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军医,可我就喜欢顾大哥替我瞧病。
更何况,大哥,你不也是放着府中的军医不理,独自来这回春堂问诊吗?”
萧时被我怼的面红耳赤,他怒道。
“我来回春堂。
是为了替军队购置药材。
宛如,我弟弟才死不过数日。
他昨天才下葬,尸骨未寒。
你今日便与青梅竹马传情,是否太操之过急?”
我冷哼。
“还请大哥自重。
宛如是我的闺名,岂是大哥能叫的。
大哥还是管好自己房的事儿,手莫要伸的太长,碍我的眼……”前世,我属实太过软弱。
每日痴心盼着萧时回头,不肯对他说一句重话。
现如今仔细想来,我早该大嘴巴子抽在他的脸上。
像他那种狼心狗肺的男人,早晚不得好死,坟头长草。
我与萧时一番唇枪舌战。
紧接着转身,对顾延寿道别。
“顾大哥,我这身子就有劳你了。”
顾延寿回我。
“宛如妹妹,你且放心。
等我配好药材,自会亲自送去将军府衙。”
……当天傍晚,顾延寿便来到了将军府。
打胎且不伤身子的汤药。
每一味药都是顾延寿亲自爪,甚至在回春堂用砂锅煎好,待药温热才盛到我的面前。
“宛如妹妹,你当真要打胎?”
顾延寿心疼的看向我。
他道。
“宛如,你是当世才女。
便是你舍不得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日后定然也会有许多男人愿意娶你。
甚至也会接纳这孩子。
比如……我……”他的眼神殷切,十根手指紧紧的扯着衣襟。
我当着顾延寿的面儿,扬起下巴,把那碗汤药如数喝下。
这药真苦。
可再苦,也没有我的心苦。
我道。
“不只是想打掉孩子,更想打掉曾经的一切痕迹……”顾延寿虽不懂我的意思,他也只是叮嘱。
“待会儿肚子会疼些。
但这药性比较温和,对身体不会有大碍。
一会儿就要见血的,我也不便在你的闺房守着。
那我先走了,倘若日后有需要,我定赴汤蹈火。”
送走顾延寿。
我一个人独坐窗前。
床头的安神香烧了一半儿,萧时却忽然推门闯进我的房间。
“柳宛如,你怎么如此不要脸!”
萧时满眼怒意。
“我刚才看到顾延寿从你的房间出去。
我……我弟弟才刚死,你竟然把野男人带进自己的房间。”
此刻,药劲儿有些上来。
我的小腹开始扭劲儿,额头也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