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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榴莲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直到我的弟弟和沈槐安的表妹沈默冉婚礼那天,大家都以为我有所好转,让我去参加婚礼。可没想到,我居然在婚礼上大闹一场。所以,他们才会说出我胡闹的那些狠话。沈槐安怕我再出事,将我关在房间里。听我胡言乱语,却总是由着我胡来。任由我骂他伤他,他却从不还手。一阵阵苦涩涌上心口。怪不得所有人都在劝导我,怪不得没有人站在我身边。一切的一切,早就应该有迹可循才对。沈槐安放的薰衣草是为了缓解我的病情。没有薰衣草时,他就在牛奶里添加了药物。我开始幻听幻视,实际上那些沈槐安骂我的画面全都是我假想出来的场景……比如沈槐安背后的抓痕,不是别人抓的,而是我每次发病时下的手。那天我扔了上面洒了镇定安神药物的薰衣草,我便将狗狗认成了小男孩。我对着我们养大的狗狗发疯生...

主角:沈槐安阿婉   更新:2025-05-09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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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槐安阿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榴莲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我的弟弟和沈槐安的表妹沈默冉婚礼那天,大家都以为我有所好转,让我去参加婚礼。可没想到,我居然在婚礼上大闹一场。所以,他们才会说出我胡闹的那些狠话。沈槐安怕我再出事,将我关在房间里。听我胡言乱语,却总是由着我胡来。任由我骂他伤他,他却从不还手。一阵阵苦涩涌上心口。怪不得所有人都在劝导我,怪不得没有人站在我身边。一切的一切,早就应该有迹可循才对。沈槐安放的薰衣草是为了缓解我的病情。没有薰衣草时,他就在牛奶里添加了药物。我开始幻听幻视,实际上那些沈槐安骂我的画面全都是我假想出来的场景……比如沈槐安背后的抓痕,不是别人抓的,而是我每次发病时下的手。那天我扔了上面洒了镇定安神药物的薰衣草,我便将狗狗认成了小男孩。我对着我们养大的狗狗发疯生...

《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直到我的弟弟和沈槐安的表妹沈默冉婚礼那天,大家都以为我有所好转,让我去参加婚礼。

可没想到,我居然在婚礼上大闹一场。

所以,他们才会说出我胡闹的那些狠话。

沈槐安怕我再出事,将我关在房间里。

听我胡言乱语,却总是由着我胡来。

任由我骂他伤他,他却从不还手。

一阵阵苦涩涌上心口。

怪不得所有人都在劝导我,怪不得没有人站在我身边。

一切的一切,早就应该有迹可循才对。

沈槐安放的薰衣草是为了缓解我的病情。

没有薰衣草时,他就在牛奶里添加了药物。

我开始幻听幻视,实际上那些沈槐安骂我的画面全都是我假想出来的场景……比如沈槐安背后的抓痕,不是别人抓的,而是我每次发病时下的手。

那天我扔了上面洒了镇定安神药物的薰衣草,我便将狗狗认成了小男孩。

我对着我们养大的狗狗发疯生气。

全是因为我……病了。

我蹲在围墙外嚎啕大哭。

沈默冉走了过来,她看我的神色很是不喜。

“能……让我进去看看沈槐安的房间吗?”

我带着哭腔哽咽的开口。

沈默冉有些迟疑,“你……想起来了吗?”

沈默冉叹了口气,她将我带回了别墅。

这里有沈槐安为我留下的东西。

沈默冉犹豫着拿出一个U盘和日记本,“这本日记哥哥应该不想让你看见,可是……”她看向我,眼神复杂。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哥哥都为了你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你病情反复,哥哥也不会放你离开。

你……自己慢慢看吧。”

她将我留在房间里,我手忙脚乱的插上U盘。

里面有一个文件夹,名称是和阿婉。

我颤抖着手点开了文件,里面是一张张我和沈槐安的照片,还有一些沈槐安记录下的视频。

我随手点开一个视频,沈槐安的镜头之下,我朝他赌气的瞪眼:“沈槐安!

你刚刚把我拍的好丑啊!”

我听见镜头里传出沈槐安的无奈的低笑,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我的阿婉才不丑。”

再点开一个视频。

里面的我睡在他身侧。

他抓住我的手,轻轻的、将一枚戒指套在我手上,唇瓣在我的额间轻吻。

隔着屏幕我似乎能感受到沈槐安的心跳和气息。

被他偷吻的那刻,我蓦然间睁开眼,捞住他的腰,嗔怪道:“沈槐安,你不讲武德,居然趁我睡觉把戒指套在我手上。”

沈槐安被我抓了包,眼里微微闪过诧异。

而后低沉的笑了一声,“对,我不讲武德。”

“所以,阿婉,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漆黑的眸光里一片深邃。

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沈槐安,床上求婚,你怎么敢的啊?”

我调笑着他,眼里是澎湃的幸福。

沈槐安的眼里有一抹慌乱。

我偷笑着抬头吻住他的唇,一个温热的吻后,我贴在他耳边,听着他如鼓般的心跳。

轻声道:“我愿意。”

他翻身而上,双手撑在我的颈窝边,“阿婉。”

将所有视频看完后,我的眼眶又红了一圈。

心脏处好像有什么缺失了一片。

我好像,把我最重要的人弄丢了。

沈槐安,我或许是真的来克你的。

12.沈槐安的日记里到底有什么呢?

我将日记本带回了家。

那是我一眼湿一页的存在。

首页记录着阿婉的喜好这几个大字。

第一条是:阿婉喜欢草莓和奶油蛋糕。

后面还有一段长长的话,大概是沈槐安后来记下的。

(只是阿婉生病以后就再也不喜欢吃这些甜甜的食物了,从前她说,草莓最甜,甜的东西最能治愈人心了。

于是我吩咐了佣人买了一盒最甜的草莓,学着阿婉以前的样子吃了起来。

可我看着阿婉一日比一日消瘦,嘴里好像也没有了甜味。

阿婉,骗人。

等她好了,我要罚她吃光所有草莓。

)哦,沈槐安,所以生日那天的那盒草莓是你送给我的对吗?

我的泪如雨下。

5月20日我的阿婉今天穿上了婚纱。

她要嫁给我了。

我很开心,我能娶到阿婉。

我想,这会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刻。

8月20日阿婉怀了孕!!!

我好开心!!!

但是又有点不开心……我搜了网上都说生孩子是鬼门关走一趟,我有点自私,还有点……害怕。

但是阿婉跟我说,她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所以,我也和阿婉一样期待。

12月25日阿婉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她孕吐的很厉害,我请了私人医生来照看她也无济于事。

我突然有点不喜欢这个孩子了。

12月28日好吧,当我没说,我听见胎动了。

这孩子这么调皮,一定是像我。

只是阿婉要受罪了。

1月19日她特别开心,准备了许多孩子的小衣服小鞋子。

阿婉问我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我说都好,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3月5日阿婉最近的胃口不太好,连喜欢的草莓都没有吃多少。

我忽然有点讨厌自己。

如果阿婉没怀孕,她就不会这么虚弱了。

我跟阿婉说,我们只生这一个孩子。

阿婉幸福的摸着肚子,说好。

5月10日阿婉大出血,我很害怕。

血流了一地。

我慌张的打着120。

我好害怕,我的阿婉像只脆弱的蝴蝶,她唇色苍白,仿佛下一瞬就要闭眼。

她进了手术室,我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踱步。

直到听见医生出来宣布,母子平安时,我才松了口气。

看见病床上虚弱的阿婉时,我的心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我想,我再也不要阿婉生孩子了。

5月12日孩子取名叫沈南之。

我存了一点私心。

我的姓,还有她的名。

我希望南之像她一样。

5月13日阿婉的身体还在修养。

南之是早产儿,医生说他身体太过虚弱。

我不敢告诉阿婉,但终究没能瞒过她。

隔着保温箱,我看见小小一团的南之小手胡乱的晃动着。

我忽然开始幻想,南之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但我不是个好父亲。

5月16日公司忙了起来,家族内乱,高层趁机以资历威胁我这个继承人。

我没有听。

没有什么比我的阿婉更重要。

5月28日我换了手机卡,爷爷痛斥我说昏了头,为了个女人连公司都顾不上了。

是啊,我昏了头。


跟我相爱七年的男友出轨了,而我却还在傻乎乎的帮他俩养孩子。

七年里,他会温柔的帮我挑去碗里的香菜、会在深夜我想吃混沌时开车五公里为我买来……而现在面对我声嘶力竭的质问,他却冷冷的道:“默默她一个人养着孩子不容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善妒又恶毒。”

父母竟也为他说话,“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

重生一世,他任由我将玻璃杯砸在他的额角。

鲜血直流,他恳求道:“阿婉,原谅我好不好?”

1.我重生在了和沈槐安的婚礼现场,看着身边眉眼温柔的沈槐安,我忽然有些想笑。

七年之痒,这场婚礼是我最期待的,而沈槐安却不声不响的毁了我这场幸福的梦。

在司仪为我和沈槐安主持誓词时,一个女人穿着同样洁白的婚纱冲了进来。

场上一片哗然。

因为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那孩子的眉眼跟沈槐安一模一样,完完全全就是他的翻版。

我却毫不意外。

因为前世也是如此。

沈槐安神情慌乱的要抓我的手,“阿婉,你听我解释……”前世他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他说……“阿婉,这些年来她辛辛苦苦帮我养大了孩子,这场婚礼她有权参加。”

“阿婉,我和她只不过是个意外,可孩子是无辜的。”

“阿婉,我记得你从前很大度,现在她就这么一点点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她吗?”

这次,我眼皮子都没眨,轻轻丢掉了手上的戒指,顺势将离我最近的餐桌上的红酒杯拿起,抬手狠狠泼到了沈槐安的脸上。

他一脸狼狈。

全场沸腾。

我轻飘飘的对着在场嘉宾宣布:“不好意思,这婚,我不结了。”

场上的人再次倒吸了口凉气。

我提起裙摆走出大门,沈家在A市权势滔天,恐怕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我会当众拒嫁。

2.沈家的仆人在外打扫时,我听见她们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说我不识好歹,这件事甚至闹上了热搜头条。

此刻,我却只能被沈槐安锁在房间里,进出都需征得他的同意。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

沈家权势滔天。

我,逃不掉的。

哪怕他已经出轨甚至还有了孩子又能怎么样呢?

我的父母恨不得巴结着他,将我送到他身边。

我祈求他们不要将我送给沈槐安,他们却还是对我说出了和上一世一样的话。

“南婉,你真是疯的无可救药,你能不能听槐安的话,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妻子!”

房间里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清楚的记得,这间房是当初沈槐安说要做我们婚房的地方,里面的家具、装饰都是他带着我亲自去挑的。

床头甚至还摆着我最喜欢的薰衣草和音乐盒。

可笑的是,现在,这间房却成了囚禁我的牢笼。

我将薰衣草和音乐盒丢出门外。

那些东西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一切都已经是过去。

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在地上,我蹲在地上抱紧了双腿。

房门被人推开,我看见了两发微微鬓白的母亲朝我走了过来。

她静静的蹲下,用那双柔软又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脑袋。

我呆滞的看向她,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

她长叹了口气,对我开口的第一句却是:“阿婉,算妈妈求你,别再跟槐安闹了好不好?”

眼泪夺眶而出,我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瞥头看着她:“为什么?

他做了这么多伤害我的事,难道你们没有心吗?

还是说你们真的把我这个女儿当商品?”

妈妈摇着头,试图抱住我,她翕动着唇瓣一直强调着:“不是的,不是的阿婉……”好恶心啊……我疯了一样的躲避着她的靠近。

曾几何时,我也是母亲最爱的女儿,可自从我的弟弟姜行出生以后,我就被他们彻底忽略了。

过生日时他们只为姜行买蛋糕,我连吹蜡烛的资格都没有。

小时候给姜行的零花钱是一百,给我就是两三块。

我和沈槐安在一起后,他们对我的态度才逐渐变好,我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会救我于火海呢?

我不该奢望的。

奢望那些从不属于我的爱。

太恶心了……沈槐安走了进来打断了我妈余下的话,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他。

他缓了缓,才走到我身边,轻唤着我的名字,“阿婉。”

我蜷缩在拐角,听到他的声音刹那,我厌恶的看向他:“别这么叫我,恶心——”因为恐惧和恶心,我的背脊微微颤抖。

他伸出手,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又收回。

我眼疾手快的拿起床头柜边的水杯,砸在了他的额角。

玻璃杯碎了一地。

沈槐安闭了闭眼,由着额角的血流下。

半晌,他哂笑一声。

“阿婉,解气了吗?”

我没有说话。

他那双漆黑的瞳里像是缠绕着满天星辰,温柔又缱绻。

他长着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却在我们恋爱的七年里,用这张脸欺骗过我无数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我又一次嘴馋提出要吃混沌,他拒绝后专心回着手机那人的消息时吗。

还是在我生理期煮姜汤红茶时呢?

那时的他,不也是会露出这幅极具欺骗性的面孔吗?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细密的酸涩,喉咙间隐隐发苦。

我恶心的想吐。

“沈槐安,你又在装样子给谁看?”

我看着他额角的血凝固在眼眶边,却无动于衷。

往常的话,我哪里舍得他受一点伤。

可现在不一样了,是啊,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满心是我的沈槐安了。

沈槐安拿起地上的碎片塞到我手里,然后带着我的手用力插进他的左胸。

他说,“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阿婉?”

我像受惊的鸟,手里的碎片应声落地,洁白的手掌却染上了他胸口的血。

我看着沈槐安唇色发白,眸光澄澈。

他一把拥紧我,像是将我镶入他的怀里,我双手剧烈的捶打着他的背脊。

他附在我耳边轻轻道:“对不起。”

我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心口一滞,指甲却紧紧扣紧了沈槐安的背部,眼泪浸湿了他的肩头。

我的语气微微发抖,我用几乎确定的口吻说道:“沈槐安,你也重生了是吗?”

他浑身一僵。


饭桌上陷入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

像是被我戳穿了一般。

只有姜行岔岔不平:“姜南婉,我看你是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那一刻,记忆中的姜行似乎回来了。

爸妈异口同声的呵斥他:“谁让你说话的?”

我看着面前的蛋糕,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话曾经,他们似乎也对我说过。

记忆开始割裂。

我一个人回了房间,外面的雪似乎下的很大。

窗户上结了一层霜花,路灯下雪花也有了影子。

我忽然想起去年的生日。

沈槐安抱在我身后,将脑袋搭在我的颈窝边,亲吻着我的脸颊,“阿婉,你许了什么愿?”

我笑着躲他的吻,“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低笑一声,吻住了我的唇。

我许愿,要和沈槐安岁岁年年。

那人修长的身形出现在了窗户外面。

我眸光倏地一紧。

仓惶的躲在了窗帘后。

他目光遥遥的看了过来。

隔着路灯,隔着风雪。

像是穿过了玻璃。

我闭了闭眼,随着我拉上窗帘,那道炙热的目光也消失了。

我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那里好像又一次剧烈的跳动着。

所以,人也会像我这样犯贱吗?

去一次又一次的想念一个骂自己恶毒的人吗?

11.日子逐渐平静起来。

好像雪夜那晚只是我看花了眼。

沈槐安也没有来过。

直到我在手机里看见一排排热搜。

#沈氏继承人生死不明##F航坠毁!

残骸未找到#我瘫坐在地上,手机也摔落在一旁。

脸颊上湿湿的,我摸了摸眼眶,是眼泪。

我明明已经决定要忘记他了,为什么还是会为他难过?

我正常的过着一日三餐的生活,傍晚时还会去散散步。

爸妈看我的眼神总不对劲。

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口吻,“你这几天看网上新闻了吗?”

我笑着回答说,“看了,怎么了?”

这时候,轮到爸妈不吭声了。

姜行却忍不住了:“姜南婉,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我不解的看向他,冷笑道:“你是想我为沈槐安那种人哭吗?

还是你在为失去了沈槐安这样有钱有势的依仗而生气?”

姜行怒不可遏的看着我。

妈妈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震的我脑瓜子嗡嗡的。

这是我回家以后第一次看见妈妈这么生气。

她讷讷看着我,手还怔愣在腰侧。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似乎在告诉我,她一直都在向着姜行。

“装不下去了是吗?”

我冷笑着看着他们。

他们眼里从来就只有姜行,甚至沈槐安在他们眼中也比我这个女儿有分量的多。

妈妈犹豫着想要上前,却被我甩开。

姜行再也忍不住了,他拉着我往杂物间走,我怎么也挣不开。

直到进了房间,他才撒开手。

“你有病吗姜行?”

我揉着发疼的手,姜行却把箱子里面的相框塞到我手里,他声音带着因为愤怒的颤,“姜南婉,你再这么下去,所有人都要因为你不得善终。”

“你看清楚,爸妈从来没有重男轻女过,你看清楚了,姜南婉,我求求你,不要再疯下去了!”

他陆陆续续将箱子里存放的东西拿了出来,“这照片,是你十五岁时爸妈拍的。”

“这个熊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这件毛衣,妈妈亲手为你织的。”

他将毛衣一下塞到我怀里,我怔怔看着手里的衣服,脑海中似乎有跟弦绷断了。

明明印象里的妈妈从来就没有为我做过这些……什么照片?

什么生日礼物?

什么毛衣?

姜行,到底在说什么?

我的大脑有些混乱。

姜行告诉我,我生病了。

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有些我曾经没有过的记忆断断续续涌了上来。

比如,生日时并不是爸妈不给我过,而是我自己要在外面过。

比如,他们一直是爱我的。

所以在生日那天,我质问他们是不是因为沈槐安才对我好,姜行才会那样生气。

那沈槐安呢?

我越想头越痛,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是谁呢?

我真的生病了吗?

还是重生了呢?

11.我的头脑好像越来越糊涂。

爸妈开始直接让我吃药,混着牛奶服下。

我越来越怀疑。

曾经的牛奶和薰衣草是不是也为了稳固我的情绪。

对此,姜行和爸妈似乎统一了口径,一概提到有关沈槐安的事,他们总是沉默不语。

但我总觉得,有些事我还是没有想起来。

我无意识的走到了沈槐安的别墅。

在围墙外面我看见了了默默,她好像很悲伤,手里还牵着一条白色的狗狗。

狗狗好像发现了我,汪汪叫着。

但默默没有看见我,她叫着狗狗的名字:“安安,过来。”

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在崩塌。

安安,安安……我蹲了下来,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要钻出来。

安安,不是他们的孩子吗?

我的头疼得厉害……狗狗的汪汪叫的样子逐渐和安安哇哇哭的模样重叠……默默的模样也在眼前变得清晰。

我真的重生了吗?

沈槐安真的出轨了吗?

默默真的是第三者吗?

那天真的是我和沈槐安的婚礼现场吗?

……姜行说的没错,我病了,病的很严重。

我确实和沈槐安在一起七年了。

准确来说。

是我们已经结婚七年了。

我们养了一条狗,叫安安。

拿到狗狗时,我还调笑沈槐安,故意叫狗狗“安安”,与沈槐安名字里面最后一个字相应。

我时常逗弄狗狗。

沈槐安则是吃醋的将脸凑了过来,“安安也要亲亲。”

我和沈槐安感情很好,我们有过一个儿子,我们商量给他取名叫沈南之。

孩子早产进了保温箱。

不到半周岁时,在我怀里没了心跳。

这个孩子,甚至没来得及上户口。

他还没来得及叫我一声妈妈,就离开了。

我因此抑郁许久。

沈槐安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一度觉得是他的错。

我一直想念我那因为早产去世的宝宝,两年后,我怀了第二个孩子。

我以为是我的南之回来了。

可惜,我没有福气。

雨天路滑,我的身体又不好。

这一胎,没能保住。

自此,我陷入无止境的抑郁之中,甚至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我将对丧子的悲痛转接到了沈槐安身上。

将默默当成了所谓的第三者,将我和沈槐安养的狗狗当成了他们生的孩子。


3.“阿婉,你糊涂了。”

他欲抬手抚摸我的脸颊,我微微侧头,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冷声问他,“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看向他的眼神里不再掺杂一丝一毫的爱意。

更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他哑然的注视着我,手指着自己胸口流血的位置,开口道:“阿婉,原来,这里疼是这种感觉。”

我像是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的衣衫上早已沾满了血。

我清楚的知道他刚刚的力道有多大。

大到我甚至以为他要借我的手刺穿他的心脏。

空气充斥着的血腥味,像是在时刻提醒我他伤得有多重。

可那有怎么样呢?

他的伤,远远不及我心口的疼。

我嗤笑一声。

冷冷的看着他的伤口流着血,“疼?

你也知道疼吗?”

“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却让我觉得我们的那七年恶心透顶——”我指了指我胸口的位置,那里蕴着酸酸的苦楚和像针扎一样的痛,“沈槐安,我这里比你痛千万倍。”

沈槐安眸光一紧。

我又开口道。

“既然如此,你不如放了我。”

沈槐安喃喃重复着我的那句话,像是在思考,“放了你?”

我眼里有泪光在闪烁,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丝希望。

他胸口还在滴着血,唇色惨白。

望向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偏执。

“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瞬间心如死灰。

看向沈槐安的目光一片冰冷,“你还要怎么样?

沈槐安,你留着我是想让我见证你和她的幸福是吗?

我现在才知道,你是有多卑鄙多无耻多肮……唔……”沈槐安忽然上前扣住我的腰身,以唇封缄。

我抬手胡乱的挣扎着,一想到他这张嘴也吻过别的女人,我就恶心的想吐。

“唔……脏……”听到我的话,沈槐安沉沉的眸里瞬间染上戾色,他像是惩罚似的、在我唇瓣上轻咬一口。

铁锈般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更多的是屈辱和恶心。

他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吗?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

还是他玩腻了的玩具?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沈槐安眸光晦暗不明,扣着我的手缓缓松开。

几乎是他松手的瞬间,我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滚——”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蹲在床边,颤抖着身子哭泣着。

4.上一世的我,傻的可怜。

他出口让那个第三者出席我们的婚礼,一旁是他们两生的孩子。

多可笑啊,四个人的婚礼里面,我是最多余的那个。

他们一家三口仿佛才是最幸福的存在。

那个时候,我缠着沈槐安去旅游,他却说要去出差。

我在南方,他去了北方,和另一个女人。

我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分享今天的新鲜事时,他是抽空看了一眼我的信息,还是看见信息在屏幕上闪过,然后搂住旁边的那个女人轻轻安抚呢?

夜里我给他打钱视频电话的时候,在我看不见的镜头之外,那个女人是不是就躺在他身边呢?

我不敢再深想。

我实在不清楚,为什么曾经对我那么好的沈槐安会变了一个人。

胸口的酸涩和痛楚愈来愈强烈。

仿佛有什么要从脑海里钻出。

5.我开始学的很乖。

乖乖吃下沈槐安送来的饭菜,以及补充营养的牛奶。

因为我知道,只有蛰伏下去,我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可我没想到沈槐安为了报复我。

居然把那个女人和孩子都带进了我们的住处。

那个女人像是这里的主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清澈的眼里是对我掩藏不住的鄙夷。

她在我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抬手抚摸过这里的每一处,仿佛未来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知道她叫默默,她有一个和沈槐安的孩子。

我清楚的记得前世她也是一如此刻,当着沈槐安的面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将我的自尊踩到脚底。

“姜南婉,沈槐安只会是我的。”

“你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否则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七年,和我生了孩子。”

“哦,你知道吗?

姜南婉,他说他爱的只有我,在你一个人去医院的时候,沈槐安在陪我看电影。”

当默默告诉我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有那么多次,那么多个他借口没空借口工作忙的时刻,他都在另一个地方陪着另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我和沈槐安之间算什么。

但现在我明显看得出她对我的厌恶。

“姜南婉,沈槐安胸口的伤是你做的?”

“你知不知道你伤他伤的有多重?”

她一连串的质问,却再也无法让我升起一丝愧疚。

默默还在对我大呼小叫,可我却静静的坐着不回答她。

直到她恼火的将我一把拽起,“你什么意思?”

我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推开她的手,“没什么意思,这么心疼你的沈槐安,你不如去看看——”默默张了张口想要骂我,却被赶来的沈槐安冷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

他眸光落到默默身上,后者则不甘心的退到了一边,柔声叫着:“哥哥……”沈槐安似乎是默认了这亲密的称呼。

再次看见两人同框在我面前的模样,我的胃里又一阵翻涌的厉害。

“你能不能把她送走?

我真的不想再看见她了。”

默默继续说道,看向我的眼神也带着不喜。

沈槐安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不行。”

他看向我的目光沉沉,黑色的瞳孔里带着不明的情绪。

我掐着手心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我还是没忍住嘲讽他:“沈少爷真是有意思,一边养着未婚妻,一边又养着小情人,皇帝都没你会享受。”

沈槐安却忽的轻笑一声,看得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是啊,既然他是那种人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些话呢?

他本来就是那种恶臭的蛆虫。

默默的反应倒正常一些。

听见我骂沈槐安和她,她当即脸红脖子粗的上前嚷嚷:“姜南婉,你给我嘴巴放干净一点,你以为哥哥会一直容忍你吗?”

“你就是个疯子!”

沈槐安掀了掀眼皮,“闭嘴。”

默默一下子就安静了。

她又抓起沈槐安的胳膊,“当我求你了沈槐安,让她走,她在这里迟早是个祸害,今天能伤你,明天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事。”

沈槐安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往外面带,举止亲密的仿佛我这个外人插不进去。

我忽然有些想笑。

啧,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我看着被我丢到地上,哇哇大哭的安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呜呜呜……是他先骂我贱女人的!”

听到安安的哭声,我看着沈槐安直摇头。

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见过那种焦急的神情。

我心口传来猛烈的疼痛感,头也疼得厉害。

我浑身颤抖。

房间地板上的那摊血,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我对一个无辜的小孩下手了。

沈槐安将安安抱起,他躲在沈槐安怀里,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默默听到响动也上了楼,她出现的很及时。

看见安安受伤的样子,默默立马尖叫起来:“姜南婉你都做了什么?!”

“安安来陪你,你居然这样对它?!”

我眼里聚满了泪,好像这一刻只有我是罪人。

恍惚中,我从默默的眼里看见了恶毒的算计。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抬头看见沈槐安,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心瞬间刺痛。

我的大脑有些晕乎乎的。

沈柏舟冷冷看着我,他冷声质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安安还是个孩子。”

“姜南婉,你真的变了。”

“自私,恶毒。”

我?

恶毒?

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沈槐安是怎样对我的?

无论我们怎么吵架他从来都不会苛责我。

而现在呢?

他为了别人在这里指摘我的过错。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听见他这些话,我反而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笑的连默默都开始骂我是个疯子。

我砸了满屋子的东西。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我耳里听起来无比悦耳。

“好啊,沈槐安,既然你说我自私,恶毒,那就放我走吧。”

“是啊,安安是我故意伤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待在你身边。”

“你知不知道,每天看着你和这个贱女人在我眼前晃我有多恶心。”

我盯着沈槐安一字一句的说着。

看着眼前的两人,我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我不明白,为什么重生以后,我还是改变不了我的结局?

9.我晕了过去,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沈槐安。

沈槐安轻轻抚了抚我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

声音也很轻,像羽毛一样落进了我的心里。

“阿婉。”

我抬头撞入他的眼帘中。

他的眼神一如我们相爱时般温柔。

我侧头躲开他的手。

“滚。”

沈槐安离开了房间。

我忍不住想笑。

这个人为什么能伪装的那么好。

前一秒骂我恶毒,后一秒又温温柔柔的叫我阿婉。

就像前世他既能跟默默生下安安,又哄得我晕头转向,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

沈槐安的手段,向来如此。

我又想到了他们的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安安怎么样了。

连续很多天,似乎都没有再听见那个孩子的声音。

它似乎也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和默默一起。

我不知道沈槐安想干什么。

明明都已经那样说我了。

却还是不肯放我走。

我透过二楼的窗,时常想起安安血流不止的模样。

安安怎么样了?

他那样小,流了那么多血。

一定很痛吧。

我越想就越厌恶自己。

我为什么会忍不住的去对一个孩子下那么重的手。

渐渐的,我开始厌倦沈槐安的出现。

他来见我,我也总是躲着。

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就靠在门外。

我们隔着一扇门,什么话也不说。

他来求我,“阿婉,把门开开好不好?”

你看,他就是喜欢这样。

明明都把我软禁起来了。

不许我出别墅以外的地方,却偏偏还要装样子询问我。

他甚至又叫来了我的爸妈,爸爸还是老样子,只沉声叹着气。

像是在怒我不争气,不知道哄着沈槐安,还跟他闹脾气。

或许在我的父母眼里,我就是这么不识好歹吧。

妈妈握着我的手,可我的眼眶总是红红的。

她看出来我不开心,我偷偷听见她去求沈槐安了。

她那样一个要面子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为了我在沈槐安面前低下了头。

她有些难堪的揪着衣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槐安啊,你和南婉这样也不是办法,你就放她回家吧。”

沈槐安静默着不说话。

片刻后,我听见他应了一声。

“好。”

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身上的桎梏消散了。

可我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沈槐安好像真的要我放我离开了。

甚至让佣人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在我装衣服进行李箱的时候,沈槐安走了进来。

他将一个槐花胸针放进了行李箱的小包里。

“这是你最喜欢的胸针。”

我想要将它拿出来,又听他道。

“带着吧。”

我还是没有犹豫,将他的胸针扔到了一边。

那是我们相识三个月时,他出国在慈善晚会上拍下的一枚胸针。

上面有槐花的图案。

他说,槐树有槐花,我就是他的花。

可现在他的花不再是我了。

我也不是他唯一的花了,我也不需要这枚胸针了。

第二天我看见门口有一圈掉落的烟灰。

沈槐安没有来送我。

我该庆幸。

重生一世,他总算放我离开了。

10.没有沈槐安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重生前,我没有想过。

和他在一起的七年里,我也没有想过。

我好像和妈妈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奇怪的是,爸爸妈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会贴心的叫我上桌吃饭,担心我身体不好每天晚上给我端来一杯牛奶,就连天气冷了也会对我嘘寒问暖。

甚至,我生日那天。

下了很大的雪。

爸爸和弟弟姜行从外面给我带了一个大蛋糕。

灯光熄灭,他们笑着让我许愿。

往年的生辰,我几乎都是和沈槐安过的。

因为只有他陪我过。

我双手合十,似乎有什么在喉咙里堵住了,酸涩的厉害。

我许了一个愿,希望再也不遇沈槐安。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愿望会被上天听了去。

一语成谶。

印象中,姜行也很讨厌我。

可这次他亲自切蛋糕给我,眼里带着欢喜,“姐姐,这块最大的给你。”

我拿蛋糕的手有些不稳。

“是因为沈槐安吗?”

我压抑住心中埋藏许久的疑问。

因为我始终不敢相信,曾经对我不闻不问的家人会对我这么好。

姜行皱了眉,“什么?”

爸爸妈妈全都看向我,我又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是因为沈槐安威胁了你们,所以才对我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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