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了最后。
离校的前一夜,我们打破了十点睡觉的规矩。
我收拾行装,胜涛也帮着我收拾。
他因为要等着在本校面试,所以落后几日离校。
我收拾完行装,大约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叠宣纸,摊在桌面上,一边把它们掀开,一边对我说:“辉哥,这是我写的一些书法,留一两张做个纪念吧。”
“你选两张送给我吧,我不大懂。”
我说。
他选了一张“同学少年”和一张“马到成功”给我,我不免赞誉两句。
“明天我送你去车站吧。”
他说。
“不必的,就一个箱子和一个背包,其他的行李已经寄送回家了。”
“还是送一下吧,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面了。
你要回Z城去工作,而我又想在Y城发展。
如果过两天的面试成功的话,我就留在学校里做辅导员了。
以我对你的了解,我相信你能够在Z城发展得很好。
无论如何,你回到Y城来,一定来找我;我假如有机会去Z城的话,也一定联系你。”
他这么说,我嘴上也答应着他。
第二天一早,他坚持要送我。
我上了车,回头简单做了个再见的挥手。
车动了,我没有回头看他,我想起泽生跟我说过的话,说胜涛的前室友离开的时候,他哭了。
我很害怕见到这样的场景,他跟我说“珍重”的时候,我已经隐约感到他在哽咽了。
我如释重负,我从未在任何一段关系里体会过这样的紧张和窘迫,也从未在结束任何一段关系时感到这样的轻松。
汽车动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将这段室友关系结束了。
汽车行驶了不到一小时,我几乎已经忘记了来送我的室友,反而将思绪牵扯到那个承诺过要来送我而终于没有来的肖瑶,并且深深地陷入对她的思念之中。
8到了Z城,我很快就进入到工作状态中,时间似乎过得愈发的快。
大约半个月之后,胜涛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他已经被母校聘为辅导员。
我简单地回了“恭喜”两个字。
后来我换了电话号码,并未告诉他。
也许他又给我发过信息或者打过电话,我不得而知。
大约三个月后,我接到胜涛的电话,他说他从肖瑶那里问到我的新号码。
简单地聊了一些近况之后,我以“上课”为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