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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隔壁住着鳏夫完结文

朴实的山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菜地里的长豆角,辣椒等能做干菜的都晒干,准备天冷时再带去集市上卖,如果实在卖不出去,下一季就少种些菜自己吃干菜。七月中旬,种在菜地周围的玉米成熟,收了二十多斤玉米。地里的黄瓜已经过季,藤已经枯死,秋田把地翻出来撒上萝卜种子。这一年闰九月,到七月底的时候稻谷还没有收,秋田今年新养的鸡开始生蛋了。这时却又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说陈实在砖瓦石烧窑的时候,喝多了酒睡了过去,以至于窑里火灭了都不知道,烧坏了一窑瓦。那一窑瓦有八千片,卖价一文钱一片,所以要赔八两银子。消息传来的时候,据说陈实已经离开了砖瓦场,不知道去了哪里。说他给砖瓦场打了欠条,一年之内还上,如果还不上就用自己的一亩水田相抵,然后人就消失了。陈家人听到消息后,四处打听也没得到消...

主角:石头秋田   更新:2025-05-13 17: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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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头秋田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隔壁住着鳏夫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朴实的山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菜地里的长豆角,辣椒等能做干菜的都晒干,准备天冷时再带去集市上卖,如果实在卖不出去,下一季就少种些菜自己吃干菜。七月中旬,种在菜地周围的玉米成熟,收了二十多斤玉米。地里的黄瓜已经过季,藤已经枯死,秋田把地翻出来撒上萝卜种子。这一年闰九月,到七月底的时候稻谷还没有收,秋田今年新养的鸡开始生蛋了。这时却又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说陈实在砖瓦石烧窑的时候,喝多了酒睡了过去,以至于窑里火灭了都不知道,烧坏了一窑瓦。那一窑瓦有八千片,卖价一文钱一片,所以要赔八两银子。消息传来的时候,据说陈实已经离开了砖瓦场,不知道去了哪里。说他给砖瓦场打了欠条,一年之内还上,如果还不上就用自己的一亩水田相抵,然后人就消失了。陈家人听到消息后,四处打听也没得到消...

《寡妇隔壁住着鳏夫完结文》精彩片段


菜地里的长豆角,辣椒等能做干菜的都晒干,准备天冷时再带去集市上卖,如果实在卖不出去,下一季就少种些菜自己吃干菜。

七月中旬,种在菜地周围的玉米成熟,收了二十多斤玉米。地里的黄瓜已经过季,藤已经枯死,秋田把地翻出来撒上萝卜种子。

这一年闰九月,到七月底的时候稻谷还没有收,秋田今年新养的鸡开始生蛋了。

这时却又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说陈实在砖瓦石烧窑的时候,喝多了酒睡了过去,以至于窑里火灭了都不知道,烧坏了一窑瓦。

那一窑瓦有八千片,卖价一文钱一片,所以要赔八两银子。

消息传来的时候,据说陈实已经离开了砖瓦场,不知道去了哪里。说他给砖瓦场打了欠条,一年之内还上,如果还不上就用自己的一亩水田相抵,然后人就消失了。

陈家人听到消息后,四处打听也没得到消息,李氏更是急得口舌生疮,骂人的时间更多了。

这时秋田才想起,陈实还有八两银子在她这里,为何他不来拿过去还上,还要给别人打欠条,难道是感觉对她有亏欠?

秋田自是不能把银子直接给陈家,让他们去换回砖瓦场的欠条,到时候陈家问起来是说不清的。

村里人说,这陈实改了名字也没管几年,怎么又变成了陈石呢?

八月初,秋田将茄子树拔掉,翻出来种了些青菜和白菜。

村里人开始为收稻谷做准备,货郎大哥曹忠阳又来了。

当他看到二妹鼓起来的肚子,吓了一跳,颤声问道:“二妹,你啥时候又嫁人了,咋不说一声?”

原来上次兄妹两人说的话并不多,当时秋田才怀孕两个月,根本看不出来,曹忠阳自然就不知道。

秋田与哥哥多年未见,这才见面也没好意思直接说这事。

曹忠阳说马上就要秋收了,如果这次不来,可能下次就要冬天的时候才能来。

这次曹忠阳没有急着离开,在吴家歇了一晚,兄妹俩说了许多话。

曹忠阳心里为妹妹的未来担忧,看到秋田晒的干菜,主动提出等到冬天的时候,他帮着带去县城里卖。

村里人开始收稻谷,趁着无人注意,秋田又开始往后面那条小溪去。

好长一段时间不曾下大雨,小溪都快干涸,浅浅的溪水里长着无数的小虫子,看上去脏兮兮的。溪边的过路黄她六月过来扯过一次后,一直没有长起来。

天旱起来之后,草药都采不到什么。秋田只能对着脏兮兮的小溪下工夫,回去的时候在山里拾些柴禾回去。

一连十天往溪边去,将那条溪水能走的地方都走了遍,最后两天是一只蚌壳都没有见到才死心。

好的是这十天的辛苦,终又得了十只有珠子的蚌壳,这样她手里一共就有了十五颗大珠,小珠也有四十多颗。

有了这些东西在手里,她心里安定多了。

这十来天里,村里人的稻谷也收得差不多了,却不见欢喜,只因天旱谷粒不够饱满,哪怕那段时间村里人一直从河里往田里挑水,但挑的水远远不够,稻谷还是减产了两三成。

稻谷收回来才几天,老天爷倒是下起了雨,一连下了三天。

稻谷减产但税还是得交,不但要交田赋还要交丁赋,秋田没有田地,她又不是男子,这两种税暂时都与她无关。


“秋儿,不论你从别处听说了什么,你只需知道,我只想娶你,只愿娶你,如今这事别人也不能左右我,我们儿子都有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陈实,我要跟你说清楚,虎子永远是吴家的孩子,永远。”

秋田不知道他是真心想娶自己?还是为了虎子娶自己?以后的事情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但虎子是吴家孩子的事情,这一点她不容许改变,是她的底线。

陈实心中着实一惊,有了以往的经验,却没有表现出来:“那行,你到时候再给我多生几个就是,虎子他也只是姓吴而已,又改变不了他是我儿子的事实。”

这事对男人来说很难接受,陈实答应得太快,难道没有暂时糊弄她的意思?

“秋儿,你想不想听我说,我这一年多在外面干了什么事?这些银子是怎么挣来的?”

话题转得如此之快,明显是要避开,秋田也不理他,一副随你说不说的样子。

“我在砖瓦场,去年是第九年,按师傅之前的话,今年就该给我一两银子两串钱每月,可能他不愿给如此高的工钱,再说他前几年又带了一个徒弟,已经能独力做事,我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陈实讲着他这一年多以来的经历,他的见识,讲得很是仔细。

秋田听得很认真,她自己只去过镇上,连益山县都没去过。

那些年吴水仙常讲他在外面行走时遇到的事情,罗氏也会讲她曾经的见识,她每次都听得很认真。

陈实说他坐的船沿着长江顺流而下,去了几千里之外的富饶之地——扬州,虽说益山县的出产也不错,农人们过的日子不算辛苦,可与杨州的富饶相比那就是天上与人间的差别。

陈实说一路都不顺畅,有风有雨,还遇到过水匪;

他说外面挣钱可能容易些,但外面很危险,有钱人把普通百姓的命不当命。

他说,当初在扬州替主家挡了一刀,结果主家要连夜离开,给了几十两银子就把他留在当地,其实他那里还十分危险,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

他说,幸好他命大,从小身体硬实,给扛了过来。身体好了之后,想多挣些钱,就去码头卖苦力,码头做事的人也是有帮派的,不愿意他一个陌生的外地人分一杯羹,将他赶走了。

他说,幸好他脑子好用,离开货运码头,就去了客运码头,那边的脚夫很少,要搬动的货物时有时无,他就在码头混了几天混了脸熟,与码头上一些人熟悉之后,才开始慢慢有机会帮客人搬送东西上下船,赚些搬运费。

他说,幸好他有一把子力气,长得也不寒蹭,那些有钱人看他顺眼些,找他干活的时候多。

他说,乡里人挣点钱不易,在地里忙活一天,有时候一个铜子都见不到。

在码头上帮人搬一回东西,对方再没钱都会给三五个铜板,遇到大方的有钱人,就给得更多,有时候几十个铜板,有时候一块碎银子。

可给有钱人做事,完全要看对方的心情好不好,顺了他的意就多给,不顺他的意,将人打一回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过他运气好,没有被人打过。

他说,临近年关,码头上其他人都回乡去了。只有他和几个孤苦伶仃的脚夫还留在码头干活,除夕夜里他都守在码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挣了些钱。过年来往码头的客人多,要搬东西的也多起来。过年有钱人也讲究吉利,给的钱也大方些,他有一次就得了二两银子。


他与白腊梅婚期定下来后,他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想到秋田的事情,心中还是会愤然,却也能抑制在心中,他能把她怎样呢?

毕竟是他喜欢了好多年的姑娘,做什么都不忍心。

他尽量不与吴家人碰面,何况他本就很少在家,与吴家碰面的机会也不多。

不想,刚嫁过来时还很温柔的妻子,在成亲不到一个月就给家里人摆脸色。

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娘小气为难了白氏,或者说是他家穷,白氏嫁过来适应不了。

他便说服父亲,将每个月挣的钱交一部分给白氏。

白氏却对此并不满足,说陈家的兄妹太多,是个无底洞,挣再多的钱也发不了家,要分家单过。

他娘李氏说白氏不孝,说家里送他出去学徒三年,没有为家中贡献过一分一毫,如今能挣钱了,就只想着自家,何况当哥哥的,本就有责任帮着父母拉扯兄妹长大。说白氏自认为娘家条件好,根本看不上陈家人。

这事他认为妻子过了,想尽力说服她,好好跟家人相处,一家人齐心协力,以后他会努力赚钱,他是长子,应该帮父母拉址弟弟妹妹,还要给父母养老。

白腊梅当时没说什么,回了一趟娘家之后,又将分家的事情重提,家里人不松口,她就天天拉着一张脸,有事无事都挑事吵。

家中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实在过不下去了,他爹陈宝贵决定将他分出来,分了一亩水田一亩旱地给他。

可陈家院子不大,只分了一间屋子给他,煮饭的地方都是临时搭了一个棚子。

白氏是好强的,拿出自己出嫁时压箱底的五两银子,又回娘家去借了十两银子,要重新找地基修房子搬出去住。

新屋的地基是白腊梅坚持选的,选在了吴水仙家的旁边。

对陈实来说,妻子与家人不和,分出来也好,只是对妻子坚持将新屋修在吴家旁边不赞同,可白腊梅坚持己见,说吴家本就会看风水,这处的水风自是最好。

陈实不同意也别无它法,白氏说修房的银子是她筹的,她说了算。

新房地基花了二两银子,修了两间青砖瓦房银子就耗尽,灶房和鸡圈都是他爹和弟弟帮着搭建的。

新房建好,分家门立家户,与老宅有了距离,白氏也不怎么与老宅的人来往,自然也不再吵闹,日子过得平和些。

修完房子家里文钱不余,又欠了白家十两银子。那两年他为了还债天天守在砖瓦场,有空闲就去帮砖瓦场砍烧窑的柴,挣五文钱一捆。

他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回家的时间自然少,白氏也不高兴,有时候他便夜里走二十里路回来,天未亮又急着赶过去。

女儿桃花出生后他娘来侍候月子,婆媳一相处又不合,没满月就吵了三四回。

她娘说白氏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自以为了不起,认为陈家的人都是无用之人,说她娘家千好万好,什么都好,不知当初为何要嫁过来折腾人。

白氏说他娘看不上她生的是女儿,给孙女的礼没有她娘家给的重,看她生的是女儿,月子里都舍不得给她吃好喝好。

他知道她娘在生活上是小气,这跟他家里条件不好有关,但也对他娘说白家高高在上的姿态,一直看不起陈家人的话有同感。

他苦口婆心,说娘是节省惯了的人,并不是因为生女儿就不看重,又说他们已经分出来过,老宅的人不欠他们什么。

白氏一下子就发了火,说没有本事给儿子创造好条件,就不要生儿子,屁没本事还生一大窝。

白氏说陈实跟他娘不愧是母子,一路货色,不喜欢她生的女儿,还怒气冲冲地说,即使大家都不喜欢她生女儿,以后就她自己来疼。

他知道,白氏就是心底里嫌弃他家里穷,穷就是罪过,他不再多说什么。

白氏家借给他银子建房,他感激,可白家人从来都是高姿态,每次见面就要告诫他:说白家女儿嫁到他陈家就是受罪,当初是看他可怜才将女儿嫁过来,这是天大的恩情不能忘。

白家人的这些话说一回也就算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也是一个男人,也有自尊心。

定亲之前白家又不是不知道他家的情况,既然如此看不上,为何当初要结亲?他穷又不需要别人可怜他。

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为哪般?好像这亲事是他家苦苦哀求来的。

他抓紧一切时间辛苦赚钱,就是想先还了白家的银子,不再看那些人高高在上的嘴脸。

白氏只一天到晚骂陈家人,却丝毫看不见,平常他不在家,田里地里的庄稼都是老宅父亲和弟弟们的帮着照管。

桃花一岁多的时候,他终于将欠白家的十两银子还上,心里松了一口气。

桃花快两岁的时候,白腊梅再次怀孕,女儿还小,白氏又大着肚子,她与老宅的关系已经破裂,他回家回得更频繁,晚上赶二十里路回来,天未亮又赶去做工,有时候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尽管如此,还是有照顾不周的时候,白氏从山坡上滚下来,早产母子双亡。

白腊梅的死,白家自然不会善罢干休,在陈家大闹,说陈家不把他女儿当人,大着个肚子还要上山干活。

白家要他为此守孝三年,要他将来给桃花的嫁妆不少于二十两银子,因为他们认为这新屋值二十两,都是白氏的功劳。

他娘李氏听白家提出这些条件,当即也就大骂起来:“守孝三年?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还要学读书人讲臭礼?这益山县那家丈夫给妻子守孝?你白家的女儿怎就如此金贵,莫不是七仙女下凡?”

益山县守孝的风气并不浓,好多丈夫在妻子死后两三个月就新娶,妻子在丈夫死后转头就嫁的事情也不少,就连儿女都需在父母百日内不婚嫁。

他娘说的情况也是事实,可骂人的话却也点炸了白家人。

白氏从山坡上滚下来之前,在山上留了一把柴刀,还有几根干柴,他其实不明白她为何要上山去砍柴。

自她这回怀孕后,他经常晚上回家,路上都会带着砍刀砍些柴回家,家里的柴已堆成了一座小山。

白氏的死,对他来说相当震憾,根本不敢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回想起他与白氏的这段婚姻,算不上幸福,甚至大多数时间都鸡飞狗跳,他们相处也并不融洽。

白氏好强,从与隔壁吴家罗婶子吵过架后,晚上同房都故意扯着嗓子嚎,似要争个高低。

虽然曾经他认为这段婚姻是个错误,可死者为大,不论曾经怎样,对方毕竟是他的妻子,桃花的娘,嫁给他几年也没过什么好日子,又年纪轻轻地就去了。

他答应了白家提的条件。

白家却又要求白纸黑字按手印,他也照做。

白氏的丧事耗光了家里近一年的积蓄,他将女儿托付给娘,自己分得的田也让爹娘耕种,自己出门做事,只有在农忙的时候才回来帮一把。

就在年前的时候,他回来过年,居然遇到吴兆永,对方好像是专程等他。


“大奎哥,你背回去吧,你家也要柴烧的,张叔现在忙,你砍的就都带回去吧!”

“我家还有。”

秋田拦都拦不住他,他把柴放在院门口就走。

张大奎自从去年跟着他爹帮秋田家砍了一回柴后,每次上山砍柴都要给秋田送些。

秋田为此烦恼不已,她还跟罗氏抱怨过。

罗氏只笑着说:“随他吧,他一根死脑筋,谁说也说不听的。”

秋田就问罗氏,怎么不给大奎张罗一门亲事。

罗氏叹着气说:“哪有这么容易,不是我不操心,他大伯母和他妹妹比我还操心,可也一样没有结果啊。”

“你也别操心了,你别看他傻,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清楚,晓得什么人对他家好,也晓得该对什么人好。”

秋田再不好说什么。

秋田带着奶娃儿把日子过得有板有眼的,加之又传出她想买田的事情,村里一些人就有了想法。

猜测吴水仙当初留了多少钱财下来,又说吴家那套青砖大瓦房也值不少钱,秋田生了虎子后,吴家的东西谁也抢不走,村里人还没有住过那样精致的院子。

如果能被秋田看中,男人可到吴家去安家,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捡不少好处。

秋田变成了香饽饽了。

大柳树下的闲话里少不了秋田,有些妇人想着把认识的某某某说给秋田,就坐在柳树下与人说着自己的想法,问某某某与秋田配不配之类的。

当然,那些妇人选择在此议论也是有目的,主要是想说给梁婶子听,毕竟她与秋田走得近。

梁婶子每天听着人说,却从来不与人搭话。

那些妇人能说什么好人家给秋田?

自然不能,无非就是娶不到婆娘的或者死了婆娘的人。

陈实的娘如今也常来柳树下,娶回来的次儿媳妇是她经过精挑细选的,十分勤快,让她有了空闲。

正月里陈实让人带回了信和银子后,她就更有闲心来柳树下跟人闲话了。

听到别人说秋田的闲话,她也从不参与,只表面笑笑,心里却道:都在痴心妄想,我家的她都看不上,还看得上你们说的那些个歪瓜裂枣?

不过李氏现在还是不同意儿子跟秋田的事情,虽说秋田成了村里的香饽饽,但她的儿子更香。

那带信之人回来说,陈实去了扬州,在那边受了点小伤,已无大碍,夏天就能回来,还让人带回来了十两银子。

李氏想着儿子几个月就能挣到十两银子,那他应该还能挣不少,到时候等儿子归家,她得给他寻个温柔的、好看的黄花大闺女,不过她这些话都只在心里想着,并不想让人提前得知。

秋田并不在乎别人如此看她,她忙着把菢出的几窝小鸡送出去卖,又如今忙着挖笋晒干。

水井后面那一大片竹林都是吴家的,往年自家挖来吃些,其余的全部让外人挖去了,今年她要全部挖起来,切好晒干。到时候让哥哥送到城里去碰碰机会。

晒笋干花了二十多天,主要是春天的雨水多,晒得断断续续的。到最后一共晒了二十斤笋干。

四月里收麦子的时候,秋田的麦子不多,没有去弄去晒场碾,她也拉不动那碾麦子的石碾,放在自己院子里猛晒,晒干了直接在往石板上拌。

秋田的三分多土的麦子收了六十斤,可磨两回面,与麦子混种的胡豆和碗豆先收,也各收了几斤。


每天都有要忙活的事情,种菜,扯草药,赶集卖鸡蛋。忙活的结果就是赚的银子够用,没有再老用老本买粮食,生活也过得不错。

虎子在一天天长大,抬头,翻身,会坐起来,会咿咿呀呀地跟娘说话。

所以,一切的辛苦还是值得的。

这一年入夏之后,雨水下得不少,农人不用天天去河里挑水灌田,坐在大柳下闲话的人就更多一些。

妇人们的话题永远不少哪家女娃与哪家男娃相配之类的。

陈实的娘李氏想着儿子也快回来了,便放出消息来,想提前相看好,等到明年春天白氏满三周年就好成亲。

消息传出没有几天,有意愿的人家就开始找李氏套话,问陈实在外面究竟挣了多少钱。

李氏打着太极说得含糊不清,只说去了几千里之外的扬州,得主家赏识。

村里人最多去过县城,扬州在哪里并不知道,李氏又说就在苏杭一带。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村里人最多只在戏折上了听过这话,那么远的地方,下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去得到。

陈实去了天堂一样地方,一些姑娘们听了心生羡慕,家里的人也认为陈实有出息了,长了大见识,都有意结这门亲。

一时间来李氏跟前说话的人多了好多,但李氏是不敢私下应下来的,当年白腊梅的事情摆在那里,这次她不想让儿子怨她,只说等儿子回来相看。

事情暂时没有结果,但那么多人有意,李氏也是得意的,尤其最近她的二媳妇又有了身孕,每天坐在大柳树下谈笑风生。

当然她也有烦心的事情,自从她在替陈实张罗亲事的事情传出去后,那白红梅经常上门来找桃花,说李氏忙不过来,她帮着看桃花。

李氏看白红梅就是黄鼠娘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愿桃花与她有交集。可现在白红梅住得近,一天来三回,她防都防不住。

桃花年纪小,白腊梅用一块糕点,一块糖果就能把桃花哄过去。

六月十二那天上午,有风,天气比较凉爽,秋田带着虎子也来到大柳树下玩。

虎子已经七个月,坐在小推车里不怎么老实。

那小推车其实就是一个竹编的小椅子,四周都围了起来,后面有一个推手,椅子脚下装了几个小轮子,是曹忠阳在城里买的一个旧货。

虎子已经长出几颗小牙,长得白白壮壮的,看到陌生人也不认生,见人就咿咿呀呀的,路人看见都喜欢逗他几句。

秋田正与梁婶子说着虎子的日常,就看到张大奎往村外跑。

“大奎哥,怎么了?”

“娘要生了,姚婶子去凤溪村了,我去找她。”

张大奎说完就跑远了。

秋田就想立马过去看看,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张家现在有没有其他人看着,带着虎子过去好像又不太合适?

“你快先去看一看,想来是没这么快的,虎子放这里我给你看着。”梁婶子知道秋田急。

“谢谢婶子,”秋田转身就跑远。

等她到张家院子里时,里正家的王婶子带着几个张家的婶子都在,罗氏哼哼唧唧的,看上去痛得并不厉害,应该离生还早。

里正家的婶子王氏对秋田说:“秋儿,放心,你回去带虎子,我们这里人忙得过来,你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一眼就是。”

秋田点点头,又站了一会儿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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