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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您养的金丝雀要飞走了全文

海鸥懒得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奔驰停在路边。苏慕春打开车门,临下车前,她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丁嘉朗依旧闭眼睡着,他的指间,缠绕着那根黑色的发绳。拿还是不拿?几秒钟的挣扎后,最终她还是下了车。“咔哒”一声,车门被轻轻关上。车内,丁嘉朗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清明。他拿起搁在车座上的手提,拨出号码。电话很快接通。“李总,刚刚不方便接电话,你说……”倾听间,他将缠绕在指间的发绳举到眼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发绳的纹理。通话结束后,车子已平缓驶入丁宅花园。司机曾祥抬眸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的人一眼,适宜地请示:“少爷,苏小姐的工具箱落在后备箱里,忘拿了。”丁嘉朗手里的动作一滞,抬头朝右前方淡瞥一眼:“她是忘拿了,可你是故意没提醒她拿吧?”曾叔闭了嘴,沉默即是答案。丁嘉朗冷...

主角:苏慕春丁嘉朗   更新:2025-05-13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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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慕春丁嘉朗的其他类型小说《医生,您养的金丝雀要飞走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海鸥懒得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奔驰停在路边。苏慕春打开车门,临下车前,她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丁嘉朗依旧闭眼睡着,他的指间,缠绕着那根黑色的发绳。拿还是不拿?几秒钟的挣扎后,最终她还是下了车。“咔哒”一声,车门被轻轻关上。车内,丁嘉朗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清明。他拿起搁在车座上的手提,拨出号码。电话很快接通。“李总,刚刚不方便接电话,你说……”倾听间,他将缠绕在指间的发绳举到眼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发绳的纹理。通话结束后,车子已平缓驶入丁宅花园。司机曾祥抬眸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的人一眼,适宜地请示:“少爷,苏小姐的工具箱落在后备箱里,忘拿了。”丁嘉朗手里的动作一滞,抬头朝右前方淡瞥一眼:“她是忘拿了,可你是故意没提醒她拿吧?”曾叔闭了嘴,沉默即是答案。丁嘉朗冷...

《医生,您养的金丝雀要飞走了全文》精彩片段


奔驰停在路边。

苏慕春打开车门,临下车前,她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丁嘉朗依旧闭眼睡着,他的指间,缠绕着那根黑色的发绳。

拿还是不拿?

几秒钟的挣扎后,最终她还是下了车。

“咔哒”一声,车门被轻轻关上。

车内,丁嘉朗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清明。

他拿起搁在车座上的手提,拨出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李总,刚刚不方便接电话,你说……”

倾听间,他将缠绕在指间的发绳举到眼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发绳的纹理。

通话结束后,车子已平缓驶入丁宅花园。

司机曾祥抬眸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的人一眼,适宜地请示:“少爷,苏小姐的工具箱落在后备箱里,忘拿了。”

丁嘉朗手里的动作一滞,抬头朝右前方淡瞥一眼:“她是忘拿了,可你是故意没提醒她拿吧?”

曾叔闭了嘴,沉默即是答案。

丁嘉朗冷呵一声,续道:“别人是越老越糊涂,你倒好,一把年纪快成精了。”

后座男人的尾音勾带着明显的笑意,撑肥了曾祥的胆,待车停在丁宅大门,他笑着再次请示:“少爷,我去给苏小姐送工具箱,您是一同去还是我自己去?”

丁嘉朗拉开车门,丢下一句话:“你自己去。”

打完几通越洋电话后,曾祥回来了,递给丁嘉朗一张纸。

纸上写着一串数字。

丁嘉朗放下电话,接过纸条,问道:“东西还给人家了?”

“是的。”

“她说什么了?”

“说了声‘谢谢’。”

“没说别的?”

“没有。”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海浪声。

曾祥安慰道:“还是有收获的,起码拿到了苏小姐的电话号码,少爷你说对吧。”

丁嘉朗将纸条往桌上一扔,气笑之余回应:“对,红港首富都没你能干!”

*

奔驰流线型的车身,在夜色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逐渐消失在铜锣湾街头。

“哇,好靓的车!谁的车?”林凯欣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

苏慕春回头,淡道:“丁生的。”

“丁生?”林凯欣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你说的……不会是丁霍利何四大家族里的那个丁家吧?”

苏慕春点了点头。

林凯欣指着苏慕春手里的工具箱,“这个怎么会在丁生的车上?”

“今天去利家给利太修一条清朝翡翠项链,丁生顺路送我回来。到家的时候,我忘记拿工具箱,丁家的司机又给我送过来。”

林凯欣花了点时间消化这段话。

“等等,我记得上次看八卦杂志,说丁生住在深水湾的豪宅,深水湾和铜锣湾可不顺路哦。”

林凯欣凑近苏慕春,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她,“老实交代,该不会是丁生在追你吧?”

苏慕春脑海里又浮了一遍男人醉酒认错人的片段。

她不知道Ada是谁,但她知道莫大状的英文名是Monica。

顶级富豪,喜逐莺燕,纵使丁嘉朗人前伪装得再冷漠,酒醉之后也得原形毕露。

她顿时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林凯欣问。

苏慕春摇了摇头,先回答她之前的问题:“首先,丁生有未婚妻。”

“其次,他的情人多到连他自己认不清谁是谁。”

说完,两人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

笑声渐歇,林凯欣抬手拎起手提包,得意地晃了晃:“呐,今天有靓汤食,猜猜我还给你带什么了?”

包里保温盒形状明显,还有个薄薄的物件紧贴着,看不出是什么。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可理智又告诉苏慕春,这不可能,半个月前她才收到他寄来的一套书,怎么会这么快又有信来?

但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林凯欣这般卖关子。

林凯欣见她一脸茫然,便也不再逗她:“当然是你的华哥哥又给你寄信啦!”

自从家里遭贼,苏慕春便带着周敏敏和陈婶从兴华邨的新屋搬到了铜锣湾这边的唐楼,一些寄到兴华邨的信件,便都由林凯欣代为收取。

苏慕春有些不敢相信,急切地催促:“真的?快拿来我看看!”

信封上一笔一划极为认真的繁体字,确实是她熟悉的笔迹。

从京市寄到红港,必须用繁体字写收件人的信息,若写简体中文红港邮局会延误处理,为了方便华知凡学写繁体字,这五年来,他们一直坚持用繁体字书写内容。

这次的信封里只有一张纸和一张照片。

她先看了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身姿挺拔,穿着得体,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微微卷起,眉宇间透出一股书生气,却又不失英气。

苏慕春有些恍惚,这是她十岁后第一次见到华知凡。

林凯欣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惊呼:“你的华哥哥原来这么靓仔!”

苏慕春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注意力转回那张信纸,上面没写什么内容,仅在尾款落了一行字。

好好照顾自己,无论何种形式,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她心想,所以他才寄了这张照片吗?想让她知道,他是个具象的人,而不是仅仅是书信往来的关系?

“哎呀,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林凯欣打趣道,“真的只是哥哥么?”

“别胡说。”苏慕春脸颊微烫,将照片放回信封里。

窗外,霓虹灯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映得心口都似染了彩虹。

此刻,她仿佛回到了人在沪市的童年。

放学后家里没人?

没事,她可以去找华知凡。

作业不会写?

也不是事儿,华知凡什么题都会做。

总之万事都有华知凡,她是他甩不掉的跟屁虫。


她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丁嘉朗合上手中的病历,开口:“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慕春对上他探询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我来看看你…的伤口。”

“方便看一下吗?”她朝他的左臂方向示意了一下。

丁嘉朗没多想,动作自然地伸出左臂。

她解开他白大褂的左手袖扣,将布料向上挽起一截。

里面那件白色衬衫的袖扣,同样被她耐心地解开,再将棉质袖子也轻轻卷了上去。

左手前臂靠近手肘外侧的地方,一片青紫交叠着红肿的痕迹在冷白皮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骇人。

她的指腹在那片淤青的边缘轻轻滑过。

“其实一直想看看你受伤的地方,昨天抱我的时候,应该又伤到了吧。”

丁嘉朗一时摸不透她的来意,只是顺着她的话尾接了下去:“所以呢,要补偿我?”

苏慕春将袖子拉回去的动作顿了顿,默了几秒才“嗯”了一声。

她其实没什么经验,和周资程在一起时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在电影院昏暗的光线下,小心翼翼地拖过手。

但这一次,对着丁嘉朗,她却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

苏慕春给丁嘉朗的感觉向来是克制且冷静,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刻。

她微微踮脚,主动探身向他靠近。

落唇的瞬间,长睫一直微颤,最后一刻索性闭上了眼睛。

唇瓣也只敢在他唇上浅浅一沾,几乎是碰到的刹那,就收了回去。

丁嘉朗不禁好笑,真是个妹妹仔。

眼见她像完成任务般就要抽身退开。

他偏就不肯了,于是右手一把拢住了她纤细的后脖颈。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扯到极致的近,呼吸交缠,他甚至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他微微抬眸,凝视着她绯红的耳根,低低发问:“就这样?”

三个字,轻飘飘的。

却让苏慕春心头警铃大作。

果然,下一秒男人温热的唇就带着强势的意味覆了上来。

起初的吻还带着试探般的温和,像是肯定,像是安抚。

但很快,那温和就变了味道,逐渐加深,力度也随之加大,带着近乎掠夺的占有欲。

辗转厮磨,攻城略地。

她几乎要喘不过气,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他霸道的气息和唇|舌|交|缠的触感。

理智在沉沦边缘疯狂叫嚣。

终于,她受不了这般近乎窒息的纠缠,蓄起全身的力气,双掌抵上他的胸膛,奋力将他推开。

丁嘉朗墨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语气里袭上被拂逆的不悦:“怎么了?不是说要补偿我么?”

她的手仍用力抵在他的胸口。

“丁生,”她开口,声线还有些颤,“我们只能到此为止。”

男人的眉梢几不可察地轻轻一挑,眼底的不解更甚,像是在询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慕春没有回避他的视线,一字一顿地解释:“我不想跟你。”

丁嘉朗定定地看着她,深邃眼眸此刻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最终他品咂出了她话里的所有含义——拒绝、撇清、以及,不愿有更深层次的纠葛。

几秒死寂之后。

他箍着她脖颈的手,指节一根根地,似是慢放动作,终于彻底松了开来。

会诊室的门被带上。

很快,这里又恢复了他一个人的安静。

片刻,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是护士隔着门传来的声音:“丁医生,今天的病人已经全部会诊完毕。”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喉结微动,淡淡地“嗯”了一声。


很快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苏慕春一个人。

她端起咖啡杯,放到唇边轻轻啜饮了一口,浓郁偏苦,是即磨咖啡豆的味道。

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她很快被落地窗外那片绿意盎然的小花园吸引。

她放下咖啡杯,起身去花园里透透气。

脚步刚刚踏出连接客厅与花园的玻璃推拉门轨道,一阵极其暧昧的声音飘了过来。

那声音像是女人压抑不住的欢愉的……呻|吟?

苏慕春的脚步霎时顿住。

她侧耳细听,那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从楼上传来的。

鬼使神差地,她抬起头,循着那声音的来源,望向二楼延伸出来的一个露台。

露台的藤椅上,一具雪白的女|体被一个男人的身影覆盖着,虽然看得不甚真切,但那起伏的动作和隐约传来的靡靡之音,正中她的猜测!

苏慕春迅速收回视线,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上门拜访客户,就撞见如此香艳又难堪的场面!

为了强迫自己冷静,她几步走回沙发边,拿起矮几上的一本杂志,翻看起来。

可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此刻在她眼里都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符号,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耳朵不受控制地捕捉着楼上的动静,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似乎停歇了,又似乎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梯处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苏慕春抬头望去。

走下来的是一个高挑的女人。

那女人着一条超短紧身连衣裙,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修长的双腿,一头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披散着,脸上带着事后的潮红,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她径直走到苏慕春面前,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

苏慕春扯了扯嘴角,实在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女人咯咯笑了两声,拿起衣帽架上的鳄鱼皮手袋,扭着腰肢朝着大门走去,开门,离开,动作一气呵成。

客厅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余下空气中女人留下的香水味。

熏得苏慕春脑壳微微发胀。

又等了一刻钟,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苏慕春立刻挺直了背脊。

“抱歉,让你久等了。”

随着散漫的男性嗓音,麦家俊从楼上走下来。

他刚沐浴完毕,半干的黑发随意向后梳着,几缕不驯的发丝垂在额前。

穿着也过于随意,只套了件微透的亚麻棉衫和同色系裤子,隐隐透出薄肌线条。

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瘦削的小臂和手腕上的纹身。

“我刚才在楼上忙了会。”他停在楼梯末端,冲苏慕春抱歉一笑,眼角随之弯曲,“露台的运动是我获得灵感的方式之一,没办法随时中断。”

隐晦的代词,一下子勾起了那靡艳的画面。

苏慕春脸颊发烫,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麦家俊迈着慵懒的步伐走近,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双腿大喇喇地呈开叉状。

她双手朝麦家俊递名片:“麦先生,你好,我叫Alicia,这是我的名片。”

“我这次过来,是想同您详细沟通一下‘黄金时代’艺术画展的合作方案。”

麦家俊接过名片时,手指刻意擦过她的指尖。

“第一次做这行?”他似笑非笑地隐晦发问。

烈日下的花园露台,男女交叠的欲望彼此起伏,伴着靡靡之音一同抵达潮峰……

画面一帧一帧地入脑,苏慕春微微闭眼,口中生涩。


目光先扫向左侧的房间,她踏近半步看了一眼。

是个书房,但没有人。

她又朝着右侧的房间走去,房门是开着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铺着深色床品的大床,以及散落在床尾的少量衣物——这里是卧室!

苏慕春脑子“嗡”的一声,意识到自己进入了对方的隐私空间,随即慌不择路地往后退。

才退了两步,腰间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扶住了她差点因后退过猛而趔趄的身体。

她惊魂未定地回头,正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身体反应快过大脑,她立刻挣脱了他的环拥,拉开了至少三步的距离。

站定后,她才得以打量他。

晚上穿的灰色手工西装,被他随意挽在臂弯里,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

整个人透着一股夜归的疲惫。

在她审视他的短短几秒内,丁嘉朗也将她脸上的清明尽收眼底。

他开口:“看样子,苏小姐的酒醒了。”

他姿态慵懒地靠向门框,视线在她脸上停顿片刻,意有所指地问,“苏小姐是专程来探望我的伤口?还是……有别的事要谈?”

苏慕春诚实回答:“都有。”

丁嘉朗低低地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他随意地摆了摆手,“那你坐会儿,我去换件衣服。”

*

丁嘉朗从卧室出来,身上松松垮垮地罩着件黑色丝质睡袍,领口微微敞开。

水珠顺着他未擦干的发梢滴落,滑过线条分明的锁骨。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沉声开口:“是想先看我的伤口还是先谈事?”

坐在他对面的苏慕春,直直地切入主题:“为什么是我?”

丁嘉朗愣了一下,随即接过话头:“我还以为,你会先关心一下我这个伤患。”

苏慕春不想也没精力跟他继续兜圈子。

“丁生,”她又重复了一遍,“丁生,你身边多的是比我漂亮比我家世好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这个问题似乎取悦了他。

丁嘉朗脸上的笑意加深,他缓缓站起身,睡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一步步走到苏慕春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然后,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

迫使她仰视着他。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苏慕春的身体瞬间绷紧,失了一秒的呼吸。

他的手带着一种狎昵的意味,顺着她下颌的曲线,一路缓缓滑到她纤细的后颈。

“为什么是你?”他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又带着冰冷的理智,“你漂亮,够聪明,不虚荣,也难得的独立坚强。”

他的手指在她颈后的软肉上轻轻摩挲,带来一阵战栗。

“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顶重要的。”

“你最让我钟意的一点,”他看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满意地勾了勾唇,“是你背后无人撑腰。”

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砸下,苏慕春的心,终于彻底沉了下去,沉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清晰地感受到,脖颈处那只手,力道不着痕迹地加重了几分,迫使她将头扬得更高,更加清晰地望进他那双浸在欲望的眼睛里。

“Alicia,你要清楚,整个红港只有我丁嘉朗,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一字一句地,像是在她心上刻字。

“包括让庄亦风坐牢。”

苏慕春心头剧震,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冷冷迎视着他。


女人几步走到丁嘉朗面前,纤长手指在他面前一扬,大方展示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丁嘉朗轻笑一声,自然地揽上女人的腰肢,微微颔首。

得到肯定的女人笑靥如花,眼角眉梢都是浓情蜜意。

他亲自打开后座车门,一手绅士地挡在车框上,另一手则虚虚地贴在女人的腰间,仔细护她入座。

这般体贴入微的举动,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好男人”。

待女人坐定后,丁嘉朗这才轻轻关上车门,绕过车尾,走向另一处后座车门。

镜片后的深邃眼眸,不经意地扫过街边,眼看就要和苏慕春的视线对上。

苏慕春旋即转过身,快步朝前走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那辆劳斯莱斯从她身侧驶过,带起一阵风,吹乱了她的发丝。

港岛的夜,霓虹闪烁,人潮涌动,好不热闹。

可她却陷入一片荒芜中,迈不动一步。

*

夜色下的维多利亚港,依旧璀璨。

苏慕春缓缓沿着海滨长廊走着,六月的海风黏腻,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吹得她长发乱舞。

她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心头的燥郁依旧不减。

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旋转、闪烁。

姐姐苏心悠死在庄家五少庄亦风的床上,死因是窒息而亡。

庄家二少庄希贤约她见面,当面给她一张支票,想要换她的家属谅解书。

“苏小姐,人死不能复生,何必这么执着呢?”

他甚至还好心提醒她:“这场官司,你打不赢的。苏小姐,见好就收吧。”

而她却倔强地将支票撕得粉碎。

她不信,这世上当真没有公道二字!

可现实,很快就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没过多久,家里就遭了贼。

苏心悠的病历本,连着部分首饰现金一同离奇不见。

报警?

呵,警察来了又如何?

查来查去,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她又想起丁嘉朗护在身侧的女人,起初她看得不真切,直到女人的正脸面朝她之时,她才看清女人是谁。

莫可晴,是庄家五少庄亦风的刑辩律师,亦是无一例败诉的莫大状。

更不用提她背后还有个富贵滔天的未婚夫丁嘉朗,必然事事挺她。

豪门权贵,利益层层捆绑,她苏慕春一个普通人,拿什么跟他们谈公道?

呵。

她笑出了声,笑声里满是凄凉和自嘲。

这场官司,她从一开始就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

夜再深,林记糖水铺都不乏客人来食宵夜。

“哗啦——”苏慕春熟练地把一桌客人用完的碗碟叠起放在托盘上,送到后堂。

再出来时,随手扯过一块抹布,麻利地擦拭着桌面。

“阿春,你放着,我来!”林凯欣从后堂出来,伸手就要抽走苏慕春手中的抹布。

苏慕春侧身一避,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马上就好了。”

林凯欣拗不过她,嘴里嘟囔着:“随你。”

两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完几张桌子,这才得了空,在角落里一张小桌旁坐了下来。

林凯欣:“新屋住得还习惯吗?”

苏慕春:“还行。”

林凯欣伸出手,轻轻抬起苏慕春的下巴,左右看了一眼,啧啧两声:“哇,这副撞鬼樣,昨晚又没睡好吧?”

苏慕春没说话,只是眼神黯了黯。

林凯欣又问:“心悠的事……是不是还没跟敏敏说?”

苏慕春默了几秒,才缓缓点了点头。

林凯欣轻叹了口气,起身朝后堂走去。

这糖水铺是林凯欣爷爷辈传下来的,后堂连着厨房,平日里熬煮糖水、制作点心都在那里。

没过一会儿,林凯欣回到桌旁,手里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她将信封推到苏慕春面前。

苏慕春拿起信封,入手沉甸甸的,她知道是钱。

林凯欣压低声音:“我知大律师收费不低的,现在你要供楼又要养敏敏和陈婶,身边肯定不够,这些你先拿去用。”

苏慕春将纸信封推了回去:“不用了,我现在又多找了一份工,能撑得住。”

林凯欣又把信封推回来:“你白天在拍卖行上班,晚上又要去做手工活,这样熬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这时,林嫂端着一盅炖盅走了过来。

“阿春啊,来,喝碗莲子羹。”

林嫂把炖盅轻轻放在苏慕春面前,揭开盖子,一股清甜的香气袅袅入鼻,“今天的莲子,足足炖够六个钟,清心火最好。”

苏慕春用汤匙舀了一勺,莲子已经炖得酥烂,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甜意,一路熨帖到心里。

“好好味。”她轻轻地说。

像是被这甜汤抚慰到足以面对现实,她抬起头看向林凯欣,颓然开口:“这场官司我打不赢了。”

林凯欣刚要开口问为什么,话到嘴边却被客人的点单声打断。

“老板娘,来一份麻蓉汤丸一份糖不甩!”

林凯欣只好起身去招呼客人。

苏慕春低头,继续小口小口地喝着莲子羹。

等到林凯欣忙完了那一阵,再回头去找苏慕春时,却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只留下一个空了的炖盅。

林凯欣有种预感。

她快步走到收银柜前,拉开抽屉,抽屉下方的暗格里果然有个信封,正是刚才她硬塞给苏慕春的那个。

*

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苏慕春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怕吵醒陈婶。

门开了,冷气扑面而来,伴随着饭菜香。

客厅昏黄的光晕下,敏敏趴在桌上,已经睡熟了。

她放下包,轻步走到桌边,刚想把敏敏抱到床上去,手一碰,小姑娘就醒了。

敏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眼前的人,原本黯淡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她一下子扑进了苏慕春的怀里。

半晌,她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用手语朝苏慕春比划:大姐什么时候回来?

苏慕春强忍着眼底的酸涩,蹲下身,与敏敏平视。

这一次,她没有逃避,用手语回应她:过段时间,我带你去看大姐。

敏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浓浓的期盼所取代。

她又比划着:二姐,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

苏慕春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好,我们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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