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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归来:且看我覆手荣华后续

猪哼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人噗嗤笑出了声,早就看这个李氏不顺眼了,一直就是她在那上蹿下跳的,看来是没安什么好心。一些性子爽利的官员夫人按捺不住,嗤笑道:“这女人不是苏家的人吗?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向着苏姑娘,反而比康乐侯府的人还想让自家姑娘做妾,难道人家做了妾,对她有什么好处不成?”苏良治见势不妙,忙拉住李氏不让她再说,再说下去,当真要被人找到把柄了。此时苏蔚然进入内室换下了大红礼服,又把凤冠和盖头一一取下收好。当她重新出来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的惊呆了一下。这位苏大姑娘竟然生得如此美貌!肤白如雪,艳若桃李。一双美目就像会说话一般顾盼生辉,整个人散发着从容与聪慧的气质。再想到刚才流水般抬进来的那些嫁妆,有人幸灾乐祸,康乐侯府今天可是亏大了!此时苏蔚然一脸歉疚道...

主角:苏蔚然苏文渊   更新:2025-05-12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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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蔚然苏文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女归来:且看我覆手荣华后续》,由网络作家“猪哼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人噗嗤笑出了声,早就看这个李氏不顺眼了,一直就是她在那上蹿下跳的,看来是没安什么好心。一些性子爽利的官员夫人按捺不住,嗤笑道:“这女人不是苏家的人吗?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向着苏姑娘,反而比康乐侯府的人还想让自家姑娘做妾,难道人家做了妾,对她有什么好处不成?”苏良治见势不妙,忙拉住李氏不让她再说,再说下去,当真要被人找到把柄了。此时苏蔚然进入内室换下了大红礼服,又把凤冠和盖头一一取下收好。当她重新出来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的惊呆了一下。这位苏大姑娘竟然生得如此美貌!肤白如雪,艳若桃李。一双美目就像会说话一般顾盼生辉,整个人散发着从容与聪慧的气质。再想到刚才流水般抬进来的那些嫁妆,有人幸灾乐祸,康乐侯府今天可是亏大了!此时苏蔚然一脸歉疚道...

《贵女归来:且看我覆手荣华后续》精彩片段


有人噗嗤笑出了声,早就看这个李氏不顺眼了,一直就是她在那上蹿下跳的,看来是没安什么好心。

一些性子爽利的官员夫人按捺不住,嗤笑道:“这女人不是苏家的人吗?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向着苏姑娘,反而比康乐侯府的人还想让自家姑娘做妾,难道人家做了妾,对她有什么好处不成?”

苏良治见势不妙,忙拉住李氏不让她再说,再说下去,当真要被人找到把柄了。

此时苏蔚然进入内室换下了大红礼服,又把凤冠和盖头一一取下收好。

当她重新出来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的惊呆了一下。

这位苏大姑娘竟然生得如此美貌!肤白如雪,艳若桃李。一双美目就像会说话一般顾盼生辉,整个人散发着从容与聪慧的气质。

再想到刚才流水般抬进来的那些嫁妆,有人幸灾乐祸,康乐侯府今天可是亏大了!

此时苏蔚然一脸歉疚道:“各位都是康乐侯府的至交好友,今天这事对不住大家了,等到各位用完饭,礼金会一一给大家退回,否则侯爷心中也会不安。”

众人又是一阵骚动,这姑娘,不但人美,想得还如此周到,虽然出身商户,可是行事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家子作风。在座有几个贵妇人,已经在心里开始暗暗筹划,这姑娘做媳妇当真是十分不错的。就算嫡长子不合适,不是还有庶子么,人家姑娘只是不做妾,可没说不做庶子夫人。

谢明朗几乎要跳起来了,什么‘他心中不安?’苏蔚然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给他下绊儿吗?

谢宏生手里攥着红绸,呆呆的看着换完衣服的苏蔚然。

面前的这个美人儿,还有她带过来的那些财产,本来都应该是他的啊!

谢明朗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用了无数心力布成的局,在眼看快要成功的时候竟然功亏一篑。这让他如何甘心?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他若阻拦,恐怕康乐侯府明日就会成为金陵城的笑柄了!他这个有名无实的侯爷也算当到头了。

想到这里,只有强自镇定道:“既是这样,苏姑娘就请便吧。”

一转身,看见谢宏生还在呆呆的看着苏蔚然,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人家都要走了,你还站在那看什么,嫌丢人丢的不够么!”

此时苏良治和李氏见势不妙,早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这边,水莲已经笑容满面的,从马车里拿出一个包袱,走到一路护送她们来金陵的官兵头领面前。

这个官兵头领叫冯四郎,二十多岁,是金陵衙门的指挥使。谢明朗为运送苏蔚然的嫁妆,特意求了金陵衙门兵马总指挥魏成安协助。魏成安父亲幼时曾与老康乐侯交好,不好驳谢明朗的面子,所以委派冯四郎前来护送。

苏蔚然早就想好了,她现在还不能回蓟州。

因为蓟州地方小,消息传得快,自家在当地又是人尽皆知的大户。现在若是这么回去必定会引起议论,毕竟又不能挨家挨户去跟人家解释。就算自己不在乎,还要考虑到叔婶哥哥。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谢明朗和苏良治才敢设下这个局,无非是吃准了自己一个姑娘家害怕流言蜚语的心理。

还有一个月左右时间就要到大燕朝一年一度的赏花节了,与其现在大张旗鼓的回去,不如等二叔与族长商议过后,在赏花节那天设百家宴邀请蓟州的百姓,一边庆祝节日一边向大家说明与康乐侯府解除婚约的事,这就比较妥当了。

再说她也想在金陵多待一段时间,康乐侯府经此一闹必定不会甘心,还有蒋侍郎家,今日这就算是把蒋攸攸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蒋家和康乐侯两家的亲事是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这怎能不让本想捡个大便宜的蒋家恼羞成怒?

所以她得防着两家可能出现的后招,在金陵毕竟消息灵通些,有什么事情也好第一时间知道。

再说金陵还有几处她的陪嫁铺子,也得抽空过去打点。上一世她对这些事务都不懂不会,没有核心竞争力才只能任人宰割。这一世说什么也不能重复当年的错误了。

苏蔚然谋划已定,便告诉水莲车队先去城南的老宅子安顿。

虽说路程不远,但也需要有人护送,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带了这么多东西还是不太方便的。从这几天在路上的暗中观察来看,苏蔚然觉得冯四郎语言谨慎,行止有度,是个正派人。她又让水莲前去套了几次话,发现冯四郎和康乐侯府并没有什么交情,这次帮忙无非是遵了上头的话而已,所以可以把护送嫁妆的事拜托给他。

此时水莲笑眯眯对冯四郎道:“冯大哥,这几日多有劳烦,我们家姑娘准备去附近的一处宅子,所以还需要您费心将我们护送过去,这里面是十两金子,是姑娘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苏蔚然听着想笑,在她的授意下,原本腼腆的水莲已经突破了自我,这几天和冯四郎拼命套近乎,现在已经到了叫“冯大哥”的程度了。

冯四郎年纪不大但却有一副侠义心肠。今日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不但佩服苏蔚然的勇气,也十分同情这个平白无故遭受如此委屈的小姑娘,所以十分愿意护送她从这里离开。便推辞道:“姑娘放心,在下必定将你们安全送到。只是这个就不用了。”

水莲将包袱硬塞到冯四郎的手中:“这是我们姑娘特意交代的,务必请您收下,再说您手下的众位差官也为了我们的事一路劳累,就算是请各位喝茶。您要是不收,我们也断不敢麻烦您了。”

冯四郎见状也不好再推辞,便收下了,他身后的兵士个个露出欣喜之色。

看人家苏姑娘,不但人漂亮,而且多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两金子!哪像康乐侯府,出了名的抠搜,若不是魏大人发了话,他们当真不想和康乐侯府的人打交道。


谢明朗看着台下的苏蔚然,眼睛眯了眯。

虽说现在已经不同往日,可是在外人眼里,只要康乐侯府门匾上那块烫金的匾额不摘,谢家还是金陵堂堂正正,拿着朝廷俸禄的公侯之家。如今有了这笔钱,以后给宏儿捐个一官半职,就可以振兴康乐侯府了!

这丫头么,虽然嫁妆丰厚,可到底是个商户女,上不得台面的。宏儿作为他的嫡长子,必须要娶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作为助力才行,所以今日免不得还得在这丫头和众人面前做一出戏。

李氏说过,这丫头素日胆小,又乖巧柔顺,再加上远离苏家人没了主心骨,只要把戏做足,她是断不会也不敢有什么异议的。

今日来的宾客当真不少,乌压压坐了一厅的人。苏蔚然嘴角微弯,默默配合着婚礼流程,因为她知道,马上就会有一件令众人惊讶的事发生。

应该快了吧?

果然,在进行到拜天地这个环节的时候,忽然一个人直冲进来,大喊道:“这门亲事算不得!”

除了谢明朗,宋氏,谢宏生,苏良治,李氏这几个心怀鬼胎的人,其余在场宾客全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一时间偌大的花厅鸦雀无声。

这人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敢阻拦侯府的亲事?

来得正是时候,苏蔚然几乎要给他喝彩了,随即装作吃惊的模样将凤冠上的盖头撩开了一些,正好从缝隙中能看到外面。

只见来人四十多岁,络腮胡子一脸骄横模样,正是当朝侍郎蒋世安的妻弟,叫胡秉兴。此时谢明朗装作吃惊的样子从台上下来,对胡秉兴道:“原来是胡老弟,今日是小儿婚礼,你这是怎么说?”

胡秉兴哼了一声道:“好个康乐侯府,仗着有爵位就可以胡作非为么?你儿子明明与我侄女定了亲,为何又另娶他人?你们这是安得什么心?”

一句话说出,众人顿时都惊呆了。

什么?康乐侯世子与别人定过亲了,还是蒋侍郎的女儿?怎么从未听说?如果是真的,那这位苏家姑娘怎么办?

谢明朗一副茫然的表情:“定什么亲,本侯怎么不知道?”

宋氏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不安的看了看众人,忙上前道:“父亲在的时候,曾对我说起在江夏游玩时,酒后一时高兴为宏儿定下一门娃娃亲,可那只是他老人家酒后的一句戏言,做不得数的。”

宋氏声音虽小,可是在这么安静的时候,还是显得十分清晰,每个人都听到了。

看康乐侯夫人吞吞吐吐的模样,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胡秉兴冷笑道:“既是戏言,为何交换了订婚之物?”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冲众人道:“大家看看,这就是老康乐侯当年送给蒋老太爷的定亲信物。”

宋氏脸色一变,将玉取过细看,惊叫道:“侯爷,这玉真的是父亲经常把玩的那块!”

在场宾客哗然,在大燕朝交换了信物,亲事就等于板上钉钉了。何况又是老康乐侯的随身之物,看来胡秉兴所言属实。

谢明朗大怒:“糊涂,既然有这件事,怎么不早说!”

宋氏委屈道:“因那时候宏儿还未满月,他老人家也只粗略提过一次,我只当是在说笑,难不成这件事竟是真的?”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等着观看事态发展。

谢明朗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对胡秉兴道:“可是这件事,他老人家生前确实未曾对本侯明示过……”

胡秉兴冷笑道:“侯爷不必掩饰,两位老人家一时高兴给孙辈们联姻,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只因我侄女之前年岁小,又一直在江夏居住,所以才撂下了,现在我侄女回来了,我姐夫想着你们侯府这两年自然要准备提亲的事了,谁知世子今日却准备另娶新欢?”

谢明朗忙道:“误会误会,胡老弟,与蒋家联姻的事我确不知情,再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到后堂再做商议。”

胡秉兴脸色一变:“用不着!难道侯爷想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么?今天就在这里让大家评评理,堂堂的康乐侯府竟如此背信弃义!为着与你家的亲事,多少人来府中提亲都被我姐夫给拒绝了,今天若不是我亲眼见到,岂不耽误了我侄女一世!既是这样,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等我姐夫奏报了王上,参你们一个违背婚约,停妻另娶的罪名,让你们康乐侯府吃不了兜着走!”

在场众人掩饰不住震惊的心情,顿时纷纷议论起来。

违背已有的婚约另娶他人在大燕可是非常令人唾弃的一件事,大燕律法明文规定,若是触犯了此条,普通百姓必被仗责,官员四品以下者必被罢黜,像侯府这般有爵位的人家,虽不致动刑削爵,恐怕也会让名声遭受很大影响。倘若王上一旦因此对康乐侯府产生不好的印象,谢宏生五年之内都别想入仕为官了。

胡秉兴得意的看了眼在场的人道:“各位请看,现在信物在这,并不是我胡言乱语。侯爷今日就需给我个准话,要么今日与苏家退亲,迎娶我侄女过门,要不然咱们就鱼死网破!”

宋氏急忙对谢明朗道:“倘若蒋家怒了,当真去禀告王上,王上降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宏儿以后的名声怎么办,还要不要见人了?”

宋氏用帕子擦了下不存在的眼泪,看向一旁的苏蔚然:“若是宏儿受此事连累,想必然姐儿心里也不会好过。”

谢明朗无奈道:“可若是答应了蒋家,难道今日不成亲了不成?这成何体统?我康乐侯府岂不是成了出尔反尔之人?还是任凭蒋家去闹吧,大不了我这个爵位不要了便是。”

谢宏生也说:“父亲,孩儿不怕受罚,只想娶然儿一个。”说完,深情款款的看着苏蔚然。

一言既出,众人皆对谢明朗和谢宏生转变了看法,本以为谢家当真背信弃义坑了人家姑娘,没想到竟有如此胸怀,想必老康乐侯晚年糊涂,酒后一时兴起与人定亲,没有及时把这件正事及时告诉康乐侯,才有今日的乌龙场面。

毕竟老康乐侯从前的荒唐事迹,全金陵的人都是知道的。


水莲和银莲身后,跟随苏蔚然从苏家过来的下人们也纷纷怒视胡秉兴,面露不平之色。还有人担心,若是苏蔚然成了妾,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李氏大怒:“两个死丫头,这哪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儿?侯府是先与蒋家定的亲,苏家告什么?只能吃个哑巴亏罢了!再说你们小孩子哪懂这里面的厉害!现在婚礼已经进行一半了,若是此时被送回苏家,不是弃妇是什么?以后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这辈子也别想嫁人!只怕到时候蒋小姐进了门,再求着做平妻也做不成了!你们是想坑了姑娘一辈子不成!”

水莲和银莲虽然伶俐,对苏蔚然也极为忠心,可到底吃了年纪小的亏,听李氏说得如此严重,真怕误了苏蔚然的终身,两人互相看着,张口结舌了半天,终究不敢再说下去。

苏良治迈着方步踱过来,咳嗽了一声道:“然儿你想想,有几个大户人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就算这次世子他心疼你,冒着被王上处罚的危险不让蒋家小姐进门,可你能保证以后他不娶别人吗?不可能的对不对。再说苏家经此事之后也会被人诟病,姑娘家不要太任性,还是多为自己的前途想想。”

苏蔚然微垂着眼睛,掩盖住眼底的嫌恶。

这个人最是道貌岸然,阴毒无比,上一世哥哥入狱,苏家落难之时,他找到叔婶说可以想办法疏通衙门,把哥哥救出来,但是需要一笔银子,于是叔婶变卖了所有商铺房产,给了他一笔巨款。

他拿着这些钱,并没有去救哥哥,而是去谢明朗面前,说苏家必不肯善罢甘休,要谢明朗斩草除根。

后来,哥哥就在狱中‘病逝’了。

此时的康乐侯府已经不同于往日,谢宏生已经花钱捐了官,又娶了蒋小姐过门,攀上了蒋侍郎这门亲家,财力和权势日益膨胀。苏良治自然不会为了哥哥而去得罪谢明朗,这也罢了,无非是背信弃义而已。

但光是背信弃义也就算了,却还想出如此毒辣的主意,无非是等哥哥被害死,二房绝了后,他好理所应当的继承二房的财产,真是其心可诛!

苏蔚然想起以前曾听二叔说过,祖父苏老太爷曾经救过苏良治的父亲,后来苏良治父亲在临终前让苏良治认苏老太爷为父。对于她来说,这俩人不过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却如此狼子野心,真应该天打雷劈!

谢宏生见苏蔚然不做声,以为她在犹豫,急忙抓住她的手:“然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人,想娶的也只有你一个。那个蒋家小姐都是我祖父一时糊涂定下的亲事,我真的不知道。”说完眼里已经含了泪:“若是没有你,我此后的生活便了无生趣,然儿你委屈些,先答应下来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一番话说得声情并茂,苏蔚然像是被感动了,身子轻轻颤抖,点了点头。

水莲和银莲见状,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姑娘小小年纪,就摊上这么个事儿,若是老爷和夫人还在就好了,姑娘也算有个主心骨,不至于这么为难。

若是二老爷和二夫人在场也会好些。可他们人虽好,终究是叔叔婶娘,在这种大事上面估计也会为难,一边怕姑娘委屈,一边又怕以后真像李氏说的姑娘名誉受损。哎,真是难啊!

李氏心中暗自高兴,以为苏蔚然到底脸皮薄耳根软,被自己的话唬住了,于是对宋氏和谢明朗使了个眼色。

胡秉兴喊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苏家姑娘委屈,难道我侄女就不委屈?再要拖延,把我惹恼了,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去王上面前讨个公道回来!”

谢明朗作出一副万分无奈的模样,开口对苏蔚然道:“然姐儿,你是商户出身,身份与我侯府世子本不相配,但宏儿对你情深一片,求了本侯数次,为了宏儿的幸福本侯才去苏家提亲,本以为你二人是有缘分的。”

谢明朗满脸都是惋惜之色。

“可是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如果你执意做正室,蒋家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旦王上震怒,宏儿的仕途也就完了。苏家也定会受到波及。你是个女孩儿家,还是名誉要紧。如今我们也不会逼迫你什么,毕竟是本侯做主提的亲。不过还好你二人尚未入洞房,还有转圜的余地。所以你自己想好,是想留下,还是回苏家。若是留下,以后你自然是世子平妻,诰命夫人,身份尊贵。若是不想留,你也随时可以离开。”

说完,谢明朗冲四周一抱拳;“在场的宾朋今日请做个见证,如今本侯也是无奈之举,苏家姑娘想如何,我们都是绝不会阻拦的。”说完唤人取来纸笔。

“这是和离文书,若是你不想留下,便在上面签字画押。就算你曾是我们侯府的半个媳妇,以后与宏儿也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苏氏,今天的事,也只能是我们对不住你了。”

李氏忙扬声道:“侯爷有话好说,姑娘已经想明白了。”推着苏蔚然道:“姑娘,你再不做声,就真要与世子和离了!”

苏蔚然的脸半掩在盖头下面,忽然冲她笑了一下,李氏忽然觉得有种极为心虚的感觉,仿佛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小姑娘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苏蔚然缓缓的走到大堂中央,哽咽着对众人道:“各位来宾,今日是我大婚之日,却出了这样的事,想必这是任谁都不想看到的,但既然天意如此,我也只好认命了。”

众人唏嘘不已,听这话头是答应了,哎,这孩子当真是温柔和顺啊!

谢明朗和宋氏,苏良治几人心中暗喜,尤其是李氏不由松了一口气。

差点让这死丫头唬住了,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就范?

水莲和银莲还有几个下人已经开始抹眼泪了,水莲抖着嘴唇道:“姑娘……”


一旁一直静默不语的苏良治幽幽道:“表姐夫,这件事可不是儿戏,还是要慎重决定。虽说然儿是我的表侄女,可是此等大事面前还是要分清利弊的,如果因为我苏家而影响了世子的前程,我们又如何心安?就是然儿也断不会高兴。所以在下有一个良策,可以让双方都皆大欢喜。”

苏良治长得面白清瘦,一副谦谦君子模样,他的话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都把耳朵竖起来,想听听到底是什么办法能解决眼下这种极为尴尬的局面。

苏良治笑道:“蒋小姐既有婚约在先,肯定是不能背弃的,否则世子便成了无德之人。而然儿是侯府明媒正娶过来的,也断然不能辜负。现在不如将错就错,让蒋家小姐和然儿都嫁给世子为平妻,这样一来,三方又体面,又不至于结仇,世子还得了一双娇妻,岂不是皆大欢喜?”

众人恍然大悟,对了,这也倒不失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毕竟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并不少见,而且看苏家和蒋家的情况,都是十分诚意要与侯府结亲的。平妻又没有高低大小一说,双方十有八九都会同意。

此时所有人羡慕的眼光都落到谢宏生身上。

到底是侯府啊,娶个媳妇都是买一送一的!

李氏喜上眉梢,忙接口对胡秉兴道:“正是了,虽说你们家小姐是先与世子定亲的,可是我们苏家与侯府也是实打实的婚约,不能都由你们说了算,况且今日我侄女已经来了,没有为你们不成亲的道理。你们退一步,我们也让一步,我侄女今日先与世子成亲,等你家小姐进府时,二人也不分大小,都做平妻,这才公平。否则的话,我们拼着闹起来,大家无益!”

胡秉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好吧,也只好这样了,但我把话说在前面,今日苏姑娘只能以妾室的身份入府,等到我侄女嫁过来再扶为平妻,否则一切免谈。”

李氏像是松了一口气:“就这么定了!”回头问苏蔚然:“然儿,你说呢?”

苏蔚然冷眼旁观这一群人的表演,眼中露出浓浓的讽意。

上一世就是这样,谢明朗希望能借助苏家的财力振兴康乐侯府,但是又不希望真的让她这个商户女当上康乐侯府的世子夫人。因为谢宏生多年来只有一个世子的空头衔,在朝里并没有真正的职务。所以他们必须再找一个有权势的亲家,才能让谢宏生在仕途上平步青云。

蒋家小姐看上了谢宏生,可蒋侍郎嫌弃康乐侯府无钱无势,只是个空架

子,于是便与康乐侯府商议,只等着她的嫁妆进府,便逼她让出世子夫人之位,等到蒋小姐一嫁进来便是正大光明的当家主母,顺理成章安享了她所有的嫁妆。后来康乐侯府也因攀上了蒋家而从此平步青云。

什么平妻,只要今日答应了以妾室的身份嫁入侯府,这一辈子都是改不回来的,所以上一世到死她都是康乐侯世子的小妾。

李氏还假惺惺的问她意见,这不明摆着告诉大家,再不同意,他苏蔚然就是个不识大体,心胸狭窄,甘愿让夫君一辈子蒙上失德罪名的妒妇吗?

坏人年年有,这里特别多啊!

李氏见苏蔚然不说话,以为她吓傻了,便催促道:“然姐儿,你倒是说话啊?”

既然要演,她也要配合得更逼真才是。

苏蔚然的身体微微颤抖:“这……我不知道……”说完,装作用帕子擦眼泪。

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唏嘘:哎,这孩子也当真可怜,试问谁家小姐刚嫁到婆家,还没拜堂就遇到这种事的?

从世子夫人变成小妾,答应了未免太委屈,可若是不答应,看胡秉兴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今天这事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再说婚礼已经进行了一半,苏家小姐若是不答应,以后要怎么办?难不成让苏家再把姑娘接回去不成?那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有人感叹,苏姑娘还真是倒霉。但既然已经这样了,倒不如先答应下来,反正侯府承诺了是平妻,又是她先进的门,只要抓紧在蒋小姐之前生个一儿半女,到时候侯府念着她的情义,也会另眼看待的。

李氏心中不耐,脸上却是一副为苏蔚然焦急的模样,用手紧紧抓住苏蔚然的胳膊。

“然姐儿,你这个时候可一定要想清楚啊,千万不能犯傻。现在答应了,你就还是世子的平妻,将来的公侯夫人,再说世子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他是断断不会喜欢那个什么蒋家小姐的,以后受宠的还是你,你怕什么?可你要是不答应,万一蒋家告到王上那里,侯府自知理亏,也只好将你送回去,到时候苏家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说到哪,也是人蒋小姐先定的亲。到那时然儿你怎么办?不得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以后哪个好人家会娶一个被夫家送回来的弃妇呢?”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李氏说话虽然不中听,说的倒也是事实。

水莲和银莲两人在苏蔚然身边听得气愤之极,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银莲是个暴脾气,对李氏道:“夫人这话是从哪儿说起?我们家姑娘明明是三媒六聘过的,康乐侯府的人巴巴的一次次上门提亲才娶回来的,这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怎么就成了弃妇?亏夫人你还是苏家人,怎么反而不帮着姑娘,要帮着蒋家说话?”

银莲这话说的极不客气,一点面子也不给。

水莲性子温和,此时也急眼了:“我们姑娘是我家夫人的心肝宝贝,平时碰破一点儿皮都要心疼半天,如今忽然来了个什么莫名其妙的蒋小姐,逼着我们姑娘做平妻,还要什么……先以妾室的身份进门?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我们夫人若是知道那可是断断不容的!今天必须要给姑娘一个说法,他们蒋家会告,我们苏家就不会么?”

苏蔚然在心里微笑,这俩丫头上一世就是这样,豁出一切来袒护自己。但凡她能清醒些,何至于把自己糟践成那样!


苏蔚然被众人簇拥着出了门,谢家的下人和喜娘早已等在外面了,看见她出来连忙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吉祥话。

苏蔚然一扫刚才的酸楚神色,气定神闲的向马车走去。

她重生之后,头脑里不但有上一世的悲惨记忆,竟然还出现了许多在现代时候的片段。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因为她上一世的怨念太过深刻,导致时空出现了混乱,所以才让她有了这种体验。

只有在这一世,让她的怨念完全消融,才能让时空得到修复。

所以苏蔚然决心将这一世重新来过,让那些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大燕习俗,出嫁到外地的女儿在成亲当天,只需夫家的人来接走便可,并不需要娘家送行。等到回门之日,小两口再一同回来拜见父母。所以与苏蔚然同行的只有水莲银莲,和几房作为陪嫁的下人,其余全部都是康乐侯府的人。

同时随行的还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每人都骑着马,为首的是个年轻人,剑眉星目,一副俊朗神气,看见苏蔚然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苏蔚然微笑着回了个礼,她知道这些官兵是谢明朗特意请求金陵的衙门调拨过来的。康乐侯府虽是个有名无实的空架子,这点面子还是有的。不过这个年轻人气宇轩昂,与平常见到的普通差官很不一样,多半是有些来头的。

当时苏蔚然还以为这是康乐侯府对她和苏家的重视,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为了确保她的嫁妆万无一失而已。虽说大燕民风淳朴,从蓟州到金陵的路上还有许多关卡,但是老谋深算的谢明朗一定不会放心,他得保证这些财物一丝不少的送进康乐侯府。

苏蔚然嘴角现出一丝讥诮,谢明朗为了苏家的财产,还真是计划周密呢,一定筹划了很久吧?

水莲为她盖上盖头,然后和银莲一起搀扶她上了马车。

吹鼓手格外卖力,车队在众人的羡慕眼光注视之下缓缓前行。

蓟州是个小地方,谁家有什么事很快就能传遍,更不用说当地首富苏家嫁女儿了。更是人人都要出来看热闹。一时间竟然比过年还要热闹。

苏家果然不负众望,给苏蔚然准备的嫁妆十分丰厚,足足有数十辆驼运着嫁妆的大马车从路上经过,每一辆都是两匹佩戴着大红花的高头大马拉着,一辆跟着一辆,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道路两旁挤满了围观的路人,纷纷点头赞叹:苏家是真有钱啊,看看这场面,普通人家嫁女儿十辈子也赶不上!

谁不知道苏家长房苏衡臣的媳妇秦氏出身江南富商之家,深谙商道,帮助丈夫将香料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自然是累积了一笔可观的财富。苏家制作的香料在金陵的贵人圈内颇受欢迎,就连王宫里的妃嫔也要用的。

只是秦氏虽富,却吃亏在膝下无子,只有一个独女。如此一来,谁娶了苏大小姐,不就等于娶回去一座金库?怪道康乐侯府要和无官无职的苏家结亲了!

一上了车,苏蔚然就随手将盖头扯下,水莲和银莲若不是坐了后面的马车,定要阻止她做这样不吉利的举动。

可是此时苏蔚然毫不犹豫的将盖头撇到一边,不屑的嘁了一声。

她完全继承了上一世的记忆,所以对很多事情都记忆深刻,就像昨天发生的一般。

苏家祖上苏老爷子,也就是苏蔚然的祖父曾在金陵做官,后来告老还乡之后,便一直居住在蓟州。苏蔚然的父亲苏得臣和二叔苏文渊虽然都没有入仕,但因为秦氏善于经营,苏家仍是当地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

后来苏得臣和秦氏在海上行船时遇到了风浪,落水失踪,苏蔚然便被叔婶收养。

所幸苏文渊与孟氏为人极好,觉得她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庇护,委实可怜,抚养她平安长到十六岁。族中有居心叵测之人提议瓜分长房留下的产业,被苏文渊拒绝了,说这些东西谁也不能动,都是留给苏蔚然的嫁妆。同年又将秦氏名下的所有田产地契商铺等全更换成她的名字,这样一来,苏蔚然出嫁时才有了这种十里红妆的盛况。

经商在大燕朝是不入流的一件事,商人的地位排在士,农,工的后面。所以秦氏从未教女儿任何商业谋略之道,而是让她去学习女红针黹,琴棋书画等才艺。

而她上一世也正因此养成了胆小懦弱,逆来顺受的性格,又毫无心机,所以才被康乐侯府吃干抹净,敲骨吸髓。在听到哥哥叔婶接连出事的噩耗之后,没有任何办法,唯一能做的只有带着满腔怨忿和悔恨,结束了心酸而又凄惨的一生。

苏蔚然不由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车队在路上走走停停,因着天气晴好,所以一路上都非常顺利,到了第三天早上,就已经进入金陵城了,正好是成亲的吉日。

一入金陵城,外面的景象就明显热闹了许多,只见大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商铺,路人的穿着打扮也更漂亮精致些,许多装饰华丽的车马一路行驶,果真是一派繁华的名都风范。

喜婆扯开嗓子道:“都给我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来,别丢了侯府的脸!等到了地方,世子还有赏银那!”

吹鼓手来了劲头,吹打得极为卖力,在喧闹的鼓乐声中又走了半日,就到了康乐侯府门外,早有下人进去通报。

忽然,苏蔚然感觉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只听车厢外面一阵喧哗传来。有声音喊道:“新娘子落轿啦!”

苏蔚然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臂,将盖头重新盖回头上,这两天在马车里过的着实累人,她又不能下车,吃饭睡觉都在车厢里面,就连上厕所都是用的水莲准备的夜壶。

苏蔚然透过缝隙从车窗往外看去,只见四周全是康乐侯府请来的宾客,好不热闹。

她重生的时间比较紧张,正好是出嫁的前一夜,就算临时悔婚也来不及,且短时间内无法和别人解释,为什么前一天还满心欢喜等着出嫁,第二天就反悔了,所以干脆按照原定计划嫁过来。

今天的人越多,她的计划就越有效。谢明朗最好将全金陵的人都请来,让人看清他康乐侯府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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