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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被迫联姻后,找到真爱了全局

是鱼头星星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级会所包间里一片热闹,闪烁的彩色灯光在昏暗衬托下,透着纸醉金迷的奢靡感。江疏月和商寂牵着手进门,先迎上来的依旧是韩一舟,脸上带着大大咧咧的笑:“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看到两人身上的衣服,韩一舟啧啧两声,一脸的撒狗粮可耻表情:“不愧是新婚夫妻啊,衣服都是情侣款。”“阿寂,这衣服还是我送你的吧,记得当时你还怼了我几句,然后就压箱底了,现在怎么转性了。”听完,江疏月懵了几下,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紫色长裙,意识到自己今晚穿的也是紫色,听韩一舟这么一说,某个念头涌上心头。他在刻意和她穿情侣装?江疏月回头看他,神情已经不是冷淡,而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真的?”商寂只说:“刚好在衣柜看到。”江疏月:“好巧啊,清一色黑白灰的衣服,还能巧合找到一件紫色衬...

主角:江疏月商寂   更新:2025-05-10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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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疏月商寂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她被迫联姻后,找到真爱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是鱼头星星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级会所包间里一片热闹,闪烁的彩色灯光在昏暗衬托下,透着纸醉金迷的奢靡感。江疏月和商寂牵着手进门,先迎上来的依旧是韩一舟,脸上带着大大咧咧的笑:“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看到两人身上的衣服,韩一舟啧啧两声,一脸的撒狗粮可耻表情:“不愧是新婚夫妻啊,衣服都是情侣款。”“阿寂,这衣服还是我送你的吧,记得当时你还怼了我几句,然后就压箱底了,现在怎么转性了。”听完,江疏月懵了几下,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紫色长裙,意识到自己今晚穿的也是紫色,听韩一舟这么一说,某个念头涌上心头。他在刻意和她穿情侣装?江疏月回头看他,神情已经不是冷淡,而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真的?”商寂只说:“刚好在衣柜看到。”江疏月:“好巧啊,清一色黑白灰的衣服,还能巧合找到一件紫色衬...

《真千金她被迫联姻后,找到真爱了全局》精彩片段


高级会所包间里一片热闹,闪烁的彩色灯光在昏暗衬托下,透着纸醉金迷的奢靡感。

江疏月和商寂牵着手进门,先迎上来的依旧是韩一舟,脸上带着大大咧咧的笑:“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看到两人身上的衣服,韩一舟啧啧两声,一脸的撒狗粮可耻表情:“不愧是新婚夫妻啊,衣服都是情侣款。”

“阿寂,这衣服还是我送你的吧,记得当时你还怼了我几句,然后就压箱底了,现在怎么转性了。”

听完,江疏月懵了几下,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紫色长裙,意识到自己今晚穿的也是紫色,听韩一舟这么一说,某个念头涌上心头。

他在刻意和她穿情侣装?

江疏月回头看他,神情已经不是冷淡,而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真的?”

商寂只说:“刚好在衣柜看到。”

江疏月:“好巧啊,清一色黑白灰的衣服,还能巧合找到一件紫色衬衫。”

商寂:“……”

他已经不想聊下去,再聊感觉底子要被聊没。

顿了几秒,他懒散地笑了一声:“江疏月,当众拆我的台,丢脸也有你的一份。”

他强调:“我的太太。”

江疏月轻笑了一下,心想,她才不介意。

正聊着,包间门再度被打开,来者正是这场聚会的主人公南欣,她穿着金色贴身短裙,一头乌黑长卷发随意披散着,手上提着宝格丽今年新款提包,气场十足。

见到商寂,她笑着走过来,言语激动:“商寂,好久不见。”

说即,她张开怀抱想要拥抱他,彰显这是一种朋友间很久不见热情的问候。

商寂往后退几步,伸手阻拦,嗓音带着严肃:“我结婚了。”

南欣明显诧异,同时收回想要拥抱的双臂:“真的啊,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话音落下,她也看到商寂牵着的女孩子,面容熟悉,定定看了她几秒,瞬间张了张嘴巴:“你是江肃的妹妹,叫…月月?”

江疏月没想到她还认识自己,礼貌地点点头:“你好,我叫江疏月。”

南欣张着的嘴也没合上:“你娶了江肃的妹妹!?”

商寂对她的语气不满意,皱着眉头,声调冷下来:“有问题?”

“可能有点。”南欣很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又略微严肃问他:“他没打你?”

商寂:“……”

江疏月为哥哥正名,淡淡提一句:“我哥没有那么暴力。”

南欣耸耸肩,表明自己的态度,谁人不知道江肃把她妹妹放心尖尖上。

话虽如此,她热情地向江疏月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南欣,我应该比你大,可以叫我南欣姐。”

江疏月笑了笑:“南欣姐好。”

南欣觉得她好看,长相清冷,声音听上去却软软的,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暗想着,难怪江肃把她妹妹当金子一样捧在手里宠着,这么乖巧的妹妹,她也想要一个。

一旁的韩一舟也为自己不服:“不是姐们,稍微看看我,这局还是我给你办的。”

南欣和他拥抱一下,拍拍他的后背,笑了一下:“好久不见,衷心感谢。”

韩一舟同样回抱:“这还差不多。”

包间的其他人也过来和她打招呼叙旧拥抱,问她在国外怎么样,又问回国有什么打算,一圈人热情似火。

江疏月感慨他们的感情很好,难怪当时都聚在一起,高中时课间时间总能看到他们在走廊热聊,少男少女青春肆意。

其中一个朋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大着声音问:“前任相见,你们还能擦出火花吗哈哈哈。”

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大抵以前总是这样。

江疏月听着不太舒服,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他一脸淡然,似乎并不打算搭腔。

商寂拉着她的手,走到包间的沙发椅坐下,先把点单平板递给她。

江疏月还把心思放在刚刚问话的男同学和南欣身上,最终听到南欣的回答。

“哪来的火花,江肃得杀了我俩。”

商寂语调懒懒的:“别管他们,平时开玩笑没个正经,不用放在心上。”

江疏月嗯了一声,拿着平板心烦意乱地滑拉几下,随意点了一杯酒,甚至没看清名字,之后把平板递给他。

她拿出手机给哥哥发信息:哥,你怎么还没到?

江肃:你也来了?

江疏月:嗯,我已经到了。

江肃:两分钟。

江疏月放下手机,低头看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他将平板放在腿上,单手随意点酒,另一只手放在沙发椅背上。

她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面,之后从手缝边钻进去,十指紧扣。

做完这些,她才抬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唇角勾着懒散的笑:“喜欢玩?”

喜欢玩什么,他的手?

江疏月:“就是发现不太一样。”

商寂大大方方将手摆在她跟前,让她玩,眉梢微挑:“你说说哪里不一样?”

她随便找个借口:“就很大,很硬?”

商寂低声笑了一下,一副浪荡模样,说话焉坏焉坏:“其他地方更大,更硬。”

他贴近她耳侧:“感兴趣吗?”

江疏月感觉耳根发热,面上保持平静,捏一把他的手:“和别人你也这么说?”

商寂眼眸盯着她看,幽深不见底:“和我老婆这么说。”

老婆……

江疏月这下耳根更红,不和他说话,撇开视线。

商寂有时候就是个蔫坏的人,否则也不会被人说脾气不好,凑上来问她:“怎么样,想摸摸吗?”

男人的话露骨,江疏月也不决定当胆小鬼,对上他的视线,挑了挑眉:“好啊,今晚?”

商寂倏地轻笑一声,慵懒点头:“行啊,就今晚。”

说完,男人带着磁性的笑声从耳边响起,胸膛一阵颤动,整个人松弛往后躺,一副浪荡贵公子模样。

江疏月不服气:“就今晚,你不要打退堂鼓。”

他握了握她的手,没再逗她,先跟她道歉,才正色道:“我们慢慢来,从牵手开始。”

“明明是你不正经。”

“所以我道歉,接受吗?”

江疏月笑了笑:“接受。”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彼此能听清,旁人看来夫妻俩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简直没眼看。

而在南欣看来是难得,商寂很少有这种笑得开怀的时候,更多只是浅笑。

江肃晚几分钟到达包间,推门而入,率先看到众人都往一个方向看,顺着视线望过去,是妹妹和商寂,两人笑得开怀,这些天紧绷的心情才稍稍放下。

收回视线时,正与一道视线对上,是南欣的。


随着思考,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怎么了?”

“我…生理期。”

空气中一瞬安静,隔几秒,商寂立即做出反应:“难受吗,我能为你做什么?”

生理期在没发现之前反应没有那么强烈,而在之后,那些生理反应便如排山倒海般涌出来。

江疏月捂着小腹,眉头皱紧,额前已经浮起冷汗,完全没有准备,猝不及防到整个人都不舒服。

等他拿来东西已经是十几分钟过去,问才知道商母让人提前给她准备了衣物,商寂一齐递给她。

隔着门缝,他瞧见女生苍白的脸,提醒一句:“注意安全。”

她脸色难看,点了点头,接过东西便撑着身子去洗澡,之后垫上卫生棉。

走出浴室,她整个人没了生气,像凋谢的花朵,唇上没有一点血色,俨然憔悴模样。

没走几步,江疏月便瞧见靠在浴室外墙上的男人,单脚屈着,百无聊赖地点着地面,侧脸的轮廓分明,模样俊朗。

瞧见她的身影,商寂立即走过来,没有多说,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往前走才问她:“有没有哪里难受?”

江疏月没扭捏,直接环住他的脖子:“浑身难受。”

“已经吩咐煮红糖水,卧室还有两个暖水袋,刚刚妈拿来几张暖宫贴,待会儿都用上。”

江疏月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想着难为他还知道暖宫贴,大概是商母跟他说的。

她不再说话,脸颊贴着他的颈骨,小腹一阵一阵地缩疼,实在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商寂心头一紧,实在后悔,他第一次知道女生生理期反应会如此剧烈,有些不知所措,很多都临时请教母亲,甚至想到给远在伦敦的江肃打电话了解情况。

遇上这种情况,他似乎只能干巴巴安慰,并不能替她承受痛苦,只有在缓解疼痛上倒是能帮上小忙。

他加快步伐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随即去床头柜拿暖宫贴和暖水袋。

江疏月碰上床便随意扯过被子缩成一团,恰遇上冷天气,被窝里冷似冰窖,她身子都在发颤。

商寂碰上她的身体,抖得不成样,不知道是被疼的还是被冷的,心脏狠狠缩了一下,眉头紧锁。

他急忙把热水袋塞进她的怀里,另一个放在脚下,帮她捂脚。

“江疏月,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要吃药。”江疏月皱紧秀眉,声细而小,透着脆弱,“布洛芬。”

“等我一下,捂好热水袋。”

说即,他疾步离开卧室。

床上的江疏月身体是难受,心里倒是温暖起来,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人在她生理期如此细心照顾。

哥哥知道她生理期会很难受,没出国前会提前几天提醒她少吃冰的,给她准备好药和红糖,只是没有那么细致入微地照顾,出国之后,哥哥变得很忙,这样的情况就很少出现。

唐虹真也知道,大多数时候因为工作忙碌没办法照顾她,之前有几次生理期去打吊瓶,她愧疚自己没办法陪她,觉得自己做朋友不到位,还特意请她吃饭赔罪。

有这样的兄长和好友,她感到满足,现下感受到的是另外一种身份的人带来的温暖,一整颗心被暖意填满,仿佛小腹带来的疼痛也能缓解几分。

乱七八糟想着,江疏月意识迷迷糊糊的,热水袋终于将她的身体捂热,小腹传来的疼痛难忍,只能通过睡眠来麻痹自己。

感觉过了很久,她被人唤醒,抬眸只瞧见男人的紧张神情,感知逐渐恢复,回答他的问题:“没事,只是睡着了。”


夜晚,恒月别墅。

江疏月澡洗到一半,忽然停电,无奈她只能随便裹上浴袍,打电话给何嫂问问。

恒月别墅是她和新婚丈夫的婚房,今天是她搬来这里的第一天,对别墅的设施并不了解。

她头发还带着泡沫,浑身湿漉漉的,黏腻并不舒服。

打完电话,卧室一片漆黑,她心头不自觉发怵,刚到新住址,总有些不习惯,更何况别墅面积大,晚上一点点小动静都显得渗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耳边传来脚步声,哒哒,哒哒。

江疏月攥紧浴袍,下意识拎起放在床头柜的剪刀,呼吸不自觉绷紧。

脚步声停在卧室,门把手按下,门外浅疏月光顺着缝隙挤进来,江疏月也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熟悉颀长,她问:“是商寂吗?”

商寂,她的那位丈夫,从决定联姻到领证,她和他只见了两面。

男人身影随着走近慢慢缩短,直至汇成一个黑影,商寂看不清人,只在床边隐约看到个人影儿,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只淡淡嗯一声。

江疏月放下剪刀,没有走过去,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他出差前给她发过信息,说是下个月才能回来。

商寂抬手解开衬衫上的两个扣子,只说:“行程有变。”

借着黑暗,江疏月浅浅勾一下唇,又迅速恢复正常。

商寂摸索着在卧室的沙发坐下,室内安静,他并不打算出声,疲倦地按按眉心。

江疏月在床边坐下,正好有事跟他说:“我听说你们公司在研发新的软件?”

商寂顺着声音望过去:“怎么?”

她解释:“是昨天和商阿姨吃饭的时候聊到的,我没有刻意打听。”

他看出她的意思:“有事?”

“我有个创意,能跟你说一下吗?”她其实没有信心,这也不过是她的一个想法。

他没当回事,只淡淡嗯一声。

江疏月专业学中文的,毕业以后,没有和同学一样选择大公司文职,又或者考公考编考研,即使汉语言文学是有名的“万金油”。

她想要赚钱,而那些工作来钱太慢。

幸好在还没毕业之前,她就通过一个师姐的介绍,正儿八经地进入自媒体行业,一开始确实只是想将一些诗词文化上传到网上,让更多人去学习诗词。

没想到更新的视频收获很多粉丝,她也接到一些广告,发现这个机遇,江疏月果断从事这个行业,一干就是三年。

如果说开始是巧合,那么中间则是谋利,而现在她也发现其中乐趣,慢慢成为自己的爱好。

出于她的职业和爱好,每天和诗词接触是常态,在讲解的同时也会有不方便,粉丝只注意到她的颜值,觉得内容片面枯燥,以及关注她的学生没听懂,为此她一直困扰。

她去年便有想法,用一个具有意义的国风数字人解说诗词,结合她的视频,会不会更有画面感。

然而这只能是一个想法,没办法付诸实践,需要花费时间和金钱,背后必须得有强大的技术支持,于是只能搁置。

商寂一开始并不在意,听完她的话后,眉眼裹着些许认真,不得不承认,确实引起他的注意。

商氏集团一直在计划研发一个融合国风元素的软件,可没有合适的方案,为此他大发雷霆,至今得不到解决。

江疏月在此之前做过研究,对商氏集团也有一定了解,继续说好处:“这正好契合你们公司研发新软件的理念——国风与科技融合,其次宣传诗词会扩大受众群体,由此提高公司知名度,并且传承优秀传统可以树立更好的公司形象。”

“表面东西不用说,你怎么就能确保软件上线会有受众?”

江疏月语气坚持:“中国诗词五千年,无论是国内亦或是国外都有极高的受欢迎程度,只是缺乏一个合适解说方式。”

“并且,就因为没有人做过,质疑,所以才一直存在那些问题。”

话音落下,室内陷入沉默,谁都没有及时说话。

良久,商寂才出声:“可以。”

“但我同意只是一个机会,你需要让公司的人同意。”他抿了抿唇,继续道,“这几天做个方案,周一我安排助理带你去策划部开个会。”

一个软件开发而已,对于商氏来说,不算什么大问题。

江疏月自然没问题,扬唇嗯了一声。

聊天结束,白炽灯倏地亮起,商寂这才看清女孩的模样,身上只裹着一件浅色浴袍,发丝滴着水珠,裸露皮肤白嫩。

“刚刚在洗澡?”

江疏月缓过神,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不自在嗯一声,伸手拢了拢浴袍,尽量自然地往浴室方向走。

商寂瞥到那截白皙的小腿,喉结滚了滚,缓十几秒才起身去次卧洗澡。

_

待两人重新躺到床上已经是深夜,江疏月直挺挺地躺在床的一边,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和他的距离如此近——在一张床上。

商寂显然没感觉到她的紧张,没过多久便呼吸缓和睡过去,这些天他一直两边飞实在累。

察觉旁边男人已经睡着,江疏月动作轻柔地转个身,在黑暗中攫取到男人的轮廓,立体分明。

几秒后,她抬手隔空摸一下,唇角缓慢勾起一个弧度。

商寂、商寂、商寂。

默念三遍之后,她便心满意足地收回手,闭上眼睛睡觉。

今天搬家,江疏月累了一天,很快入梦,梦境迷迷糊糊,这些天的片段乱七八糟闯入其中,最后定格在男人冷硬的神情上。

随即梦境又转变——她与父母的争吵,父亲期望她能进公司上班,这是江家的规矩,江家子女,接受着家族的恩惠,同时也需为家族做出贡献。

要么进公司上班,要么为家族联姻。

江疏月身份特殊,她十三岁才被江家人找回,与父母感情淡薄,同时还有那个被调包的养女与她一起生活在江家。

为此,她一直对父母心存芥蒂,这无法忽视,在接回来之前,说好的各回各家,却被江家强势毁约。

这是她第一次深切感受豪门世家的背后龌龊,她厌恶,冷漠,尖锐。

本身性格古板冷淡,加之与父母缺少的十三年,她在江家可有可无,甚至时常被父母指责。

父母对她的态度,江疏月已经逐渐从在意到习惯,最后冷漠。

那是她和父母最尖锐的一次争吵,她拒绝父亲给她安排的工作,母亲则以忤逆不孝的罪名怒斥她下跪,让她认错。

她仍旧记得那天父母的神情,失望而又带着冷漠,面无表情盯着她。

那一刻,她仿佛陷入冰天雪地的禁锢,一层一层的冰窟将她围住,无法动弹。

于是,她选择联姻。

江疏月做出选择之后,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江母望向她,语气却是冷漠:“通过联姻来作为报答,那是最不体面的行为。”

江疏月平静抬眸,一双眼眸清凌凌的,与母亲对视:“那也是我的选择,父亲母亲尽早安排人吧。”

彼时她跪的时间不算久,却感觉膝盖传来阵阵钝疼,一直延续至胸口。

她单手撑着地板,温吞地站起身,神情清冷,说的话更冷:“结婚以后,我就不是江家的人,父亲您一定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以后像今天这种动不动就让我跪下的事不可能再发生。”

“还有,以后我做什么工作,带来什么后果也不需要江家替我承担,毕竟我是别家的人。”

江父气急,指着她:“你——”

她目光凌然看着他:“找好联姻对象通知我就行,我会配合的。”

说完最后想说的话,江疏月已经完全没有顾忌,毫不犹豫转身,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声音: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把你接回来,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留着我们江家的血,如今还不知道在那个小渔村活成什么样,你那对养父母能把你教成什么样,又能给你带来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在和他们联系。”

江疏月转头看向江父,眼神冷冽:“您现在不也还在养着他们的女儿吗,有什么区别?”

“受过江家教育的人,怎么能回去做一个卖鱼贩的女儿。”

江疏月平静出声:“我被他们养大的,他们卖鱼的钱养我到十三岁,我觉得自在光荣。”

“滚!”

江父气急败坏怒斥一句,全然没有平日生意人儒雅的做派。

耳旁嗡嗡作响,江疏月眼神依旧强装淡定扫过沙发上的江家人,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一说话就让自己的疼痛显露出来。

她抿紧唇角,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

梦境再次翻转,江疏月回到和商寂相亲的时候。

答应联姻本就是她和父母之间的一场交易,然得知联姻对象是他,她忍不住心弦颤动几下,久久未能平复。

其实她和他算不上不认识,江家和商家百年世交,时常联系,逢年过节两家聚在一起吃饭是常事。

那天男人姗姗来迟,双方父母在聊天,江疏月借口从包厢门出来,转眼便看见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身形挺拔高大,气质矜贵,带着与生俱来上位者的强大气场。

结束会议以后,商寂匆匆赶来。

恰时带路的服务员出声:“商总,包厢到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本就是为豪门服务的餐厅,过道人群来往很少,冰冷墙壁高处打着柔和灯光,落在两人身上,莫名冷寂。

江疏月没想到出门便碰上他,上次见面是在年初,两家人聚餐吃饭,他坐在主位旁边,而她和他隔着好几个位置。

离着好几张面孔,她还是能在人群阻隔中,一眼望见男人那张骨相优越的脸,俊朗不凡。

稳住心神,她自然出声:“好久不见。”

商寂没搭腔,抬眸随意扫一眼女孩,心里瞬间有答案,低声询问:“你和我联姻?”

沉默两秒,江疏月平静点头:“不出意外,应该是的。”

“……”

商寂单手把玩着手机,指间骨节分明,抬眸看她,又移开视线,低声问:“什么原因?”

她淡定回复:“联姻需要什么原因?”

他无言几秒,神情是一贯的冷酷,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我结婚只有一个要求——只谈婚姻,不谈感情。”

商寂并不想对方对他有感情,他没办法给她回馈,如此也间接伤害有感情的一方。

商业联姻,就得照着规矩来,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江疏月在心底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他,语气正经:“和你们商家联姻,是江家综合各种因素的决定,在答应联姻之前,我不知道是你。”

即便不是他,她也会联姻。

恰巧是他,那么是她好运。

商寂看她一眼:“你决定了?”

江疏月点头表示答案。

他出声强调:“商家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她抬眸看他,一双眼睛清冷干净,再次郑重点头。

“江家也不会让我离异。”

……


想了想,江疏月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放进男人宽厚的手掌,两人的手重新牵上。

一路无言回到恒月别墅,商寂率先进入书房处理工作,江疏月回到卧室,在沙发上呆坐好一会儿,之后才起身洗澡。

当热水冲刷身子,她涌上心头的情绪才被缓解一些,洗澡花了些时间。

洗完澡吹好头发出来,时间已经很晚,而商寂还在书房处理公务。

江疏月恍然想到,他的行程被严格安排,骤然发生变化,那么就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弥补回来。

通俗来说,安排好的工作,即便本是休息时间忽然取消游玩行程,后边加入的行程则必须在当天完成。

她慢悠悠涂着身体乳,脑子却不在线,手上动作完全是无意识动作,当她反应过来,身体乳已经沾满整个手心。

心烦意乱许久,江疏月叹了口气,将这些侵占她脑子的东西全部甩出来,放好身体乳瓶子,掀开被子睡觉。

躺在床上睡不着,但她也不想玩手机,只想躺着,好不容易有点困意,迷迷糊糊听到房门被打开,那点睡意瞬间消散。

安静的卧室,一点点声音都格外明显,她听着声响,脚步声慢慢减轻,从卧室进入衣帽间,不久,浴室淋浴水声响起。

大概二十分钟,商寂回到卧室,眉眼倦怠,只开着一盏台灯的卧室是昏黄色,能看清床的另一边躺着女人,小小一个窝在角落,离他更是远。

他瞧着她怀里熟悉的热水袋,头发略微凌乱散在枕头上,呼吸声平缓。

十几秒后,他掀开被子上床,揿灭台灯,没怎么思考将睡在边缘的女孩抱过来一点,直接把热水袋拿掉。

大概已经做过几次这样的行为,还是有点想不通,半夜热水袋失去功效,冷的不还是自己,傻姑娘,他在心里说一句。

商寂略微熟练地将女生抱在怀里,用身体给她取暖,刚洗完澡的身子热得似火炉,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被窝里暖呼呼的。

他没注意,怀里的女孩被他这一动作顿住,秀眉稍稍动了几下,心脏跳动频率加快。

将一系列动作做完,商寂才抱着怀里的娇软安稳闭上眼睛。

他今天确实累,把一天的工作内容压缩至半天完成,半夜回来加班才能勉强完成。

十几分钟之后,他缓缓睡过去。

感受到他平缓的呼吸声,江疏月才慢慢睁开眼睛,看不清男人的脸,却能感觉到他蓬勃的心跳声和呼吸频率。

她一直以为自己躺在他怀里是半夜她睡觉不老实滚过去的,没想到却是他主动将她搂过去。

她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又堵又觉得积攒的水分被吸取,进入两难境地。

他太讨厌了,每次在她下定决心不再继续坚持的时候,一个小动作就能让她牵动心绪,随即继续往南墙上撞。

在大一下那年暑假,也是江肃开辟国外市场的第一年,江疏月担心哥哥在国外吃不好,睡不惯,主动在假期飞伦敦,给哥哥做饭,照顾他的三餐。

也是那时候,江疏月碰上商寂,在伦敦街头,她最喜欢的咖啡厅,在伦敦那会儿,她每隔两天都会去那儿待一下午,看书或者电影,那里给她舒适温馨的感觉。

那天,她手上拿着保温盒,准备给哥哥送饭,透过玻璃恰巧瞧见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谈笑风生。


男人的长相她再熟悉不过,她不知道商寂怎么在伦敦,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异国他乡,他会和南欣谈笑自然,那会儿圈里都在说他们已经分手。

江疏月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其实并没有放下南欣,或许有什么原因,不得不分手,即便分手,他对她的感情还在。

伦敦夏季天气温和,时而吹来凉爽的夏风,那天是温度最高的一天,即便吹来凉风也不觉得心情舒坦。

此后,她没再去过那家咖啡店。

从那天开始,她决定不再喜欢商寂,偷偷写下第一张纸条:

今年是决定不喜欢商寂的第一年。

——坚持住,江疏月!

纸条被对折几下,塞进珍妮特温特森的其中一本书中。

写下这样的纸条,却在每一年家族之间的聚餐,她于人群中瞧见男人俊朗不凡的面容,便会想到第一次碰上他的场景,心中对他的喜欢还是没有减轻,而默默被隐藏起来。

就像那只痞坏的绵羊没有给她留下姓名,所以这场暗恋也不需要留下姓名。

在决定不喜欢他的第五年,她和他结婚了。

多好的一个机会啊。

而他说,只谈婚姻,不谈感情。

江疏月乐意接受的,她以为自己能够遵守这样的约定,没想到还是不小心撞了南墙。

黑夜中,她快速眨了几下眼睛,没有抱着他睡觉,也没有离开他的怀抱,两人贴着,却算不上毫无阻隔地贴着。

不知过了多久,江疏月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身边人还没起。

一整晚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她感觉脑子晕沉沉的,又没有继续睡下去的心思,干脆起床。

起身的时候,她动作轻柔拉开被子,刚准备抽身离开,身后传开低哑的声音:“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江疏月:“睡够了。”

商寂拉住她的手,重新将她拉回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掌心握住她的腰,嗓音带着慵懒:“陪我再睡二十分钟,好吗?”

她背对着他,没再动,安安静静的。

大概过了十分钟,他大概也没了睡意,低声和她聊天:“明天我要出国。”

“嗯,我知道,昨天看到了。”

刚睡醒,商寂嗓子有点哑:“今晚和我一起回老宅?”

江疏月自然问出:“叔叔阿姨有事找我们?”

闻言,商寂却皱了皱眉头:“你应当改口了。”

江疏月:“……”

“忘了,抱歉。”

商寂解释:“没什么大事,大概就是叫我们回去吃个饭,顺带催一下。”

“催什么?”江疏月顺着问出。

他顿住几秒,放在她腰上的手动了一下,捏一捏她的腰,唇角勾着:“夫妻之间,你说催什么?”

江疏月觉得腰上痒痒的,回头瞪他一下:“催也没用。”

反正短期之内,她没有任何想要生孩子的打算。

做最坏的打算,如果那会儿没有相爱,就算要生,那也是她的孩子,是她想要养一个自己的孩子,与其他任何没有关系。

商寂语气正色:“一切听从你的意愿,到时候我爸妈说的话你当耳边风,任何问题我来解决。”

江疏月了然点头。

下午时分,江疏月完成今天的工作之后,又重新装扮一下自己。

她穿上中式国风红色盘扣毛衣,下搭白色长半身裙,天气冷,她出门套上新中式风衣,整个穿搭显出中国风的古朴。

出门之前,她喝了一大碗冰糖雪梨汤,缓解嗓子的过度劳累。

司机接送她到商家老宅,那是坐落在远离市区的地方,靠山傍水,占地面积极大,中式装修风格,古色古香中不掩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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