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璟肆苏珞浅的其他类型小说《细腰藏娇 番外》,由网络作家“没电皮卡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璟肆今日低调出行,用的并非王府的马车。外观极其普通,没有华贵的盖顶,也没有精美的窗牖,更没有承安王府的木牌标识。车厢里边更是没有那么宽敞。更何况现下他身上挂着个意识不清,娇媚黏人的苏珞浅。锦被裹得她更加闷热难受,盈盈素手一挥,那绣着鸳鸯戏水图的锦被便掉落下来。身前衣襟早已在这一番挣扎折腾当中松了又松,莹白细腻的肌肤晃得陆璟肆眼晕。苏珞浅难受得紧,软软绵绵地靠着他,双手贴着男人颈间露出的皮肤。温凉触感让她迷离着眼喟叹一声,靠得更近。可还是不够。她想要更多。苏珞浅抬手撑在他肩上,杏眸潋滟恍惚地瞧他。驾车的侍卫得了陆璟肆的命令,马鞭扬得重,车轮一路滚得飞快,车厢摇摇晃晃。就在这摇晃间,女子的清香倏地覆下来,将陆璟肆层层包裹住。她的唇尤其...
《细腰藏娇 番外》精彩片段
陆璟肆今日低调出行,用的并非王府的马车。
外观极其普通,没有华贵的盖顶,也没有精美的窗牖,更没有承安王府的木牌标识。
车厢里边更是没有那么宽敞。
更何况现下他身上挂着个意识不清,娇媚黏人的苏珞浅。
锦被裹得她更加闷热难受,盈盈素手一挥,那绣着鸳鸯戏水图的锦被便掉落下来。
身前衣襟早已在这一番挣扎折腾当中松了又松,莹白细腻的肌肤晃得陆璟肆眼晕。
苏珞浅难受得紧,软软绵绵地靠着他,双手贴着男人颈间露出的皮肤。
温凉触感让她迷离着眼喟叹一声,靠得更近。
可还是不够。
她想要更多。
苏珞浅抬手撑在他肩上,杏眸潋滟恍惚地瞧他。
驾车的侍卫得了陆璟肆的命令,马鞭扬得重,车轮一路滚得飞快,车厢摇摇晃晃。
就在这摇晃间,女子的清香倏地覆下来,将陆璟肆层层包裹住。
她的唇尤其软,还带着股甜香。
苏珞浅蹭了蹭,不得章法,恼得想要咬他一口。
可就在她气结时,突地寻到个口,柔腻小舌顺势而入。
陆璟肆猛地僵在原地,惯常冷凝的眉眼染上薄慾。
他狠狠闭了闭眼,一手扣住她的细腰,一手掌住她的脑袋,反客为主。
长驱而入,步步紧逼。
苏珞浅整个人被那股燥热和欲动驱使,亲吻也满足不了她。
小手伸进他锦袍领口处,往里钻、往里贴。
胸前作乱的手柔弱无骨,陆璟肆呼吸沉得不像话。
新婚夜那短暂而又潦草的记忆猛地窜进脑海中,他咬着牙扣着人稍稍偏离了些。
“苏、珞、浅。”
苏珞浅眸底泛着水光,脸颊嫣红。
一身粗使仆役衣物之下,是件鹅黄色的织锦小衣,里边有着最饱满的春色。
柔媚妖娆而不自知。
她得不到满足,哼唧着呜咽,“陆...陆璟肆...”
陆璟肆额间神经突突突直跳,感受到她要去解他的腰封,忍无可忍——
一记手刀落下。
苏珞浅登时毫无知觉地软在他怀里。
车厢里陡然安静下来,只有他的呼吸声,沉重未缓。
半晌。
陆璟肆重新将她的衣服拉好,硬生生忽略掉口舌间似还残留着的女人香气,朝外边大喝一声,“快些回府。”
*
承安王府坐落在裕京城安康大街上,这条街的府邸多是达官显贵,世家贵族的住所。
而此时偌大的承安王府东侧门边,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陆璟肆一路裹紧着苏珞浅,将她抱回主院。
“让府医过来,快去。”
王府里的福临公公刚才得了快马回来的侍卫的通禀,脸色大变地从里迎了出来。
“王爷,这...”
裹着苏珞浅的锦被包得严实,福临公公也瞧不真切。
直到陆璟肆一路进了主屋,将人放在床榻上,他才看清。
“这...王妃这是怎么了?”
陆璟肆眉眼冷沉,吩咐道,“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得妄议,若是走了消息,自己割了舌头来见本王。”
他浸淫官场几年,赫赫官威再加上浑然天成的矜贵倨傲,让府内一众侍从婢女哆哆嗦嗦跪了一地。
福临连忙应下,使了个眼色让主院的婢女去准备热水。
府医来得很快,隔着丝帐为苏珞浅候脉。
“如何?”
几息之后,府医眉间微蹙。
正欲开口之时,承影将苏珞浅的近身侍女泽兰带回来。
回来的一路上,泽兰急得都快哭了,再三向承影打听,但这人的嘴就跟合紧了的蚌壳一样,半点多的消息也不肯透露。
此时一进主屋,瞥见陆璟肆冷肃的脸色,吓得跪倒在地,“王、王爷,王妃她...”
陆璟肆瞥一眼侍女身上和苏珞浅那如出一辙的仆役装扮,轻拧了拧眉心,沉声道,“好生照看你主子。”
泽兰得了令,赶紧起身进了内室。
外间,府医小声恭敬道,“好在此香用量不重,小人开几副安神药帖给王妃服下便无大碍。”
陆璟肆微一颔首,府医将方子列出来,福临连忙带着人去煎药。
承影回来之后一直候在门外没有进来,陆璟肆看向府医,“随本王过来。”
“是。”
——
主院书房内。
陆璟肆端坐于庄重肃穆的金丝楠木桌案后,神色喜怒难辨。
而府医站在一旁,正端详着承影带回来的燃尽的香粉粉末。
须臾,他抱拳行礼,开口道,“王爷,这是裕京城中秦楼楚馆之地所用的香粉。”
“一般点在房间内,行事时用的,拿来助兴,只不过带回来的这些,比寻常秦楼楚馆所用的,要浅淡许多。”
“想来是王爷体质强健,异于常人,因此这香粉对您起不到作用。”
但王妃就...
听到他最后几个字,陆璟肆黑眸微眯,长指在桌面上轻敲,“行了,下去吧。”
“是。”
府医领了命,连忙退出书房。
承影上前几步,躬身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打点好了那戏园子,锦王世子以为您带走的是今日入别庄的伶人。”
“回来的路上泽兰说起过,王妃是为了查佩兰之死,才乔装潜入,只不过刚入庄没多久就被管事的发现,之后为了躲藏,误打误撞入了东边厢房。”
陆璟肆起身来到桌案旁的梨木架子边,那上边放着此前查到的些许案集线索。
一桩桩一件件皆指向锦王世子林永鸿,这也是他今日低调入别庄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还没查到什么,便逮到他承安王府这不甚安分的王妃...
想到这儿,陆璟肆再度拧了拧眉心。
“别庄那边继续让人盯紧,别打草惊蛇。”
今日这一趟算是无功而返,那别庄他势必还得再去一趟。
像是想到什么,陆璟肆冷笑一声。
助兴香、玉势。
林永鸿还真是玩儿挺大的。
她身子撑不住,直泛软,贝齿咬得原本红润的唇瓣微微发白。
陆璟肆的吻回到她脸上,轻轻柔柔,落在她唇上,撬开唇腔。
声音含混,“可以叫,无妨。”
话落,苏珞浅终是没忍住,呜咽了声。
陆璟肆满意听得这一声,放开她的唇,继续埋首于那一处温软白玉。
将她整个人密密实实拢于自己的包围之下。
……
后半夜,沥沥淅淅下起了雨。
昏暗的床榻间传来苏珞浅的吟泣,“…不行…”
她手被束缚住,无法推他,细腰扭得像是妖娆婉转的水蛇一般。
羞愤难当,却又被莫名的空虚掌控。
陆璟肆额间青筋微突,凑近娇唇舐吻安抚,一手扣着她的细腰,似轻似重地按。
“嗯~啊……”
苏珞浅扬着颈子,香汗淋漓。
痛楚来袭,她抽不开手,只能张嘴咬在他肩膀上。
含含糊糊地控诉他。
屋里窗牖没有合紧,淅沥的雨声透进来,却又被隔在帷帐之外。
不知过了多久,榻间传来一声娇喝,“你弄死我算了!”
男人的声音紧随而至,“乖些。”
深色的帐外,白皙的玉足脱力垂下,在这深重雨骤的夜里,显得尤为刺目。
须臾。
从帐内探出一只劲瘦有力的大手,扣紧了玉足,拉回帐内。
这雨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门口守夜、正打着瞌睡的丫鬟被惊醒,屋外是渐大的雨势,屋内是令人羞臊的动静。
她愣了半晌才分清,红着耳根往廊檐下挪了挪。
......
一直到天际泛白,主屋里的动静才停歇下来。
陆璟肆叫了水,下人们低着眉眼仔细麻利地往内室屏风后的浴桶里倒水。
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勾人遐想的味道,苏珞浅被他裹着衣服抱起,放在一旁的美人榻上。
直至下人将屋内一切收拾妥当,陆璟肆立于美人榻边,“可能自己沐浴?”
苏珞浅全身上下已无一块好皮肉,那满身的痕迹不忍直视。
她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不用你假好心。”
刚才她又是求又是骂,这男人都不管不顾,现在才知道来询问她的意见。
陆璟肆瞥了眼她肩头露出的红痕,直接弯腰将人抱起,去了屏风后头。
他的气息再度靠近,苏珞浅即使被他抱着,身子也忍不住发软。
两条瓷白小细腿费力蹬了蹬,“你放我下来。”
餍足过的男人特别好脾气,即使她话里带刺,也仍旧小心克制地将她放在浴桶旁。
甫一落地,苏珞浅两条腿便抖着打颤,葱白似的指尖紧紧把住浴桶边,才勉强站稳。
可随即,她感觉到有异样感。
苏珞浅脸色爆红,反手就推了他一把,娇喝道,“你出去!”
陆璟肆瞥一眼她靠着木桶支撑才能站稳的身姿,没说什么,转身出去。
直到确定陆璟肆出了主屋,去旁边的净室,苏珞浅这才缓缓撩开身上的衣服。
她目光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移开。
但她又不想叫泽兰进来瞧见这一身狼狈,只能忍着羞意,自己用帨巾缓缓擦拭掉。
之后才慢条斯理地移动,步入浴桶里。
美人细腰丰臀,雪脯饱满,缓缓浸入热水中,任由那温热蔓延过自己。
苏珞浅被热水泡得舒适,又困又累,纤臂搭在浴桶边上,就这么趴着闭眼小憩。
再次睁眼时,她又被陆璟肆抱在怀里,正往床边走。
苏珞浅下意识地挣扎,“你做什么?”
陆璟肆对于她本能的抗拒有些不满,剑眉微蹙,“水凉了。”
一场夏雨之后,天再度放晴。
两日后,及笄礼,许国公府后院。
苏珞浅一身雪青色缎裙,当真是螓首蛾眉,面容娇媚,柳腰花态。
在国公府丫鬟的引领下,来到府内后院园子。
今日及笄礼,许国公请了戏班过来,此时园子里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衬着那夏日繁花和碧洗的天气,倒是显出几分热闹和谐的气氛。
这里已经有不少女眷聚首,三三两两的夫人贵女们相携,有的相谈甚欢,有的认真听曲儿。
园子里有人认出苏珞浅,低声议论道,“这倒是承安王妃首回来参加这种宴席,国公府面子真大。”
“早先没见过人,却也听闻过这王妃的倾城之色,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一个商贾之女,还不是借着承安王的荣光才有了今日,飞上枝头之前先想一想自己是乌鸦还是凤凰。”
“嘘…你小点声,她现在好歹已经是王妃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婚事是承安王亲自求的,若是得罪了王爷,可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人愤愤不明,嘟囔道,“瞧她这狐媚样子,谁知道私底下使了什么手段才勾得承安王如此。”
园子里戏曲声不断,这几声议论倒是被盖过些,但苏珞浅离她们近,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不过她不甚在意。
反正她们再看不惯,也拿她无可奈何。
倒是许国公的正妻许王氏,在后院招呼女眷,见她独自立于一旁,连忙将她请到桌旁坐下。
不说苏珞浅的出身如何,既她已嫁给承安王妃,那便是他们国公府需要奉为座上宾的贵客。
苏珞浅轻笑着微微颔首,从善如流地坐在桌旁,一边和许王氏闲聊,一边抬眸随意巡视过园子里的环境。
听闻太子妃今日也会来,倒是现下还没见到她的人。
许王氏见她目光流转,笑着问道,“这府内后园子里百卉含英,正是赏花的好时候,王妃可有兴致?”
苏珞浅听不来戏曲,此时听许王氏这样说,应道,“那便多谢夫人。”
许王氏是个会瞧人眼色的,否则也坐不稳这正妻之位,见苏珞浅饶有兴致,带着她往园子深处走去。
一边走,一边同她聊花卉花期,两人之间倒也没什么冷场。
待行至一处假山流水后头,忽的有个丫鬟从外急急奔走而来,在许王氏耳边低语几句。
明显是别处需要许王氏招呼。
苏珞浅友善笑笑,“今日府内必定事多繁杂,夫人可放心去,我在这儿随意看看,待会儿原路返回即可。”
许王氏见她如此好说话,颔首行了个礼后,便带着丫鬟离开。
此处静谧少人,倒是景色不错。
在别人家后院,苏珞浅也不好再胡乱走动,在这里停留片刻,便想带着泽兰回到刚才女眷们听曲儿的园子里。
谁知脚步刚转,便听到假山另一侧,有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传来。
泽兰心底一虚,原本虚扶着苏珞浅的手下意识收紧。
苏珞浅看她,眼底带着安抚意味。
一假山之隔,那头的话语十分清晰。
女子声音有些紧张,“表哥,你可查探清楚了?”
男声压低了声音应道,“嘉表妹放心,现在百姓们议论得最多的,皆是这锦王世子,无人注意到那些细枝末节。”
嘉表妹?锦王世子?
苏珞浅心底一顿,许嘉和林永鸿扯上关系了?
还没等她细究出来,许嘉略有些埋怨的声音传来,“百姓们看不清这里头的门道,可那典狱司可不会,若是以后查到我头上来,那…那可怎么办?”
屋里的烛火还亮堂堂地燃着,床榻间只放下了纱帐,视线朦胧明亮,苏珞浅一副闭着眼任人宰割的紧张模样。
终是忍不住开口,“…熄、熄灯…”
男人的气息微热,声线低哑,“不熄。”
“……”
苏珞浅今日穿的小衣是桃粉色的,此时紧紧裹住那娇滴滴的雪脯,因为紧张,微微颤着。
陆璟肆抬手解了她的系带,入眼皆是一片莹白酥软,眸色暗得吓人。
他力道没轻没重,埋首而下时,热息喷洒过来,苏珞浅心跳得飞快,只觉今夜的行事似乎与新婚那夜不同。
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却被他一只大手按住,“躲什么。”
苏珞浅咬着唇没敢应,也没敢溢出半点声响。
陆璟肆见她这副模样,似是觉得有趣。
成婚前他就调查过她和苏家,知晓她性子和那些裕京城里的名媛贵女不同。
婚后,她似乎也并无意掩藏自己的性格喜好。
他看着她,有时守礼娴淑,有时对他冷眼相待,有时却又张牙舞爪…
各种姿态,独独没有此时这样的。
媚得像是即将绽放的娇花,却又有些无措的可怜,让人想要凶狠地占为己有。
陆璟肆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那些让人前赴后继,求生又求死的情爱姻缘,于他而言并非必须品。
因此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主动请旨赐婚。
他娶她,只是因为想要笼络苏家的财力,别无他想。
但既成了婚,夫妻间该做的事,那便一样也不能少。
榻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暗香,陆璟肆埋首于她颈间,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用了什么香?”
苏珞浅闭着眼,声线抖得不像话,“没…没用香…”
她刚沐浴完一出来就看到他,什么香膏都还来不及用。
他身上的热度太甚,苏珞浅鸦羽似的眼睫不知是染了薄汗还是沾了泪滴,湿漉漉的。
感受到陆璟肆的大手一路往下,带着专横的力道一把掐住她的腰,长指按在她侧腰,来回摩挲。
“嗯啊…”
这一处极为敏感,苏珞浅终是忍不住溢出声吟,泛着红的杏眸也下意识睁开。
周遭光亮入眼,她猛地记起什么,慌乱地推他的手,“不行,不行…”
听到她的话,陆璟肆脸色骤然沉了下来,那双已经染了慾的黑眸里浮上薄怒。
“由不得你行不行。”
说罢,大手便要不管不顾地继续往下。
苏珞浅这回是真的被吓到,眼底原本被磋磨的水汽转变成慌乱,扭着身子躲他,“不行,真的不行。”
“我…小日子还在…”
所以刚才在水亭里,她连青梅酒都没敢喝。
话音一落,榻间倏然安静下来。
只有男人沉重却无可奈何的口耑息声。
苏珞浅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的脸色定然好不到哪里去,梗着脖子躺在他身/下。
小心翼翼地捡起掉落在被褥间的桃粉色小衣,给自己遮掩上。
哪知刚有动作,便被一只大手猛地扯掉。
他覆首而来,泄愤一般在那莹润饱满上狠咬一口,随即挥开纱帐,翻身下床。
苏珞浅被他这一咬的疼呼还没出声,就看到他冷着一张脸扯下外衣披上,摔门而出。
她有些发懵。
床榻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混着她的。
灼热地交缠在一起。
“王妃,您没事吧?”
泽兰的声音由远及近,夹杂着担忧的脚步声。
王爷进来时关了门,屋里一直未熄灯,候在外边的丫鬟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只刚才看到王爷铁青着脸色出去。
泽兰心下一紧,立刻飞奔进来,绕过屏风来到里间,一眼便看到苏珞浅正坐在床榻上背对着自己,挺着雪脯系腰后的小衣带子。
隔着一层纱帐看得不太清晰,但泽兰自小和苏珞浅一起长大,伺候她许久,苏珞浅的身姿有多好她再清楚不过。
当下有些反应过来,问道,“王妃,需要再备水吗?”
苏珞浅系好系带,轻轻掀开纱帐一角,朝她眨了眨眼,“重新拿件里衣过来。”
那件纱衣被弄破,已经不能穿了。
泽兰连忙从一旁的架子拿了衣服过来,到榻边给她穿上。
纱帐撩开,苏珞浅仅着小衣跪坐着。
她皮肤白嫩,一点点力道都能在上边留下痕迹。
此时露出的圆润莹瓷的肩头和小巧锁骨处,皆是斑斑红痕。
如画的眉眼染了粉,似还泛着尚未褪尽的媚意。
饶是泽兰从小服侍在她身旁,见到她这副模样,仍是面上一热,心底却又有些不忍,呐呐道,“王爷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两人刚才于榻间纠缠的那些旖旎,随着纱帐的撩开和泽兰的出声,正缓缓散去。
陆璟肆没收着力气,此时她心口处仍旧有些刺疼。
苏珞浅心想,或许那日阿娘给她的那些小册子,还真能派上用场。
不过她现在有癸水护身,暂时可以先不看。
“陆璟肆还在主院吗?”
泽兰摇摇头,“奴婢刚才没注意,不过想来应该是在的。”
苏珞浅决定先不管他。
刚才他离去的那个样子,恨不得一口咬断她的脖子,今夜应是不会再来正屋。
他不来,她便能睡个好觉。
穿好中衣后,泽兰给她倒了杯水,伺候她喝完重新躺下,这才熄了屋内大部分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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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
水亭之中,随意披着外袍的陆璟肆仍旧一动不动坐着。
初夏的这个时间,夜风透着些许清凉,驱散了他体内残留的那些燥热。
他抬手拧了拧眉心。
身体里的热是散了,但心底那股子行事一半被人打搅,偏生他无可奈何的气却仍旧积着。
面色依旧沉沉。
湖面平静无波,四周阒静。
蜿蜒曲廊的另一头,福临掌着灯,一边仔细注意着水亭里陆璟肆的动静,一边还得忍受身旁刘嬷嬷的喋喋不休。
“你说说有哪个为人妇的,半夜将夫婿从房中赶出来?”
“她无才又无德,不守礼规,现下连作为妻子的贴心熨切都做不到。”
“市井商贾出来的果然就是没教养没规矩。”
“......”
身旁男人陡然靠过来,随之一只大手盖住她握笔的手。
掌住,握紧。
手背传来的温热粗粝的感觉让苏珞浅心尖一颤,下意识回头望他。
他靠得极近,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她微一偏头,额间便轻轻擦过男人凌厉坚硬的下颌。
独属于陆璟肆那清冽好闻的气息袭来。
苏珞浅猛地想起两人黎明时分在床榻间的荒唐,耳根子毫无预兆地红了起来。
一路蔓延至脖颈。
她垂眸,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陆璟肆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低低沉沉,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喉间微凸起的震动。
“别坏了老师的画作。”
画作题诗要求一气呵成,若是墨汁不慎低落,那这幅画便算是毁了。
苏珞浅勉强收回心神。
身后男人就这么握着她的手,微微倾身覆过来,带着她执笔,在纸上笔走龙蛇,手不停挥。
不多时,题诗便完成。
遒劲有力,笔锋微厉。
苏珞浅清凌凌的眸子盯着那诗瞧,怎么看都觉得这不太像她自己的笔迹。
陆璟肆将狼毫放好,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
宽袖掀开,便见那截柔荑上,有一圈红痕。
在纤白的肌肤上,尤为显眼吓人。
是钩带绑住她手腕时留下的。
陆璟肆拇指指腹在那上边轻轻摩挲。
黑眸里的情绪难以窥探。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这双手执过剑握过刀,十指皆有硬茧。
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来回磨抚。
他的动作让苏珞浅心间发毛,脸色也让她心间发毛。
她倏地抽回手,用衣袖将那红痕盖住。
“擦过药了,过几日便好。”
话落,她便想着越过他,离开书房。
再多和他待在一处,感觉呼吸都要不畅了。
然而男人高大的身躯笔直挺拔立在她面前,靠得近,还直接挡死了她的去路。
陆璟肆那落了空的手抬起,轻轻将她落在身前的黑发拂至肩后。
大手顺着削薄优美的肩头,一路若有似无地轻抚而过。
接着,温热的掌心直接扣住她的后颈。
苏珞浅心跳漏了一拍,呼吸都跟着发颤。
他微俯下身,缓缓凑近,直至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已经绯红的脸颊上。
苏珞浅抿着唇,眼睫微垂,怂哒哒地不敢与他对视。
她身子不适,这种时候可不能逞强。
然而陆璟肆又怎会好心放过她。
扣住她后颈的长指微一用力,她便不得不抬头,直直望进男人那双幽沉似渊的黑眸里。
这个眼神,与在黎明时分,昏暗的帷帐内,她适应了光线之后瞧见的,如出一辙。
苏珞浅下意识抬手,横抵在两人之间,挡住他越靠越近的胸膛。
陆璟肆逼近的动作微顿,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复又抬眸看她。
“怎么?还想再被绑?”
话落,他黑眸在书房内扫了一圈,似是真在巡视看看有什么东西能拿来绑她的手。
苏珞浅耳根子通红,又羞又恼。
“你这人!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想法!”
而且还非要绑她的手。
这是什么怪癖好!
陆璟肆扣住她后颈的那只大手,腾出拇指按住她的耳珠,轻轻摩挲。
嗓音低沉,“你乖些,就不绑。”
说完这话,他低头偏要亲过来。
苏珞浅侧着脸,躲开。
红唇喏嚅着,想要唤醒他的理智,“这是在书房,在书房啊。”
陆璟肆瞥了眼桌上墨迹还未干透的行马图,“那便回房。”
苏珞浅飞快按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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