭在扶手上的左手因为极度用力,青筋凸起。
“楚朝歌,你是打算与楚家彻底划清界限吗?”
楚朝歌对上楚阳北愤怒的双眸,垂下了眼睑。
在精神病院的这些日子,她自创了应对疯子发疯的交流方法。
把自己关进铁笼里,不与他们对视,全身心集中在地上,默默地在心中画圈圈,五十个圈圈画完,疯子自然就走了。
如果没有,继续画......
“楚朝歌,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楚阳北捏住楚朝歌的下巴,迫使楚朝歌与他对视。
楚朝歌眨巴着眼睛,透亮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阳北,你快放手,你妹妹还病着呢!”
楚阳北无视养母的哀求,愤怒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楚朝歌的双眸。
眼神博弈过后,楚阳北无力地垂下了手臂。
恨恨地踢了楼梯栏杆一脚,才迈步离开。
看着楚阳北的背影,楚晚晚劝道:“大哥这些年来越发沉稳了,我们何时见过他生那么大的气啊?姐姐,大哥撑起一个家够辛苦了,您别再气他了。”
听了楚晚晚的话,养母深有感触,“朝朝,你要向晚晚学学,多让让你大哥。你爸爸做了多年甩手掌柜,这些年,楚家全靠你大哥了。”
楚朝歌语气平静,“我尽量......”不与他接触。
见楚朝歌妥协,养母心满意足带楚晚晚离开。
“大小姐,你先洗,我去给你把衣服拿过来。”芬姨将楚朝歌带去客房。
看芬姨离开,楚朝歌才疲惫地推开客房门。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被套、白色的蚊帐!
一股窒息感席卷楚朝歌,她如同被人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呼吸不上来.....
她赶忙退出房间,将门拉上。
这样的白色大多是白色蕾丝营造的,还摆了少量绿植。
在别人眼里是干净、温馨。
在楚朝歌眼里,仿佛又回到了疯人院那关押她的病房。
她多次被捆绑在病床上,周边一个人也没有,无尽的白色是她难以排遣的恐惧。
“大小姐,你怎么不进去啊?”
“芬姨,其他房间也是这样的装修吗?”
“客房都是一样的。”芬姨疑惑地回答,“你从前不是也喜欢吗?”
养母有强迫症,对白色情有独钟。
楚朝歌受了养母的影响,对白色也情有独钟。
“......我去你房间洗吧!”
“那怎么行,我房间是下人房。”
“芬姨,我坚持。”
跟着楚阳北久了,楚朝歌性格上的倔强与他很像,她说“坚持”,那便是打定主意了。
芬姨犹豫了下,妥协了,“好吧!”
下人房安排在偏院,基本都是两人合住的。
楚朝歌穿过长长的生活过道才抵达芬姨的房间。
即使努力避让,期间不可避免地踢到了不少过道里乱摆的杂物,引来无数佣人异样的目光。
“大小姐,见笑了,平时工作太忙,大伙一休息就回家与家人相聚了,放在整理自己宿舍的时间比较少。”
主家不屑于进入下人住的地方,他们慢慢的就懒怠收拾了。
楚朝歌微笑安慰,“没事!”
这可比精神病院条件好多了。
楚朝歌洗澡前,喝了杯热巧克力奶,精神好了些。
芬姨在门外,有一搭没一搭地,朝楚朝歌喊话。
楚朝歌没有觉得烦,只觉得心暖暖的。
芬姨定是怕她身体弱,洗太久会晕过去。
楚朝歌出来后,家人们已等在饭厅了。
“姐姐,你身上衣服不是刘叔的吗?”楚晚晚眼尖,一眼便看出来了。
楚朝歌身材臃肿,女佣人的衣服不合楚朝歌的身材,楚朝歌的衣服又被刚刚的杂物给勾了个大洞。
芬姨只能借来司机刘叔的衬衫和西裤。
不合身的衣服套在楚朝歌本就臃肿的身上,显得格外滑稽。
“为什么穿下人的衣服?”楚阳北看着朝餐桌走来的楚朝歌,不禁皱了眉。
“我穿回来的衣服破了。”
“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呢?”养母不解。
“小了!”
“小了?能有多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博爷爷同情。但你要失望了,今天爷爷不回来。”楚阳南嘲讽。
楚朝歌听到今日爷爷不会回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楚家其他人见楚朝歌表情,都觉得楚阳南说的就是真相。
“朝朝啊,阳南已经知道错了,他伤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咋不能还像小孩一般,那么小气哈!去,把衣服换了。”
养母如哄孩童一般哄着楚朝歌,就如他们小时候兄妹闹矛盾后的说和。
可现在已经不是孩子间的抢玩具。
“姐姐,难得全家人一起吃饭,就别惹妈妈生气了。”
“妈,和她费什么话,有本事冲我来!”
“够了!还觉得这个家不够乱吗?”楚阳北动怒,“楚朝歌,你再这样,就回精神病院去!”
楚朝歌冷笑,在楚家人眼里,她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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