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的夏纸鸢看着他懒洋洋的神情,突然问道。
事实上,他刚才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何景琛死是肯定的,不过眼下的时机,如果杀掉他,必然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以前做雇佣兵的时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杀人越货,也没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
而现在需要顾忌的事情太多。
他不禁暗自叹息,果然结婚这种事,还是不太适合我啊。
“你只需要确保一件事,让他以后再也不能用那个部位招惹任何女人。”
秦言淡淡回了一句,眼中看不出任何波澜。
“断子绝孙针法,这个我最拿手了!欧巴,你放心,我保证他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
夏纸鸢眼前一亮拍手叫好。
何景琛的公寓在城西一处高档小区。电梯上升的过程中,秦言感到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夏纸鸢敏锐地注意到他的不适,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
“薄荷油,能缓解一点。”
秦言摇摇头,把瓶子推回去:“需要保持清醒。”
门开了,何景琛穿着睡袍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却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直到他看清来人不是苏婉宁。
“婉宁呢?”何景琛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秦言径直走进公寓,夏纸鸢紧随其后。客厅茶几上摆着红酒和两个高脚杯——显然何景琛期待的不仅是医疗照顾。
“伤口发炎?”秦言冷笑一声,扫了眼那两个杯子,“看来你恢复得不错,都能喝酒了。”
何景琛关上门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从容:“秦先生深夜造访,就为了说这个?”
秦言没理他,转向夏纸鸢,“检查一下他的伤口,看是否需要...特殊处理。”
夏纸鸢上前一步,针灸包已经打开。何景琛下意识后退,撞到了茶几,红酒瓶摇晃着倒下。
“这位是?”何景琛诧异问道。
“给你找的医生。”
他懵了:“这...不合适吧?”
再次打量着夏纸鸢,那叫一个美丽动人。
秦言慢慢走近他,直到两人几乎鼻尖相对:“知道不合适,还让我老婆过来?你胆子不小。”
空气中弥漫着红酒的酸味和某种无形的火药味。
何景琛突然笑了:“因为她愿意来。就像她愿意陪我去做手术一样。你知道吗,今天她一直握着我的手...”
他当然是在骗秦言,握手?不可能的!苏婉宁那种女人,从不会主动!
秦言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太阳穴的疼痛加剧了,眼前闪过血色画面,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他声音嘶哑:“纸鸢,给他做个全面检查,特别是...手术部位。”
这次何景琛没有再退。相反,他拍了拍手。
“既然秦先生这么关心我的健康...”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如让专业人士来看看?”
公寓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三个彪形大汉走了出来。
秦言眯起眼睛——黑龙会的打手。
何景琛悠闲地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没洒完的酒:“秦言带人闯入我家,意图不轨...幸好我朋友路过相救。”
他啜了一口酒:“你说,婉宁会相信谁的版本?”
何景琛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甚至算准了他会替苏婉宁来。
那些伤口发炎的消息,不过是个引他入瓮的饵。
可秦言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只不过是想看看何景琛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你配不上她。”何景琛继续说,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一个靠女人养的家庭主夫,能给婉宁什么?她值得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