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谨元江初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前世被屠满门,她重生后杀疯了萧谨元江初月》,由网络作家“墨墨水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婉宁身上穿着鹅黄色的襦裙,她本就皮肤白皙如今更是衬得她皮肤光滑洁白。她的头顶斜插着一只石榴珠钗,耳垂上吊坠着两颗珍珠,东西虽然不多,可是一个个全都造价不菲,相比之下反倒是衬托江初月穿着更加寒酸。现在的江婉宁尚不足十五,可是却已经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在京城中小有名气。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微笑,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她从前每每与人说话也都让人觉得真诚无比。就是这样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上一世江初月虽然记恨二夫人王佩茹,可是却是从心底信任江婉宁。在她看来江婉宁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温柔,以至于到最后一刻她才看清楚这张美丽的皮囊下面那肮脏的心肠。“婉宁,你怎么来了?”一见到江婉宁,王佩茹哭的就更是委屈了。江婉宁突然也如同江初月一般跪在了地上...
《结局+番外前世被屠满门,她重生后杀疯了萧谨元江初月》精彩片段
江婉宁身上穿着鹅黄色的襦裙,她本就皮肤白皙如今更是衬得她皮肤光滑洁白。
她的头顶斜插着一只石榴珠钗,耳垂上吊坠着两颗珍珠,东西虽然不多,可是一个个全都造价不菲,相比之下反倒是衬托江初月穿着更加寒酸。
现在的江婉宁尚不足十五,可是却已经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在京城中小有名气。
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微笑,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她从前每每与人说话也都让人觉得真诚无比。
就是这样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上一世江初月虽然记恨二夫人王佩茹,可是却是从心底信任江婉宁。
在她看来江婉宁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温柔,以至于到最后一刻她才看清楚这张美丽的皮囊下面那肮脏的心肠。
“婉宁,你怎么来了?”
一见到江婉宁,王佩茹哭的就更是委屈了。
江婉宁突然也如同江初月一般跪在了地上。
“母亲,我们知道您是为了月姐姐着想,想着第一时间接她回来,不愿意她受苦,也可旁人未必就会这么想了。”
一句话,就将整件事变成了是王佩茹的无心之失。
说完,她又看向江初月,声音几乎哽咽。
“姐姐,你在林州受苦了,其实当时妹妹真想跟姐姐一起去,只是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祖母,如今见姐姐平安回来,妹妹我当真是欢喜。”
一边说着她一边拿出帕子在自己的眼角轻轻擦拭着。
上一世,江婉宁也同她说了同样的话。
当时的江初月感动的也是一同落泪,紧握住江婉宁的双手,还安慰了她半天。
现在想想,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如此拙劣的演技为何当时她就没有看出?
抽泣了一会,江婉宁悄悄抬起眼角来看江初月,谁知江初月只是沉着脸看着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江婉宁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从前她若如此,江初月肯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毕竟她和江初月交好这么多年。
于是她干脆抬起手来,想着去拉江初月的手,可谁知江初月很自然的一闪,她的手瞬间扑空。
这样的小细节没人看到,可是江婉宁却尴尬到不行,又连忙对着江老夫人抽泣道。
“说起来这件事都怪我,若非我挂念姐姐,时常在母亲面前提起,母亲也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所以千错万错,都是宁儿的错!”
“宁丫头,你是个好孩子。”
原本江老夫人还打算对王佩茹问责,可江婉宁的几滴眼泪,就把她的心都给哭化了。
毕竟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姑娘,就算江老夫人再不喜王佩茹,可是对江婉宁绝对没的说。
王佩茹进府之后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将当时不过三岁的江婉宁送到了江老夫人身边去养。
“这件事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你心地善良,挂念长姐在外,祖母都是知道的。”
“祖母!”
江婉宁也借势,直接扑到江老夫人的怀中。
若非江初月早已经知晓一切,否则看到这样的画面,说不定连她也会被感动。
再看江老夫人如今的样子,不为了别的,就算是为了江婉宁也是不可能再去惩治王佩茹了。
谁让王佩茹是江婉宁的生母,若王佩茹的身上有污点,那么作为子女也是要跟着受影响的。
更何况现在的江婉宁已经快十五了,正待字闺中,若想嫁得好人家,名声至关重要。
当然,江初月一开始也没想着用这件事能将王佩茹怎么着,说到底这件事不过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江老夫人也不会将此事闹大。
但既然是做了,就务必要将这件事利益最大化才好。
一旁的王佩茹刚刚松了口气,好在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出面,看样子她是顺利的躲过一劫了。
可忽然,江初月又突然开口,也替王佩茹求情。
“祖母,这件事的确是不关二夫人的事,二夫人一直以来都对月儿视如己出,否则当时月儿重病在身,二夫人也不会费心费力的将月儿送到林州去养病了。”
众人又是沉默,看江初月那笃定的表情,还真的分辨不出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讽刺。
但总之她的话江老夫人已经听得很明白了,那就是这一年来江初月的确是受了委屈。
从前江初月的性子要强,从不喜欢示弱。
可活了这么多年她也算是明白了,有时候示弱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的办法。
她想要在江家活下去,留足了力气去跟江婉宁斗,就不能锋芒太露。
“月丫头,这一年来你也的确是受苦了。”江老夫人叹了口气。
“如今回来了,还是和从前一样,你是江家的嫡女,江家自然是不会苛待你的。”
嫡女。
两个字,已然为江初月正名。
有了这两字,旁的什么下人什么的就再也没有敢瞧不起她的了。
江文翰对于江老夫人的措辞自然没有反对意见,江初月是正夫人所生,自然是嫡女。
王佩茹的脸却一下子挂不住了,若江初月是嫡女,那么二小姐江婉宁和三小姐江心蕊又算什么?
这一次甚至连江婉宁都变了脸色。
这一年来,京城中人早就淡忘了江初月,只以为江家就只有她和妹妹心蕊两位嫡女。
她强装着镇定,脸上依旧是一抹淡然的笑容。
“宁儿也肯定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江老夫人点点头,忽然坐直了身体,厉声质问道。
“张氏,你可知罪!”
那张婆子原本就还跪在地上,如今几乎将头埋在了地里。
“奴婢……奴婢……”
“未经主子的允许,私自去城门口接小姐回府,险些害得江府于不仁不义的地步,行迹如此,不严惩难以服众,来人,家法伺候!”
那张婆子顿时脸色煞白,她年纪不小了,真若是家法伺候,她的身子骨怎么扛得住。
刚想为自己辩白几句,又撞上王佩茹那恶狠狠的脸,如今这罪名她是不想抗下也要抗下,否则下场只会更惨。
众目睽睽之下,张婆子被几个家丁拖出门外。
不愿意事情闹大,那张婆子的嘴里被塞了布,没有打板子,而是直接用两根碗口大的棍子抵在腿部。
家丁们一用力,张婆子发出闷声的哀嚎声,然后便疼的昏了过去。
不过是一下子,只怕她的一双腿算是彻底的废了。
江初月冷眼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从前若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必然心软为下人求饶,可如今她只会觉得痛快无比。
眼看事情解决,江文翰还有公务要忙就先离开了,江老夫人又对着江初月和江婉宁询问了几句,众人就都散去了。
谁知刚一走出门,江婉宁忽然追上她的脚步。
“月姐姐。”
失踪?
众人皆是一惊。
江家宅院里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情也不少,可一个大活人失踪还是闻所未闻。
“到底怎么回事,翠竹怎么好端端的会失踪?”王佩茹质问道。
“这…奴婢可就不知道了。”李嬷嬷的样子忐忑。
“刚去了拂烟阁,结果到那里就听说翠竹姑娘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到现在人也不知去向。”
说完,她眼角看向江初月,这屋里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汇聚到江初月的身上。
王佩茹深知江老夫人从小吃了不少苦,因此对下人向来宅心仁厚,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不管不问的。
“这翠竹不是被指到了大姐那里吗?”江心蕊忽然开口,直接挑破这层窗户纸。
“这事情应该问大姐才对吧?”
江婉宁也站出来,看起来是在维护,实则是另一番心思。
“心蕊,翠竹不过才去长姐那里一天而已,长姐又如何能知情?怕不是翠竹有事,所以外出未归?”
“这不可能。”
江心蕊反驳道,“翠竹做事最是妥帖,若真有事情肯定会提前禀报,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若不是有事未归…难道说…”
江婉宁忽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看江初月,又看向江心蕊
虽然没有说话,可所有人已经明白那话中的含义。
江老夫人沉着脸,她深知江初月对王佩茹心中有恨,现在翠竹失踪了,最大的嫌疑就是江初月了。
可是江初月性子怯弱,也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才对。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
江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冷不防问道。
可江初月还未回答,但是江心蕊抢着说道。
“还能为什么,十有八九是大姐对翠竹做了什么,把她逼着逃跑了吧?”江心蕊冷笑着。
“若只是将人逼走也就罢了,若是旁的,这翠竹能不能回来还说不准呢。”
江婉宁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心蕊,长姐绝对不是那种人,你莫要在这里胡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姐指不定是因为被送到林州的事情,所以才会对一个丫鬟痛下狠手。”江心蕊又说道。
如此一来,顺理成章。
本来翠竹好好的,一去了拂烟阁就出事。
除了江初月,谁能有机会和理由做这种事情?
眼看江初月狡辩不得,王佩茹也站出来,痛心疾首的说道。
“初月,当初送你去林州,天地可鉴我可绝对是一番好意啊,就算你真的心中有怨气,大不了对着我来,翠竹她可是无辜的啊…”
说完,她伤心的擦拭着眼角,可是嘴角的笑容却依旧掩盖不住分毫。
其实王佩茹也很好奇翠竹到底去哪了,不过这现在这都不重要了。
要么就是真的被江初月真的用了什么手段逼走了翠竹。
要么就是翠竹机灵,躲了起来,无论哪一种,她江初月都难辞其咎!
江老夫人这下脸也沉了下来。
“月丫头,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初月这才放下茶杯,徐徐站起身来欠身。
再抬起头是,那眼中尽是数不尽的委屈?
江初月从前最是讨厌装模作样的人,可如今她就是要成为这样的人。
“祖母,其实翠竹她…昨天就不见了。”
王佩茹几乎快要笑出声来,这江初月还是和从前一样蠢钝,连解释都不会。
可还没有高兴一会,江初月便又说道。
“翠竹去了拂烟阁月儿自然是欢心,所以就只让她负责洒扫,可谁知不过是一个时辰,翠竹就不见了,拂烟阁上下都可以作证。”
“月儿也不知道是为何,她才去了拂烟阁,人就不见了…许是翠竹是大丫鬟,不愿意服侍月儿吧…”
江初月说着说着,还低下头来,看起来那叫一个委屈。
不到一个时辰人就不见了?
所说是江初月将翠竹折磨走的,可不过一个时辰,又能做些什么?
虽然老夫人体恤下人,可她这个人也最是注重规矩,就算是府中的大丫鬟又如何,说到底那也是个奴才,哪有看不上主子的道理?
江初月这么一说,反倒是成了翠竹欺辱主子,不愿意侍奉所以一走了之了。
一个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除非…是有人指使。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江老夫人倏地转过头去,把王佩茹吓了一跳。
“儿媳不知啊,翠竹给了初月,就不是撷芳阁的人了。”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江初月一眼。
从前的江初月性格怯弱,如今怎么变得如此能言善辩,不过两句话,就让老夫人怀疑到了她的身上。
这事情眼看就僵持在这里了。
到底是江初月心肠歹毒,故意将翠竹逼走,还是说是翠竹被人授意僭越主子?
但总之,人既然是在拂烟阁不见得,自然是要先好好审问一番才行。
“来人。”
江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敲击着地面,显然已经有了定论。
“拂烟阁一干人等全部禁足,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离开!”
看样子,老夫人还是更相信王佩茹一些,毕竟人是从拂烟阁失踪的。
一听到江初月被禁足,王佩茹可激动坏了。
她是这江家的夫人,下人们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她手中,让拂烟阁里的下人吐出点东西来对王佩茹来说根本就不是难事。
顺便还能好好折磨折磨江初月这个贱人。
只要想想就觉得痛快。
见江初月被禁足,江心蕊脸上也是得意,江婉宁虽然依然是担忧的神情,可却再未开口为江初月说过一句话。
只是江初月虽然看起来委屈,可她的目光依旧是从容淡定。
她布的局,下的套,现在猎物已经自己走进来。
马上就到了要收网的时候了。
就在王佩茹准备找人将江初月带回拂烟阁禁足的时候。
忽然,一个家丁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老夫人……夫人……”
“怎么慌慌张张的这般没有规矩?”王佩茹立刻站起身来训斥道。
那下人紧低着头,半晌才终于开口,“回禀夫人……是翠竹……翠竹她……”
“她回来了!”
江婉宁柔着嗓音,在月光下令人我见犹怜。
可看见江婉宁这张脸,江初月的手中忽然捏住一根银针来。
是她几乎害死她所有的亲人。
是她亲手夺取了她的一切。
也是她,对她用尽所有的羞辱,让她死不瞑目!
江初月早就发誓,这一世要让江婉宁和萧谨元这两个罪魁祸首血债血偿!
她的银针之术出神入化,只需一针下去,扎入江婉宁的死穴当中,她必然当场而亡。
只可惜,就算现在江婉宁死一万次,也难泄她心头之恨。
而且死过一次的江初月才明白,有时候死才是最好的归宿。
她要她的,是生不如死。
是被人唾弃,是身败名裂,是活得如蝼蚁一般。
想着,江初月收回手中的银针,回以江婉宁一个礼貌的笑容。
“妹妹。”
“一年多与姐姐未见,月姐姐难道要与宁儿我生疏了不成?”
江婉宁又拿出她那一副白莲花的样子来,哭哭啼啼的来博取江初月的信任,只可惜无论她说什么,江初月也不为所动。
“月姐姐你远在林州,可知妹妹我不知道多少次想过去看你,害怕姐姐在林州过得不好,我还变卖了好几样首饰凑了银子差人送了过去,谁知道路上遇到了小偷,银子也没了,可是妹妹我当真对姐姐是一片赤诚。”
江初月倒是有些佩服起江婉宁来,谎话竟然还能说得跟真的一样。
一年来江婉宁对她不闻不问,不过是因为心中早已笃定她会死在林州罢了。
谁成想她还会回来。
这些话上一世可以打动她,但是这一世早就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逢场作戏这种事情,江婉宁会,她江初月也一样会。
“妹妹莫要多心,姐姐我在林州也是时长挂念着你,你看,你送我的香囊,我可是一直都佩戴在身上。”
江初月的腰间,一抹粉色十分的显眼,那是临行之前江婉宁赠与她的,以用来表达姊妹情深。
一看到那香囊,江婉宁又抬起头看看江初月脸上的面纱。
她的脸瞬间闪过一抹狞笑,然后又很快的消失。
只要这个东西在,你江初月将永无翻身之日。
江家嫡女如何?
有定北侯府护着又如何?
这毁了容的脸,哪家的公子能看得上?
她终究,是比不上她的。
“是宁儿想多了,今日天色已晚,就不打扰月姐姐你休息了,等改日,宁儿再约姐姐一起去放风筝。”
说完,江婉宁欠身离开。
只留下江初月看着江婉宁的背影,然后也缓步从慈心斋中离去。
回去的路上,崔嬷嬷一直跟在江初月的旁边,待到四下无人之时,方才忍不住的开口。
“小姐,老奴刚刚听人说那张婆子是彻底的不中用了,只怕二夫人这次是要彻底记恨上你了。”
张婆子落得这样的下场,崔嬷嬷自然是心中也觉得痛快,只是她更担心的却是江初月。
“要知道,这张婆子可是二夫人的心腹,她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江初月只是不以为意的回眸一笑,那双眸子好看极了。
“就算没有今日之事,二夫人难道就会不记恨我吗?”
崔嬷嬷哑然,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就是不会。
崔嬷嬷看看江初月,总觉得这位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主子有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从前都是二夫人欺负的她们有苦说不出,可现在江初月似乎什么也没做,又似乎做了什么一般,十分轻巧的就除掉了王佩茹的獠牙。
可在崔嬷嬷心中,江初月是那样的单纯善良,或许这一次就是运气好吧。
“小姐,以后咱们还是要当心,你放心,拂烟阁老奴一定会盯紧的。”崔嬷嬷又说道。
拂烟阁。
那是江初月的生母林清歌生前所居住的地方,林清歌在时,拂烟阁被收拾的十分的雅致,到了春天连鸟儿都愿意在那里多停留一刻。
后来林清歌去了,江初月便一直住在那里。
王佩茹说为了纪念大夫人要让拂烟阁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因此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拨过一文钱修葺。
所以那里早已是年久失修,而江初月离家一年,拂烟阁就更是寥落荒废。
转眼,江初月和崔嬷嬷就到了拂烟阁。门口。
眼前的景象,她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了,院子里杂草丛生,那红色的柱子漆脱落了不少,屋子里更是冷冷清清的,到处都是灰尘,想要打扫却连烛火都找不到,只有一盏油灯,更别提什么被褥了。
江初月还记得,当时她看见这里的一切伤心的哭了好半天。
没有被褥,又不愿意多生事端,因此便委曲求全的睡在了床板之上。
虽然是夏天,可是到了第二天还是感染了风寒,王佩茹说害怕她传染,便又将她禁闭在拂烟阁中,不准她外出,甚至连个大夫也没有请。
最后好在是江初月在书房里面翻阅了不少的医书,然后用偏方治好了自己的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对医术产生了兴趣。
“小姐,她们也太欺负人了!”
崔嬷嬷气不过,“老奴这就告诉老夫人去,让老夫人替小姐做主!”
“等下崔嬷嬷。”
眼看崔嬷嬷就要走,江初月连忙拦住了她。
“你去祖母那里告状也是没用的,二夫人只会说是突然知道咱们回来的所以来不及收拾。”
“那小姐,你也不能……”
看着那空空荡荡的床板,崔嬷嬷发愁的很,这床板又脏又硬,可怎么睡啊。
“二夫人那里去不得,但是有一个地方是去得的。”
江初月神秘一笑,附在崔嬷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崔嬷嬷顿时表情舒缓了不少,“还是小姐的主意好,老奴这就去!”
说完,崔嬷嬷离开了,只留下江初月缓缓的走向一个柜子,然后拉开其中一个抽屉。
那抽屉里放着一幅画,画上积满了灰尘。
她用袖子轻轻的扫去上面的尘土,画上赫然出现一张女人的脸来。
林清歌去的早,全靠着这幅画像才让江初月能时常想起生母的模样。
可后来江府大火,这幅画也跟着付之一炬。
没想到,她还有再看见这画像的一天。
江初月轻轻地抚摸着那画像上女子的脸,轻声说道。
“娘,女儿回来了。”
“上一世他们夺走了女儿的一切,这一世就叫他们全都还回来可好?”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清婉的笛声,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江初月都没听过这么好的笛声。
她倏地跑出门外,院子里依旧是空荡荡的。这笛声明显是从墙外传来的。
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一般,江初月很想去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人,能吹出这么好的笛声来。
可结果还没有爬上墙头,那笛声便消失了。
江初月只是觉得可惜,若见到那人,定要好好讨教才是。
她忽然又摸到怀中那支白玉短笛,也不知道这东西她还有没有机会还回去了。
那晚上他戴着面具,她戴着面纱,即便是再见面,怕也是认不出彼此吧?
当年先帝病重,夺嫡之争堪称惨烈。
先帝十一位皇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运气好的下场也就是被赶回封地永不得回京,只有这位齐王殿下堪称是皇子中的异类。
不仅一点事情也没有,还被当今的周武帝封为齐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尊贵无比。
除了身份尊贵以外,据说这位齐王殿下容貌堪比天人,明明二十有余,却至今未娶,称得上是全京城女子的梦中情郎。
齐王殿下向来行踪神秘,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如今他的轿辇从城中经过,自然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所以再看看这些女子如此花痴的样子,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上一世的时候江初月只有在一次进宫的时候见到过齐王殿下的侧脸,看的还不太真切,对于这个惊为天人她也没有多大的感受。
那个时候她一心都扑在七皇子萧谨元的身上,只觉得他才是这世间最温柔英俊潇洒的男子。
更重要的是,这位齐王殿下……
短命。
江初月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她在定北侯府,忽闻齐王去世的消息,当时外公和大舅都连连叹息,说天妒英才。
甚至现在想来,这位齐王殿下的死也甚是奇怪,突然病逝不说,连丧礼都是草草了事。
上一世她跟齐王没有什么交集,这一世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吧。
“齐王殿下来了,真的是齐王殿下!”
围在江初月前面的女子们一个个全都沸腾了,虽然他人在轿辇当中,可就算是真么近的距离,也值得她们为之疯狂的。
眼看这些女子如此夸张,江初月也不由得对这齐王殿下好奇起来,也不知道这齐王殿下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轿辇的旁边,侍卫秦风忽然在人群中注视到了林栩,还有他旁边带着面纱的女子。
“殿下,那不是定北侯府的林公子吗,旁边的那位莫不是……”
林州一行,连秦风都对这位江家小姐有了印象,她的琴声当真是绕梁三日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都说江家大小姐毁了容貌,如今旁边的女子带着紫色的面纱,他便可以肯定是江初月无疑了。
轿辇内,齐王萧景行缓缓的掀开帘子。
只是一眼,他便在人群中注意到了那抹紫色。
寻常的姑娘多是穿些粉色蓝色这样活泼俏皮的颜色,都觉得色紫色老气横秋。
可是这紫色的纱裙穿在江初月的身上,反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清新脱俗。
他的脸上寒若冰霜,那双黝黑的眼睛深邃的几乎看不见底,目光落在江初月的身上,久久不曾离去。
人群的最后面,江初月正好奇的抬起头,也随着这些围观女子的目光看向前面那轿撵。
谁知就在这时,轿撵中的男子忽然掀开帘子来。
轿撵中男子的那张脸宛若天工,硬朗的轮廓和线条堪称完美,一双眸子几乎没有温度,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高贵和神秘感。
原本围观的人群都在沸腾,可在忽然看看轿撵中男子的那张脸的时候,竟然全都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
她们今日到底是撞了什么大运,竟然能一睹齐王殿下的真容!
关键是他的容貌不知道比传闻中要英俊多少倍不止!
江初月这会恰好也朝着萧景行看去。
待看到他的容颜之后也是一惊,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见过无数英俊潇洒的男子,可跟齐王相比,恐怕只能仰视。
他的那种耀眼夺目,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一眼万年大抵就是这样感觉。
可忽然,萧景行的目光迎着江初月而来。
好冷。
这是江初月最初的感觉。
传闻齐王为人雷厉风行,杀伐决断不在话下,而这双眸子果然名不虚传。
可不知道为何,江初月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四目相对之下,萧景行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江初月大惊,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总觉得好像齐王在看她?
应该是错觉,先不说上一世她都不认识齐王,这一世她才十五,又怎么可能跟齐王有什么交情?
一定是错觉没错。
江初月目光闪躲,然而等她又重新朝着萧景行看去的时候,萧景行的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身上,甚至比刚刚还要赤裸。
这是何缘故?
江初月愣愣的看着,她深知这齐王是不能招惹的存在,上一世他死的蹊跷,因此千万不能跟他扯上关系才好。
想着,江初月连忙转过头去,此时萧景行的轿撵已经渐行渐远。
人群追逐而去,街道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江初月这才抬起头,长舒一口气,看见林栩还看向那轿撵的方向,便好奇的问道。
“哥哥,你认识齐王殿下吗?”
林栩点点头,双眸一亮,“上次在安国公府见过一次,放眼整个北周,为兄最佩服的就是齐王了,文韬武略,怕这世上还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见林栩如此夸赞一个人还是第一次。
只是,最后却是那样的下场。
所以说刚刚齐王并非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哥哥?
如此一想,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也是,江初月摸着自己脸上的面纱,就凭她现在这副容颜,又如何会引得齐王侧目呢?
“妹妹,你想吃什么?哥哥带你去可好?”林栩笑着问道,打断了江初月的思绪。
“嗯!”
江初月用力一点头,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月儿想吃醉仙居的鸭子。”
“为兄一早就料到了,这么多年了,月儿喜欢的一点都没变,走,为兄请客!”林栩的样子很高兴。
江初月乖巧的跟在林栩身后,去醉仙居吃鸭子去了。
虽然脸上笑的天真烂漫,可江初月心中却很清楚,这样平静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即便是在这世间重新来过,可是很多事情的发生都并不是她能够阻止的。
她要做的,不过是改变这一切罢了。
“大小姐,你!”张婆子顿时就不高兴了。
江初月姓江,那么就是江家的人,就算她在府中再不受待见,可是这件事事关江家在京城的名声。
若是被人知道江家的女儿回来了不先回家,反而是先去了外祖父那里,那么江文翰甚至是整个江家的脸要往哪里放?
所以她今日来,是受了二夫人的吩咐,一定要将江初月带回的。
张婆子自然是很积极的应了这差事,谁不知道江家大小姐性子软弱,之前在府中几乎任人拿捏,肯定会乖乖跟她回府的。
可结果……
正欲发火,可谁知撞上林栩那不悦的目光,江初月还怯怯的往他身后躲了躲,张婆子便连忙改口。
“大小姐,这不合适吧,你刚刚回京,府上的饭菜可都准备好了,尚书大人也一早就回来了,老夫人还亲自交代让你务必尽快回府上去。”
江初月忍不住的冷笑?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时她着急忙慌赶回府去,所有人却早已用膳完毕,甚至她那个父亲还迟迟才归来,归来后除了责罚连一句询问的话也没有。
还没等江初月开口,林栩便出言维护到。
“月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何必说这些话来跟她施压?”
如今林家风头正盛,张婆子就算心中再不满也不敢跟林家大公子林栩顶嘴,只能闭上嘴巴,然后盯着江初月。
就好像在说:你若不跟我走,那么后果自负!
可江初月似乎完全无视了张婆子一般,只是扯了扯林栩的衣袖,乖觉的说道。
“哥哥,咱们赶紧回去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林栩点点头,扶着江初月上了马车,一行人就往定北侯府去了。
张婆子心中不快,如今她要是没带人回去,搞不好是要被老夫人责罚的。
正欲追赶而上,方嬷嬷忽然挡在她的前面,冷冷的说道。
“如今是侯爷一家要团圆,你一个下人难道也想阻拦不成?”
张婆子说不出多憋屈,虽然她和方嬷嬷都是下人,但是下人和下人也是有等级之分的。
她也只能憋着一口气和颜悦色道,“方嬷嬷说的这是哪里话,也是老夫人和尚书大人思念大小姐,所以才……”
这话方嬷嬷就更不相信了,倘若真是思念,那么一早就应该接回来,怎么会将人扔在林州那种地方。
“既然如此思念,那就先等等,总会有相聚的时候的。”
说完,方嬷嬷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张婆子一个人那叫一个恨啊。
“呸,什么狗屁大小姐,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连忙赶回江府去了,刚刚的事情她定要添油加醋的说给夫人听才是!
马车一路去了城东。
听到江初月回来的消息,全府上下脸上皆是喜色。
定北侯林宏已经快六十的年纪了,北境一战他还受了不轻的伤,这段时间几乎都在府中休养,不曾下床。
如今听说江初月归来,也不顾自己的身体,立刻去门口迎。
至于将军林峰就更是如此,他只有林清歌这一个妹妹,林清歌早逝,只留下江初月这么一个女儿,他身为大舅,自然都是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的。
定北侯府门口,江初月才下了马车就看见外公、大舅和舅母,还有定北侯府的许许多多的人。
这些人才是她在这世上的至亲之人。
外祖父林宏生平节俭,即便封侯也依然住在原来的府邸当中,一年到头身上多是穿着布衣,从前身子很是硬朗,如今大战归来,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
至于大舅林峰完全遗传了林宏那种气概,从小在军营长大,这一战也是立下大功被封了将军。
林峰年近四旬,可连小妾也不曾有,二十年来跟舅母二人恩爱非常。
可是他们到头来,却是全都不得善终。
江初月永远忘不了江婉宁的话。
“你外祖父家七十八口人的头颅已经全部斩下。”
她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是她却可以清楚的想象到,她大婚的那天晚上,定北侯府是怎样一副人间炼狱的样子。
可即便七十八口人全部惨死,但最后却还落得一个造反的罪名!
若不是当初她被萧谨元的甜言蜜语蒙了心,外祖父一家也不会沦落至此!
“月儿,你受苦了……”
林宏一看到江初月自然是高兴非常,可是那话中又掺杂着说不清的愧疚。
他在外领兵打仗,不知道京城的情况,若他在京中,定然不会允许江家的人做出这种事情来。
“外公!请受月儿大礼!”
江初月百感交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她上一世她亏欠这些人太多,就算在这侯府的门口跪上三天三夜也无法弥补她的罪过。
“月儿,你这是做什么?”
没料到江初月会突然行大礼,舅舅林峰和舅母王氏连忙上来去扶,连表哥林栩都吓了一跳。
可江初月却执意不起,只是拼命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才在众人的拉扯中站了起来。
“好孩子,外公知道你的心意。”
林宏感叹着,上阵杀敌刀剑无眼也没能让这位老将军皱一下眉头,可如今看见江初月,他竟然一下子湿了眼眶。
见到这情景,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擦拭起眼角的泪水来。
江初月知道林宏的身上有伤,连忙一把搀住了他。
“如今姑娘回来了,大家可都快进去吧,以后啊多的是高兴的时候。”方嬷嬷见大家在这里站着,连忙说道。
众人这才点点头,江初月搀着林宏就往里面走,而其余人紧跟其后。
一进门,江初月才发现为了迎接她回来定北侯府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桌子上的饭菜全都是她素日爱吃的东西,甚至还有丰庆斋卖的点心,连她的椅子上都铺上了一个银丝软垫。
甚至害怕她一路风尘仆仆没有休息好,一早就将她生母林清歌从前居住的房间给收拾了出来。
上一世江初月先回了江家,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这些,不知道当时林宏知道她没有过来是怎么样的失落。
好在这一世,她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她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他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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