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过迷茫、有过悲伤、也有过挣扎,但事到如今,我也只剩下了可以尽早脱身的庆幸。
顾越声听完后沉默了很久,他试探性的揽住了我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
“你受委屈了。”
我的身体顿时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
毕竟以后是夫妻,这些事情总要习惯的。
而且,我并不排斥他的接触。
我朝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
“顾越声,你为什么非要娶我?”
我跟顾越声只见过寥寥几面,隔着不远不近的人群,也没说过几句话。
跟不用说感情交流。
因为多次立功,顾越声升职的很快,三十岁成为部队中最年轻的司令。
俨然是年轻一代军官中的第一人。
他并不是大院子弟,如今走到司令的位置,是实实在在的靠自己走出来的。
说媒的媒人踩破了门槛,却始终没见他对哪家姑娘动过心。
如果不是因为傅砚舟假死,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跟他产生过多的交集。
更别提嫁给他。
所以,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三番五次的上门娶我?
顾越声摸了摸鼻子,很久才开口。
“你不记得了吗,小时候的事情。”
经他提醒,我才隐约记起。
十岁那年,我跟着父母出差,路过一个破旧的村庄。
庄子里有个孤儿,明明比我的年纪还大,却形如乞丐,瘦弱的像一张纸片。
我那时觉得有些不忍,找父母要了钱。
给那孤儿买了两斤黄面。
后来,顾越声打听了我们的身份靠着这两斤黄面,他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附近最近的军区。
帽子往地上一放,他说他要投军。
从此之后,他靠着一股子拼劲,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他二十五六岁时,说亲的媒人第一次登了他的门。
他才恍惚记起,自己也到了成家的年纪。
脑海中浮现出当年我将黄面递给他的情景,顾越声蜷了蜷手指,向媒人问了我的情况。
可那时我早已嫁给傅砚舟。
所以他便熄了男女心思,在漫长又无趣的时间里,一个人磋磨着。
他原本以为,这辈子注定要独自一人。
直到傅砚舟牺牲的消息传来,他才迫不及待地开始向我提亲。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不道德,但他又怕再一次被人捷足先登。
幸好……兜兜转转,我们两人走到了一起。
我听着他一点一点讲着