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回来拿本书,要不你们先谈?”
杨从心摆摆手,“她不老实,我跟她没什么可谈的。”
闻溪:“……”
沈砚知走进门,看看跪在地上的闻溪,面前的地板上还有一滩眼泪,她弱小无依,彷徨无助,就像一只落水的小猫,再不救,只能溺死。
杨从心没有错过儿子脸上的复杂情绪,之前的疑心又猛然升起。
“闻溪,你出去吧,跟你妈叙叙旧,多听听你妈的话。”
闻溪握拳,低着头离开书房。
沈砚知走到书架前,找书。
“装什么装,听到就听到,帮她就帮她,你能不能对我有句实话?”
杨从心正在气头上,说话直,语气冲,不讲母子情面。
“没跟家里商量就出差一个月,你真有本事,你爸体谅你工作忙,我能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不满意婚事,就想着拖,能让你拖过去?”
沈砚知站着,一动不动。
这把火,是他自愿引上身的。
“砚知,我是你母亲,给我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
沈砚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恢复了镇定。
依着母亲的性子,倘若察觉他和闻溪之间的关系,闻溪不可能还安然无恙。
他站得挺直,声音刻板而又冷静,“出差是工作安排,我请示过父亲。”
“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是不是你在国外交的?”
沈砚知松了一口气,没暴露闻溪,“母亲,这是我的隐私。”
没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杨从心又气又急,“婚前你玩得再花我都不管,但是婚后,一定要断干净!”
“现在是婚前。”沈砚知始终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杨从心指着他,手指不停发抖,“好啊,承认有人了,难怪,难怪……砚知,我不想逼你太紧,你最好在周家发现之前,自己处理干净。”
杨从心越急,沈砚知反而越稳,“我心里有数,不劳您费心。”
那声音犹如从千年冰山缝里透出来的一样,寒彻刺骨。
杨从心不想像杨家一样,强逼儿子结婚,最后新婚夫妇貌合神离,父子母子之间也有了隔阂,她以为,相亲能让儿子心里有数。
她以为,她的儿子是顺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